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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面前的少年,不,四年已过,已是青年,可他看起来好消瘦,浑身是伤,只一眼就知道他经历了太多的苦难。
“关你何事?谁让你来这里的?你有什么目的?”
楚翎漆黑的眼警惕而冷厌的盯着她。
云朝暮看着面前人,千言万语都不知道从何说起,没理会楚翎质问,只是定定的打量着他,目光痛苦哀恸。
四喜说,云朝暮是与靖王爷小侯爷‘通奸’,所以靖王府被撤了职,落了个满门被贬的下场。
是她,连累了楚家一门。
见云朝暮久不出声,只盯着他,那样的眼神忽的让楚翎愤怒,他一把抓住云朝暮的胳膊就往外推,“你,出去!”
“楚翎。”
云朝暮喊他,却在反碰到他脉搏的时候,瞬间惊愣大恸,因为脉象绵软无力,竟是不如一普通人的脉搏跳动剧烈,她面色大变,瞬间泪崩,“你的内力呢?楚翎,你的内力呢?”
楚翎却像是被碰触什么了什么逆鳞一般,愤怒的一把甩开孟轻歌的手,一下子掐住她的脖颈,“孟轻歌,我跟你很熟吗?你做出这副样子又是想干什么?嗯?你真当我没了内力,就不能杀你吗?”
楚翎满脸戾气,狠狠扣着云朝暮的脖子。
可云朝暮没有挣扎,只是眼泪顺着眼角不停的往下落,她那么疼惜的看着眼前的楚翎,那样热烈如骄阳的少年如今竟变的这般惨烈,难怪他被人围殴都不还手,难怪他眼中一片死水,好似已经习惯了被殴打,他反抗不了,因为武功尽失。
云朝暮的脖子被掐着,可是她却没有怕,因为她尝过真正窒息快死亡的感受,此时的楚翎并未下重手。
他本就不是个喜欢滥杀无辜人的少年啊。
楚翎手上确实未用力,他看着面前孟轻歌这张脸,泪流满面,像是遇到了极痛苦的事情,那样心疼和愧疚的目光让他内心愈加烦躁。
她什么意思?心疼愧疚他?他们很熟吗?她又在玩什么把戏?
“孟轻歌,不管你想玩什么,我都没空配合,赶紧滚,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楚翎一把甩开手,沉声说道。
对于楚翎的话,云朝暮是半句不入耳,她擦干脸上的泪,看着面前的人,忽的恨声问,“是萧湛吗?是他害得你吗?”
“你……”
万没想到会从孟轻歌口中听到这样一句话,楚翎瞳孔剧烈一缩,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这一次用了狠力,“孟轻歌,你到底想说什么?”
云朝暮的手腕都像是要被折断了,被捏的痛死了,可却不舍责备眼前人半分。
“楚翎,我知道你是被陷害的,你跟云朝暮之间清清白白……”
砰!
话还未说完,云朝暮就被楚翎一把推了出去,他眼中戾气骇人,死盯着孟轻歌,警惕憎恶布满一张脸,而后渐渐凝聚成一片杀意,“孟轻歌,你怎么知道云朝暮?谁跟你说什么了?”
云朝暮张了张嘴,她想告诉他,自己就是云朝暮。
可是能说吗?如此荒诞。
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如今的身份。
尤其是因为自己,将楚翎害到这个地步,心中的愧疚和痛苦几乎将她给湮灭。
正当她想着该如何解释之时,有脚步声从院子外面响起,伴随着几声轻咳声,大门吱呀一声推开,一老妇人端着一个大木盆从外面走了进来。
“娘,你又去给人洗衣服,我不是跟你说了,天冷了,你手脚受不住的。”
几乎是瞬间,楚翎一瞬收敛了那一身戾气,冲向门边的妇人,满脸紧张。
“没事儿,娘去赚几个铜板……你这臭小子,你又去跟人打架了?”
妇人开口,却一眼看到楚翎脸上新添的伤痕,顿时又心疼又生气的呵斥道。
“没有……”
楚翎嚅嗫,声音压的低低的。
“是他们又欺负你了?”
妇人又道,似想到什么一般,深深的叹出一口气,颇多无奈。
“夫人……”
这时,站在门口靠后位置的云朝暮终于出声,她站在那里看了好久,才认出来这是靖国公府夫人柳钰,她的柳姨。
曾经贵气温和的国公夫人,如今苍老如老妇一般,佝偻着身子,盘着的头发掺着银丝,看起来苍老而疲惫。
听到声音,柳钰愣了一下,视线落在云朝暮的脸上,“这位姑娘,你是谁家的?是楚翎的朋友么?”
国公夫人温和的问道。
云朝暮死死压抑着情绪,她想到过往那些年,她与楚家大小姐楚向阳是极好的朋友,她性子温婉,向阳却是喜爱舞刀弄枪,两个人站在一起一静一动,却有种奇妙的和谐感。
她常常去靖国公府,柳姨总会亲自下厨做最好吃的糕点。
她自小没有娘亲,却在国公夫人身上体会到从未有过的温暖,她亲切唤她柳姨。
可如今,柳姨那双手关节肿大,粗糙,一看就知是看粗活累活没有好好保养造成的。
云朝暮喉咙哽住,一声‘柳姨’就卡在嘴边。
她别过脸,将眼泪憋回去,怕自己绷不住情绪,短短时间,从见过楚翎到这柳姨,她原本压抑的恨怒全都呼啸着再一次涌上来,似火龙喷发,压抑不住。
“楚翎,你欺负人家姑娘了?”
柳钰看到云朝暮通红的眼,明显是哭过的,顿时瞪向楚翎,呵斥出声,几分严厉,他们家落魄了,但是做人要堂堂正正,不可欺负女子弱小,这姑娘哭成这样,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楚翎被自己娘亲当头一呵,心里也更是冤枉,他都不知道这个孟轻歌是在搞什么鬼,只能憎恨又警惕的盯着孟轻歌。
“夫人,我是永宁侯府的孟轻歌,楚翎他没有欺负我,只是我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
云朝暮平复了下情绪,轻声说道。
“永宁王府?我听说过,你是那个从小走丢的嫡小姐,你这孩子也是吃了苦的。”
国公夫人恍然大悟,眉眼间有着疼惜。
这是个善良的妇人,即便凋零成泥,依旧没有怨怼。
“娘,你跟她说什么?你先进屋去!孟轻歌,你给我过来!”
这时候楚翎沉着脸插话道,满脸压抑的不耐,就想让孟轻歌离开。
“楚翎,你怎的这般没礼貌,这就是娘亲教给你的待客之道吗?”
国公夫人轻斥道,接着对云朝暮道,“孟姑娘若不嫌弃,便进来坐一会儿,你今日来有什么事也可跟民妇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