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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无终南部有个地方叫潮洛窝,本县的两条大河,还乡、蓟运穿过此地。因无终已离大海很近海水涨落顺着河道,上溯到此,因此得名潮洛窝。
朝廷所设兴州左屯卫以及附近卫所的军粮都要通过还乡河经这里运输。因还乡河在这里拐了一个弯,河水流到这里的时候,再与涨潮上溯的海水交会,便造成河道淤积。十年九涝,常常影响军粮运输。因此朝廷下旨责令玉田疏浚河道。乔知县实地勘察,决定将这道河湾调直一些,工程涉及到岸边的一眼古井,已经不知多少年了。正是这眼古井的挖掘,给施工民工和当地百姓带来了不小的震动,死伤了几条性命。
这眼古井平日里常常冒出一串一串的水泡,井中之水甘甜,附近村民都喜欢喝这口水井的水。盛夏的时候,水井中仍是清凉的,村民夏天遇有易腐的食物,就用篮子通过辘轳将食物系到井中保存。
现在工程要挖掉这口古井,村民们舍不得,官府命令也没有办法。当地百姓传说,这口井下藏着一个魔王殿,一旦触怒魔王,水就会淹到上面来,淹没周围的村庄。稍有点知识的人都知道这是胡说,所以没人在意。工程如期进行,挖到近水的时候,发现这个地层都是草炭。
草炭就是过去的植物,被水浸泡之后炭化形成的黑泥,工头让人用布兜起出一兜一兜的黑泥堆到岸上,因草炭可以代替肥料,附近村民纷纷来装干化的草炭。一些老人则在工地头上焚香,祈祷魔王不要发怒。
一个挖泥民工挖到一个硬物,工头忙问是什么,挖泥工探了探报告说是木头。四周的村民慌忙嚷起来,是碰到魔王殿了,吓得大家纷纷后退。工头怒道:“那是井盘,接着挖!”
一根接着一根的木头被拴上绳子拉上岸,有民工报告,说下面挖到石灰。工头喊道:“那是水井消毒的,一般水井都如此,继续下挖。”
“当”的一声,有村民又挖到了硬东西,慌忙回报是石头。工头命令继续挖,民工扒掉上面的石灰,露出一块大石头。用草擦干净以后发现,上面还刻着图案。图案是一个女子,四周刻着持剑的人物,相貌丑陋,还刻有一些符咒。此时已近中午,伙夫招呼吃饭,大家纷纷扔掉工具,挤进工棚吃饭。
工头吃小灶,到村里喝酒去了。民工吃完饭,几个人围在一起私下讨论着,那几个接触石头的民工神秘的说:“挖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这不是普通的石板,应该是一口石棺!咱们趁头儿不在,悄悄打开石棺,里面肯定有财宝!”于是几个民工趁工头不在,纷纷上去清理,果然是一具石棺。几个人用力抬棺盖,却没有抬动。
几个民工拿来撬棍、大锤,打的打砸的砸,忽然“哧”的一声,棺盖被砸出了一道缝。一个民工的手被掩到了,顿时皮开肉绽一股血喷向棺内。
“嘭”的一声,棺盖从里面炸了开来,分成了数块。几个民工当场被炸死,棺里冒出一股青烟,立起来一具僵尸!浑身长着白毛,一对獠牙伸出嘴外长长的指甲宛若是一对爪子一般,两只混白的眼睛四下张望。四周的民工有的吓得往上爬,有的吓得连跑都不知道了,哆哆嗦嗦,体如筛糠。
那僵尸一步一步,向离的近的民工逼了过来,有老成一点的民工喊道:“大家别怕,她不过是一具死尸,是个女的!她活着就玩不过爷们,死了也没什么了不起!咱大家把她围起来,她向前看,咱后面的就下手!”
几个胆大的民工纷纷拿起工具,隔着一段距离将那僵尸围在当中。站在僵尸后面的一个民工拿着钢锹忽的一下,向那僵尸砍去。只听“当”的一声,钢锹像打在钢铁器具上一样,发出尖利的声音。那僵尸一回身,就将那民工抓住,一抬手,忽的一声扔到了岸上。
大家一看这种情景,吓得纷纷扔掉工具四散奔逃,向岸上爬。那僵尸从后面赶上,抓起一个民工,那民工当时就吓昏了。那僵尸看了一会,并没有去咬那民工,而是怪笑着把那民工扔到了岸上。
接着侧耳听了听,好像听到了什么。跳到岸上,冲进蒲草从中,不见了。
却说工头喝完酒向工地走来,远远地见一个民工被抛上了岸,顿时大吃一惊。赶忙急急地跑过来,没到跟前就见忽的一声,又一个民工被抛上岸来。这个摔的不重,爬起来急速奔跑,大声喊着:“快跑啊!魔王来了!”再接着,一个僵尸从里面跳出来,向外面的蒲草从中冲去,转眼就没了踪影。
这工头也吓坏了,赶紧回村报告了监工差役,差役当即快马跑回县衙报告去了。
当夜家家都关紧了门,生怕僵尸找上门来。
无终县衙当中得知此消息,当即快马加鞭赶奔现场。无终三绝勘察了现场之后,只听那负剑青年说到:“从目击者描述的情景来看,这是个白僵。年代虽然久远,应该不是很厉害,但是非常棘手。”
武人青年不耐烦的说:“有啥棘手的,斩了她脑袋不就公德圆满了?我就不信她没了脑袋还能逞什么能!”
负剑青年说:“这棺帮上有铭文,是当初降服此妖的人所留。上面说此物虽为白僵,但年代过于久远难以处理,所以才封在石棺之内,埋于水底。将来挖出之人,没有能力处理切勿打开棺盖,现在随着还乡河改道变成了岸上,民工不认识上面的篆字贸然打开,给咱们留下了一个天大的难题。我若一剑斩下她的首级,尸毒会从她的腔子上喷射而出,这里的居民就遭难了。”
乔知县试探的问:“这东西怕不怕火,可不可以打死之后用火练化?”负剑青年答道:“如果用火练化了,尸毒随烟飞入空中,散落下来,附近村民更得受害!”矮个青年瞪着眼说:“这石棺原来封锁的符咒已经看不到了,你会不会这种符咒?不如再打一副棺盖刻上符咒,咱们再把她封到棺里,留给将来的能人处理。”负剑青年皱着眉说:“那样也不可以。留着这个祸害,咱们不能灭百姓之口。将来一旦被敌国侦知,用来祸害百姓,情况更糟!何况你觉得之后的几百年里除了咱们仨,谁还算是能人?”
武人青年说:“干脆放出泥拽子,把那东西拽下水,灌死算了!”负剑青年摇摇头说:“这东西根本没有呼吸,灌不死。只是体重大,拽下去就再也上不来了。”
沉思良久,负剑青年问武人青年:“你的鞭可否在让他不流血的情况下打残她?比如,把它的手脚打断,但不破坏皮肤,不让尸气泄露?”武人青年撇嘴想了想说:“这个可以做到!”四个人商量了一夜也没能找出彻底的解决方案,只最后形成一个统一的意见,那就是先降服了再说!天亮以后,负剑青年让自己的哪啊狼群开始追踪。武人青年跟着狼灵追去,时间不是很长,就见青年拎着那个僵尸回来了。那僵尸脖颈、四肢关节都被打断,犹自张着大口怪叫。
负剑青年围着那僵尸绕着圈子,最后走向一片空地。拔下背上的宝剑,抛向空中,只见那宝剑在空中转着圈子,逐渐形成八只剑开始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奇怪的图形,大家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含义。俄顷,就见一个宽袍大袖的年轻的后生出现在了现场,乔寓正欲询问,却见负剑青年上前叫了一声老爹!乔知县和众差役如坠五里云雾,心说:“这大师的父子怎么年龄差不多呀!”
只见负剑青年在那里跟那后生说了些什么,那后生朗声说道:“简单。”说着,那后生看了一眼那僵尸,随即只见那僵尸竟然凭空消失了!那后生跟负剑青年说了些什么,随后平地消失了。乔知县和众衙役以及围观的村民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只见那三位大师回转身来,跟乔知县招手说:“功德圆满,上马回衙!”
四人跨上战马,一路乔知县问了三人许多问题,而答案却让他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