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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杭州山花烂漫,水流潺潺,因为刚刚取得一场同绝顶高手比拼的胜利,笑雪风很是愉悦。\WWw、qΒ5、cOМ//一扫往日阴霭,随口而吟:
桃红燕舞粉蝶旋,
李嫩柳绵绵。
春思旧日红颜短,
风中醉、
一聚前欢。
杯满放歌廊下,
酒酣蜜语亭前。
◇
江帆一去几时还,
湖上乱云翻。
夜凉如水空垂泪,
雨中忆、
十载如烟。
年去光阴易逝,
灯烬孤影寒蝉。
居然张口就是一段以《风入松》为词牌填写的词令,还是一句藏头,不能不说此时的三郎不仅武功登峰造极,文采也几乎到了随口拈来皆是妙笔的地步。这当然得益于他的穿越,看似二十岁的年纪已经有了四、五十年古今文化的积累,而且都是当今朝野名士和武术大家,不能不说幸运之极。
这首词不仅描绘了优美的春色,也饱含了对昔日恋人张小玲的思念之情,词中描绘了二人昔日在一起的甜蜜时光,又感叹红颜薄命,徒留自己一人每夜里独对孤灯。
三郎感叹完毕自语道:“人常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今日心情尚好,正可游览一番。
于是他并没有直接回客房,而是尽情地游览、欣赏杭州城外汀草桃红,琼花飞瀑的人间仙景。
春风吹得游人醉,笑雪风二十年来第一次这么轻松。他陶醉在美丽的春光里,流连忘返,不觉已是日暮西垂,红霞满天,阵阵炊烟自农家柴扉袅袅升起,渐渐凝聚,笼罩在村庄上空。
他意识到天色将晚,自己也该回去了,于是沿着一条官道缓缓而行,走着突然想起塞北双雄破解自己“雪映长天”三式的几招掌法,不知不觉又陷入沉思……
正当沉迷其中,苦思其中奥妙之际,忽听一人高叫道:“你小子不想活了,冲撞了小姐车驾还不滚开。”
他猛抬头,却见两个大汉骑在马上,其中一人正纵马扬鞭向自己卷了过来,不由心头火起。
待鞭梢离自己头顶不及半尺,忽抬右手将鞭头抓在手里,轻轻一带,那大汉扑通一声从马上摔下来,趴在地上哀嚎不已,另一大汉见状,竟一抖马缰向他冲了过来,妄图把笑雪风踏于马下。
三郎暗道:“好狠毒的贼子,本人与你们无冤无仇,竟然如此放马伤人。”
今日碰见少爷,我一定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想罢,待那匹浑身乌青发亮的高头大马冲到自己身前,猛然双掌齐出抓住了奔马的两条前肢,大喝一声:“起!”
那匹马前身竟被他高高举起,马匹想冲脱他的双手,用力奔腾,却是丝毫动弹不得。
“你给我下来!”
三郎用力将马向后翻起,扑通一声,这汉子也重重地摔在地上,他一带马缰,便已翻身端坐于马背之上,冷冰冰的看着地上痛苦连声,哀嚎不已的两个人。
正在此时,后面上来一队人马,中间四个人抬着一顶花轿,凸起的顶盖,正方的轿厢,顶沿彩幔垂扬,随风而舞,红色的厢体绣着几朵鲜黄的牡丹花,看花轿的颜色,乘轿之人当是哪家的小姐。
这些人来至近前,随行的家丁们便看到了被打翻在地,正在连声呻吟的两个汉子,呼啦围了上来,将笑雪风团团困在当中,刀枪并举就要落下。
“发生了什么事?”一声尖锐略带嘶哑的嗓音传了过来。
却听有人喊道:“起禀柳公子,是一个村野蛮夫伤了我们的弟兄,抢了马匹。”
那被称为柳公子的年轻人怒道:“一群饭桶,一个山野村夫都对付不了,待我去看看。”
他刚欲提马上前,后面花轿内一阵娇嫩悦耳的声音响起:“柳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南蓉,是个野小子打了我们的人,我去看看!”
那女子的声音又道:“如果伤的不重,就放他走吧,别难为他了。”
“好吧,你先稍等片刻,我去看看。”
一阵“嗒嗒”的马蹄声,那被称为柳公子的人带马来到了笑雪风马前。
笑雪风不屑而又冷傲的眼神睨向来人,来人也正上下打量着他。两人四目一对,几乎同时惊呼出声:
“三郎!”
“柳玉庭!”
被称为柳公子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笑雪风分别五年之久的学堂好兄弟柳玉庭,虽是多年未见,但双方变化却并不大,那柳玉庭也只是比五年前更高大,皮肤稍黑了些。
三郎激动的几乎就要跳下马去抱住柳玉庭,而柳玉庭却没有了刚才的喜悦之情,脸色突然变的阴沉下来,须臾才又恢复了平静。
“柳公子是谁啊?”
软轿中娇嫩悦耳的声音再度响起。
“啊,是,是……”
他不想说是笑三郎,可一时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
三郎从刚才两人的对话,已猜测出轿中之人极有可能是许南蓉。
是以朗声道:“轿内可是南蓉妹妹吗?”
花轿内正是对笑雪风日思夜想的许南蓉。“南蓉妹妹”这久违、期盼已久的声音再次在她耳畔响起,她脑中一片空白,喃喃道:“难道是三郎哥,真的是他吗?是真的?我不是在梦中吧?”
她使劲在自己的藕臂上掐了一把,顿觉疼痛难忍,方知不是做梦,这突如起来的幸福她仍然不敢相信,呆呆的楞了半天,才醒悟过来,自语道:“真的是三郎哥,是他,是他来了!”
她几乎是跳下轿子,旁边的丫鬟来不及扶她一把,许南蓉已经跑向笑雪风,后面的贴身侍女也跟着一阵小跑,口中犹自喊着:“小姐,小姐,你慢点儿,别摔着!”
许南蓉已顾不上这许多,一缕香风便飘到了笑雪风马前,美目泪光荧闪,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盯着笑雪风看个不停,待确认确实是笑雪风才哽咽道:“三郎哥……”
话到半截,已泣不成声,言语中包含了无限的思念和委屈。
“南蓉妹妹!是我,我是三郎!”说着笑雪风也跳下马来望着许南蓉。
许南蓉着一身印花罗百褶裙,团花小簇、柳腰薄带更显其窈窕妙曼身礀。她如今已不是昔日的小女孩,这朵娴静幽雅的梅花如今正在怒放,已到了该采撷的时候,粉嫩细腻如凝脂般的脸蛋泛着两片红晕,弯弯细长的眉毛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细腰、腴臀、丰胸凹凸有致,将少女成熟的风韵发挥的淋漓尽致,无一不美,倾倒众生。
娇梅凌三月,谁是采花人……
激动之下,许南蓉便要上前抱住笑雪风,莲步方启,却又怔住了,因为她意识到自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的家丁、侍女,都在看着她。尤其是柳玉庭双目几乎喷出火来。而自己,一个女孩子如此跑向一个男子就已贻笑大方,如再扑到一个初见面的男人怀里,在这礼教森严的远古天朝成何体统呢?
柳玉庭不情愿地看着许南蓉道:“南蓉,三郎兄弟既已和我们相遇,我们有许多机会把酒言欢,我看你还是回轿中去吧,这般模样……”
他沉吟着,许南蓉当然明白他想说什么,她又把目光投向笑雪风道:“三郎哥,你一定要到府上,我不许你离开。”
言罢一双美目盯着笑雪风,等着他作出承诺。
“我不会走的,你放心吧,我还要到府上拜见恩师!”
“我和三郎一同乘马去府上。”
柳玉庭见她还不离开,忙又出言相劝。
许南蓉这才放心地在侍女搀扶下又回到轿中。
此时趴在地上的两个大汉,本想让柳玉庭蘀他们出口气,却没想到人家是老友重逢,顾不上疼痛,爬起来连连向笑雪风鞠躬作揖:“三郎爷爷饶命,三郎爷爷饶命,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老人家,该死!该死!”
边求饶,边啪啪打着自己耳光。
笑雪风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成了爷爷,暗忖道:“既然是许府的人,看在南蓉的面子上,此事也就就此作罢吧!”
于是看着两个大汉冷冷道:“起来吧!不知者不怪,只是你们以后不要如此嚣张,仗势欺压良善,再被我碰见还是饶不得你们,下去吧!”
言罢不再理两个大汉,同柳玉庭跟在花轿后面返回杭州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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