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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玉正对着海面默念大悲咒。
这么说可能有点奇怪, 毕竟沧玉实际上压根不知道大悲咒是什么内容,他只是念了几句比较流行的佛家偈子用以平息自己的愤怒。因为他慢慢察觉到了, 自从来到人间之后, 自己的戾气简直是成倍往上翻, 放在青丘的时候, 沧玉只担心有妖会突然冒出来拧断自己的脖子,而不是膨胀到想去拧断别人的脖子。
那句话怎么讲来着,对,怪可以不打,唐锦云必须死!
除了唐锦云之外, 还让沧玉烦躁的就是玄解。
在沧玉努力掰正自己肉眼可见将要崩溃——不崩溃也变危房的性取向时,这个年轻的大妖自顾自调进了儿童频道, 单人上演蓝猫淘气三千问,压根不管沧玉乐不乐意, 整天就知道问问问,哪来这么多问题可以问,是在肚皮里藏了一本十万个为什么吗?!
听说人上了年纪就会有更年期这种东西, 沧玉算了算年纪,感觉自己差不多是到时候了。
凭什么只有女人能有更年期,男人应该也有才对!不然完全没办法解释沧玉现在的怒火滔天。
因为玄解一直以来的表现,沧玉其实很少把他当做个孩子来看待,对方足够独立、冷静,有些时候甚至比他的作战老师赤水水看起来都要更沧桑。
沧玉偶尔会在心里腹诽玄解这哥们是不是开了挂。
这一切在踏上人间的那一刻荡然无存,从实际情况上来讲, 玄解今年有四百多岁了,哪怕他只不过是在梦魇的幻境里活了四百年,这一切都没消失,不能将其归类到不存在。沧玉很想说服自己继续用看待一个成/熟/大人的目光去看待玄解,然而天不从人愿,当他意识到自己对玄解抱有过多期待后的第一反应是——
我该不会是个恋/童/癖吧!
十足十的惊恐。
正常人或者正常妖应该不是这样的。
正常的妖不会在感觉到吸引力后才反应过来对方才是个四百多岁的幼妖。
其实大错特错,真正正常的妖根本不会在意中意的伴侣现在多大年纪,年纪对妖而言是最没有意义的存在。
除了心智,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定义是否成熟。
沧玉作为半个人跟半个妖,哪边都有点拎不太清楚,觉得自己这会儿仿佛是什么悲惨故事里的二流主角,在人与妖的边界寻找个自己的归处,又不是在演海王。
更何况就算真的要寻找,那也是容丹的事,她才是真正意义上人与妖生下来的孩子,名副其实的半妖。
这让沧玉很轻地叹了口气,他不能说对玄解有真正意义上的非分之想,吸引力不意味着有关其他的东西,可能只是存在一种占有欲,单纯是当初玄解那两句话撩拨起来的一点莫名其妙的想法,然而事情要是再这么不受控制地发展下去,就很难说了。
他只是个普通的凡人,并没有坚强的意志力。
玄解在船头看地图,他有与生俱来的强大与傲气,对待战斗时是如此,对待感情同样如此。他并不像谢通幽那般卑微,偷得片刻时光都足以回味多年,从沧玉那边得到的温柔与有求必应未能完全满足异兽那颗贪婪而不知餍足的心。
他要的远不止如此,当然不会因为这些许接触就心花怒放,仿佛刚坠入情爱的毛头小子,连些许垂怜都值得欢天喜地一番。
玄解是青丘最好的猎手,他明白一味追捕猎物毫无意义,倘若足够坚韧的猎物,会在绝境中爆发出求生的意志,最终的结局不会太好看,最坏就是被逃脱,即便稍微好一些也得大费一番波折。
猎物以为自己安全的时候最为松懈,这个时候才是最佳的出击时间。
然而不幸得是,玄解其实并不知道沧玉什么时候会松懈下来,他没那么了解沧玉,只是巧合地揭开过伤疤,看到对方心口涌出潺潺的鲜血。
他该如何挖到下一块伤疤,如何叫沧玉将千疮百孔的自己展露出来。
玄解慢慢收起了地图,长出了一口气,他对此一无所知,就像他不明白人类的亲密行为意味着什么一样,这个世界叫他困惑不解的东西太多了。
他甚至仍然不明白什么是爱。
真奇怪,为什么人一生下来就懂得那么多,什么都能够明白。
玄解并不想当人,他遇到的凡人没有几个聪明的,就连谢通幽也格外傲慢自大,然而他心里多多少少的确有些羡慕谢通幽天生就明白如何定义跟明确自己的感情。那些澎湃的爱意在心底燃烧着,宛如黑暗之中远远看到的火焰,能看清楚火势多么凶猛,却无法靠近,更得不到半点温暖。
他来到人间就是为了寻找让自己燃烧起来的东西。
可是想要的东西还没有找到,就又陷入到了更深的苦恼跟无知当中去。
船在海面上漂泊了数日,终于看到了岸,玄解夜间观察星辰分布,又看着地图所描绘的特点,确定他们应该是到了小仙峰附近,这才驱船靠岸,只不过这附近不像有人烟的模样,这船只能搁浅在石滩上。
“到了么?”沧玉在船舱内摇摇晃晃惯了,一时平稳下来,还真反应过来,好半晌才从里头问出声。
“如果没走错,就到了。”玄解淡淡道,“咱们下去问问吧,再不行就揪些土灵精怪出来。”
小参仙也是土灵精怪的一种,他们这类生于草木,或是因地脉的灵气充裕而开智的小精灵其实并不属于妖界,因着实在太过弱小,倒更像是妖族的盘中餐,要是能得人的法门,是可以修炼成真正的神仙。
不过没修炼成时么,就是神仙妖怪甚至有些修为的道人都可以欺负的存在。
青山幽幽,玄解单手将那船拖上石滩,又拖出绳索来系在边上的一棵大树上,确保船只不会涨潮时被冲走,这才罢休。他虽然嘴上不应,但心中对沧玉所说的一言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即便觉得无聊可笑,也不妨碍他实现沧玉的想法。
倒是沧玉早就忘记了自己在船上与玄解说的那些话,他在海上颠簸太久,乍一上岸,反倒觉得脚下打飘,身体都在晃,倒像是熬夜打电脑的后遗症,一种猝死感忽然袭来,急忙伸手按在自己胸口缓了缓气息。
听过晕船的,没听过晕岸的!
等沧玉缓过来的时候,玄解已经固定好了船只,两妖这才踏上未知的前路,倒没有谁对深山感觉到忧虑,毕竟按照他们的实力,天下不能去的地方寥寥无几,更别提一座小仙峰。
与其担心危险,其实沧玉更担心他们俩会迷路。
下船时天色本就不早了,两妖纵然健步如飞,也不能半日之内就绕遍整座青山,不过倒不全然是坏消息,待到黄昏时分,见远处青烟袅袅,惊飞枝头栖息的暗鸦,可见这山中的确是有些人家的。不管是不是小仙峰,又是不是青山村,即便不是,就当自驾游路过,见见生人,增长下阅历跟见识。
那青烟看着近,实则远,还不知要翻越多少山头,既然是谢通幽的朋友,那想来也是一位大能,这要不是小仙峰就罢了,要真是小仙峰,那妄动法术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这是不成文的规矩,绝大多数修士跟妖魔都有自己修行的领地。
凡人可以来来往往,不成问题,这就好似蝼蚁在家中的墙角下走过,不会有人刻意追寻踪迹去将整个蚁穴彻底冲毁。可是要是进来的是陌生人,而且随便乱动乱走,那屋主想做点什么就不一定了。
说难听了,对方上来开杀招都算是理所应当。
两妖顺着狭窄的山路行走,不过片刻竟看到了仓促非常的脚印,而且很是密集,不由得面面相觑,这脚印不是野兽踩出来的,是人的脚印,而且看起来并不大,应该是女子或是少年人的脚印。
沧玉还是个大学生,没当过侦/探/法/医跟警/察,只能大概从表面看出这点信息,还全仰仗了推理小说,就转过头去跟玄解说了一声:“奇怪,从此处起就有他人的脚印往前,似乎是发生了什么急事,应当不是被人追赶,这里的脚印只有一个人的,也许是有急事在匆忙赶路,不如我们跟顺着脚印跟上去?”
而玄解只是嗅着空气里流动的风,微微皱起了眉头,沉声道:“奇怪,这里有病气。”
“这种地方会有瘟神?”沧玉震惊道。
瘟神并非是天界的神明,他们是比较特殊的一类存在,被天帝封印在海底的无尽归墟之中,归墟之中有座山,他们就居住在山里,尽管出不去,可也没有任何人进得来,就那么无忧无虑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非要说起来,瘟神其实更像是一种上古有特异功能的人,他们能操控风,身体里藏满了毒液跟瘟疫,是天生的人形武器,只不过敌我不分,会叫天下所有的生灵都得病,能活一万八千岁。
据说上古时期的第一任天帝曾经跟瘟神一族联手划定了六界,只是最后发生了些无人知晓也没有记载的隐情,在瘟神一族的请求下,天帝将无尽归墟赐给了他们,同时将他们封印了起来,顺便把无尽归墟变成了放逐地。
谁要是捣乱犯事,就给他去无尽归墟吃瘟毒!
其实别说神仙,要是真遇上瘟神一族,妖族甚至魔族的大能都很难说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
正因此事,无尽归墟从此成了各界闻风丧胆的凶险之地,如果这个世界有最危险的活动排名,第一名肯定是去无尽归墟旅游。
实打实的有命去没命回。
这倒不是沧玉的剧本告诉他的,是倩娘给玄解讲得睡前故事,通常出现在玄解受了重伤摇摇晃晃回家的时候,她就会在晚饭过后絮絮叨叨瘟神会来把赤水水夫子抓走的。
“也许。”玄解沉吟片刻,“我不太确定。”
沧玉沉思了片刻,转头看向了玄解,对方正皱着眉头,看起来不是非常紧张,可同样没有往日的轻松跟平静,叫他多少有点提心吊胆起来,就说道:“能感觉到人吗?”
“不能。”玄解摇摇头,“只是感觉到了气息,可是我从没有见过瘟神,只是这气息很像倩娘形容过的瘟神。”
沧玉在嗅觉这方面没有玄解强,他能感知到远处传来似有若无令人不舒服的气息,可不能像玄解那样清晰地分辨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知晓玄解不会无的放矢,心中信了五六分,不由得意味深长道:“玄解,你确定自己没有把船开到无尽归墟里头去吧?”
“无尽归墟是海眼,天河与地脉都将汇流其中,你下船时有看到天上银河倾泻,海中漩涡永开的场景吗?”玄解面无表情道,“未观灵鳌,不见穷桑,更何况瘟神住在海中仙山之内,我即便将船真正开到了无尽归墟之内,恐怕尚在外头,难以入得其中。”
哇,我讲一句,你讲一百句是怎样?
沧玉皱了皱眉,忽然感觉到不对劲起来,不由得走过去看了看玄解的脸,见他眼睛雾蒙蒙地笼罩着一层黑气,顷刻间又被眸中烈焰焚烧殆尽,下意识道:“你怎么了?”
“这里的气息,让我觉得很不舒服。”玄解摇摇头道,“不多,可是烦人。”
烛照是混沌之炁中至阳的化身,并非寻常圣兽或是凶兽所能概括,玄解生就煌煌明光,纯净烈焰,不似世间其他生灵体内清浊之气混淆,能适应些许。
这瘟疫是天生不祥的邪毒之气,与玄解正是对头,因此反应远远要大于沧玉。,
沧玉始终不知道玄解的来历,见他神态不佳,只以为是修为不足,不由得对要不要继续走下去产生了忧虑仔感。
该不会谢通幽的朋友真有这样的本事,请得到瘟神吧……
不不不,想点实际的,这是要怎么帮忙收尸啊,直接在山脚下放火可以吗?
“走吧。”
玄解很快就恢复了过来,那点不适仿佛只是刚刚晕了下岸一样,他四处看了看,半晌才道:“只有那处有一点瘟气,而且很微弱。不妨过去看看。”他的神态十分平和,甚至有空闲挽起自己的袖子折了折,看起来简直有点淡漠的味道,“如果还没有死,我们就送她一程。”
沧玉颇为惊悚地看了他一眼,而玄解已经往前走去了。
走得越近,气味越浓,并不是那种让人身体不适的瘴气,而是宛如死尸腐烂的味道,沧玉当然没有闻过尸体腐烂是什么样的,没这个机会,他只是觉得这种恶臭带着死亡的气息,就跟书上写死人恶臭时是一模一样的。
说来奇怪,那些作者又是怎么知道尸体恶臭是什么味道的。
两妖循着气味走了有好一会儿,越走林木越是丰茂,正当沧玉疑心他们俩是不是走进了陷阱的时候,玄解从尽头处的草丛里找到了一名少女。
荒郊野外,草木扶疏,两个大汉跟一名柔弱少女。
嗯……
感觉好像什么奇怪的综艺节目。
“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玄解蹲下身,如同翻一条死鱼那样捏着少女的肩膀将她整个掀了过去,惊得沧玉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少女发出了极微弱的呻/吟声,听起来似乎还有救,她的手从袖子底下漏出来,有腐烂的痕迹,等玄解把她的袖子掀上去的时候,二妖才清晰看到这少女半边胳膊都烂得快要见骨了,有几处甚至已经化脓,不过时日应该还不长,没有看到蛆虫蠕动,更没有苍蝇环绕。
没有臭味,只有让人不舒服的瘟气混着血腥气淡淡萦绕在鼻下。
沧玉看着伤口差点没吐出来。
“她想活下去。”玄解若有所思道,他颇为奇异地打量着这名少女苍白的容颜,伸手撩开了她散落的秀发,这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只可惜因为血色尽失显得过于苍白,小小的瓜子脸瘦得有点吓人。
沧玉有几分不忍,说道:“只怕我们也救不了她。”
玄解抬头看了看沧玉,平静道:“你想救她?”
“要是可以,当然会救。”沧玉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你我都不是大夫,这姑娘手臂伤成这样,只留最后一口气,恐怕不等我们带她去求医就死在半路上了。你起来吧,别碰她了,要真是瘟毒,咱们恐怕都自身难保。”
玄解轻轻笑了声,他捏着那少女的下巴打量了会儿,并非那种寻常公子哥那种轻浮又风流的动作,倒像是在掂量刚上过秤的猪肉是否缺斤少两,他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开口道:“既然你想救她,那就救她好了。”
这女子不会死的,方才玄解在撩开头发的时候看到她的眼睛,那不是一双快死的眼睛,她要活下去,她想活下去,那就会咬了牙拼了命地活下去。
“嗯?”沧玉有些不太明白。
好在玄解很快就让沧玉明白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张开手,五指燃起了一团光芒,仿佛将阳光抓在掌心之中,并非是跳动的烈焰,而单纯是光,微微跳跃着浮在他的掌心上方,热气极浓。
就好似他将西沉的夕阳撕扯了一角下来,攥在了掌心之中。
这是什么黑科技?
沧玉有点懵逼,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一只四十岁的大妖,他应该今年才四岁吧,其实玄解才是他的监护人,这次是他头一次出门历练,所以玄解不放心陪着一块儿出门。
这让沧玉不禁怀疑起自己一路走来,到底是漏了多少剧情。
谢通幽跟君玉贤的事就不说了,怎么连这种技能增加的重要支线都跳过了。
他们去君玉贤那治得是梦魇的入梦问题吧?不是电灯泡病吧
这是……玄解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吞了只重明鸟?
玄解没有解释,他问起别人好奇的问题时小嘴就跟机/关/枪失控了一样嘚吧嘚吧没完没了,几乎停不下来,可落到他自己身上的时候,活像有人拿强力胶把那两片嘴唇抹了个来回后粘紧了,一声都不肯吭出来。
那少女的伤口只到大臂,就没有再往肩膀上攀了,沧玉光是看那血肉模糊,脓水溢出,就已感觉鸡皮疙瘩一阵阵起来。他并不是没有善心,而是实在不是处理这种事的料。
玄解似乎对这样令人作呕的场景毫无任何反应,他将手放在了那姑娘的胳膊上,皮肉灼烧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血肉模糊的伤口似乎被瞬间灼平了,那少女只是昏迷,并不甚清醒,仍痛得发出嘶声力竭的惨叫来,宛如被割去声带的黄莺,凄厉至极。
少女痛苦间不免挣扎,玄解并不理会,将她摁定在地上,待那光芒从她的胳膊上走了一圈,方才松开手来,冷冰冰看着那少女在地上痛苦蜷曲,毫无半点反应。
“咱们总不能将她就抛弃在这。”沧玉低声道。
玄解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哦”了一声,提起那少女的领子就往回拖。
“等等!”沧玉急忙喝止他,要是真叫玄解这样把这姑娘拖回船那头去,这姑娘不死都得脱层皮了,剩下的半口气迟早得在路上咽下去,便施法令草木生长,编了个极寻常的树茧子把女子裹了起来。
结果今天是完全的无功而返,别说找人了,连村庄的影子都没见到,才走到半路,救了个小姑娘又回船上了。
不过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说不准他们可以从这女子的口中打听到什么东西——前提是玄解的烤肉疗法有效。
君玉贤该不会真的是个赤脚郎中吧。
一身泥泞的少女被放在了玄解的房间里,毕竟他从来不睡床,空着也是摆设,倒不如拿来做好事。
他们俩都是大男人,不便帮女孩子做许多事,只能将她放在那儿,好在这时候蚊虫还不多。
沧玉身上倒是有几枚丹药,可都是给妖吃的,不是给人吃的,这姑娘吃下去搞不好会爆体身亡,只能看她自身足不足够坚强了。玄解倒是老神在在,他将那些瘟气都消除了,这女子只要熬得过今晚,生命定然无忧。
两个大男人很快就忘记了病号,到船尾去生火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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