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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抿唇,云松觉得口有点干,“不多。”待何砂悄悄松了口气之后继续说了下去,“刚好凑成两桌麻将。”
一口气咽在喉咙不上不下的差点给憋死,何砂双眼睁大了瞪着云松半晌,突的气势渐弱了下去变得有些萎靡不振,“当我没问。”
“如果这会让你感觉好点的话。”耸了耸肩,云松也没阻止好友的自欺欺人,毕竟有时候他自己也会这样。否则想想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他就有畏罪潜逃的冲动。
这不是感觉好不好的问题,而是更深层次上面的问题,比如说,“你确定你在床上应付的过来吗,”一晚上一人一次就够受了,而且他没记错的话新老板拉着阿松离开到阿松重新出现的时间可不止做一次的量啊。
“……别提醒我这种事情!”咬着牙低声说着,云松刚想拉开后座车门上车就被男人拉着到了副座,待云松做好后自己才绕着到了驾驶位,从后视镜中瞥了一眼后座的何砂,目露可惜。
凸!“你脑子里面在想什么?!”
男人乐了,凑过去就是一个轻吻,“你果然还是最了解我的人。”
“我更希望一点都不了解你们这群人。”翻了个白眼,抽出纸巾在唇上擦了擦,云松其实自己心底也疑惑自己对这些男人的了解程度为何这么深的,哪怕都已经经历了两辈子,性格都有了偏差,可一言一行之中他依旧可以准确的了解男人们的心思,这究竟是为何?
为何?开车的男人勾唇,为何?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就是他和爹他们死也不愿意放手的理由吧,不需要研究的太明白彻底,他们只知道这个人不知不觉间融入了他们的生活侵占了他们的生命成为他们的一部分,然后想抽身离开?休想!
车子很快在某处住宅前停下,云松探出头朝着某个方向挥了挥手,大门开启放行,这让何砂表示惊奇,“为什么大门会放行?”
“当然是有人开了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难道不该先询问主人吗?”或者先询问客人是否有约再确认后放行,总之这种地方不该那么轻而易举就随随便便放个人进去吧?
男人嗤笑一声,嘲笑的那么理所当然:“你确定这是你朋友?”会放行自然是主人之前吩咐过的,这种理由还需要想吗?
被嘲笑了被嘲笑了被嘲笑了……一座座大山当头压下,何砂窝在后座身体打上了半边的阴影萎靡不振,只差没蹲墙角画圈圈了。
瞪了男人一眼,云松转头试图安慰自己朋友那颗受伤的小心肝:“小何,别听他的,他一向说话都不懂的委婉的艺术。”当皇帝当惯了说话自然直接不需要掩饰了。
“……QAQ”比起男人的阿松你的话才更伤我的心啊混蛋!!
“呵。”和何砂愈发萎靡的状态相反,男人心情很好的轻笑了出来,望向云松的目光更是充斥着满满的喜爱,浓烈的让何砂这个旁人都快受不了了,当事人却还是无知无觉的依旧悠哉。
怪不得阿松会招惹上那么多人呢。
悄悄瞥了一眼好友,何砂觉得迟钝的人才是人生最大的淫家,也幸好这些男人对阿松的感情已经深到一定程度,可以说是有点病态了,一见面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就决定了在一起,就好像除了不在一起之外其他事情都是可以容忍接受的,这样的执着,他还真的有点难以想象。
一直跟着好友进屋,然后,在看见眼熟的人后何砂头顶问号更大了,阿松不是说带这人去找他爹吗?为什么来新老板家?就在何砂这般疑惑的时候,男人对着新老板那一声爹让何砂的下巴咔嚓一声掉了地。
………
……
“诶?!!”
事情神发展了有木有?!明明男人和新老板相差最多不过五岁怎么新老板就成他爹了呢?难道是干爹?可有哪位会不知道干爹的家还需要他人带路的吗?这样想来也没人会不知道亲爹的家要人带路的吧?所以说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究竟是怎样?
“怎样?”听见了何砂的低声询问后,云松笑了笑却不打算深入解释这种无法解释的事情,“你就当你家新老板五岁产子就好了。”
——阿松你不要这么轻而易举的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这种想法更难以置信了啊喂!
“总之,我就是带你来认识一下人的。”至于其他事情他还真没解释的打算,“还有其他人,等他们来了再介绍。”
“……你有没有考虑换个住处?”这不是赶人,他何砂还没那么小气,只是对于好友的男人他总有一种小庙容不下大菩萨的感觉啊有木有!
“换哪?原来的家不彻底打扫肯定住不了人,住这些人之一的家?我没那么傻,羊入虎口这种事情我可做不来。”说着,还瞧了瞧久别重逢的父子两,你一言我一语的正谈的‘热烈’呢。
“那以后你打算住哪呢?”总不可能一辈子住他那小破公寓的吧?总有一天阿松会回去,到时候肯定要选个住处的。“你这种情况也不适合住你弟弟家吧?”
“云柏啊……”轻若叹息的一声,云松觉得头又开始疼了,对于胤禔这个大哥他是感激而亲近的,最后那溅入眼睛的血液至今都让他觉得滚烫。他从没想过身为胤礽他的结局不是幽禁而死而是因为这种小意外而死,他更没想到胤禔会为他挡住那一刀,明明才十七八岁的少年,怎么会有这种勇气呢?这份救命之恩,可不是他成为云松就能够当作两清的。
“小何。”
“什么?”
“你说一个人怎么能够欠下那么多条命呢?”
“啊?”何砂有些不明所以,他知道阿松这话说的是他自己,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阿松欠别人命了。
“欠了那么多,还起来可就难了,也不知道要还到什么时候。”如元英说的,一辈子只能还上几分之一的话,那要好几辈子才能还的清啊。这些人,为何都聚到同一辈子来追债呢?
是碎玉作祟吧?
低首,握住了挂在脖颈上的那块碎玉,云松也不知道现在该感恩还是该埋怨了。碎玉救下了车祸之中的他让他避免了死亡,这是恩;可碎玉又让他死了一次又一次,这其中的恩怨可无法分清了,现在这些男人的出现他可不信和碎玉没关系,不过,算了,碎玉也不过是完成他心底最大的奢望,他最终还是应该感恩的。
“想这些干嘛?”轻轻敲了下云松的额头把云松的思绪唤了回来,何砂暖暖的笑着,“你啊,只要知道这些都是你自己想要的不就好了?至于还债这个问题,你就直接问问你欠下的人不就是了?”
“原来你一直在烦恼这些吗?”
温暖的体温将他拥抱,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间让他贪恋,他至今都不懂,在最初的最初明明没有那么舍不得,明明还可以心硬的去远离。可为何到了现在,这些舍得都成了他连拒绝都不能的存在呢?因为曾经失去过所以才能知道其中珍贵吗?因为知道失去之后自己的心情是怎样的,所以才在失而复得之后愈发的小心翼翼的珍惜吗?若是这样,他不得不说自己太恶劣。
放松了心情让自己靠在男人胸膛上,云松笑着看向另一个男人:“是啊,你们说说,要到什么时候你们才会觉得满意呢?”
黎祯倾身吻了一下云松,笑意盈盈:“到你再也没时间还我们也没时间收的时候吧。”到他们都不复存在,所有的一切都消失殆尽的时候,他们或许才会得到最终的满足。
闻言,云松皱了皱鼻,状似不满的瞪了一眼黎祯:“怎么觉得这样我反而亏了呢?”
“那到时候换成我们还你的债,嗯?”亏欠,有时候是世间最甜蜜的纽带,尤其当这条纽带网住了最舍不下的那人时,亏欠的感觉就更让人痴迷了。
“那什么时候我们才能两清啊。”
“不能两清就不两清,一直这样有所亏欠我觉得也不错。”
“滚!”
……受不了了嗷嗷!这都是什么人啊,*也要看看有没有外人在场嘛,当着他这样一个孤家寡人亲亲密密的也不嫌肉麻,阿松也是,嘴上嫌弃的跟什么似得可瞧瞧那样,分明就陷入的很深嘛,那些烦恼也都是自寻烦恼罢了。要他说,阿松还是把自个儿打包了快递到男人们床上算了,反正折腾来折腾去最终结果也不外乎是这样。
再次望了望几乎纠缠在一起的三人,何砂非常自觉的退了出去,他可不想当场观摩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不过,阿松也越来越开放了,竟不介意在客厅就上演激情戏,他可是记得以前阿松交女朋友都只是牵牵手什么的保守的很呐。
才出来关上大门,何砂就遇到了一个行色匆匆的男人,看也不看他一眼就伸手要推开门,何砂连忙制止:“等等,先生,主人家现在不方便会客,还是请你稍后再来吧。”
男人只是撇了一眼何砂便头也不回直接推门进去,不等何砂上前拦人大门就当着他的面砰的一声关上了,里面隐隐约约传出的话让何砂开门的动作顿住了,等反应过来后脸孔发红。
什么客人啊,那个男人分明就是阿松的又一位嘛。不过阿松这是视觉系动物吗?怎么找的男人每一个都长得不错,唔,是相当不错,就是那种放在人群依稀都可以看见发出淡淡光芒的闪亮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