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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当时伤势很重, 但捡回一条命之后, 恢复速度却很快。
谭冥冥蹲下来趴在笼子边上看望它的时候,见它虽然脑袋上还包着一层白纱布, 显得有些滑稽可笑,但已经能动弹了,而且精神也好了很多。
不过, 躺了这么多天, 肯定是瘦了很多的。
谭冥冥忍不住一阵心疼。
这只狗她从三个月不到的脏兮兮的小奶狗抱回家, 亲手给它洗澡、涂药,将背上的藓彻底治好,两条有些无力的后腿也从一开始的拖在地上艰难挣扎, 变得活泼有力、一下子就可以跳上自己的膝盖, 整条狗个子都长大不少。
以前两只手掌就可以捧住, 但现在, 狗子五个多月了, 身形已经超过谭冥冥的膝盖了,它头骨宽阔、小眼睛雪亮、毛发浅金柔软, 还真有点儿帅气。
虽然是条土狗,可是放在狗子的婚姻市场上, 肯定也是狗中翘楚。
而狗子本来正趴着睡觉,一见到她来, 就跟嗅到什么熟悉的气味似的,挣扎着爬起来,疯狂摇尾巴, 鼻子钻到笼子缝隙,像是想努力钻出来,跳到她身上似的。
总之一双小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看得谭冥冥忍不住问宠物医院的助手:“我家小狗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呀?”
狗子在这里住着肯定相当寂寞,被笼子关着养伤,旁边都是陌生的猫猫狗狗,又见不到家人,要是能早一点回去就好了。
助手道:“还得养养,看看情况,最早这周末可以出院了,出院以后多煮煮肉汤补补。不过你家的狗子真的恢复情况良好,别的狗受伤以后,最怕的就是它们控制不住一直动弹,反而将伤口撕裂得越来越严重,导致很难恢复,但你家狗真的特别聪明!从送到医院来做手术到现在,一直都知道保护伤口,不去做任何撕开伤口的动作!”
“对对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家狗这么聪明!”何止是聪明,简直有的时候像是有人类的思维一样!
谭冥冥有点儿开心,感觉狗子被夸了,跟自己被夸一样,她双手握住笼子的栏杆,脸上露出笑容,朝着小狗看过去。
狗子已经能动弹了,正拿脑袋蹭了蹭她的手,于是谭冥冥索性摊开手,让它蹭个够。
一人一狗亲热了会儿,谭冥冥搬来一个小凳子,坐在笼子面前,开始喂一些人和狗都能吃的零食小肉干给它吃。
助手道:“你家的小狗真怪,纯粹狗吃的东西它都不吃,非常挑食。”
谭冥冥笑了笑,表示已经习惯了。本来在抢钱包事件发生之前,谭妈妈还有点儿心疼给一只狗买这么多好吃的,但现在完全大方了,小狗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于是谭冥冥才买了这么多好吃的来。
狗子有几分眷恋地在谭冥冥身边接受她的喂食,一边开心地吃,一边小眼神瞟向窗户那边长椅上坐着的两个少年。
那两人互不理睬,都朝这边看来。
谭冥冥的那个同学一如既往的冰块脸,而邬念平日里总是笑盈盈的,但这时也像是心情十分不妙,连伪装都懒得装,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
狗子自然知道邬念是为什么——他平时在家里处处将自己从谭冥冥身边赶开,不就是为了独占冥冥一个人吗,而自己一直是只狗的样子,根本没办法和他争,受了委屈都不知道往哪里说去。
此时见到邬念在杭祁面前吃瘪,它不由自主有点儿幸灾乐祸,能让冥冥的白莲弟弟处于下风的人,肯定和冥冥关系非常好了。
这么一想,它忽然就没心情幸灾乐祸了,而是危机感异常浓烈。
它很明白冥冥这个年纪特别容易情窦初开,可它偏偏一点儿也不想看到冥冥谈恋爱,甚至是一想到便感到非常焦灼!
天呐,想到会有人揉她的头、背着她、和她一块儿说说笑笑,甚至是——他就有种剁掉那个人的冲动!
以前她还没将这个叫杭祁的同学带到自己面前来的时候,她就经常周末一大清早跑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个同学在一块儿,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兴奋地跑出去,只能在家里等着。
而现在,她直接将这个人带到自己面前来了,还不止一次,这就说明,也许她还没有意识到,但她觉得这个人已经能够参与她的家庭生活了——操他妈!这怎么可以?!
狗子越想越难受,越想越烦躁!可偏偏它是只狗,什么都做不了。
必须得尽快回到自己身体,狗子忧心忡忡地想。
谭冥冥探望完小狗,也就打算回家了。
听见这周末就能出院,小狗内心的焦灼多少有所缓解,但是见谭冥冥要走,还是忍不住用嘴咬着她的衣角,死活不肯让她走。
……平时这只狗虽然黏人,但是好像没这么幼稚到扯人衣角的,难道是重伤了所以变得格外依赖人?
谭冥冥不由得安抚地摸了摸小狗的脑袋,等回了家就好了,到时候叫谭妈妈给它举办一个狗的接风,以后就能健健康康长大了。
“对了。”她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关心地问助手:“我家狗现在这情况,还能绝育吗?”
“能啊。”助手赶紧道:“它恢复情况挺不错的,而且上次伤到的地方也没有扯到蛋蛋,它已经到了绝育的年龄了,你看要不要出院之前就把绝育手术做了,小公狗很简单的,恢复期很短。”
又是绝育?!狗子顿时觉得蛋蛋一阵清凉,它打了个哆嗦,在谭冥冥还没来得及说话之前,疯狂汪汪汪叫起来,并恶狠狠地扒拉住栏杆,瞪着助手。
谭冥冥见它这么抗拒,有点儿想笑,但也不好再当面问这个问题了,别的狗是真的没有这只狗聪明,竟然连她们在聊她的蛋蛋都清楚。
于是谭冥冥小声对助手道:“这周末还是先出院吧,等它再恢复一段时间,长胖一点,就还是来你们这里做绝育手术。”
“行。”助手道。
狗子小眼睛里流露出恐慌和恐惧,卧槽,看来它要是不在被带来做绝育之前回去,那简直完蛋了!
它一阵惶恐,在笼子里不安地思考起来,现在它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去到海山医院啊!
这家宠物医院在谭冥冥家附近,而谭冥冥家,它搜索过,又距离它要去的医院隔了十几条街,几乎有十几公里的路程,光靠着它一只狗,就这样奔跑过去?几天几夜都没法到达吧?!是想路上被车子碾死,被不知道会不会冒出来的哪里的小孩子一脚踹飞吗——!
总之太危险了、可能性也太低了,除非有人可以帮助自己……
之前它就考虑过谭冥冥,但一来它不愿意将谭冥冥牵扯进自己的事情里面,二来谁会真的相信一只狗的身体里住着一个男人的灵魂,那会把谭冥冥以及谭家人给吓死的!
但是——它突然抬起头,朝着不远处的邬念看了一眼。
这个白莲弟弟是知道了它不是一条真正的狗的,可是,他那么讨厌自己,会帮助自己吗?
算了吧,狗子瞬间心情不好。
觉得要去讨得白莲弟弟的帮助,还不如自己没日没夜地用四只狗爪子奔跑过去呢。
邬念同样也注意到了小狗的视线,但他见小狗只能隔着笼子看着谭冥冥,也就没有多管。
现在,这只狗对他而言已经不是主要的威胁了,最大的威胁来自于身边这个人。
……
谭冥冥见小狗恢复情况不错,心情更加愉快很多,从宠物医院出来,又是三个人一块儿上了公交,不过杭祁的家的距离比她和邬念还要远一些,所以她会和邬念先下车。
而回去的路上,令谭冥冥悄悄松了一口气的是,就只有一个座位,她让给了一个刚上车的老奶奶。
见到公交车即将到站,马上就能回家,邬念眼里的阴霾多少消散了点儿,对谭冥冥挤出一个笑容:“姐姐,下车了。”
无论如何,到了家里,姐姐就是他一个人的吧——
但万万没想到,本应继续乘坐下去的杭祁却也跟着下来了。
邬念眉梢狠狠地跳了跳,可是碍于姐姐在,只得按捺不发。
杭祁接过谭冥冥绕成一团的白色耳机线,解开收好,塞进她口袋里,竭力不去看谭冥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送你们回家吧。”
谭冥冥莫名有点儿雀跃,但是不好意思表现出来。主要是之前杭祁都冷冷淡淡的,但最近好像比较主动了,她就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办。而且,当着弟弟的面,她还莫名觉得有点儿尴尬。于是她竭力压住嘴角的笑容,道:“不不不,你赶紧回家吧,等下太晚了。”
进了小区再出来,那至少得耽误十来分钟,说不定下一趟公交车就走了。
虽然被拒绝,可垂眸望着谭冥冥,杭祁眼里也不由自主多了几分笑意。
他刚要说什么,只见又停过来了一辆公交车,下来十几个人。
谭冥冥也朝那边看去,忽然眼皮子重重一跳,如同做贼心虚一般,猛地从杭祁手里抢过自己的书包,飞快往后退了两步:“完了,我妈!”
从公交车上下来的谭妈妈穿着平底鞋,正打算走到一边揉揉酸胀的脚踝呢,结果就见到邬念和谭冥冥身边有另外一个男生颀长的背影,她顿时心中咯噔一下,叫道:“谭冥冥?!你干嘛呢?!”
而谭冥冥心头重重一跳,都不敢扭头,装作自己根本不是谭冥冥,是她妈看错了,趁着绿灯,飞快地奔跑过了马路,拔腿狂奔进小区里面。
她心脏跳得飞快,面红耳赤,等跑出老远后才意识到不对——卧槽,不是,她跑什么跑啊,心虚个什么鬼啊?!
和同学交流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一起放学回家也可以说是偶遇啊,为什么见到她妈就跟被抓到早恋一样大脑停止思考疯狂逃窜啊!
完蛋了!这样反而会被谭妈妈揪住问个不停!
谭冥冥欲哭无泪,同时也觉得脸上发热,害臊得慌,现在跑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她干脆一鼓作气回了家。
也不知道谭妈妈有没有抓住杭祁问东问西,总之谭冥冥狂奔回家十分钟,将书包放在房间,关上门假装认真学习的时候,谭妈妈才回来了。
邬念跟着她身后进来。
谭妈妈一进来,就冲进来问:“谭冥冥,刚才送你回家的男生是谁?”
谭冥冥心脏还噗通噗通的,但表面已经恢复了镇定,道:“我们班上的第一名,成绩特别好,刚才在公交车上遇见了,就顺便请教了一下学习,聊着聊着忘了,就一块儿下车了,他根本不是送我回家,你看他都没有跟过来。”
谭冥冥一本正经地胡扯,其实也是笃定杭祁聪明,肯定知道都被她妈撞见了,就不至于一块儿进小区了。
谭妈妈听见“第一名”的时候,脸色就缓和多了,又狐疑地盯了谭冥冥好几眼,教训道:“不准早恋啊,这是原则,高考完后你想怎么着怎么着,高考之前别给我动摇军心。”
又是早恋这两个字——
谭冥冥心跳都加快了,莫名面红耳赤,根本不敢扭头看谭妈妈,只盯着书桌上的书本,敷衍道:“知道知道。”
过了会儿,谭妈妈出去,她摸了下自己的嘴角,发现自己居然在傻笑。
“……”
谭冥冥赶紧心虚地抹了下脸,把傻笑收起来,一本正经地开始写作业。
……
邬念站在玄关处,听见了谭妈妈和谭冥冥的对话之后,才将手中的水果放在茶几上,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他关上门,有几分泄力地在床上坐下。
房间没开灯,漆黑一片,只从没拉窗帘的窗户透进来些许光亮,落在他侧脸上,叫他精致的脸上看起来有几分尖锐、沉郁,以及讽刺、失落。
他回想起今天的一幕幕,忍不住攥紧拳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按下床边的灯光。
浅黄色的床头灯立刻亮起,在地上落下一小片光亮……是姐姐亲手给他选的呢。他望着地上的灯光影子,眼底的尖锐才稍稍收敛,流露出几分眷恋来。
他知道,姐姐是关心自己的,可仅仅只是一丁点关心,不够,对他而言,远远不够。
他讨厌自己在姐姐心中的地位被排到了那么后面。无论什么事情,姐姐都会先关心别人。
对待小狗是这样。
姐姐每天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在玄关那里抱住冲过去的小狗,亲昵地揉一揉它的耳朵,而自己,即便站在一边,也是她第二个才注意到的。她从未注意到自己的失落与渴望。
现在,对待这个哥哥也是这样。
也许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已经更在乎他了。她更害怕他生气、他难过,但好像觉得自己就不会生气和难过一样。
自己经常乖巧的笑,是为了得到喜欢,可是为什么,即便这样了,还是得不到多一点的喜欢?
他知道他出现得晚,所以在她心里的地位不如其他人。
可是,这个世界上也从来没有人,因为他出现得早,就更重视他的啊。
……
邬念沉默地坐了许久,抹了把脸,转身去了厨房,耐心地将水果切成片,摆放在盘子里,然后敲了敲谭冥冥房间的门。
谭冥冥马上快写完作业,头也没抬,说了声:“进来。”
邬念推门进去,眼眸亮晶晶,脸上挂着微笑,他将水果送进去,问:“姐姐,我有几道题不会,你待会儿能不能给我讲讲?”
“什么题,好啊!”谭冥冥最喜欢给人讲题了,有种当老师的快感,在学校里就只有任栗偶尔会问她数学题,她都得意洋洋得不行,兴冲冲地拉着人讲,现在这小孩主动要求自己讲题了,自己能不答应吗?而且是初中的题,说不定还可以显摆下自己的智商,享受一下弟弟崇拜的目光。
谭冥冥忍不住喜气洋洋,随手塞了片苹果进嘴里,对他含糊不清道:“你也吃。”
“好。”邬念开心起来,对她道:“我去把我房间的椅子搬过来。”
谭冥冥点点头:“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先去洗个澡。”
谭冥冥抱着衣服去洗澡了,邬念将自己房间的椅子搬了过来,和姐姐的挨在一块儿,看见两张椅子并排,他脸上泛起一丝高兴的绯红,也只有这个时候,他心中的郁气才稍稍散开。终于能有和姐姐独处的时间了——
他先翻开资料书,找出几道比较难的、需要讲解很长时间的、虽然自己一眼就知道答案、但仍是空着没做的题目,圈起来,等着姐姐洗完澡慢慢给自己讲。
反正姐姐作业已经写完了,自己接下来可以浪费她一点时间吧。邬念这么想着,眼里当真露出几分憧憬的璀璨,抬头看了眼姐姐房间里的挂钟。
现在是晚上七点,到姐姐十点半睡觉,还能和她待在一块儿三个多小时呢。
邬念弯了弯嘴角,趴在书桌上,静静等待着。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姐姐乱糟糟的书桌上,右上角似乎摊着一本红色的笔记本,看起来像是手账本一样,里面还夹着一些票据。
是什么?
邬念随手拿了过来,还未翻开,里面便掉出一张单据来。
是修电灯泡结算后留下的发/票。
他顿时愣住,这是什么?姐姐为什么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修小区灯泡?他心头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他必须打开看不可,于是他强忍着心头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看了一眼门,然后打开了来。
每一页都写了日期。
每一页,都只涉及了一个名字。
杭祁,杭祁,杭祁,杭祁。
邬念先是一阵疯狂的妒忌,脸色难看起来,但随即,当看清那上面到底记了什么之后,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接近杭祁计划”,一道道未完成事项,一道道对勾——这是?
但还没等他多翻几页,便听见了外面一边擦头发,一边兴冲冲回来的脚步声,他迅速平复了脸色,将本子合上,放回了原先的位置。
……
谭冥冥推门进来时,邬念正静静等着她,见她进来,抬起澄澈干净的眸子,谭冥冥怕他久等,今天洗澡都格外快,飞快地擦了擦头发,笑着道:“姐姐马上就来了,小念,你要不要喝点什么?”
邬念随口道:“我不喝,姐姐你想喝可乐吗?我去给你拿。”
“还是不喝可乐了吧。”谭冥冥朝外面客厅坐着织毛衣的谭妈妈看了眼,吐了吐舌头,模仿谭妈妈的语气,拧起眉头,低声道:“谭冥冥,你又喝可乐,这种碳酸饮料最不健康知不知道?!”恶狠狠模仿完,她被自己逗乐了,转身出去倒了壶热茶进来,放在桌子边上,并先往玻璃杯里倒了一杯给邬念暖暖手。
邬念笑起来,把茶水抱在手心里,即便很烫,也没什么知觉,不愿意放开,因为觉得温暖。
谭冥冥给邬念讲起题来。
很快她挠破头皮地发现,邬念不会做果然是有原因的,这初三的题目为什么出得这么难啊?她好歹算学霸吧,都得解好一会儿才能解出答案!而且,其中一道还有些粗心地算错了,这简直是高中的竞赛题型了吧?!
她有点儿尴尬地抬起头,道:“我不是算错了,是这个题太难了,你们考试真的考这种难度的题目吗?”
“对啊。”邬念不安地道:“是不是太麻烦姐姐了。”
“不是不是。”谭冥冥连忙道,然后咬着笔头,继续冥思苦想地去和那几道题作斗争了,必须得解出来,否则还怎么在这小孩面前竖立姐姐的威严?!
邬念贪恋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见她一直待在自己身边,这才感到心安。他几乎奢望着,时间就在这里停止下来,无限延续下去吧。
……
不过,接下来几天,邬念带来的题目都没那么难了,而是刚好谭冥冥能够解决,但又比较耗费时间的题目。当然,谭冥冥都是写完自己的作业以后,才给他讲题的。
可是,客厅里的谭妈妈却有些坐不住了,时不时朝着谭冥冥房间看一眼,她觉得,要不干脆给邬念请个家教,不然这么下去可怎么办?都耽误冥冥学习的时间了。可她这话又不太好说,只是心底隐隐觉得头疼。
很快到了周末。
之前礼堂演讲说的就是冬季运动会的事情,运动会的形式延续多年,未免太枯燥,学校提出要创新,于是这周周末,学校打算组织全校学生去爬山。山就在本省郊区,倒是不远,不过很高,爬上爬下估计得耗费一整天时间。
谭冥冥听见爬山就宛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一切运动她都不喜欢,还不如赖在被窝里睡觉。
于是周末一大清早,闹钟虽然响了,但她将脑袋埋在温暖的被子里,痛苦地不愿意爬起来。早知道会这样,不如当初就不努力消除透明度呢,现在班主任都眼熟她了,让她完全没办法逃过这种活动。
就在她内心挣扎无比,完全爬不起来时,枕头底下的手机忽然震动一下。
她朦朦胧胧地睁着惺忪的眼,摸出手机看了眼,见是杭祁发来的短信:“一起去集合点?我在你家楼下了。”
谭冥冥:!
不知为何,谭冥冥突然觉得爬山可真有趣啊!
特别有趣!
她一个鲤鱼打滚儿就爬了起来,开始疯狂地穿上毛衣,长长的头发被毛衣静电噼里啪啦一炸开,她又忙不迭冲进洗手间去将头发打湿一点。
然后她又在谭爸爸莫名奇妙的视线下,冲回了自己房间,打开衣柜,突然顿住——
以前,她从没在乎过穿什么,冬天也就朴素的羽绒服扎马尾,夏天也就学校校服和简单的t恤裤子,也从没觉得自己的衣服朴素难看,反正又没人注意到自己,穿大裤衩下楼都没人管。
可现在——
谭冥冥陡然面红耳赤,她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突然觉得一柜子的衣服都难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