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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儿和霜儿转眼都长那么大了 ,他们来看我和你母亲,他们很好,珩儿玉树临风 ,高大威猛 ,霜儿也长得漂亮, 还跟柠柠相处的很好, 他们走那天,霜儿还拉着柠柠聊了很久呢…… ”
萧胤听罢,心里不免复杂起来,他知道,永安王府跟侯府交往很深,小时候,云珩还有云霜也是经常来侯府。
他和云家兄妹,算是从小一起长大。
但是……云霜偏偏选择在几年前跟他说了那样一番话 ,说他喜欢他,希望他可以娶她。
在他明确拒绝她之后 ,她明显也表示不会放弃。
这样的情况下 ,就算几年过去, 云霜真的会和柠柠相处得好吗!
祖母却说 ,他们在离开之前,云霜还拉着柠柠说了很久的话 ,她们说了什么?
“可惜了 ,当时他们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你都不在 , 上个月才走的 ,要是他们再多住些日子,或许你们还能碰上面。”祖母有些惋惜,萧胤便宽慰她。
“祖父,您放心,以后还是有机会见面的,就算见不了面 ,我们也可以用书信来往——”
祖母点头,“这也好,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交情可不能没了 ,是该多多联系的。
永安王跟你父亲那般交好,情同手足,是拜了兄弟的,那样好的一个人,却被灭了门,是上天无眼,到底是哪个丧心病狂的人,做出这伤天害理的事来啊——”
老夫人一想起永安王府被灭门一案,心里就痛得不行,“胤儿啊,说不定害死永安王的那伙人,跟害死你父亲的就是同一帮人啊!
胤儿,你一定要好好查,不能放弃,只有这样,咱们才能做好防范, 免得他们卷土重来,要是那群歹人知道珩儿还有霜儿他们还活着,也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
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从大家庭出来的,有城府,这大辈子走过来,也就见过不少腥风血雨, 她知道自己儿子的死不是那么简单的,虽然说战场上刀剑无眼。
但她相信自己的儿子不可能死在那样一场是势均力敌而且准备充分的战役上,一定是有奸人与外敌通奸。
晋儿才会被害死的。
萧胤神色也冷肃下来,祖母她……原来什么都知道,她猜得出来,父亲的死,不是意外。
“祖母,您放心,孙儿一直在追查这件事,现在也有一些眉目了,我绝对不会让侯府陷入危难。 ”
“世子和郡主那边,您也不用担心, 他们有能力保护好自己 ,如果有必要,我也会出手的—— ”
有了萧胤这句话,老夫人这才安心不少。
—
一座幽静的山谷中,禅影寺里面寒风呼啸,冷意袭人。
腊月的寒冷笼罩着整个寺庙,一片寂静之中弥漫着一股冷冽的气息。虽然没有雪,但是凛冽的风依旧让人感受到寒冷的严酷。
在这个寺庙里,宋归竹跟随其他僧人一起行走,念经诵佛,虔诚地向佛祖祈福。
他身着僧袍,步履沉稳,神情虔诚,仿佛与这片寒冷的世界融为一体。
他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让人望而生畏。
饭后,宋归竹独自一人回到自己的屋子。在途中,一个僧人不小心撞到了他,法闵见眼前的人是宋归竹,连忙给他赔礼道歉。
“师兄,对不起,我走路太急了, 不小心撞到了你—— ”
然而,宋归竹却没有理会他,径直走过去,眼里的情绪淡漠到了极致,仿佛是没有把法闵放在眼里。
法闵见状,不禁低声咒骂了一句,“装什么装啊, 不就是宋家有些背景么, 来到这寺里了,不都一样是森僧人而已了? ”
宋归竹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咒骂,脚步停了下来。
法闵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很快便收敛了起来,战战兢兢地望着宋归竹的背影。
幸好,宋归竹也只是脚步停顿了片刻,就抬步继续往前走了。
晚上,月黑风高,寺庙笼罩在一片幽深之中。
法闵静静地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睡。
他的心中涌动着一股不安,今日他冲撞了宋归竹,他会不会……来找自己麻烦?
但是想想他又没什么错 ,他是不小心撞到对方了, 可是他也赔礼道歉了 ,是对对方用那副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看着他,才让他心情不好起来,忍不住就骂了他一句。
这里有很多人敬重他 ,尊称他一声“法竹师傅”,但也有很多人看不惯他,觉得他这个人太过清冷,一副世间万物都入不了他眼的模样。
是宋家又如何?
还不是来到这里跟他们一样剃发成为了一个僧人?
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被家里赶了出来,不然,谁愿意放着好好的宋府大公子不做, 跑来这里剃发出家呢?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宋归竹要离开宋家,来到这个清幽宁静的寺庙。
有人说,他是厌恶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不喜与人做斗争,对这个世界,这个朝廷心灰意冷,才来到寺庙出家的。
但真正的原因,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法闵想着想着就困了,索性就不想了, 反正宋归竹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残害同门可是要被方丈用佛门条例处置的。
法闵安心入睡后,却不知道有人趁着夜色在赶路。
黑衣人穿越幽暗的寺庙,步履匆匆,目的地就是法闵的房间。
黑衣人悄然翻窗进入了他的房间,一股冷意袭来。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法闵睡梦中感觉到危险,立马睁开眼睛,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神情慌张,见到黑衣人的出现,他吓得连忙跪倒在地,口中想要呼喊救命,却被黑衣人制止住。
他连连乞求。
然而,黑衣人的眼中却没有丝毫怜悯之意,他冷冷地看着这个人,手中的利刃闪烁着寒光。
“你对我家主子不敬,今夜就是你的罪过。”黑衣人的声音冷漠而坚定,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刀,向着法闵刺去。
……
在幽暗的房间里,月光下,宋归竹的身影显得异常孤寂而冷酷。
“事情办完了?”
黑衣人跪在他脚下,作揖,“是的,主子,那人已被我杀死 ,属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