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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什么时候买的手机?”等吕鱼出了门,张工这才一脸好奇的问王越道。
吕鱼自从买了手机,这几天电话也没有一个,除了偶尔拿出来看下时间,通常都在裤兜里待着,张工不知道也就正常了。
“有几天了!”虽然吕鱼没怎么把手机拿出来过,但是夏装本来就薄,王越早就从吕鱼裤兜外露出的手机轮廓猜了出来,想着他到现在都还舍不得买手机,有些酸溜溜的说道:“就他们家那情况,不想着存钱,这还没开始挣钱就大手大脚的花钱,一看也是一个不成器的货。”
“人家又没偷又没抢的,花的自家的钱,碍你什么事了?”张工听出了王越话里的酸味,没好气的说道。
“谁知道有没有偷抢,就他们家那情况,再加上他才刚上班,谁知道他买手机的钱哪来的?”王越不无恶意的说道。
听了王越的话,张工心里霎时咯噔一下。
电厂里,到处都是电缆线,铜芯的电缆线,一小节就几十斤,一斤废紫铜二十多元,拿到外面,轻松的就能卖上几百上千元,这可比上班轻松多了。
所以这时期的电厂时常有偷窃发生,项目部隔三差五的就要去电厂保卫科领人,情节轻的教育、罚款然后驱逐出去,情节重的直接打电话让派出所来领人。
其实王越自从发现了吕鱼有手机后也有这方面的猜测,最近几天他一直在暗自观察吕鱼,还时常看看吕鱼床底下,蛇皮袋子里有没有藏东西,除了发现了吕鱼随意扔在袋子里的手机包装之类的东西,证明了吕鱼确实有手机,手机不是捡的而是买的之外,其它的他想要发现的证据一个没有找见,更是发现吕鱼这些天连电厂都没有出过,也就只好无奈作罢。
可这些张工不知道,也就顺着王越话里的意思往不好的方向想了,张工有些担忧的往门口看了一眼,他害怕吕鱼这个小年轻经受不住这样轻松来钱的诱惑,也走上这么一条路。
实在是吕鱼家的情况,加上吕鱼还没有领过工资,这买手机的钱来得实在诡异了一些,而且在张工看来,吕鱼把手机藏着掖着的不拿出来,这就更说明问题了。
等吕鱼接完电话回来,推开门,前脚刚跨进屋,张工就迫不及待的指着吕鱼还没放进裤兜里的手机,问道:“小鱼买手机了啊?”
“刚买几天!”吕鱼点头答道。
张工紧接着就又问道:“家里给你拿钱买的?”
“没有,我家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钱买手机,这钱是我在郝老板那里预支的。”吕鱼有些疑惑的看着张工,不明白张工为什么紧张兮兮的,不过这时候他脑袋里想着刚才的通话,也就没有深思。
“哦!”张工暗舒了一口气,转过头看了一眼,意思是告诉王越:“看吧,人家小年轻不是你想的那样!”接着又回头教训吕鱼道:“你还没挣钱呢,要学会节约……”
张工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阵,吕鱼也没有解释什么,只连连称是的应承着。
张工很满意吕鱼的态度,转而想到他那与吕鱼差不多大的孙儿,想到他训他孙儿一句,他孙儿就会顶回来几句,两厢一对比,对吕鱼就更满意了,也不再说吕鱼什么了,指着象棋招呼吕鱼道:“跟小王下着没意思,还是我们接着下。”
“还是王工下吧,我还有事要出去一下。”吕飞刚才打来电话告诉他人已经组织好了,明天就去统一买票,让吕鱼赶紧回去,然后就可以带人过来了,所以这时候吕鱼要先去给郝老板说一声,一是他要回去,要先打个招呼,还有就是让郝老板把该准备的准备好。
“有事你就去忙!”张工说了一句,等吕鱼出了门,对着坐在他对面的王越,想着刚才因为王越的话,自己担心得够呛,没好气的问道:“人家钱来得清白,是不是有些不甘心?”
“哪有?”王越尴尬的笑了笑。
张工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目光转向棋盘,问道:“该谁下了?”
“我将军,该你了!”
张工皱眉看着棋局,已经是死棋了,把棋子推乱,说道:“不下了,没意思。”
张工拿起桌上装象棋的盒子,开始收拾象棋,见王越端起洗脸盆打算去洗漱了,想了一下,放下手里的象棋盒子,拦住王越。
“你呐……”张工把王越按到王越自己的床沿上坐下,自己也坐到王越旁边,看着一副疑惑神情的王越沉吟着。
在这个工地刚开始的时候,张工就和王越认识了,在吕鱼没来的时候,整个屋子就他们两人。要说对王越的了解,整个工地没人比他更了解王越了。在他看来王越这人也就心眼小点,嫉妒心强一些,其它还是不错的,甚至王越都算不上一个聪明人,就王越的智商,他觉得比吕鱼带过来的罗永峰好点,也有限,如果真是聪明人,即便对吕鱼不满意,想要针对吕鱼甚至吕鱼带过来的人,也不会像前几天那样的做得那么的明显,让人轻易的抓住把柄。
他见这几天王越遇见吕鱼都像是一副没事的样子,以为王越已经把前几天那事给放下了,直到刚才王越说的那些话,这才发觉,王越的心眼比他想象的还要小一些。
以王越这小心眼,还有这智商,说不定哪天又惹出什么事。一个屋子里就他们三个人,其他两人要是一直互相看不顺眼,他夹在中间实在难受。
从兜里掏出卷烟纸,扯下一张递给王越,自己也扯下一张,然后拿出装烟丝的盒子,给王越还有自己倒上,张工一边卷着烟,一边说道:“你也不要一天天的看人家小年轻不顺眼了,也不要天天的想着工头什么的了,工头又怎么样呢,一个月还不就两千多点钱,还没有加班费,你一天六十算上加班,一个月并不比工头拿得少,至于对当工头念念不忘吗?”
“我想了,今年就这样了,反正明年郝老板要是再不让我当工头我就不在他这做了!”王越卷着烟,不满的嘟囔着。
张工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没有起到作用,听王越这么说,知道他不止是不满吕鱼,对于郝老板意见也很大。
成年人钻起牛角尖来,特别是这种不甚聪明的人,想要拽回来,显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做到的。
张工又劝了几句,见没什么效果,也就只能无奈放弃了,把抽完的烟屁股扔进簸箕里,拍了拍王越的肩膀站起来,说道:“你自己再想想吧!”
第二天,吕鱼一大早的就出了电厂,在火车票代售点刚开门就走了进去。
兜里有钱,也是这电厂如今带过来的二十多人,还有就是吕飞告诉他,他要的人,吕飞一个不少的帮他找齐了八十人,这些给了他底气,当售票员问他要硬座还是卧铺的时候,吕鱼豪气的把钱拍在窗口上,说:“要卧铺!”
售票员看着吕鱼一副煤老板买车的架势,对他翻了个白眼。
学生还没放暑假,票依旧不紧张,吕鱼直接买了第二天的卧铺票。
出了代售点,吕鱼再去买了路上要用的东西这才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