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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死了。
姜晓筠以及冷晓秋并没有帮上忙，这一点认知让两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都不好受。
世界上的悲剧都在一幕又一幕的上演，姜晓筠没有办法一一去解决，但是遇上了这种令人痛苦的事情，她更希望自己能够帮上忙。
“别太伤心了。”姜晓筠拍拍冷晓秋的肩膀，除此之外，再也说不出其他安慰的话。
冷晓秋面色冷淡，从化身成为鬼的那一天起，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难受过了，小可就像是她的另一个化身，在经历万般无助之后，一步步走向死亡的深渊。
冷晓秋不愿意接受这种结局，小可值得更好的一切。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姜晓筠低声喃喃道，她更希望自己此刻能够强大起来，起死回生，让眼前这孩子多活一日，哪怕只有一日。
可是她只是一个再弱小不过的鬼魂，就连一般的鬼差都看不上他。
姜晓筠叹了口气，眼睛酸涩，轻声道：“我们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只能看缘分了。”
她的心中并不是没有自私的想法，但是小可的生命只有他自己能够做主，如果他不愿意，他们也根本无法强行留下他。
小可才四岁，对于很多事情并没有足够的认知，姜晓筠也不愿意去打破他心中的幻想。
冷晓秋垂眸道：“我不愿意让他这么小的年纪就去那里，筠筠，你知道的，那里到底是怎样的场景，要不然你也不会回来了。”
姜晓筠一顿，心头像是被人用棒子狠狠地捶了一记，她低声说道：“你真的要那么做吗？我们更应该考虑小可自己的想法。”
冷晓秋抿抿唇，她也知道自己的想法过于天真了，从黑白无常手底下抢人，哪有那么容易，更何况对于逍客来说，她根本不知道留下来与被带走有什么区别。
他应该有自己选择的权力，否则他们的行为跟黑白无常有什么区别？
“我们可以问问他。”冷晓秋说道，“如果小可想要留下，我们……尽力帮她。”
姜晓筠点点头，她并不惧怕黑白无常，甚至跟他们两个很熟，只不过真的动起手来，还需要忌惮一二。
“我去做些准备，你跟小可商量。”姜晓筠推开门离开了病房，留下足够的空间给冷晓秋和小可。
小可刚刚死去，灵魂还躺在躯壳里，暂时没有办法出来，而冷晓秋自然也有这部分的经验，一边帮着小可走出来，一边问道：“小可愿意留下来吗？”
“留下来？”小可眼中一片茫然，可他到底不是傻孩子，能够看出来冷晓秋与父母之间的不同。他的眼中划过一抹思索，轻声道：“小姐姐，我可以问问这句话什么意思吗？你为什么能够看到我？”
爸爸妈妈根本看不到他，而他能够清晰的看到病床上躺着的自己，面色苍白，已经停下了心跳。
冷晓秋向他解释了死去与活着的区别，哪怕他不能被爸爸妈妈看到，不能跟他们交流，也可以看到他们，甚至永远的守在他们身边。
冷晓秋存了自己的私心，他根本没办法看到这么小的小可，被黑白无常这样带走。
小可说道：“那么我可以留下来吗？”
“可以！”冷晓秋掩饰住心底的激动，连忙道：“当然可以，我跟筠筠都会帮你的，小可……以后你就跟着我跟筠筠姐，我们会一直照顾你的，好不好？”
小可歪歪头，看了一眼哭得撕心裂肺的爸爸妈妈，心情莫名的低落起来。
他更像留在爸爸妈妈身边，但是听小姐姐的意思，他似乎并不能一直留在他们身边。
冷晓秋抿抿唇，轻声说道：“姐姐答应你，如果你以后想念他们了，姐姐随时陪你过来，好不好？”
小可这才点点头，微笑着答应下来，“谢谢姐姐。”
冷晓秋松了口气，她的心中多少有些忐忑，即便是能够将小可留下来，她也不希望是违背了小可的意愿，让他过得不快乐。
而此时病房外面的姜晓筠已经在准备这怎么从黑白无常手底下强人了。
“他们有什么致命的弱点吧？”姜晓筠询问阴司，随后又觉得自己不太地道，便问道：“也不用致命，只要是一些弱点就可以了，让我们可以将小可抢出来。”
阴司无奈又无语，一方面说实话的话，难免自己将来有一天会被波及，毕竟那可是背叛自己的队友，可是如果不说实话，他们之间一谈起了冲突，它连现在的日子都过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