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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虽然修好了,却出了岔子,因偷工减料导致下游决堤,淹死了好几个百姓,还毁坏了不少良田,冲垮了不少屋舍。
一时间人心惶惶,所有住在下游的百姓都提心吊胆,生怕这样的事哪天就落到了自己头上。
陆泓逸去了趟宫里,被皇帝狠狠责骂了一番,责备他办事不利。
他自知清白,手底下负责的官员都是可信之人,不可能出现偷工减料的事,故而请求去运河沿岸走一趟,一来是查清此事,二来也是要看看是否还有别的地方出了纰漏,万一这种事再出现,再有百姓不幸遇难,叫他于心何安?
之前陆泓逸在民间呼声很高,经此一事不免有些人心浮动,有谣言说他为了敛财不择手段,之所以会娶江若灵,就是因为江若灵擅长做生意,能帮他的铺子想出不少挣钱的好主意。
这些谣言有鼻子有眼,穿得大街小巷人尽皆知。
江若灵听得哭笑不得,堂堂逸王,娶妻竟然只是为了银子?
都说谣言止于智者,而今看来,恐怕这世间还是傻子比较多,连这种话竟然也会有这么多人信。
再者说,陆泓逸是个不贪慕虚荣的人,持家很是节俭,一件衣裳往往要穿上个好几年,虽然用料华贵,但胜在结实,即便去校场与人比试也不会在打斗中被扯坏。
逸王府的银子除了发给下人,余下的最大开支就是每日的饭菜了。
且因江若灵上次说过之后,陆泓逸很快就改了府里的规矩,他与江若灵每次都只需三菜一汤或是四菜一汤,而后就连饭食上也花不了多少银子了。
连青筠这个丫鬟,都觉得逸王爷实在是个勤俭持家的,倒不是他故意抠门,而是他压根就没有需要用银子的地方。
不像那些个富商大贾家的公子哥儿,一个个沉迷烟花之地,每日躺在温柔乡里挥金如土。
又或是时常呼朋唤友流连酒肆,夜不归宿,花钱如流水。
相比之下,逸王殿下这样身居高位却自律甚严的男子,着实少见。
青筠是不信外头那些流言蜚语的,她觉得说出那等话的人怕不是疯了。
她家王妃娘娘的确是能挣大把大把的银子,可若逸王殿下当真是个贪财吝啬的,又怎么会把银子都交给王妃娘娘来掌管,自己却压根不经手?
可这些事也只有府里的人知道,外人是不知的。
故而流言蜚语越传越变味,不少百姓都议论,说这逸王不是个适合当太子的人。
陆泓逸去了运河巡查,江若灵留在京城,这日闲来无事同青筠一同去了永安街,轿子刚到街上就听到了一阵议论声:
“本就是个不能生育的,没有后嗣,如何能被立为储君?”
“是啊,不仅不能生育,还这般的唯利是图,若这天下当真被交到了他手里,还真不知要出什么岔子……”
“胡说八道什么?”轿子前头的侍卫没好气地朝那几个嚼舌根的人喝道。
几人立刻如鸟兽散。
不过永安街头都已经有了这等谣言,可见民间的议论应该更甚。
江若灵替陆泓逸觉得不值,她是见过他身上那些刀伤剑伤的,他久经沙场杀敌无数,为的就是国之太平,可如今运河刚一出事,这等风言风语就散播了开来,着实令人心寒。
“这些人也太狼心狗肺了,若不是逸王殿下,戎疆早就乱成一锅粥了,那些边境小国指不定早已经打了进来,不知有多少平民百姓要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青筠愤愤不平道。
“以后这些话切莫再说了。”江若灵叮嘱。
青筠住了嘴,面上却还是有些气不过。
江若灵不是不希望青筠明白这些道理,而是有些道理心中知道就好,说出来倘若叫有心人听见了,指不定又会编排出什么难听的话。
她可以不介意旁人对自己嚼舌根,可她无法不介意这些人对陆泓逸嚼舌根。
江若灵自认不算什么太坏的人,这辈子却也没做过什么太好的事,但陆泓逸不同,他在她眼里是个英雄,虽然她嘴上从不提,心中却是对他十分敬佩的。
平日的相处中,这种敬佩她从未表露过,这次陆泓逸出了京城,去了永淮河下游一带,江若灵着实有些思念他,总忍不住回想之前与他经历的种种往事,想到他吃过的那些不为人知的苦,肩上承受过的那些不公,她的心就忍不住一阵阵的疼。
连青筠都忍不住半是打趣半是认真地问她是不是得了相思病,不然为何每日这般的愁眉苦脸。
江若灵觉得,世间若真有相思病,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小姐,殿下回来要是听到这些话,心里不知该有多难过。”青筠忍不住说道。
“这些流言蜚语散步得很是时候,一定是有人暗中指使。不必担心,殿下是个聪明人,他定会知道这里头有其他人的手笔,不会太放在心上。”江若灵道。
这话与其说是在安慰青筠,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
其实她也不甚确信,不过陆泓逸再大的风浪也不是没经历过,之前宫中还出过事,有人说陆泓逸为了替生母报仇雪恨,毒杀了皇帝的一个宠妃。
那宠妃之前的确与陆泓逸的生母有过一些渊源,当时所有的证据也都指向陆泓逸。
陆泓逸没有做过这等阴险歹毒的事,自然是不会认的。
皇帝当时气得不行,只差没当场把他贬为庶人。
后来官吏详查此案,发觉其中有诡异,原来那宠妃是被另一个妃子所害,那害人者故意将事情栽赃在陆泓逸头上,险些害他背了冤枉。
皇帝知道事情后好不尴尬,为了安抚陆泓逸,给他赏了不少稀罕珠宝和名家字画。
那些东西,至今还在逸王府库房的角落里堆积着,陆泓逸连碰都未碰过。
这些与其说是赏赐,不如说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他其实并不是一个醉心权势的人,可偏偏他那父皇总以为他有狼子野心,对他甚是提防,一有风吹草动就恨不得借机将他叫去狠狠责罚一番。
之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