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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我的答案是(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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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小样骤然惊醒,寂静的夜里映入眼帘狭小的房间是那般的空荡。

    感觉自己的心脱离了身体在这个寂寞的空间里荡漾,在这个干涸的秋天被寒萧的秋风凌虐,就像风干了的唇,微微一动就裂出血来阵阵刺痛。

    何小样感觉好干,感觉自己要干枯而死,慌乱下床找水喝。

    才下床,绊到床边桌子,跌倒在地上内伤加外伤痛得她终于抱腿阴郁的痛哭起来。

    她突然抬起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般,打开了电脑。

    她不要那个结局,如果是那个结局,所有的人都死了?

    边泪流边写下如下结局:

    ...

    桓谕冷冷道:"想杀我们?区区沙兵蟹将!"

    离璀被蓝天当人体沙包般整个抛了过来,正好砸中装神弄鬼的桓谕。

    离璀从地上爬起来,拉起被砸得站立不稳瑟瑟发抖的桓谕,无语道:"你确定他们是沙兵蟹将吗!"

    有许多初级的魔是混沌初级发育不良形成的,洪荒时期能斗破苍穹把天空顶出窟窿,把撑天柱通天路不周山碰倒那般强悍的存在!

    离璀很有自知之明,照这样打下去,自己不被打死也被熬尽精力而亡!

    桓谕摇摇晃晃的:"你们没听说过下等马对上等马的故事吗!谁说一定要煞神保护绿叶?不能我们几个一起去保护绿叶吗!"

    经过蓝天身边时桓谕手起西瓜落,把蓝天的头当篮筐扣篮般砸去,直接把蓝天砸得头晕眼花。

    蓝天怒起,转过身来正要还击,桓谕西瓜不要钱似的朝蓝天后脑砸去!

    眼看爱郎被砸得亳无还手之力,归璨怒起,也拾起西瓜凝尽全力向桓谕砸去。

    桓谕耍醉拳往后一侧,随即飞起一脚踢足球般踢中西瓜,西瓜以迅雷之速向蓝天砸去!

    饶是此时的蓝天也知道危险!

    避无可避双眼瞪得大大的站在原地。

    "啪"的一声,归璨闭上眼睛,不敢看。

    终于一只西红柿般大小的蛊虫从蓝天嘴巴里吞出。

    桓谕:"快砸它!"

    瞬间各种灵力魔力冰雹般砸下来,蛊虫没出世多久便一命呜呼了。

    迅速得蓝天以为要砸自己,他摸着晕糊糊的头,委屈道:"干嘛砸我?"

    "不好意思啊兄弟,你站的位置不是很好。"桓谕拍了拍蓝天肩膀,脚底抹油往煞神的新居跑去。

    离璀往后一看:"卧槽快跑!"

    众魔已洪水般袭来!

    跑到煞神新居门口,见圣圣在那,桓谕:"妹子,干嘛不进去?"

    圣圣:"我..."

    她还没我完桓谕已跳入屋了,后面涌来的四人把她一起涌了进去。

    桓谕开了之前的那个全息投影,坐了下来,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好了,现在我们六个帮你保护你老婆,你出去收拾它们,记得,不用给我们留面子!"

    桓谕提剑出门,众人在室内看着煞神只身冲入一片漆黑之中。

    他被黑暗吞噬了,就像一群秃鹰吞噬一个奄奄一息的生命!

    室内陷入沉默,从来说煞神不会死,他们只是听说过从来没直接见识过,会不会那只是一个传说,会不会...

    桓谕很淡定:"来喝茶,趁热!"

    室内只有桓谕喝茶的声音,他明明喝的那么温文而雅,现在他的声音却斗大如雷了,他微不可查的微微叹息一下。

    全息投影上全是黑,黑不见边的暗无天日!就像这个把风影根本没开般,没有生气却又充满杀机!

    所有的人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希望能看到一丝光明降临于投影之上。

    然而,没有。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悠长的如扼住咽喉已乎窒息的人默数自己生命的最后关头!

    终于,已经没有希望了吧,伤心的伤心,绝望的绝望,闭上了眼睛。

    离璀突然大喊一声:"看!"

    众人抬头,只见黑暗之中竟然被生生杀出一道路来!

    "煞神!"

    那些低级的以斗杀拼勇为生的洪荒无灵智魔兽竟然产生了惧意,节节败退!

    淡青色衣衫春风般既然冰天雪地也毫不褪色!他会是寒冬终结者!

    他简直如鱼得水,他快意恩仇,一剑双雕,越杀越勇,杀得己方士气大增!

    屋内喊起:"威武——"

    桓谕似是松了一口气,他笑了笑,孟掖总算下错了一步棋,以为绿叶就能牵制了煞神,而其他人妖邪之物也能帮他铲除异己?

    未免也太小觑人了!

    桓谕心情大好,越喝越嗨,一杯接一杯的。

    煞神的是越战越酣,但他毕竟只是只身匹马,总有数量更大的落网之鱼围上了屋顶,此刻正困兽般咆哮着拍打着屋子的防御阵。

    屋中若海啸中的小舟般风雨缥缈!

    眼看着法阵裂渐渐开了缝隙,慢慢爬满,就要瓦崩石裂,劫难依然逃不过!

    "轰——"这一声,阵法终于破了,众妖魔向天咆哮一声,似在为得程而高歌一曲,凯歌已凑。

    屋内五人握紧拳头,就要出手。

    众妖魔俯冲而下,桓谕一杯茶抿完,缓缓放下茶杯,道出一个字:"滚!"

    一股力量如是从脆弱的杯底中激发出来的,夹着肉眼可见的气波如湖面般荡漾开来,所到之处,震碎涌入妖魔,一如倒影。

    力量不霸道,但杀伤力很霸道!

    众人的心情:"哇——"

    不知为何,他们似乎很无意识的被谁控制了般,撸起了袖子,缓缓看向桓谕...

    桓谕才又倒了杯茶,众目睽睽之下,他被自个呛到了,狂咳一通,整个人跳上椅上:"干嘛干嘛,你们这是干嘛,想揍我啊!"

    众人下意识却又似无意识般的点头。

    突然好明白何师叔的心情了,有一个人啊,他就是很欠揍!

    桓谕:"这是我家,我这是设了阵法这才杀退了强敌,我这哪里是故意藏才不露了,你们太看得起我了,呵呵哒..."

    ...

    天涯海角之中,小姐姐没了心没了肺般的,面如止水的默默无闻的拾荒。

    突然她脑抽了一下,一个念头从她脑中闪过,那个念头写着几个大字,那是:我这是傻逼了吗?

    小姐姐小脸一皱,随即丢了身上背负的拾荒工具,往来时的路走。

    本来虚弱的老婆婆急了,一下子跑得比兔子还快:"哎哎哎,小姑娘,你这是干嘛啊?"

    "回家!"

    "哎哎哎,小姑娘,人生没有回头路啊,这是天涯海角只有来路无回路啊!"

    小姐姐送了老婆婆三个字:"神经病!"

    很快她跳出了那边黑暗,看着春暖花开的大地,终于怀抱,温煦的风抚摸她美丽的脸庞,纷芬的花瓣在她身旁随风轻舞。

    她就是上帝的宠儿般,所过之处风和日丽。

    她张开怀抱:"还是天与地合适我!"纵身飞起,与万物相伴而舞。

    ...

    至于正在与孟掖战斗的何小样与易逸...

    ...

    何小样咬着笔头想了想久,哭也哭够了,纸巾也用完了,那么...

    ...

    五指山砸了下来,何小样与易逸双双被砸死了!

    他们的血化为激光般的光束,太过突然,孟掖被射穿透而死了!

    孟掖体内的阴夫人与阳君的魔力与神力流窜了出来,纷纷物归了原主。

    阳君:"可怜的娃啊,死得尸骨无存,节哀吧!"

    阴夫人还没来得及说两句,阳君突然高兴起来了:"夫人,咱们女儿呢?为夫想好了,我们的女儿叫阴阳,如何?"

    阴夫人如个贤内助:"夫君真是博学多才,好名字!"

    ...

    守得云开见开明。

    本正欲撸起袖子从殴桓谕的众人被两名不速之客打扰了,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黑衣女人收回了旗并撕毁,贤惠的喊了声她身旁那个白衣男人一声:"夫君,好了。"

    圣圣:"爹,娘?"

    接着是感人肺腑的亲人相认过程,离璀与归璨却越瞅越伤心,又正要动手打人!

    打的就是小姨那贱人!

    圣圣挡在前:"神经病干嘛打我娘?"

    听闻这两兄妹对他们死鬼老爹的看法后,阴夫人唏嘘一声道:"其实不是,当年姐夫是正离职,急着要回去的,结果不幸遭了毒手,唉...哎哎哎,别打了别打了...那些当然是别人乱传的了啦,姐夫什么人,怎么可能是那种三心二意的!"

    "我爹本来就不是人!"

    桓谕看了看闹成一团的那家子,又看了看恩爱的一旁的两人,便又看向一处,似乎是冲着谁,笑了笑。

    ...

    写完已然凌晨了,何小样这才松了口气,她似乎看到了桓谕在对她笑,他是家有女儿终养成般释怀的笑容。

    她感觉蛮开心含着泪笑着缓缓的合上了电脑去刷牙洗脸准备挤公交。

    她穿的依然是白色睡衣,是男生的长T恤,因为某宝上10块钱包邮,顺便买的穿着感觉还可以就一直没有换过了,每一年都在那下单。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与易逸分开已经好多年了,公交上何小样茫茫然的看着窗外。

    今天是十一国庆长假,许多情侣会选择这一天与自己的Ta约定携手未来。

    所以,今天何小样回校去参加婚礼,大学同学里有五对新人约定今天在学校里举行婚礼,其中就有两个是她当年的宿友。

    而另外一个宿友也已经与男朋友爱情长跑了五年之久,那男的贼丑,宿友说很安全。

    看着那些个成双成对的人儿,何小样只影形单。

    真是虐出狗血啊!

    何小样觉得自己也是蛮贱...咳,蛮,蛮厉害的,竟然在自己的梦中狠狠的虐了自己一把,在自己的文里也狠狠的虐了自己一把,在现实还要更狠狠的虐自己一把!

    不过与那些风风火火的电灯泡不同,她这个电灯泡已经失去了电灯泡该有的温度,默默的如角落里的街道任风吹雨打,光线越来越暗,渐渐的发出昏黄的光。

    从狗粮圈走出来后,何小样去了经常与易逸呆过的地方。

    感觉一切还历历在目,两个身影并肩走在道上讨论着彼此看过的书,分享彼此的想法与观点,说得兴致勃勃,都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人。

    就像现在她被人家成双成对的遗忘了般。

    何小样笑了笑,这就是报应吧。

    如此想着已到了曾经经常来的教室,看着那关着的门,门似乎更破旧了,斑斑驳驳的。

    她没有像以前那般蹦跳着来到这迫不及待的开门,她在想,会不会一打开进去就看到他坐在那里正看着书?

    一直以来,她一打开门,他会抬起头来含着笑,说:"来了。"

    后来,很默契的她再也没有来过这里,至于他,她就不知道了。

    她伸手才触到门,突然又如含羞草般避开了,缩了回来。

    记得列表里有一首曲,他介绍给她的,说很好听,她也喜欢。

    然而这么多年了,许多老歌听到耳朵都长茧了,那首他介绍的歌,她却再也不敢打开。

    即使有一次已点到那个曲,但是那一个旋律刚轻轻的荡起,她的心就已猛然的从无到有,到从高空砸回心室,只能赶紧切掉。

    "唉..."何小样暗暗叹息一声,又鼓起了勇气,有一些东西是需要视死如归的,当然说分手她可以,现在该放手了,她也是要可以的!

    是的,该放手了。

    她开了门。

    一个声音响起:"来了。"

    心跳了一下后,感觉它就停了,它应该是坏了,或许她是回到过去了,或许她又是在做梦,做着荒唐的梦。

    教室里真的有一个身影,熟悉的T恤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微笑。

    何小样下意识的回答:"嗯。"

    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地下有他的影子高高瘦瘦的:"我来告诉你,我的答案。"

    何小样一怔

    易逸:"我也不写悲剧。"

    看何小样的样子似乎更愣,易逸笑了:"你不是问过我吗?'如果有一个故事让你来写,你会不会写悲剧?';,我的答案是,我也不写悲剧。"

    何小样眨了眨眼睛,终于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了。

    ...

    何小样一直在想,将来若是有一天转角遇到易逸,要不要与他打招呼,或者直接当陌生人一般擦肩而过。

    她在想,还是不要遇到他吧,很尴尬的,她觉得很尴尬,毕竟曾经那么熟悉的两个人,一下子成了熟悉的陌生人,那副脸孔冰寒得刺心,把自己的情感冰封也把伤害着对方的感受。

    她也想过续前缘的事。

    她见过许多说挣脱不了束缚的人,后来依然挣脱了义无反顾。她在想,若她不是他的初恋会不会好一点,他就能挣脱束缚?

    她也在想或许再等等,等他再强大一点,他会找到那个平衡点呢?她也担心到那时,会不会他就不会喜欢她了,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爱情只若昙花一现。

    ...

    不过她想多了,现在他们过得很好,宅男宅女的生活——

    易逸:"你在干嘛?"

    何小样:"写小说!"

    易逸:"好吧..."

    易逸倒了两杯水走过来:"有写我吗?我在你小说是什么样子的?"

    何小样干脆利落地"啪"的一声盖上了笔记本电脑,拨浪鼓般的摇着头,同时竖起三根手指发誓:"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发誓绝对没有!"

    易逸笑而不言,信你才怪!

    晚上吃过饭后何小样在追剧,易逸:"我用一下你电脑。"

    追嗨了的何小样:"好的!"

    易逸打开电脑,既然有密码,向来她都不设密码的,他稍微想了想输入了一串数字,竟然,没改密码!

    易逸看了看那些个稿件:"..."还说没写我,这写的全是我!什么蓝天?离璀?这分明其实就是我!只是把性格折分了。

    什么鬼"何小样",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了...

    好吧,那时确实很无耻...

    恋爱中的人本来就很无耻容易被同化,这也不能怪我!

    这两种感情是她的向往吧。

    易逸默默关上电脑,穿上外套随手拿了件女装外套:"走了,公园走走别看了!"

    何小样嗷的一声惨叫连滚带爬的翻身从沙发上爬起来,利索的套上衣服。

    凌乱的鸡窝般的头发,嗯有易逸的功劳,被她用十指玉梳一通乱耙,再套上个帽子。

    待易逸拿齐东西才欲进来喊,何小样已经蹦跳着出来了。

    穿着斑斓衣服与大红的帽子,结实而宽大的围巾包得像粽子,喜气洋洋的好可爱。

    易逸笑着:"神速啊!"

    何小样给易逸拿了帽子围巾:"带上!"

    两人手牵手,才一出门。

    "呼呼呼呼——"是北风的声音!

    易逸就停了下来:"小样,你不是说小说没更完吗?"

    何小样一愣,然后很配合的点头:"嗯嗯嗯!!!"

    易逸故作正经的假咳一声:"咳,咱们今天先不出去了,先更小说!"

    何小样连连点头:"嗯嗯嗯!!!"

    两人又折回了室里,搜着电影,缩成一团。

    易逸转过头来看着何小样,若有所思的说:"其实我们不是懒!是这个冬天太冷了,咱们先冬眠,来年春天咱们一定天天出去散步还要周围世界!"

    何小样很赞同:"嗯!"

    又想起了什么:"不过春天天天下雨哦!"

    易逸瘪了瘪嘴:"那算了,还是安心在家安息吧!"

    何小样怒目一瞪:"怎么说话的!"

    易逸求生欲超强的:"老婆大人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