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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岛芽现在完全像是一个小孩子,她闭着眼睛,噘着嘴巴,眼泪一刻不停的往下流,声音哭的极大。
更加可笑的是,她由于是嘴巴疼的缘故,哭着哭着,她还会停下来,用手轻轻的揉一揉自己的嘴巴,还会嘟哝着安慰自己:“不疼了,芽衣,不疼了。”
可是话音刚落,她又会哭的更加大声。
星野宝树听着充斥着满房间的哭声,只感觉脑仁有些疼。
一般喝醉酒之后,有三个阶段。
第一,是刚喝完的阶段,那个时候,大脑还有点清醒,可以和朋友胡吹几句,也有一些基本的反应,还算正常。
第二,喝完半个小时之后的阶段,这个脑子就不行了,已经被酒精给麻痹了,嘴里开始冒胡话,手上无意识的动作也开始加多。
第三,喝完一个小时之后,这个时候,酒精已经完全上头,人彻底的陷入到了情绪中去,纯粹感性完全战胜了仅存的理性,脑子里的思维开始变得支离破碎,会做出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
有些人沉默不语,就是想睡觉,这种还比较好处理,给他找一张床就行了,但是有些人呢,就开始撒酒疯了。
月岛芽衣很明显处于撒酒疯的阶段。
她哭着哭着,嗓子哑了,她觉得有些口干,“哇”了一声之后,嘴里拖出一个长音:“水~~”
星野宝树见状,叹了口气,从角落里的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想了想,坐到了月岛芽衣的身边。
刚一坐下,他就闻到了一种特殊的香味,这种香味有点像牛奶,温温甜甜的,有点好闻。
月岛芽衣的身体发烫,长长的发丝有些撩在了他的脸上,然后慢慢的滑落。
星野宝树按下月岛芽衣胡乱挥舞着的手臂,接着一只手拖着她的下巴,给她灌了一小口水。
月岛芽衣喝完了之后,砸了砸嘴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随即又继续哭了起来。
星野宝树迟疑了几秒,伸手捂住了月岛芽衣的嘴巴。
月岛芽衣的声音一下子停住了,但是下一刻,更响亮的哭声又从星野宝树的指缝里漏了出来。
星野宝树有些无奈,想着要不要干脆把月岛芽衣给点晕算了。
然而此时,月岛芽衣又有了新的动作,她身子猛地朝前一倾向,嘴里发出一阵干呕声。
看样子,似乎要吐出来,星野宝树见状,四下望了望,连忙抱起月岛芽衣,冲向卫生间。
打开马桶盖子,他半跪在地上,把月岛芽衣的头发朝后挽了挽,然后小心的把月岛芽衣的脸放在了马桶上面。
许是角度的关系,月岛芽衣刚一趴在马桶上,就一波接着一波的吐了出来。
声音不绝于耳。
星野宝树静静的看着她吐,一边还用手轻轻拍了拍月岛芽衣的后背,让她吐的更加彻底一些——他已经决定了,只要月岛芽衣吐完,他就把她点晕,这个地方他是实在不想呆下去了。
吐了一会儿,月岛芽衣没了动静,星野宝树又轻轻的拍了拍月岛芽衣的后背,她仍旧是没有什么反应,星野宝树这才从旁边抽过了几张卫生纸,帮她擦了擦好嘴角,然后把她扶起,刚想走出房间,星野宝树的视线就停留在了墙上的的大镜子上。
镜子里,月岛芽衣的脸上有两坨自然的腮红,嘴里无意识的嘟囔着,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两条纤细的手臂垂下去,整个人完全依靠在星野宝树的身上。
浑身散发着一种迷迷糊糊的气息,一点也不像她在讲台上那种旁征博引的恬淡文艺气质。
也难怪夏帆会笑,星野宝树看着镜子里的月岛芽衣,同样有一种忍俊不禁的感觉。
用脚打开了卫生间的门,星野宝树说是扶,实际上是拖着月岛芽衣,推开了一间一看就是卧室的门。
因为门上写着卧室这两个字。
不像客厅里摆的那些乱七八糟神神怪怪的东西,这里看上去倒是一个正常女孩子的房间,里面的装修比较女性化,各处放着许多可爱的娃娃与布偶。
星野宝树轻轻的把月岛芽衣的身子放在了她那张印满了草莓的床上,手刚想松开,月岛芽衣却伸出了手,勾出了他的脖子。
星野宝树被月岛芽衣这突然举动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身子一时僵在那里。
月岛芽衣趁势略微坐起了身子,继续紧了紧自己的手臂,把头蹭在星野宝树的下巴位置,嘴里轻轻的呢喃道:“......别走......别走...喵酱”
喵酱?她不会把自己当成宠物了吧?
星野宝树感受着月岛芽衣的发丝在他的皮肤上轻微的摩擦,滑滑的,鼻下那种带着牛奶香气的味道格外的清晰,有些令人迷醉。
他低头看一眼抱的越来越紧的月岛芽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手向后搭在月岛芽衣的手上,想解开月岛芽衣的手。
可是月岛芽衣格外的顽固,两只手握的很紧,星野宝树微微使力,愣是没有松开来。
要想松开她不是做不到,继续用点力就是了,但是那样的话,难免会在月岛芽衣的手上留下伤痕。
迟疑了片刻,星野宝树打算换一种方式从月岛芽衣的环抱中跳脱。
他深吸一口气,一边假意继续扳月岛芽衣的手,一边身子慢慢的向下滑。
月岛芽衣感受到了星野宝树手上的动作,又继续抱的更加紧了。
本来他以为这就是最艰难的时刻了,却没有想到的是,后面还有更加艰难的。
月岛芽衣的脸在他胸口的位置,因此,当星野宝树的胸口滑下去的时候,他的脸,不可避免的和月岛芽衣的脸贴靠在了一起。
月岛芽衣不光手里有动作,她嘴里也一直没有停,一直在不断呢喃着:“别走......喵酱......”
星野宝树感受着从月岛芽衣嘴里吐出的温热气息喷射在他的脸上,一时有些失神。
月岛芽衣说着话,身子也不断的在朝星野宝树这里紧靠,于是她的嘴唇不可避免的碰到了星野宝树的脸。
在碰到星野宝树脸的那一刻起,月岛芽衣顿时没了声音。
她长长的眼睫毛微微的颤动着,小巧的鼻尖顶着星野宝树的鼻尖,星野宝树甚至能感受到月岛芽衣“咚咚”的心跳,星野宝树只觉得此刻他真的有些手足无措了——无论是上一世,还是现在,他的主要心思都放在修行上面,对这些男女之间的事情,他仅仅有理论的积累,在实际经验上,并没有多少。
怪不得说情欲也是一大心魔识障呢,星野宝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心一横,猛的一个发力,就从月岛芽衣的怀里钻了出来。
他站在床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才感觉心跳的没有那么快了。
月岛芽衣怀里突然没了东西,嘴巴一噘就要哭出来,星野宝树见状,连忙从一旁拿了一个有一个人多高的玩偶,放在了她的怀里。
月岛芽衣抱着怀里失而复得的东西,砸了两下嘴巴,露出满意的神情,轻轻道:“喵酱,你终于回来了,我好喜欢你啊!”
她抱着怀里的玩偶,身体在床上胡乱的蹭着,似乎在调整着自己最舒服的位置,呼吸也逐渐的平稳了下来。
能自己睡最好。
星野宝树见状,收回了正想点穴的手,从旁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刚刚这短短的十几秒钟的时间,于他而言,所耗费的心神不亚于全神贯注的从天地间吸收整半天的灵气。
等心情完全平复下来之后,他走到月岛芽衣的身边,给她盖上了薄被,又拿起桌上的空调遥控器,设了一个定时开关。
最后盯着一脸平静的月岛芽衣看了几秒,星野宝树返身朝门口走去。
他的身形在快要走出门口的时候,突然定住了,然后他慢慢的转身,视线放在了一个角落上。
那是,一张照片
......一张他的照片。
为什么月岛芽衣这里会有他的照片?
星野宝树满脸疑惑,上前拿起了这张照片。
这是一张抓拍的照片,他穿着校服,坐在班级里的座位上,周围的人都被虚化了,翻过来一看,照片上写着这样几行字:“那天在山洞里,他救了我的命,我很感激他,但他似乎不是一个普通学生,有着种种的神奇手段,我一直坚信着的东西在他那里得到了证实。
那么,星野宝树,你究竟是谁呢?”
星野宝树手里拿着照片愣了几秒,看了看月岛芽衣,然后平静的把照片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向外走去。
站在客厅里,他把钥匙连同月岛芽衣的小包一起,放在了醒目的位置,最后环顾了一圈这个客厅,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然后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走出了月岛芽衣的家。
......
清早的薄雾丝丝缕缕的飘荡在低矮的山谷里,放眼望去,满目都是仿佛洗过了一般的绿色,头顶不知什么时候太阳出来了,金黄色的太阳光划破了薄雾,照进了山谷里,使人感到一阵莫名的生机。
久米忍站在羽纹隧道口的顶上,有些沉醉的看着眼前的风光,深深的呼吸一次,这里带着凉气的空气就沉到了肺里。
已经是第四天了,他每天都来看,然而插在隧道附近的木标始终没有什么动静,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但是今天不一样,凌晨在旅馆里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今天不管好坏,肯定会有一个结果。
果然,他走了一圈下来,插在隧道附近的每一根木标都破土了大半,原本只在顶头的红色也已经蔓延到了木标的每一处,挂着露水,显得有些妖异。
久米忍轻舒一口气,然后返身走到了其中一根木标的跟前。
这根木标,是阵眼的位置,一旦法阵运转,这根木标就担负起了统领其他木标的作用,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放下自己身后的背包,看了看这根木标,又看了一眼天上明晃晃的太阳,沉默了片刻,随即轻轻的拔出了这根木标,然后松开了手。
木标在破土的一瞬间,就凭空的悬浮在了久米忍的面前。
久米忍拿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手掌划了一下,而后握住了那根木标。
鲜血从他的手掌里漏出,一直滴到了地上。
随着鲜血的沾附,渐渐的,木标开始有了变化,它上面开始冒出一股细微的红色灵气。
久米忍的脸色平静,周围的树林里却开始有了响动。
在树后,在石头后,在小溪里,一根根木标开始破土而出,和久米忍手里的这根一样,开始冒出细微的灵气。
久米忍估摸着差不多了之后,手一抬,手里的木标就“嗖”的一下,消失不见了。
接着,木板从四面八方涌来,这些木标一开始是围着久米忍转动,慢慢的,它们的速度慢了下来,最后完全静止,悬浮在久米忍的周围。
久米忍轻声道:“合!”
这些木标上的灵气开始连接在一起,如果此时从上面俯瞰的话,会发现,这些木标上面的红色灵气,竟然组成了一个莫名和谐的图案。
而后,这些灵气全部激荡着朝久米忍涌了过来,在他的面前,一点一点的浮现出了羽纹隧道以及附近的全貌。
犹如一个立体的模型一般,不过是透明的。
久米忍看的真切,在隧道中部的一个地方,有一个黑色的小人立在那里。
正是那个死灵。
在往下,还有一团模糊的黑气,久米忍集中了注意力,发现黑气下面,是一堆堆的白骨。
这些白骨,难道就是死灵出现的原因吗?
久米忍望着死灵还有白骨沉默了片刻,拿出手机,发送了一条短信。
而后,他从背包里拿出一身神官的衣服,换上之后,走向了隧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