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羚姐很快吃完饭跟了过来,跟朱昊一起坐在草坪上看蚂蚁打架。
朱昊突然问了一句:
我送她回福州,你心里没有不舒服吗?
那我能怎么样?毕竟今天人家是送慰问品到部队的,既然天色已晚,送她去,保证她路上的安全这也是你们应该做的事啊,何况又不是你主动提出的,是你们领导的意思,你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应该的,放心,我不会闹情绪的 ,我不是那种不讲理的女人,你大胆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明天早点回来,哎,你不是说过你们大家每个周日早上都去爬山锻炼吗?我等你一起去,带上我。
朱昊松了一口气,本以为要跟她解释很久,想不到懂事体贴的羚姐不需要自己多说什么,自己就想明白了,这个通情达理,体贴入微的女人啊!自己还能怎样?
看看四周没人注意到自己,迅速的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轻轻的抚摸着,
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我有分寸,
那你去吧,晚上回我家跟我爸妈说一下,我明天就回福州,羚姐看到夏茜已经拎着包坐进车里了,开始催促朱昊出发了。
朱昊和羚姐告了别就径直走到夏茜的甲壳虫旁,熟练的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夏茜看了他一眼,捋了捋头发说:怎么?舍得过来了?放你跟我走了?
朱昊苦笑说:大姐,不要这样,你这样让我很难做的。
好吧,我们走,带上墨镜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踩下直接开出大门口,也不留点时间给朱昊跟羚儿告别。
车子绕出繁忙的城区开上了大桥,甲壳虫的性能极好,在城内体现不出来,一上了平坦空旷的国道马上就变的狂野起来,夏茜打开了车载音响,播放了一曲英文歌,轻松欢快的音乐朱昊虽然听不懂歌词,但是能分辨出来这是老鹰乐队的经典作品加州旅馆,这也是一首全世界都公认的最适宜在开车时听的歌曲。
看得出夏茜的心情不错,一边开车一边跟着哼哼着歌,她的英文应该不错,虽然朱昊听不懂英文,但也能感觉跟原唱的发音相差不多。
哎!喝一杯去?
夏茜放慢了一点速度,侧着头看着朱昊说,夕阳余晖下,两个人都被笼罩了一层金黄色的光晕,在她淡淡的经过漂染的短发上反射出一种无可描述的神秘色彩。
朱昊不经意转过头看到,不由得呆了,
夏茜娇嗔的说:看什么呐,都认识这么久了还没看够? 问你话呢!
活脱脱一副小女儿家模样,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个纵横商场的女老板,一个十岁孩子的妈妈。
朱昊摘下帽子丢到车后座, 按下按钮把座位往后调到自已最舒适的位置,伸手打开仪表台下方的储物箱,拿出她的香烟,拆了一包出来,又按下了车里的电子点烟器,几秒之后自动弹出,拿起点了一支烟,靠在座椅上美美的抽了几口。慢悠悠的答道:好啊,去哪喝?
去酒吧怎么样?
酒吧我好久没去过了,现在可能都不习惯了吧,再说我现在这身份去酒吧也不合适啊,就算去了也放不开玩。
那好吧,我知道有一家私房菜馆子,环境不错,菜品也不错,我们经常去那里用作商务接待。
那好吧,你说去哪就去哪,反正我今晚是你的人,都听你的。希望你不要灌醉我,然后欺负我,嘻嘻。
呸!我夏茜虽然不是小姑娘了,但也不是没人要的豆腐渣,你少臭美了。
十几分钟后车子开到了一条小路里一个院子前停下,
朱昊下车前把带有军衔和领花的军装脱下叠好放在车里,只穿了一件没有任何军人标志的制式衬衣,
夏茜走下车,锁好车门,拎着包包很自然的挽着朱昊的胳膊往里走去,
一个穿着旗袍的中年女子正在园子里的水池旁喂鱼,看到夏茜走了进来,迎上前问:夏总来了?今天几位?吃点什么?
夏茜淡淡的说:就我们两个人,上一些你们的特色菜吧,至于酒她转过头来问朱昊,你是浙江人,应该喝的惯黄酒吧,这里的菜肴配黄酒真是绝妙!
朱昊点点头:没问题。
她对老板娘说,上几瓶你们珍藏得三十年女儿红吧!
朱昊心里暗自好笑,女儿红?还三十年的?有钱人的钱就是好赚啊!不要说是在福建了,就是在浙江的女儿红原产地浙江绍兴也找不到几瓶正宗的三十年陈。
他现在早已不是曾经的愣头青了,什么也没说,跟着夏茜走到一个精致的雅间坐下,这里布置的颇为精雅,黑白色调为主,江南水乡的特色珠帘,墙上挂着的折扇,甚至还有一幅寒梅泼雪图,显得古色古香,书卷味十足,推开木制的窗户就能看见院子里郁郁葱葱的绿植花簇,在这里喝酒倒也不失一种雅兴,
夏茜挨着朱昊坐下,自有服务员送上餐具摆放好,随后有一个美女捧着托盘,上面有一个青瓷酒壶和六个同色系同款式酒杯,
倒出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还带有另外一种说不清的味道,
美女服务员说:现在气温不适合喝温热的女儿红,我们特意在酒中加入适量的
青梅汁和陈皮,冰镇后风味更佳,请两位品尝,
朱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确实是好酒,经他们一调味也增加了不少的风味,入口绵柔,不错,不错!
很快的上菜了,餐前冷菜有红酒鹅肝, 北极贝刺身,闽南蚵仔煎,生煎上海水晶小笼包等几个精致的小菜。正菜上的也很快,橡果木烤鸭,清蒸东星斑,羊肚菌海参炖牛尾汤,黑松露白灼象拔蚌这些顶级的菜品都上来了,朱昊一边大口大吃一边跟夏茜喝酒,心想当个有钱人真的好,这一顿下来估计抵得上爸妈十年的工资了吧。
正和夏茜谈笑风生,觥筹交错间,包间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朱昊不动声色还没说话,夏茜茜眉毛1??挑已经拍桌子了,谁啊?出去!
半晌没有声音,两人正奇怪,照理说这种高级的私房菜会所应该不会有这么无礼的服务员啊!
抬头一看,原来是老熟人了,夏茜公司的副总,那个曾经被朱昊用酒灌成狗的苏睿,只见他还是一身白衬衫西裤打着领带的正人君子模样,不过今天已经是满脸通红,眼中布满血丝,瞪着恶狠狠的双眼恶狠狠的说:夏茜,我看见你的车停在门口,就知道你在里面,果然跟这个小白脸在一起鬼混。
朱昊噌说一下站起来冲了上去,一脸的委屈,大声说道:道歉!向我道歉!
什么?道歉什么?
苏睿一脸茫然,
朱昊愤怒的说:你骂谁小白脸呢?我明明很黑的好不?我可是天天风吹日晒雨淋练出来的健康肤色哦,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侮辱我的容貌,就是不能侮辱我的肤色!赶快道歉!
扑哧!夏茜笑出声来,不停的咳嗽,差点被呛到,
我道你妈逼的……
他话还没说完,人就飞了出去,这一次朱昊不跟他逼逼了,直接一脚踹到他的膝盖骨上再换一只脚对准他的小腹踹过去,
半晌这货磨磨蹭蹭的爬起来低着头对朱昊说: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是小白脸,我是小白脸,我是小白脸。
朱昊冷哼一声:还有对夏总呢?你特马的什么东西也敢直呼她的名字?
对不起,夏总,我今天喝多了,以后不敢了,请您原谅我一次吧!
夏茜不动声色,
明天把公司财务和你手头上的资料交接给娜娜,自己递上辞职信,我不想再看到你。
夏……总,你就这样把我赶走?我为了公司十多年来任劳任怨你就为了这个小……哦,小年轻就把我赶走?
夏茜淡淡的说:我决定的事情从不讲第二遍,你别以为这些年你在公司财务上动的手脚我不知道,我只是看在多朋友一场不想撕破脸,你还真当我好欺负了?滚出去!
苏睿整了整衣服灰溜溜的往外走去,临走还是不忘回头用阴狠的目光盯着两人,你们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等等!夏茜说,苏睿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乖乖的停下脚步。
小轩爸爸在国外出车祸的事,并不是天衣无缝,快了,快了,唉!终于快水落石出了,八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啊!
苏睿面如死灰,缓缓瘫倒在地。
朱昊闻言大怒,走过去一把拎起他,一个勾拳掏在他的胃上,苏睿顿时弓成了一只煮熟的大虾模样,嘴里吐出带血丝的唾沫,朱昊想想还不够解恨,又一把抓起他涂满发胶的头发往包厢里的洗手间拖进去,吓得夏茜大喊:三弟不要啊!别冲动别犯罪,为了一个人渣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得。
朱昊把他拖进卫生间,把他的头塞进马桶里死死按住不让其挣扎逃脱,另一只手按下冲水的按钮,哗啦啦的让他洗了个头喝饱了水,这才放开他,一脚踩在他的头上,吐了一口痰,把弄湿了的手在他名贵名贵的白衬衫上擦了擦,恶狠狠的说:这件事不要被我们查出证据,否则我亲手了结你!
说罢再也不看他一眼走过去抱起泪如雨下的夏茜,把她拥入怀中,轻拍她的背,柔声的安慰着,
许久等两人从深拥中分开,却发现那个苏睿已经不见人影。
夏茜拿起酒壶,一杯又一杯的猛喝着酒,不一会儿一壶女儿红都下了肚子, 她醉意朦胧得大喊;老板娘再来一箱酒,今天我要喝个够,呜呜呜!
朱昊按住她的手,一把抓过酒壶,仰头往自己口中倒进去大半壶。搂着夏茜的肩膀说:大姐,逝者如斯夫,生者长已矣!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活好当下。
这么多年了我总算过来了一点,可是你让我活吗?
你还不是把我往回推?现在说这些屁话安慰我有什么用!
朱昊顿时语塞不知如何开口,只有拿起酒壶,自嘲的笑笑,倒了两杯酒,递给夏茜一杯,两人碰杯之后,咕噜咕噜一口喝下,
女儿红这种黄酒,入口绵软香甜,十分好喝,但是后劲十足,不会喝的人怎么翻到自己都不知道,朱昊曾经见过几个五大三粗的东北大汉被几斤几黄酒几下就放倒。
夏茜喃喃自语的不知道说着什么,一边还在倒酒,突然脚一软瘫坐在地板上了,朱昊赶忙抱起她,只见她头一歪,哇得一声吐了自己和朱昊一身。
把她放在沙发上躺好,朱昊叫服务员拿来干净的条毛巾打了一盆热水,脱下夏茜的外套,把她里里外外都擦了一遍,这才坐在沙发上歇息一下,点了根烟抽着,在思考怎么安置这个女人,两个人都喝的烂醉如泥,开车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朱昊醉醺醺的喊来服务员,让她喊一辆出租车来,并喊几个人来一起帮忙把夏茜抬到出租车上。
服务员对朱昊说:先生,夏总在我们会所里有一间常年包房,一直给她留着的,要不我们扶着她去房间里休息一晚好了?这么晚了,夏总又喝多了,要是出去打车容易被风吹到害病。
好吧,那你叫几个女服务员来帮我一起把她弄过去,
朱昊坐着喝了几口茶,把烟掐灭,一个公主抱把夏茜抱起,让服务员在前面带路,跟着走过去。
夏茜个子虽然高挑,但是并不重,丰腴的身材该瘦的地方瘦,该肉的地方有肉,朱昊抱着她并不感觉很累,只是一阵阵少妇的幽香扑鼻传来,手上触及之处都是柔若无骨的肌肤,
更惹人心猿意马,
朱昊一个深呼吸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克制一点,
不想夏茜大概是以为睡在床上了,竟然一个翻身,这下两个人都差点儿摔倒在地,朱昊眼疾手快一把托住他的屁股,一手搂着她的脖子紧紧的抱住,幸好很快就到了房间,服务员打开房门,朱昊迅速冲了进屋把她一把扔在床上去。
给她盖好被子后,看看自己被她吐的乱七八糟的衬衣,冲进洗手间迅速洗了个澡出来,发现夏茜已经昏昏睡去,朱昊打开电视,爬到另一张床上靠在床头上看电视,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喝多了女儿红这种后劲十足的佳酿,不知何时竟然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觉得口渴想起床喝水,却发现自己身边躺了一个人在身后紧紧的抱住自己,软香如玉的两团温柔不用说就是夏茜,刚想出声问,嘴巴就被一团柔软湿润包住了,嘘!不要说话,是我!
灯光熄灭了,窗外叠嶂的树影轻轻摇曳,蝈蝈的叫声夹杂着房里男女最原始的呻吟声。
一夜苦短,第二天一早夏茜醒来,却发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四周扫视没有看到那个冤家的身影,想起昨夜的疯狂,饶是自己已是一个孩子的妈,也羞红眼脸,披衣起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端着走到了窗前,不经意间看到了男人坐在鱼池旁地上呆呆的看着水面。
朱昊其实早就醒来起床了,看到床上一片狼籍也是感觉不好意思,原本纯洁的姐弟之情,竟然发展成令人尴尬的男女关系,这不是他本意,他也不会逃避,朱昊踱步走到外面,坐在鱼池旁看着鱼儿自由自在的游走,偶尔点上一根烟抽着,好几次没有抽完就直接掐灭了,
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手上端着一杯茶:喝点热茶吧,醒醒酒,我们去吃早饭,吃完了我送你回部队。
朱昊接过茶小口的喝着,清香的铁观音有点苦涩,又带有回甘,就像是夏茜一样。
他吟出两句诗: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大姐,我……
夏茜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话:你别说了,我都明白,你还年轻,不是我这样的老女人能陪你走一生的,羚儿比我更适合你。我不会勉强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尽管我很希望你能成为小轩的爸爸,走吧,我们吃早饭去!
夏茜大方的挽着朱昊的胳膊往前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