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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龙回来的这个星期,餐厅同事陆续回来了,不缺人手,老于没有那么多排班,老于也正好喘口气,调整心态,恢复校园生活。
月底,老于抽空到固定的理发店剪了头发,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和一龙一起去了趟银行,老于心情紧张的把建行存折交给了窗口柜员,看到存折上的数字1080,向身边的一龙晃了晃。
取出来1000块,手机的钱终于够了。
你干了这么久才赚了这么点钱?
不少啦,不干还没有嘞。
是不是骗你们这些廉价劳动力啊?一龙有些不甘心。
没有了,干活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学生。
开学你还要去干?
对啊,有时间就干呗。
你别太难为自己,有事和我说。
哪有为难自己。
一龙劝不住老于,就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他们去步行街的公交车人很多,老于和一龙被人群赶到了公交车的最后面,老于用自己的身体给一龙圈出了一个狭小的空间,于是拥挤的人堆里有了一方相对的安静。
老于一龙离得很近,他们的腿紧紧贴在一起,老于僵直的站着,这样拥挤的情况谁也看不出异样和尴尬。一龙又闻到老于身上淡淡的柚子香气,血液在胸腔里激荡,他想抱着老于,想摸摸老于的面颊,念头一阵一阵的刺激他的双手,一龙死命的抓住公交车的吊环,希望吊环变成镣铐,能锁住自己的念头。
好不容易熬到公交车到了步行街,一龙恋恋不舍的和老于的身体分开,他用到站的机会,摸了老于的胸口,提醒他下车,下车时把手放在老于的腰上,欲望得到短暂的满足,当指尖离开老于的身体的瞬间,就又变得空荡荡了。
下车的两人目的明确,直奔手机连锁店,老于一直在千元区晃悠,一龙不甘心,他早有打算,想给老于买一个好些的手机。自己省下的钱和老于打工赚的钱合起来绰绰有余。
老于一直不给他这个机会,弄的一龙都有些翻脸,老于装作没看到,后来一龙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大了,在别人没注意的时候,老于拉住一龙右手小指,只轻轻的揉了两下,短瞬的温柔,一龙就沦陷妥协,冤家,真是冤家。
在手机店选了不到半个小时,老于选好了他的第一个手机诺基亚3220,一龙看到这样的结果,一直耿耿于怀,评价说这手机是蓝色的鞋垫。
葫芦机,这不好看咋的。
你要收了哪个妖孽?
老于笑着不说话,一龙还是有些生气老于没有听他选择贵一些的机型。
试手机的时候,老于刚要借一龙的电话卡,一龙就从兜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电话卡。
这张电话卡是一龙在老于打工的时间,走了好几家卖电话卡的店淘到的,挑到后来他都有些绝望,终于在最后一家店里找到这张卡。卡号的后四位数字是0902,这是学校大一开学的日期,更是他和老于相识的日子。
既然不能帮你选手机,那就帮你把电话号定了。
老于惊讶得用拳头轻轻怼了一下一龙的肩头,有你的。
安上电话卡,开机,老于熟练的按下了一个号码,两秒钟后,一龙的电话屏幕亮起,显示老于的名字,接着铃声响起。
喂,能听到吗?
两只耳朵都能听见,还能看到呢!
厉害死你了。嘿嘿。
两人的对话,引得旁边的销售也跟着一起发笑。老于把手放到衣兜里,攥着手机,终于终于。结完账,两个人一起走出手机店,拐到了一旁的胡同。
这里是小吃一条街,路旁一家挨着一家的档口,臭豆腐,炸鸡柳,烤肠,烤冷面,炒粉……老于和一龙从第一家开始吃,一直吃到最后一家,几乎吃遍了这条街的垃圾食品,两人撑得实在不行,才放弃再吃烤鱿鱼和炒年糕的打算。
可是在街口,一龙看到路旁的冰糖葫芦,他又迈不动步子,拉着老于非要买串冰糖葫芦,我们需要山楂促进下消化。然后不等老于说什么,就挑了串巨无霸,一龙吃了一颗,这么酸呢?
酸就别吃了,赶紧吐了。
一龙把糖葫芦横在老于面前,示意老于尝尝,老于没有犹豫,把着他的手,咬了一颗山楂,把红彤彤的山楂从竹签上拽下来,厚的糖衣并不粘牙,山楂酸酸甜甜。
老于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伸手捏了捏一龙的脸,一龙夸张的龇牙咧嘴,他的表情映入老于眼底,燃起火焰,如果青春有张不老的脸,希望我们永远不会被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