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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酒饱饭足,又聊了一会儿,夏茜和叶红互相留了联系方式,朱昊站起身来说:我今天本来是回部队销假的,不想在二姐这里停留了这么久,我要回部队了,
夏茜说:那我送你回去吧,我有空再来看你,弟弟你自己好好的,保重好身体,别让我们担心,朱昊说不用,你喝了这么多酒开车不安全,我自己走回去,反正就这么一点点路,几分钟就到了。
叶红说:弟弟我陪你一起走回去,我也会来看你的,你自己好好的我就安心了。
朱昊拒绝了两位姐姐的好意,执意一个人走回去。
对着店里的镜子整理好自己的军容大步走了出去。
身后一阵寂静,他强压住心中的不舍,挥了挥手大步离开。
一个人走在路上,觉得无聊,索性摘了帽子夹在腋下跑步回了中队,几分钟后就到了,先去指导员那里报告,领导问了他这几天的情况,确定没有违规违纪之后说,你回来的及时,明后天有行动,我们正愁人手不够用呢,好了,下去吧,跟你班长报到,下午训练打好精神来,很重要。
是!
朱昊敬礼之后离开了回班,一回到班里,跟大家和班长打招呼之后拿出了干妈和羚姐为自己准备的一些零食水果什么的分给大家吃。
班长看了他一眼说,早点午休一下,下午的训练要用心,
朱昊心里一动,到底是什么事?一个个都在说下午的训练多么多么重要,指导员这么说,班长也这么说。
虽然很好奇,但想到部队的规矩不该问的不问,反正该让自己知道的时候一会会知道的,现在急也没用,也就作罢了,老老实实上自己的床午睡去。
下午两点集合哨准时吹响,值班员的口令是:全体上四楼集合。
随着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大家都跑到了四楼学习室集合完毕。指导员环视众人,讲一下,所有人立正站好,坐下吧。指导员淡淡的说你:我们这几天大家都知道了,是的,明天早上有一批死刑犯要处决,行刑的任务还是我们,
轰,下面一阵骚动,指导员咳嗽一声继续说:老同志都已经执行过很多次了吧,而新同志很多都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不过不用害怕,更不用慌张,一切行动听指挥就可以了,下面我要强调一点,那就是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没什么的,我们是法律的执行者,我们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祖国和人民。我们是正义的一方,每个战士都要经历这种考验,试想一下将来有一天上了战场,你们还敢扣动扳机吗?
下午的训练是怎样把犯人绑上法绳,还有执行的时候各人的分工,大家多向老兵学习,相互扮演被执行的角色。
最后我强调一下纪律,这个事情是军事机密,对任何不能说,尤其是不能让犯人自己知晓,以免发生不可控制的意外,比如自残自杀等等。
报告!
朱昊开口说道,
指导员看了他一眼:说吧。
朱昊站起来说:既然都是死,他们自杀了,跟我们把他一枪毙了有什么区别?我们还省点事呢,还省了子弹钱。
大家哄堂大笑。
指导员示意大家安静一下,开口说道:当然不一样啦。他们自杀虽然都是死,但那是属于逃避了法律的制裁,而被押赴刑场执行死刑,那就是法律的尊严得到了维护,也震慑潜在的犯罪分子不可挑战法律的底线,这就是区别,你们懂了吗?解散,开始训练!
大家点点头,三三两两的走下楼跑到了训练场。
下午的训练正式开始,朱昊被分到担任副执行手和另外一个副手配合执行手完成任务。班长去库房里拿来了长长的法绳,教大家怎么绑住罪犯,一个老兵充当模特,
朱昊和另外一个战友左右按住他的手臂,让其跪下,把头按下朝地面,班长把绳子从他脖子绕过后沿着双臂一路往下绑,打了好几个特殊的结,在其位于后腰部双手腕打上死结,脖子上留了一个宽松的拉结,可以让副手把一只手伸进去拉住,有突发情况的时候马上勒紧绳索,罪犯就无法行动和呼叫 了。
朱昊这一组,张小狗担任执行手,朱昊和另外一名同年的战友担任副手配合他执行。这也是中队的老规矩,一般执行手都是由第三年的老兵或者班长担任,而一二年的兵只能担任副手见识一下练练胆量,朱昊虽然失望却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只是第一年的新兵呢。
最后的安排是,中队长担任总指挥,所有人员就位后,队长手举小红旗,当他把红旗举过头顶时,所有人准备,副手按住罪犯逼迫他低头跪下露出后脑,执行手拉动枪栓子弹上膛,枪口顶在罪犯后脑凸起部位,不可高一分不可低一分,过高或过低八一式自动步枪的7.62毫米的子弹穿过头颅后的效果完全不一样的。
一遍又一遍连续练习了一下午,直到万无一失,配合默契为止,大家都累得不行,
队长看看差不多了,宣布结束解散准备吃晚饭。几个领导干部出去和公安法院的执行人员勘测观察刑场地形去了。
朱昊吃过晚饭后,立刻上岗站哨去了,请假几天,好几个岗都是战友替他站的,该还了,有借有还, 再借不难嘛!
朱昊背着枪巡逻在哨位上,看着号子里吃过饭后在穷开心的囚犯们,尤其是戴着几十斤重脚镣手镣的死囚悠闲的抽着大中华烟,享受着弱小犯人给他按摩推拿,心里不禁的冷哼一声,尽情享受吧,反正也没多久了,但是对于他却是一点怜悯也没有,因为他心里知道,判了死刑关押在这里的没一个好东西,不是杀人放火就是贩毒强奸之类的人渣, 不如早死早投胎,免得留在人间浪费粮食。
话虽如此,但是毕竟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过不了几个小时就会变成一具尸体,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年轻的战士啊,即使接受 过严酷的训练成为一个冷酷无情的革命军人,国家暴力机器,但毕竟还是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年轻人,没有经历过生死,书本上,电视电视里的情节和现实中是完全不同的。终于到了下岗时刻,交接班完成之后,朱昊逃一样离开了这个令人压抑的地方回到中队,
刚回班里、班长见死他,开口说:朱昊你明天还有个任务,
朱昊一愣,不会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吧?
班长看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着说:别担心不是什么坏事,领导决定,明天行刑完毕后,你和另外两个战士带着武器跟随法院的法警和公安民警押送殡仪馆的运尸车去殡仪馆对尸体进行火化,让我们武警跟车押送是因为怕家属抢夺尸体,火化完成后把骨灰盒给家属拿走就算完成任务了。事情不大,责任不小,你注意安全,严守纪律。
是!保证完成任务。
好吧,去睡觉吧,别想那么多,以后见惯了这种任务就习以为常了,老兵就是这样磨练出来的。
朱昊乖乖的去洗漱后上床睡觉了,
这一夜,嘴上虽说不怕,心里还是紧张的,这个夜晚,注定在这个年轻士兵的心中留下深刻的记忆。一夜无眠,终于在天快亮时昏昏睡去,不知道做了什么梦, 反正不是美梦,也不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