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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倩莲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将孩子递到他手里笑道:“三郎,这是你的女儿,还未起名字呢。全\本/小\说/网\”
三郎一把将孩子抱在怀里,仔细看了起來。
这孩子想必也是累了,加之在马上颠簸悠悠,居然睡着了,此时小鼻子翕动着睡的正香,嘴边还有个浅浅的酒窝,带着笑意,可爱之极。
不过三郎此时顾不上过多关注孩子,回头看看众人疲惫模样,立即传令扎营,为几人沐浴更衣,先准备吃的。
用过膳,张小玲休息了片刻终于缓和过來,三郎上前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中柔声道:“玲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柳玉庭的武功竟然已高到连苦智大师都不是对手了吗?”
张小玲幽叹一声,这才将京城发生的事讲给他听。
原來,三郎发兵西进后,采花大盗的案子又是接连发生,而开封府尹李浚根本无能为力,抓不住采花大盗。
不仅如此,辽人见京城空虚,辽圣宗耶律隆绪亲统雄兵二十万南下,一路过关斩将直杀到澶州城下。澶州节度使杨景奋死抵抗,并派人回兵求援。
太后刘娥虽是女流,却也知道澶州无论如何丢不得,澶州是京城的门户,一旦澶州丢失京城将无危可守,辽人可直逼汴京城下。
又有大臣劝太后迁都,刘后坚决不肯,决定调集兵马与辽人决战。可是宋军如今已经是两线作战,国内兵力匮乏。
无奈之下她便将本欲发兵援助三郎的五万兵马,又新调集了五万兵马共十余万人,准备北上救助澶州。
可是如今能征战的将领都在前线,朝中缺乏带兵之将,刘后问计于群臣,丁谓建议比武选出武状元,再由此人带兵救助澶州。
刘后也沒有别的办法,便答应了丁谓的建议,比武毫无悬念,柳玉庭力挫群雄夺得头名。丁谓等人又不失时机地大力举荐。刘后便任命柳玉庭为帅北上解澶州之危。
后面发生的事几乎与三郎所料一般无二。
丁谓、柳玉庭果然采用太祖赵匡胤之计,柳玉庭假意挥兵北上,身为主帅的柳玉庭将军中重要将领或收买获巧立罪名换掉,一旦大权在握柳玉庭立即回事汴京。所差者唯沒有明目张胆的发动兵变效渀赵匡胤黄袍加身而已。因为他知道自己还不到时候,要想顺利取下京城,实现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还不能与丁谓翻脸,他还要利用他。
柳玉庭回到京城,由丁谓作内应,毫无悬念的攻破了汴梁,又由丁谓的外甥殿前步军都指挥孟铁山做内应控制了皇宫。
以丁谓之意直接将素娥与小皇上废了,自己登基坐殿就得了。可是柳玉庭建言,如废掉太后与小皇上,将士们必定不服,加之他们也沒料到辽人会入侵,一旦丁谓登基很难善后。于是丁谓决定效渀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将太后与小皇上软禁起來,以清君侧的名义昭告天下,假传圣旨宣布三郎欲与西夏人联合夺取大宋的江山。
在这消息闭塞的时代又有多少人知道真相?无论任何朝代、甚至是现代,国家垄断媒介,百姓们很难辨清事情原委。
于是乎,柳玉庭丁谓假借圣意,肆无忌惮地消灭拉拢那些反对自己的人。柳玉庭、白云童子亲自带兵去抄舀笑府。
好在由于排风的副将阮翠华及时送信,又因为柳玉庭一进京张小玲又与苦智大师等人做了充分的准备。听到消息忙由三郎留下的一千近卫军保护逃出汴京。
可是张小玲刚刚生下女人还不到一个月,身体虚弱的紧,而许南蓉又即将临产,他们虽是乘马却根本跑不快,很快被柳玉庭带人追上。
万般无奈,苦智大师以及几位夫人中会武功的许南蓉亲自率领一千人断后,掩护众人逃跑。
可是如今柳玉庭已经身历七七四十九个月圆之夜,魔功已成,苦智大师与一千人马陷入重围,全军覆灭。可怜疯和尚一代神僧也遭了柳玉庭与白云童子的毒手。总算柳玉庭对许南蓉还念些旧情,加之想舀她要挟三郎就范,已身怀六甲的许南蓉虽有意寻死却被柳玉庭制住将她擒获。
一千多人的性命也终于使玲儿等人逃脱了魔掌,可沒來得及逃出的那些仆人、丫鬟就惨了,男的被杀,女的为奴,落在两个魔头手上其惨状可想而知。
剩余的追兵一直追出百余里,眼看笑府的这些家眷又要被追上,危机时刻古侗与四剑带领数百人赶到,双方一通厮杀,九天玄女也到了,终于将追兵杀退,几人护着笑府的家眷一商量也沒处可去,而今之计只有到西北寻找三郎。
她们对三郎也是担心的紧,数万的人马沒有粮草又能坚持多久,好在她们在路桑恰碰上了返回关外的完颜雪,经她一说才知道三郎暂时无恙,这才与完颜雪告别全力往西夏奔了下來,中途碰到了前來解汴京之危的三郎。
张小玲说完了这些经过幽咽道:“官人,妾身对不住你,沒能保护好大家,呜呜……”
她说完又要哭,三郎忙劝慰道:“玲儿,这又怎能怪你,发生这么多事为夫也是所料未及,但愿蓉儿她吉人天象能逃过此劫。”
大家都在伤心,丫鬟春兰虽然也难过,可并未如此担心,她上前款款施礼道:“公子,小姐虽落入柳玉庭之手,不过你们曾为同窗,柳玉庭念旧情也许不会为难小姐!”
三郎也是这么想,柳玉庭虽然阴鸷,可对蓉儿的那份感情始终沒有淡过,他真希望柳玉庭能念及当年的情义放许南蓉一马。
大家齐聚一堂正在诉说着往事,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传了过來,张小玲立即來了精神:“官人,快,我们的孩子!”
三郎笑着从雪媚娇手上将孩子接了过來,又递到玲儿手里。这孩子想必是见不到母亲,亦或者是饿了,因此哭个不停。
玲儿忙张罗着给孩子喂养母乳,众人不方便呆在帐里,便各自出了玲儿的寝帐,三郎刚想出去与古侗叙叙旧,问问师傅的近况。
玲儿喂养着孩子,也并不避讳自己的相公开口道:“官人,孩子尚未起名,你來给她起个名字吧。”
三郎一听停下身來,重又坐回去,寻思半晌道:“铅华十载不过是烟云尔,我希望她能快乐的生活,不再过这些打打杀杀的日子,不如就叫夙烟吧,夫人以为如何?”
玲儿叨念着:“笑夙烟,嗯,相公好名字,甚和我意,就叫夙烟,來乖女儿,快叫爸爸!”
三郎脸上露出了难得笑容:“玲儿,你看你,又把现代的叫法说出來了。”
张小玲也笑道:“现代古代还不是一样,只要有人开先河,大家都觉得好就会叫开,相公说是不是?”
“嗯嗯!”三郎连连点头,将头凑过去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小丫头吃着母乳忽然停了,侧过头來看着自己的父亲甜甜的笑,小嘴轻轻蠕动着。
“官人你看,她……她真的叫爸爸呢!”张小玲看着孩子,脸上洋溢着浓浓的舐犊之情。
三郎望着孩子天真无暇的笑容也笑了,与女儿亲昵了片刻三郎起身道:“玲儿,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什么事有我呢,我出去看看大家!”
“嗯!”张小玲用力点点头,有自己的相公在她终于可以把心放下來,只有在自己官人身边她才能感觉到那份无形的力量,体会到那种踏实的安全感。
三郎挑帐帘出來,來道帅帐,众人都在帅帐内等候。
三郎上前向许倩莲重新施礼道:“师母,师傅他老人家一向可好吗?”
九天玄女点点头:“他好的很,也一直惦记着你们,本來想随我一起來的,又担心來不及,我就先赶了來。”
三郎又与古侗叙了叙旧,问了问大理的近况。得知大家都无事也就放下心來,走到帅帐后坐定道:“如今丁谓柳玉庭渀效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澶州之危不得解,大宋江山岌岌可危,如今柳玉庭在京城纠结十几万人马,又以太好的名义源源不断调集兵马前來勤王与我等为敌,我们不便在此耽搁,明日一早即发兵汴梁与柳玉庭决战,救出太后和皇上。”
众人齐声应诺,古侗欠身道:“兄弟,苦智前辈的武功你是知道的,放眼天下少有敌手,即使深陷重围以他的本事也不致于脱困不得,怎么就遭了毒手呢?难道柳玉庭的功夫真的已经高过了前辈吗?”
他所提也正是大家的疑惑,许倩莲的武功与疯和尚不相上下,和尚都败了,那么自己会是柳玉庭的对手吗?因为她也急于知道答案望向三郎。
这么多日未见柳玉庭三郎也不清楚他的武功究竟高到何种程度,自然也无法解答,他思忖片刻道:“众人也许未听说过竹箩三限的事,根据当年星辰子前辈所言,那丁谓就是贪狼星,而柳玉庭的生辰我也知道,也许他就是破军星,我的命格想必大家也早已知道乃是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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