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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纪云体内碎掉了。
血气剧烈的上涌,纪云满脸通红如烙铁,他身上的温度瞬间就突破了人类的极限,如同生成了一团燃烧的火焰。
和纪云肌肤相贴的阿狸立刻感觉到了异样,“你怎么了!”她慌忙催化魔力帮纪云进行治疗。
可是阿狸的魔力刚进入纪云的身体,立刻就遭到了巨大的反噬。强力的反震轰然传进了阿狸体中,阿狸闷哼一声跌坐老远,居然喷出了一口鲜血。
阿狸虽然不知道纪云为什么会拥有如此庞大的魔力,但也看出来他正在经历极其关键的时期。无奈之下,阿狸不敢再用魔力干扰纪云,只凭靠自身力量拖着纪云移动,尽量远离那些越逼越近的魔兽。
“猎魔队来啦!大家不用怕。”混战中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猎魔队这三个字似乎有着神奇的魔力,让战意溃散的守城队员又焕发了斗志,把碧眼魔狼的攻势压了下去。
纪云看到过的那些黑甲肌肉男上了城墙,没有多言,只是沉默的砍杀。一挥一扬之间透着张扬的力与美,转瞬间城墙上的碧眼魔狼就被他们砍杀干净。
“嗷呜~”狼王狼后嘶吼,喝止了碧眼魔狼们送死的行径。这猎魔队不同于普通人,他们常年执行猎杀魔兽剜取内丹的任务,常人闻风丧胆的魔兽对他们而言毫无威慑力。
“桀桀!”如婴儿啼哭的叫声传来,黑压压一片乌云飘了过来。再仔细看时,发现那不是乌云,而是无数只聚集在一起的两头三足的怪鸟。
“是桀桀鸟!大家快躲起来。”守城队员举起了盾牌靠拢在一起,猎魔队的人则拿起了弓箭,挽弓欲射。
“桀桀~”随着那刺耳的怪叫声,黑云飘到了巴之黎上空。这些桀桀鸟体小力大,迅捷如风。全身如用钢铁铸成,来回穿梭间在众人身上划出无数血痕。
“给我射!”猎魔队员的羽箭破空,箭头上涂抹了火硝,与空气剧烈摩擦后变成了一支支火箭。
哀鸣四起,被火箭射中的桀桀鸟一只接一只的坠落。
第二拨攻势被阻,劫冷面如冰。他控制着前方体型小的魔兽向两旁散开。轰隆隆的踏步声从后面传来,体如小山比城墙还高的大地魔熊从赶了过来。
“准备破山弩!”猎魔队员们沉静的下命令道。
大地魔熊扭动着肥大壮硕的身躯狠狠撞在了城墙之上,尘烟四起,厚厚的城墙被它们撞出了崩裂的迹象。更可怕的是它们那两只巨大的熊掌,每一拍下便有几十名守城队员被压成肉饼。面对如此级别的魔兽,人类的盾牌就像是纸糊的一般起不了丝毫作用。
“破山弩一号准备完毕!”
“破山弩二号准备完毕!”
“破山弩三号准备完毕!”
……
“发射!”猎魔队员的大喝传来,宣布展开了反击。
用实心原木为箭杆,箭头重达上百斤的守城利器破山弩根根爆射。巨大弩箭不仅贯穿了大地魔熊厚厚的皮肉垫,钻进了它们的肚腹之中。而且强大的冲击力还把它们冲退了回去,来不及撤退的碧眼魔狼被压死一片。
“全部给我冲!”劫大怒,命令恶魔之影侵入魔兽体内,把这些嗜血凶兽的最后一丝理智也吞没了。
今夜,是魔鬼的盛宴。
……
“草泥马!”纪云一脚把一个咸猪手伸向阿狸屁股的猥琐大汉踹得飞起。
有了猎魔队的加入,魔兽的攻击暂时被压制下来,给了纪云他们喘息的机会。
纪云此刻的模样瞧起来十分可怕,他上身的衣衫已被炙热焚尽,汗水和鲜血染红了他的全身。皮肤不断的爆裂又不断的愈合,犹如凌迟般的酷刑时刻都在上演。
而最可怕的是他的右眼,那里的黑眸已被纯金色的眸子所代替。目光扫视间,如同有利剑穿身,即使是哪些发狂的魔兽都保持敬而远之的姿态。
猎魔队员们还在和魔兽大军进行着艰难的守城战,但城内已然流窜进了许多小型魔兽。
特别是一种虎齿鼠,其大如狗,其形似鼠。牙比剑刃还要锋利。利用自身优势挖了许多地道直达城中,正在四处肆虐。
没有了逃生的希望,巴之黎里的居民也红了眼睛。在死亡的恐惧下,他们不仅杀戮魔兽,也不放过自己的同类。
一眼望去,当街暴抢妇女的就有数起。人类和魔兽挤在一块互相撕咬,活脱脱一个修罗屠场。
阿狸的美色为他们带来了很大麻烦,巡视队员们都去前线支援了,没有人维持秩序,周围的男人都打起了这位美娇娘的主意。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知道逃生无望后,这些人心中肮脏的欲望被无限的放大。
不过他们选错了对象,九尾妖狐一族绝对不是能够轻易染指的对象。
“灵魄突袭!”阿狸身影如电,元气弹四射,炸的一群人血肉横飞,爆出了一条明路。
“纪哥!我们走。”
纪云手握黑色切割者,守护在阿狸后面冲出了人群。
虽然纪云状态看起来不妙,但不得不说目前的他强大的不可思议。一斧头下去,无论人还是魔兽,都会身首异处,从无生理。
“城主府在哪里?”纪云战斗时脑袋却无比的清醒,知道如今能够庇护他们的恐怕只有这里的城主一人。
阿狸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跟我走,没有多远。”她使用魅惑妖术让周围的人类和妖兽们拥抱在了一切互相热情亲吻,趁机甩开了人群。
“别挡路!”纪云一斧头把拦路大老鼠劈成了两半。还未消停片刻,又围上来几只碧眼魔狼。
纪云双手发力,把阿狸扛上了肩膀。黑色切割者对准了挡住去路的建筑群,蓄势待发。
他要开辟出一条近道出来!
“给我开吧!”恢宏的气势震得众人楞了刹那,连魔兽都忘记了攻击。如流星拖着火焰长尾,黑色切割者平射而出。
房屋树木在这一斧之威力下开始扭曲变形,轰然而爆出一个直径数米的圆洞。
纪云带着阿狸紧随黑色切割者之后,利用刹那间出现的通道逃离了这儿。众人和魔兽想追过去时,那通道又被砖瓦碎石淹没。
一路急速狂奔,取直线到达了目的地,纪云方才有喘息之机。可看着眼前华美的建筑群,他又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里居然一只魔兽都没有!”
牌匾上烫金的三个大字预示着又是一场麻烦的开始,“城主府”如高贵的天神冷冷俯视着纪云这个满身血尘的小**丝。
说也奇怪,巴之黎中魔兽到处流窜,可偏偏这城主府周围却愣是一只也没有。
纪云的右眼金光爆射,发现居然能够无视院墙的阻隔看到了城主府的全貌。他还有些不适应自己身体的变化,虽然他隐隐觉得这变化和那乌龟龙的契约有关。
左眼看到的仍然是正常的情景,可纪云的右眼现在就如同一个第三视角,可俯视全图的bug,真的如同lol游戏中的视角一般。
这一番观察下,纪云发现不仅仅没有魔兽,城主府里面空空荡荡的连个人也没有。
“难道全员都去守城了?”纪云暗自思量,这城主府给他一丝危险的气息,他不敢随意踏进。
“就在这里吗?”阿狸率先向里面跑去。她担心纪云的身体状况,不敢在外多做停留。
“先等等!”纪云呼喊。
异变突生
大门前的地砖被什么物事顶飞了起来,几条绿色藤蔓从地下钻出。阿狸还未前进几步,就被那手臂粗细的滕蔓紧紧箍住,举到了半空。
“放我下来!”阿狸两脚乱蹬不断挣扎,那滕蔓上忽地又长出许多小刺,扎进了阿狸的皮肤中。困倦之意袭来,让她昏昏欲睡。
“妖异狐火!”阿狸发出三团火焰烧着了那滕蔓的根须。
那滕蔓左扭右摆,可惜它毕竟不是动物无法逃脱。“啪”的一声放开了阿狸,被蔓延的狐火烧黑了半截身体。
纪云迎上前去接住了阿狸,地面再次隆起,荆棘一排排从地下钻出。纪云的靴子被刺破,脚底板疼痛难当。
“小心!”他把阿狸奋力扔了出去,强忍着荆棘丛划破肌肤的疼痛,一斧扫过,砍出一条路来。
“快点进去!”荆棘丛的生长速度快得吓人,纪云一边奋力清理一边催促阿狸道。
阿狸单腿着地,把兽类敏锐的天性发挥到极致。找出一个个仅仅可以容纳脚掌的空地,单腿跳了过来。
“这玩意儿有毒?”纪云觉得伤口麻痒之意难当,自己的四肢正飞快的失去知觉。
“笨蛋!快过来啊。”躲到了安全地带的阿狸急忙喊道。
纪云的双腿如灌了铅迈不动步子,黑色切割者也挥舞不动。用来当拐棍拄着,他才没有倒地。
“不用管我,你快走。”纪云估计还有后招,大声喝道。
“不要!”阿狸倔强的摇了摇头,“我不要。”
纪云几次三番不顾性命也要保护她,终于征服了她那颗敏感又脆弱的少女心。
荆棘丛长到了两米多深,纪云被严严实实的封在其中。他意识虽然还清醒,身体却僵硬如木头般。
“妖异狐火~”阿狸故技重施,可这荆棘丛林很明显要比绿滕蔓高一个档次,妖异狐火闪了几下就奄奄而息。
纪云还想喝止阿狸,却发现舌头也麻掉了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纪哥,我来救你。”阿狸见狐火不起作用,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
纪云心道:“糟糕!”
果然随着阿狸再次踏入这片土地,房檐上暴长出一朵桌子大小的花朵,是一个酒桶形状,里面装着满满的黏液。
“呜呜~”看不知情的阿狸还在奋力撕扯着那些荆棘,纪云面容扭曲的想暗示她回头看看。可阿狸悲愤欲狂,小手已被荆棘刺得鲜血直流,根本没有理解纪云的表情含义,还以为他在遭受着什么痛苦的折磨。
“啪!”酒桶花一口把阿狸吞了进去,立马把花瓣合得紧紧。
“阿狸!”纪云在自己心中痛呼。可他的意识也在渐渐削弱,终于完全昏了过去。城主府中黑漆漆的,只有星月之光照路。
“看来有几只小猫钻进来了。”瑞兹披着黑袍,正在城主府的密室中观摩那颗龙血丹。
他没有欺骗劫,龙血丹并不属于他,而是属于那个名叫秦扬的男人。甚至包括这座城,都是属于那个男人,而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外面残酷的人间地狱似乎与瑞兹毫无关联,百万魔兽随时会把这里踏成平地,可他悠然的模样一点儿也没改变。
龙血丹被瑞兹放置在水晶盘上,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原本黯淡无奇的丹丸居然散发着幽幽的红色光芒。
狭小的密室被这红色光晕填得满满,如果没有墙壁的阻挡,不知会发散成多大一片。这也是瑞兹不敢在外面研究龙血丹的原因。
“只有魔主才能驾驭天龙,吃了你就能化身成龙实在是一个笑话。”瑞兹捏起龙血丹,好像在和它平等对话。
“但是你居然不怕灰飞烟灭,将残魂赠予了那个年轻人,我实在是想不通你是为了什么?”
氤氲的淡香扑鼻,瑞兹呼吸着这气息感觉到了其中蕴含的丰富魔法能量。
“我等待了千万年,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他是最后一个天人,只有他才能帮助龙族复仇。”红色光晕中居然浮现出了乌龟龙的脸庞,只是此刻他老态龙钟已是一副时日无多的模样。
“这几只小猫儿挺能闹腾的,”识海里传来有人成功侵入的警告,瑞兹眉头一皱。
“还是去看看吧!”他把龙血丹揣进怀里,走出了密室。
所有的手下都被他派去守城,如今这座城主府里只有他一个人在。
瑞兹并不关心这座非法地带夜明珠的存亡,对他而言,当这个城主,只是为了履行当年和那人的约定。在此地守候十年,等待有缘人的到来。
如今十年期满,无论是回战争学院当他的校长,还是继续在世界各地寻找远古遗迹,这座城市都不会和他再有任何瓜葛。
听得巡视队员关于纪云在红楼的报告,而林月儿和那人的关系又非同寻常,瑞兹很快就确定了纪云就是自己一直等待的人。
只是他不清楚这么一个废材人物,怎么才能担当拯救世界的重任。
乱想间,不知不觉走到了大门口。他用魔法催生的植物并不能长久的存在,完成了制服三人的任务后,都又快速苍老枯萎化作了飞灰。
所以出现在瑞兹面前的只有昏迷不醒的一男一女。
“九尾狐?”瑞兹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出了阿狸的身份。
“这人是谁?”这样的女子肯定不会随便跟随男子身旁,瑞兹对倒地的纪云起了兴趣。
他把脸朝地的纪云翻了个身,等看清了纪云的容貌,忍不住惊道:“竟然是他!”
“难道真的是自己有眼不识英杰,这小子深藏不露。”瑞兹凝思。
虽然怎么开纪云都是个废材,可能有一个黄金三段的美女英雄追随的废材,又怎么可能是简单人物呢。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瑞兹学了秦扬经常说的两句诗,笑得高深莫测,“未来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模样?”
他把龙血丹送入了纪云口中,“虽然你已经得到了寄居此丹的龙魂,但想要得到龙血丹的承认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如果你是魔主真身,自然能凝出天龙之躯。如果你不是,那便只好爆体而亡了。”
……
“好热啊~好想喝水。”纪云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快冒烟了,如果再没有水的话,自己会像泡沫一样在阳光下蒸发掉。
昏沉中感觉有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把自己扶了起来,甘甜的香茶从咽喉流入腹中,终于熄灭了他那饥渴之意。
这种感觉就如同这大漠中跋涉了数天后,即将因为脱水而倒地后,却突然发现了一汪清泉。
喝饱了的纪云悠悠醒转了过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木制的屋顶,第二眼看到的是没有玻璃的窗户。房顶上还有着几个破洞,暖暖的阳光和长长的茅草便从那破洞中透了出来。
正是最让人困倦的夏日午后,不是那兽吼人哭的血腥午夜。
纪云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好像之前的经历完全是一场梦。“难道我又穿越了?或者说我一直都在梦中。”纪云喃喃自语道
“这是哪儿?”纪云揉着脑袋打量屋内的摆设,是极其普通的农家庭院。
简单的家具擦得发亮,屋内有淡淡的花香气息。
纪云想弄清自己是怎么来到此处,可意识中是无数碎片根本不能串联成像。
这些碎片再急速逃离他的脑海,任他在心中大声呼喊也没有半点用处。
这一会儿功夫,纪云甚至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琅邪你醒了?”一副村妇装扮的女子走了进来,端着一碗香喷喷的白米粥。
“你是谁?”陡然发现有人进来,纪云戒备的躲到了墙角。
“琅邪你还没好吗?”那女子掉下泪来,悲伤的道,“不该让你一个人去斗那恶蛟的。”
“琅邪是谁?是我的名字吗?”纪云苦思,他总觉得自己应该不是叫这个名字,可又记不起自己该叫什么。
“来,快些把这热粥喝了吧。”那女子坐到了床沿上,毫不避嫌的挖了一勺白米粥,轻轻吹散热气送到了纪云面前。
纪云这才注意到女子的相貌。只见她虽然打扮朴素,也未画妆容,可那天生的丽质却是遮掩不住的。
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纪云看傻了眼,只觉得这女子如盛开在炎炎夏日的白莲花,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让人生起爱慕之心。
“你……”他觉得又口渴起来,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女子的纤纤玉手。
“怎么了?”让纪云疑惑的是女子并没有躲开,眼睛里满是询问。
“奥~我自己来就行了。”纪云被她纯净的目光看得心中羞愧,接过碗大口喝着白米粥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下次不要这么莽撞了,叔叔他们越来越过分了,你不用理会。”女子扑在了纪云怀里,柔软的胸脯紧贴着纪云的胸膛。呵气如幽兰,温柔的咬住了纪云的肩膀。
纪云的动作猛然一僵,几粒白米掉落在了女子的鼻尖上。
“哎呀,你又浪费食物。”女子有些发怒,伸出长舌卷住了那几粒米进入自己口中。
“这是赤果果的挑逗啊!”纪云再吞一大口唾沫,心中暗道“好想做那粒白米啊。”
女子感应到了什么,面上一红。两根手指夹住了纪云的鼻子,羞恼道:“都伤成这个样了,还有心思胡思乱想。”
“谁让你这么漂亮还这么温柔的。”纪云嘿嘿笑道。
“阿伯说过,你不能行房事的。”女子划着纪云的脊背道。
纪云心道:“这还不是被你引诱的,你当我是柳下惠啊做怀不乱。”
“乖~好好养伤,不要瞎想。”女子低头吻住了纪云的额头,“我永远都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
“别走!”纪云一把拉回了想抽身的女子,因为用力过大他们两个向后倒在了床上,全身上下都紧紧贴在了一起。
“你干嘛啊!”女子责怪道,却没有反抗起身,而是顺从的趴在了纪云厚实的胸膛上。
纪云感到自己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一颗心脏跃动如打鼓一般强劲有力。
纪云不敢乱动,佳人在怀,他怕自己稍不留意就会把持不住。纪云虽然是个好色之徒,但并不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废物,状况未明了之前,还是安分一点比较好。
“要不你带我走吧?”女子忽然直视着纪云的眼睛道。
纪云被她期盼的目光看得一阵心虚,正不知如何回答之时,外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毕竟是白天,被人看到他们如此暧昧的姿势就不好了。虽然他们的恋人身份已经公开,但毕竟尚未成亲,一些礼节还是要遵守的。纪云慌忙从女子身上下来,二人手忙脚乱的开始整理衣物。
“都怪你!”女子瞪了纪云一眼,“我唯一一件新衣服也被你扯破了。”
纪云被她这春意未褪的一瞪,迷得差点魂飞天外。只是傻傻的点头,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好好养伤,不许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女子对外面应了一声,临出门前嘱咐道。
“哎!”纪云急忙喊住了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阿兰啊!”女子担忧的抚了抚纪云的额头,“你的伤还没好,千万不要再劳累了。”
“王阿兰~王阿兰~”女子走后,闲得无聊的纪云躺在床上不时的重复这个名字。
每重复一遍,他就觉得自己对女子的印象更深了几分,更会有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从脑海里蹦出来。
“难道自己是脑部受创,失忆了?”想起王阿兰的话,纪云再打量这些陌生的记忆,开始试着接受。
“可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不过不管啦,希望晚上阿兰能早点来。”纪云念叨着女子的名字,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