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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丽向李云涛汇报了动员安娟做人流的情况,情况很不乐观。
“医生说嫂子现在不适合做人流,一是妊娠月份过大,已经六个月了,再一个就是……嫂子现在有心力衰竭的迹象。”
李云涛脑子轰的一下,像发疯的斗牛一样盯着小丽不说话,末了低着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怎么会这样,难道非要让安娟为了这个孩子送了命?虽然李云涛身边有不少女人,可在李云涛心里安娟才是家的象征,说起回家这个词,他首先想到的是安娟,而不是别人。如果她有什么意外,他该怎么办?
鉴于安娟所处的生死攸关的境地,李云涛不敢听之任之,没跟安娟商量便将自己的父母和岳父岳母接到了城里,一起商量该怎么办。安娟没想到李云涛会搬来那么人马,既感动又生气。
“既然打不了,那就再坚持一下,都说七活八不活,等到了七个月的时候做剖腹产,孩子和大人都能保住!”母亲说,“都六个多月了!”
这大概是四位老人能想出的最好的办法,父亲和岳父岳母都点都表示赞同。小丽张嘴要说话,被李云涛拦住了。他知道小丽想说安娟现在的身体状况就是做剖腹产也有危险,可是说了又能怎么样呢?白白增加几位老人的负担而已。
安娟勉强同意到了七个月的时候做剖腹产,条件是必须保住孩子,否则她就不做,全家都向她保证要保住孩子,她才放心地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看着安娟张着最呼吸,脸色蜡黄的样子,李云涛心里忍不住感到难过。
“涛啊,把心放宽些,她给你做了媳妇就该受这个罪呀!”岳母也心疼自己的女儿,可是也没忘记安慰李云涛。
岳父没有说过多大话,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软中华,抽出一个给李云涛。看着岳父粗糙的大手笨拙地从烟盒里抽出烟斗样子,李云涛心里更加难过。他知道这包软中华是岳父转为给他买的,为的是向他这个做女婿的表示歉意和感谢。李云涛明白,岳父一家至今对安娟当初向自己隐瞒病情感到愧疚。
为了确保安娟不出意外,李云涛让父母和岳父岳母都留了下来。三个卧室都住满了,他回家后就在沙发上休息。人虽然多了,可是心里却感觉踏实了不少。
于书记从北京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叫李云涛火速到他办公室来,听口气李云涛感觉事情应该有了眉目。
“跟你想的一样,我这次去直接向首长做了汇报!”于书记兴奋地说,“不但资金问题有了眉目,而且首长还表示他这个月月底要亲自来一趟。”
月底?李云涛心里一算,还有二十多天,跟安娟要做剖腹产的日子基本接近,心里既高兴又有些担心,高兴的是首长居然要来,担心的是万一首长来到日子跟安娟做手术刀日子发生冲突呢?
“首长嘱咐,他这次来是以办私事的身份来到,不许声张!”于书记说,“你不知道吧,首长的母亲就是咱们这里人。”
首长的母亲是本地人,这个李云涛当然听说过一些,不过没有太往心里去罢了。他想估计用不了多久,首长的这个亲戚关系会被重新发掘并发扬光大。
末了,于书记让李云涛赶紧带人到苏维埃政府遗址去,整理一下周边环境,别向以前一样脏兮兮地让人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李云涛欣然领命。
冯县长自然知道首长要来这件事,很大度地批了二十万给李云涛,让他先用这些钱把苏维埃政府遗址稍微弄的像个样子,可以把该摆动东西先摆起来,比如高老的早期的照片,用过的武器呀什么的。
毛湾中学的事情已经落实,学校的二十多名老师被分散到县城几个完中安置,就连高迎祥自己也被安排到县三中当了教务处副主任,结果也算皆大欢喜。至于毛湾的学生上中学的问题,县里的政策是凡是毛湾的学生都可以免费免费进入县城的任何一所中学,每人每学期发五百元的伙食补助,毛湾的群众对这个政策拍手称快。
就在李云涛准备动身到苏维埃政府遗址的时候,高迎祥不知道怎么找到了他家,气喘吁吁地背了一蛇皮袋东西放下就走,李云涛连忙追出去,却不见了人影。这家伙背了些什么呢?李云涛解开绳子一看,见袋子里装满了萝卜、辣椒、土豆什么的,上面还有一张纸头,写着:李县长,这些菜都是我老婆自己种地,孩子都不在家,我们俩也吃不完,给你拿一些!这是李云涛上任以来收到的第一份礼,却让他倍觉感动。
“哥,要不要给人家送回去?”小丽小心翼翼地问。
“不了,留着咱慢慢吃!”李云涛说。
苏维埃政府遗址的破烂程度远远超出李云涛的想象,要想弄得像模像样并不容易。李云涛转了一圈,心里有了初步想法。他让高局长弄来了十吨水泥和两辆推土机,又准备了一些玉米秸秆堆在一旁。推土机的主要作用是用来平整遗址院子,顺带着还可以将通往遗址的道路修整一下;水泥是用来打院坪的,在他看来一路颠簸之后突然踏上一片平整的水泥地会给人别样的感受;玉米秸秆是用来修补遗址屋顶的,当然不是胡乱地堆在上面,二十要按照他的要求非常精致地摆在屋顶。
李云涛只动嘴不动手,忙得高局长满头大汗,不过看起来挺高兴的。人有了动力工作起来自然充满干劲,高局长的动力一是光大自己的事业,再一个就是李云涛答应过将来要在这里修建革命纪念馆和民俗博物馆,而且都归他管,让他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实物资料和文字资料准备的怎么样了?”李云涛问。
“都弄好了。”高局长指着几个大箱子说,“都在里面。”
李云涛走过去,打开其中一个箱子,见里面放了几把锈得跟铁疙瘩差不多的驳壳枪,问:“这是高老当年用过的吗?”
“那谁知道,反正都是从这里出土的。”高局长说,“咱要说这就是高老用过的,谁敢不是呢?”
李云涛哈哈一笑,高局长也跟着笑了起来。
虽然在遗址修整工作上谈笑风生,可李云涛心里却一直火急火燎,想着安娟的事情。虽然每天都打电话,可以终究还是不怎么放心。十天过后,见遗址修整得有了些样子,李云涛跟高局长交代了一下,赶紧奔家而去。
安娟的样子更加憔悴,听小丽说她现在已经很少能够持续睡上两个小时,不是心率不稳,就是呼吸困难。
“赶紧做手术,现在已经是第七个月了!”李云涛说。
“不……不,反正都已经七个月了,就让我再……坚持几天!”安娟喘着气说,“我保证再过一个星期就去医院,我保证……”
李云涛很想发火,可是看着安娟干裂的嘴唇却怎么也发不出来。赶回遗址工地之前,他托关系从县医院找来了一名医生,让她务必每天都来提安娟检查一次。
回到遗址工地,见高局长已经把一切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条,李云涛禁不住大加赞许。李云涛很少赞许别人,如果真的对谁有了赞许,那就说明这个人确实有两下子。
“辛苦了!”李云涛说着让司机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包裹,“知道你十多天没回家了,这些是我私人带给你的!”
高局长接过包裹迫不及待地打了开来,见里面有饮料,有面包,还有几斤牛肉,完了还从底下翻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仔细一看,却是自己最喜欢的强牛牌内裤,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李县长,你怎么知道我穿这个牌子呢?”高局长问。
“你猜呢?”李云涛笑着说。
“原来你撒尿的时候喜欢观察别人?”高局长笑着说“我跟你一起撒过尿,当然知道了。”
“主要是你那天尿得比我高,我一好奇就看见你穿什么内裤了。”李云涛得意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