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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哥在吗?”吕鱼站在本村八队的一家人家门口喊道。
“来了!”屋里有人应声。
吕鱼嘴里的张二哥,老人嘴里的张二娃,大名其实叫张立勇,这个名字不止吕鱼,包括很多熟悉张立勇的人,偶尔猛然间被问起的时候,也会懵一会,说不定还想不起来。
张立勇从屋里出来,看到站在自家门口的吕鱼,热情的说道:“小鱼啊,来来屋里坐。”
张立勇家里就他跟他媳妇两口子再加上他十来岁的儿子,他家老人还健在,只是已经分家了没有住在一起。
吕鱼跟着张立勇进了他家,他媳妇吕严芳热情的招呼吕鱼,道:“小鱼啊,吃了没有!”
吕严芳听名字就知道是吕鱼本家的,他们这一辈是严字辈,就像吕鱼在他们家族族谱上就是吕严鱼。
“我吃过了,谢谢严芳姐!”吕鱼客气的说道。
他家的儿子,好奇的打量这几天总是被提起的吕鱼,吕严芳看见了,训斥道:“愣着干嘛,不知道叫喊人。”
张立勇的儿子听到母亲的训斥,可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吕鱼,张了张嘴,愣在了那里。
“喊小叔叔!”张立勇看出儿子的窘迫,于是说道。
“小叔叔!”张立勇的儿子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喊了一声。
吕鱼答应一声“好”就算回应了,他不知道这孩子叫什么名字,不是忘记了,而是真的不知道。
“去回屋去做作业去!”张立勇把儿子赶回屋,这才问道:“小鱼你来找我是……”
“哦,就是我今天把票都买好了,大后天的,所以提前来通知你一声,大后天早上八点我们在职中门口集合!”吕鱼说道。
“这么快啊!”吕严芳在旁边说道。
“早一天去,早一天挣钱嘛!”吕鱼笑着说道。
“大后天早上八点是吧?行,我没什么问题,到时候肯定准时到。”张立勇拍着胸脯说道。
“都要准备些什么东啊!”吕严芳在一旁问道。
这正是吕鱼要说的第二件事,于是吕鱼一样样的介绍,说那边天气冷,多带一些棉袄棉裤啥的,又说屋里有暖气,至于棉被那些就带两床就行了,又说那边重盐少辣,要是不习惯就带些辣椒花椒什么的………
林林总总的吕鱼说了很多注意事项,中间张立勇两口子也问了一些问题,都是一些关于工资,关于安全之类的问题,吕鱼这几天翻来覆去回答的这些问题,所以很流畅的就回答出来了。
正事谈完了,吕鱼也就起身告辞。
一场谈话,时间花费的并不少,吕鱼估算着,按这个速度,今天要走完估计够呛,他一刻也不想耽搁,骑上自行车就往下一家赶。
张立勇直到送走吕鱼,这才回家。
“真要去啊?”吕严芳皱眉问道。
张立勇瞪了他媳妇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说好了的事,别人票都买好了,怎么能不去?”
“你都好多年没出过远门了,我这不是担心嘛!”吕严芳有些委屈的说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七队那个钱志长这么大还没出过远门呢,不是一样跟着去了?”
“我倒不是担心你出门有什么危险,毕竟你们二三十人呢,我就怕小鱼说的不靠谱,别………”
“小鱼是你们吕家本家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
“我们吕家的我就一定要了解?”吕严芳没好气的瞪了自己老公一眼,说道:“况且我嫁给你的时候,小鱼才刚会跑。”
张立勇知道媳妇这么说不是真的不了解吕鱼,只是觉得吕鱼实在太小了,心里担心罢了。他走到吕严芳身旁坐下,拉过媳妇的手,拍了拍他媳妇的手背,说道:“行了,别瞎担心,就隔了一个生产队,小鱼怎么样,你心里难道没数,即便你对小鱼不放心,你还不放心清善老爷子?”
“老爷子啊!”吕严芳感叹道。
“是啊,老爷子啊,不说他家以前好的时候老爷子帮这个帮那个的,就说他们家突然垮了,安元叔又变成那样,家里还欠上不少的钱,那时候老爷子就七十多了吧?”
“老爷子今年八十多了,八年前可不就七十多了!”吕严芳接话说道。
“七十多啊,好多人七十多了,遇到这情况,说不定就受不了打击,人就过去了,但老爷子硬是咬牙把家给扛起来了,欠的钱也靠着做木工给还上了,就连安元叔后来都变好了不少,要不是老爷子年纪实在大了,木工活实在做不下去了,他们这个家,说不定还会再起来。”张立勇感叹道。
“那时候一些人到他们家抱他们家电视,扛他们家洗衣机,老爷子不拦着,只说别弄坏了,过段时间他要赎回来,结果就真的赎回来了。”吕严芳想起吕鱼家那时候的混乱,即便不是自家的事,说起来也是心有戚戚。
“老爷子这辈子,从不说大话,给的承诺哪次没有兑现的?也就是老爷子年纪大了,好多人其实心里有些担心,不然哪用老爷子说什么垫路费这些。”张立勇又拍了拍媳妇的手背,接着松开媳妇的手,站了起来,对着媳妇邪魅的笑了笑,说道:“好了,不要担心这些,大后天就要出门了,早点上床睡吧。”
吕严芳从男人的眼神中看出了些什么,指了指儿子的房间,没好气的说道:“儿子还在做作业呢!”
……
吕鱼用了一个晚上,再加上一个白天,终于都通知到了,该交代的也交代了,就等6月4号早上统一在职中门口集合了,到时候真要有人临时变卦,吕鱼想过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大不了亏点钱,去火车站把多余的票退了。
接下来的时间,吕鱼哪都没去,就在家待着,不在家待着不行,因为时不时的就会有人找过来,有这次要去的人,突然想起个什么跑过来问他问题的。有想去,但没去了的人,跑过来让他加一个人的。
最近这几天,应该是吕鱼家最近几年除了老人过八十大寿的时候,最热闹的一段时间了。
老人笑着看着,也不帮忙,就让吕鱼自己去处理,吕父更多的时候被吕鱼拉出卧室,帮着他认人,吕父从最初的不乐意,渐渐的也不抵触了,甚至脸上笑容多了一些,嘴里的胡话少了一些。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6月3号晚上,老人帮吕鱼准备好路上用的东西,嘴里一直教导着吕鱼出门在外应该怎么怎么样,不能怎么怎么样,吕鱼都一一应承着。
东西收拾好,老人该交代的话也交代完了,最后老人又给他拿了两千元钱。
“够吗?”老人问道。
吕鱼知道这应该是家里能拿出来的最后一点钱了,就这还是借他大姑家的。
“要不了这么多!”吕鱼数了五百元出来,说道:“火车票都买了,也就还要买两趟大巴车的票,一个人四十多就够了,再加上上次买票还剩了几百,有这么些就够了。家里总不能没点钱吧?”
老人没接,说道:“家里不用担心,有米有油的,地里也有菜,没有用钱的地方。”
“留着吧!”吕鱼把五百元钱塞进老人的裤兜里,说道:“哪有不用钱的。”
“行吧!”老人想了一下,没有再把钱掏出来。
“爷爷你先去睡吧!”吕鱼劝道。
“行!你也早点睡。”老人说完就出了吕鱼的卧室。
待老人走后,吕鱼静静的趟在床上,直到过了半个小时,觉得老人睡着了,吕鱼又从床上爬起来。
出了卧室,看了看爷爷的卧室,没有亮着灯,吕鱼这才走到吕父的房间,没有敲门,径直推门进去。
屋子里漆黑一片,吕鱼低声说道:“爸,开下灯!”
吕父按开床头的开关,坐起来,靠在床头,问道:“有啥子事嘛?”
吕鱼走到床头旁的凉椅上坐了下来,说道:“爸,我明天就要出门了,这个家里,你每天不要就待在房间里,多出去走走,帮爷爷干些活。”
“晓得了!”吕父敷衍着答道,接着又嘀咕着说:“不晓得啷个想的,有大经理不当,非要弄这些事!”
吕鱼看着他父亲,想发火,但是忍住了,沉吟片刻,这才说道:“不是跟你说着耍的,爷爷有冠心病了,不能受累,你要是不帮着做,真要把爷爷累倒了,我看你怎么办?”
吕父猛然坐直了身子,惊诧中带着惊慌的看向吕鱼,问道:“冠心病?什么时候看的医生?”
“这些你就不要管了,爷爷生病了是真的病了,我要出去挣钱,家里就只能看你的了,你做不做,是不是还像现在这样,你看着办吧!”吕鱼说着站了起来,就要出门。
“是不是吕安槐害的?”吕父对着吕鱼的背影问道。
吕鱼转过头,看向吕父,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了他父亲还要说胡话,他想生气,甚至愤怒发火,可是怕吵醒爷爷,也因为他知道生气发火没什么用。
深深的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吕鱼说道:“爷爷不是被别人害的,是被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害的。”
说完,不等吕父说什么,吕鱼直接出了房间。
回到房间的吕鱼,躺在床上久久无眠,担心爷爷的身体,也担心父亲的精神状态,还担心这次带过去的人,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让他的规划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