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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和爷爷聊了一会,吕鱼想着晚上要是人来多了,别像昨晚似的想给泡杯茶,连杯子都不够。
“爷爷,我去买一袋一次性杯子!”吕鱼推出自行车,对老人说道。
“是该买点!”老人点头赞许道。
在吕家沟,骑车出沟是最轻松的活,一路的下坡路,都蹬不了几下就出了沟,可回来就难受了。
况且现在已经五月底马上就六月了,天气已经很热了,而且因为是丘陵地带,湿气还重,当真是又闷又热。
当吕鱼买好东西,骑车回到家,从自行车上下来后,汗水唰唰唰的就流出来了,浑身黏糊糊的特难受。
“爷爷,我回来了!”老人已经在做晚饭了,吕鱼进了厨房,对着灶台后的老人招呼一声,然后拿过水缸旁的水桶,在院子旁的水井提上一桶井水,脱掉上衣,把井水往头上身上浇。
“嘶……”井水冰凉,浇在身上感觉更凉,不过一身的燥热也被压下去了。
“年轻就是火气旺,不怕感冒啊?”邻居家吕严华看见了,笑着打趣一句。
“没事,你不都说年轻火气旺嘛!”吕鱼笑嘻嘻的回了一句。
脱了鞋,把裤腿提到大腿上,吕鱼把桶里剩的水一股脑的从大腿上冲下来,这才披上衣服,趿着鞋,提着空桶进屋。
“清善老爷子在家吗?”晚上,吃过饭,老人正在煮猪食、吕鱼还在洗碗的时候就有人找来了。
“爷爷,我去看看!”吕鱼拦住要起身的老人,把手甩了几下,胡乱的在身上擦了几下,就走出厨房。
来人是早上才来过的李建军,这次他不是为了自己来的,他还带了一个人,刚走到吕鱼跟前就介绍道:“我发小李建云,做木工支模的。”
“建军哥,还有建云哥,先屋里坐。”吕鱼招呼着把人领进屋,在堂屋坐下。
简单的客套几句,接着就是李建云问各种问题,其实他问的这些问题,这两天吕鱼都不知道回答过多少次了,所以答得很顺溜。
不一会李建云就没有问题了,最后吕鱼记下了李建云的名字,两人也就客气的告辞离开。
这只是开始,当李建军两人走后,不时有人到吕鱼家询问,来的人不是本村的,就是隔壁几个村的,老人大多有个印象,可能叫不上名字,但当来人说自己的长辈是谁谁谁的时候,老人就会恍然大悟的说一句“原来是谁谁谁家的啊”!
人当然不可能一个个的来,也有遇见几波人一起来,一起问问题的时候,每当这时候就是吕鱼最忙的时候。
老人也不帮忙,只在一旁笑着看着吕鱼处理这些事情,而吕父压根就没有出过他的房间。
来的人有的满意,登记好名字、联系方式,有的仍有疑虑,吕鱼都耐心的介绍、解释,实在不行也就作罢。
这样忙碌的情况,直到晚上九点才结束,农村人一般休息得早,看到时间九点了,来的人也都自觉的告辞离开,没来的当然也就不会再上门。
吕鱼感觉有些头昏脑胀,揉了揉太阳穴,这才长出一口气,开始收拾堂屋里的垃圾。
都是糙老爷们儿,抽烟的很是不少,况且烟大多是吕鱼散的,来自北方省的苁蓉,都想尝个新鲜,堂屋里一直都是烟雾缭绕的,直到此刻人走空了,屋子里就剩下一地的烟屁股还有乱七八糟的一次性水杯。
老人帮着收水杯,吕鱼看见了,说道:“爷爷你去睡吧,我来收拾就行了,也就一会的事。”
“行!”老人也有些乏了,确实想休息了,也就没有勉强,答应一声就回屋了。
吕鱼收拾好堂屋,再把门关上,洗漱完躺在床上却没有立即睡,而是拿过记录名字的本子,一个个的数着。
“26个人。”吕鱼皱了皱眉头,人多了也不好,虽然他一直也在强调,登记了的不一定会去,可真要撇下了谁,那人肯定会不高兴的,而且明天应该还有人要来,到时候人就更多了。
“不管了,明天就招呼出去,人够了,不再找人了,至于那些真要想去的就等下一波吧!”吕鱼嘀咕了一句,也就不再想这事了,把本子放到床头,不一会就睡着了。
……
早上,吕鱼起床,吃过早饭,把家务活干了,然后坐在堂屋里,又把本子翻开看。
“爷爷!”吕鱼喊了一声。
老人从门外走进堂屋,问道:“幺孙啷个了?”
“这些人爷爷了解吗,有没有那种人品不好的?别到时候带过去弄出一些不好收场的事!”吕鱼指着本子,对着老人问道。
“这……”老人沉吟了一下,说道:“我都只知道这些是谁家的,他们的长辈我倒是差不多都了解一些,至于这些年轻人,我还真说不好。”
本子上记的人,基本都在四十岁左右,对于旁人来说都是中年人,但对老人而言,这些确实都是些年轻人。
“要不,你问问你爸?”老人对这些人只能认识,不了解也很正常,毕竟是两代人了,所以老人想到和这些人差不多同龄的吕父,但他又想到这些年儿子的情况,所以语气有些不确定。
“我还是自己去走走问问,顺便把这些人确认一下,看哪些是真的确定要去的。”吕鱼想到父亲的情况,摇头说道。
“这也行,反正都近,一两天也就差不多了。”老人点头说道。
其实农村里,因为家家户户都走动得勤,各种消息传播得也很快,真要是那种人品不好的,基本上大伙都知道。
吕鱼本子上记着的26个人名,老人既然没有发表意见,那么人品怎么也差不到哪去。即便有些农村人的小聪明、小算计也算正常,毕竟人无完人,只要大节不亏,一些小细节吕鱼也不在意。
他如今主要就是需要了解几个大工的手艺问题,这些东西老人就给不了意见了,就要靠吕鱼自己去了解。不过关于大工手艺的问题,毕竟已经提前说了的。他去了解,只是为了心中有数。
吕鱼拿起本子,又回屋拿了两盒香烟装在兜里,这才出门。
第一家就是邻居吕严华家。
吕严华不在家,就吕严华的媳妇在家带孩子,不是吕家莹,大女儿已经在读小学了,今天不是礼拜天,没有在家,带的是才三四岁的小儿子。
吕鱼不知道吕严华的媳妇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压根就不知道,反正每次遇见了,也就连着姓喊一句骆嫂嫂,整个吕家院子,吕鱼这个妈妈,那个嫂嫂的都是这么叫的,能知道名字的没两个。
“骆嫂嫂!”吕鱼和吕严华的媳妇打了声招呼,问道:“严华哥不在家?”
“你严华哥去地里了,小鱼找他有事?要不要我去叫他回来?”吕严华的媳妇说着,又招呼吕鱼进屋坐。
“是有点事,但不用找他回来,问你也是一样。”吕鱼一边往吕严华家里走,一边说道。
“你要问什么?”待吕鱼在吕严华家堂屋里坐下来后,吕严华的媳妇问道。
“嗯……是这样的。”吕鱼说道:“严华哥不是在我这登记了说要跟着出去打工嘛?我就是来问问,这事你们家定下来没有,还有没有顾虑,要是定下来了要去,现在就要准备东西了,过两天我们就要出发了。”
吕严华家的小儿子摇摇晃晃的走到吕鱼跟前,拽着他裤子就要往上爬。吕严华的媳妇一边拉住儿子,一边问道:“过两天就走啊?”
吕鱼蹲下来,张开手臂,严华家的小儿子呲溜一下就钻进他怀里了,还咯咯的笑着。
把小家伙抱起来,吕鱼这才说道:“早一天不就早一天挣钱嘛。”
“也是。”吕严华的媳妇点头,说道:“我和你严华哥都说好了,就跟着小鱼你一起出去,没什么问题的。”
吕鱼逗弄着怀里的小家伙,又想到他们家还有一个在读书的大女儿,他们家老人早就过世了,吕严华这一出门,家里就他媳妇一个人,要带两个孩子,还要种地,吕鱼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严华哥要是出门了,你一个人忙的过来吗?”
“就那几亩地,少打几场麻将就弄好了,有什么忙不过来的。”吕严华的媳妇无所谓的笑着说道。
“那行,到时候我就算上严华哥了!”吕鱼把小家伙放到地上,又说道:“那等买好票,时间定下来了,我再来通知你们。”
这时期买票还没实名制,吕鱼想的是直接买上二十张票,到时候把人定下来,一人发一张就行了,也不用要身份证啥的,方便。
临出门时,吕鱼停下来,想了一下,对吕严华的媳妇说道:“骆嫂嫂,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说就是了,说什么帮不帮的!”
“就是,我这人差不多都够了,你帮我传一传?”吕鱼说道。
“不招了啊?”吕严华的媳妇问了一句,看到吕鱼点头,也就一口应承下来,说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就这事啊,包在我身上!”
农闲时节,农村中年妇女传播消息的能力,吕鱼是相信的,于是吕鱼跟吕严华的媳妇道了声谢,就告辞离开吕严华家,边走边把本子掏出来,在吕严华的名字前打上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