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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过后,才想到正事。抖抖索索问道:“王爷,您给我这鞭子是何意?难不成还会有生命危险?”
楚应寒爱极了她这般怕死的样子。闪了闪眸光。严肃的说:“唔,有备无患!”
小九急了。“那怎么成?你看子怀兄不在身边,木子也不在身边。万一又遇到哪些黑衣人,我这小命不就没了。王爷,我这当女子还没当几天......."
"你是觉得我的武功不如他们?“
小九一愣,哭丧的脸总归平复。“对啊,怎么把这尊大佛给忘了。关键时刻还很想木子。也不知道他过得如何。
“王爷,木子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他何时能回北赤?”
楚应寒十分不爽,淡淡说道:“没有。你总是这么惦记着别的男人?“
“什么叫别的男人?他是我的......"小九不满他的语气,吼了一半又觉不妥。毕竟自己是凌九九不再是九爷。
楚应寒冷了脸。“你的什么?”
小九收了气势,想到早上还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蒋凝蕊。没好气的说:“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哪能跟您一样!“语气微酸。
楚应寒忍俊不禁,伸手揽过她。伏在怀中。“不过旁人,你无需在意!”
小九一羞。反手推开他道:“我才没有!”再看他半脸的络腮胡子。笑得前俯后仰。“王爷,原来我那么丑!”
谁知楚应寒半点未被她影响,反而一本正经。“不,你的眼睛很美!”
小九一愣,不敢再笑。觉得该做些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做。想必王爷也是一般。两人索性沉默无言。
一路晃到午时,才觉有些饿了。肚子咕噜一声,动静不算小。楚应寒淡淡一笑。
递过准备好的食盒。“只备了一些方便的饭菜。等到了平遥镇,再看有什么吃的。“
小九接过食盒,心里想着又是干粮也没多少胃口。打开一看,差点没忍住口水。
食盒分为三层,第一层放了四色点心。一味桃花饼,一味红豆山药糕。一味夹沙酥,还有一味粘豆团子。
小九激动了捏了一个粘豆团子放到嘴里嚼起来。
再看第二层。酱鸭,烧猪手。油煎小黄鱼,还有卤牛肉。
第三层则是一些下口的小菜,还有一格正好的粟米。
小九塞了满满一嘴,嘟嘟囔囔的说:“王爷,你不吃些?听你说的,平遥镇上一定没什么好吃的。先填填肚子吧。”
楚应寒就这么宠溺的望着她。心中欢喜,他就是爱看她耍宝,贪吃,盲目大胆和盲目怕死。
小九见他不吃,干脆拿了块夹沙酥塞到他嘴里。王爷防备不过,放嘴里嚼着。酥饼散落在嘴角。两人一同想起那夜。
相视一笑。
“你怕雷声?”楚应寒问道,他明显察觉到那晚她是有求而来。
小九傻傻一笑,“嗯,从小就怕,但也不能告诉别人,自己忍着。后来遇到木子,就觉得不怕,反正院子里有人。有时候一打雷,我就把他抓起来喝酒。木子老实,怕是至今都不知道原由。”
“以后我在,你更不用害怕!"
小九低了头,未答。“这牛肉包着粟米特别好吃。你尝尝。”
楚应寒明白她的掩饰。有些悲戚,自己一向自信,却似乎输给了拓跋孤。
到了平遥镇时,太阳正烈。街口有些太医模样的人和官员用轻纱捂了口鼻。见他们过来,连忙拦住。
“过路绕行!这村子得了瘟疫。北帝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楚应寒眸光一闪,装出恭敬的样子,好奇又怕事问道:“几位官爷,我家娘子的祖屋就在里面。许多年未曾来过。我们这千里迢迢的不容易,要不您放我们进去,我们就去祖屋看看,立刻出来!”
那官员本就十分不耐烦。听他这么说,竟然动了手。一掌推开。骂骂咧咧:“找死不是?这是什么地方?死人窝。得了瘟疫是好不了的。“
楚应寒眸中露出犀利。“未曾听说城中有疫情发生,况且这不是有你们吗?”
官员晦气的骂了一句。“有我们?我们也只盼着人赶紧死绝了,好回去报告。你们快走吧,不要妨碍我们。”
楚应寒这才使了大招。递了整整一包银两。“几位官爷给通融通融,太阳落山前我们一定出来!实话跟您说了吧,我家娘子嫁给我后就未回过家,这都到了跟前,若让我们回去,她不停如何跟我闹。求官爷通融通融。“
那官员一掂银两,脸上露出贪婪的表情,与其他几人对视一眼。嘲讽的拉开栅栏。“嘿,这还有赶着死的,你们还有什么玩意都给哥几个留下吧!”
楚应寒面露愁容。“真没了官爷,我就留了些碎银当回程的路费,其它真没了!”
“你家娘子没有首饰?”小九一听跳下马车。“几位官爷,我相公说的真,我们一穷二白,也就只有回家看看的愿望。”
一直想着王爷不能露了真容,却未考虑到她。她今日穿着鹅黄色半袖常服,显得活泼调皮,明媚的眼睛,卷长的睫毛。
一下车,官员眼都直了。就差伸手抹哈喇子。小九自女装后从未照过镜子,此刻见这人露出猥琐的表情,却也未往自己身上想。
依旧保持着小媳妇的矜持。还在官员即可放行。若是再多一秒。楚应寒已经杀人取命。
平遥镇确实平困。几户土房连接。周围没有一个人。两人随意进了一间屋子。里面的人早已吐得面无血色。
“哥哥,姐姐。你们是医师吗?”忽然,角落草堆里钻出两个小孩。忽闪这眼睛问道。
小九看了一眼王爷,点头道:“我是!小朋友,你们是镇上的人吗?那些生病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小孩往草堆了躲了躲,不敢出声。床上躺着的女子才悠悠道:“本来严重的都在晒场,情况轻些的就自己在家。官员们每日来送些水。由得我们自生自灭。”
小九咬牙,这些畜生。又向床上的妇人说道:“这么大婶,我能为你诊脉吗?”
女子摇了摇头。“我看你们打扮也不像宫里的人,若是走错路,就快走吧。我们平遥镇如今就是一个死城了“
楚应寒眸光幽幽暗暗。似乎在隐忍什么。小九又道:“大婶,我真的是医生。我们就是觉得这次疫情怪异,所以专门来查,你要信我。”
说完便不给机会。直接诊了脉。半响又把小孩叫来诊了脉。
“大婶,你们是一开始就腹泻不止,恶心肺痛吗?”
大婶摇了摇头,想要说话却猛地咳嗽起来。时不时还带有血丝。
那大一些的孩子连忙过来捶背。等她平复才对小九说道:“姐姐,我们村不是每个人都吐的。大人们也是吃过官员给的药后才开始呕吐咳嗽。有些就是那会死了。”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几户人家腹泻不止,老医者一看说是霍乱,连忙报了官家。之后几日人多了起来。宫中也来了人。”
“不想,吃过宫中的药物后,大家反映更是剧烈,我爹就是当夜咳血就去了。我和弟弟当时无事,没有吃药,所以如今也只是口渴,腹泻。”
这个楚应寒得到的消息倒是吻合。只是这太子原是为了邀功来的。绝不可能从中作梗。刚才那些贪财如命的酒囊饭袋更不敢轻易如此。
“大婶,你记得当时给你吃的药中都有什么吗?”
女子摇了摇头。一想也是,平常的农家妇女哪能尝出药汤中有那几味药。于是拍了拍女子的手道:”大婶,您这不是霍乱,也不是什么疫忌,我现在无法开方子,您只要记得这些日子不要再喝宫中分发的药物。“
听她这么一说,女子激动的颤抖。“我就知道。村长说了,我们平遥镇挡了官道,北帝正想法子灭我们整个镇子。这样就好拆房平地,再盖角楼。”
小九一听,慌忙说道:“不是的大婶,方子的药物或许不太适合你们,但也是太医认真看诊的结果。你别多想,这样,晚一些我们在过来。”
正要出门,小一些的孩子忽然青了脸,跑到门前哇的吐了一堆黏糊糊的水状物。
小九当即拿出包袱,跪在地上检查起来。一如当初为他缝合那般认真。
半响,她才兴奋的抬起头道:“我似乎发现了什么。应寒,你陪我四处走走。”
楚应寒心中一暖。牵过她的手道:“辛苦了!”
小九一愣,方才觉得自己叫的不对,又无法掩饰,只得推了他的手。故作羞涩。
“小朋友,你们镇子有几个村?水源都在哪里?”
“水源?”
“就是你们平日打水喝水的地方!”
“镇上三个村都在河边挑水,喝水。”
小九更是乐了。主动拉了楚应寒的手道:“走,我们现在去河边看看。”
跑了几步,又有些担忧。“哎,我们答应那些官员太阳落山前出去,如今太阳已经落山,我们怎么办?”
楚应寒冷了面孔。“哼,他们原也没打算放我们出去。“
“你是说他们想让我们死在这里?”
“何止是死!”楚应寒想到那些肆无忌惮打量她的眼光,就已露了杀气。“
“还有什么?”小九问完一顿,又欢呼道,既然他们不管,那不就说明我们可以在这村子里随便逛了?“
瞟见他冷峻的脸,连忙安慰:“你放心,我现在可以保证,他们不是通过空气感染的,这却确实不是霍乱。可能太医们先听到了霍乱的消息,所以不自觉都往这方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