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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生气,也不要不理人嘛。”她心里暗暗想。
怎么办啊。这种时候她最没有底气去撩他了。
她偷瞄身旁一眼,见他脸色超级不好。于是安静如鸡地躺在他怀里,她也开始变得有些闷闷不乐的。
不过一会儿,在颠簸的车里,她发现除了顾辞,自己的肚子也正跟她闹别扭呢,叫得超级响,在这安静得不行的空间里有点儿丢脸。
她轻轻动了动,发现顾辞的神色依旧,还是稍微有些庆幸的。
她掩耳盗铃般认定那几声咕噜声顾辞肯定没有听到。
去机场的路正在施工,一路的起伏不定让她有些难受。
再加上早上起床就有些小发烧,于是现在有点儿小崩溃。
低血糖一发作,整个人就没有力气。就连在羽绒服里的双手像是泄气了一般,怎么也捏不紧。
她不动声色地往顾辞的怀里凑近,将自己埋入他的怀里。
顾辞倒是没有推开她,但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qaq那么难受,她好想要个抱抱。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停下了。顾辞独自一人离开了车里。
司偌姝看着他的背影,吸吸鼻子,眼泪就那么不争气地流下来了。
她也从另一边开门出去。
没了顾辞的怀抱,再加上寒风那么一吹,她顿时哆嗦起来。
还好上车的时候包了件羽绒服,不至于再憋回去。
可是顾辞的身影早就不见了。
一时之间,无助感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她重新回到车子里面,管不了前边还有司机,一个人在后座里默默看着外边的世界,一边思考该怎么道歉。
外边还飘着雪花,细细小小的。
欧式建筑的广场上,情侣们一对两对的走过,或挽手或揽腰,好不亲昵。
她才记起来事到如今她和顾辞也没有像一般的情侣一样,约会、看电影。
身后的车门开了,顾辞走进来带来一股冷风。
司偌姝没有去看他,趴在窗户上,面朝外。
她暗暗擦了眼泪后才坐正身体,没有去看顾辞,她不想让他看出她哭过。
顾辞递过来一个纸袋子,声音清冷:“李叔,夹板盖上。”
“是的,先生。”
李叔的声音一落,座位中间的夹板便升起来了。
顾辞将那袋子放到她的面前:“换上吧。”
司偌姝脑袋晕乎乎的,接过那袋子,粗粗看了一眼是毛衣,和顾辞第一次给她买的相差不离。
还有一双鞋子。
她好想告诉他......自己没穿内衣啊。
尴尬。
她转过身对他道:“你把头转过去。”她害羞啊。
然而顾辞并没有遵循她的建议,目光像是挑衅一般看着她。
“转过去......”她推了推他,手掌却被他拍掉,但他稳如泰山的姿势告诉她,他不转。
偌姝没有办法,她咬咬唇,眼圈又红了。md,顾辞今天怎么那么喜欢和她作对,还用这种眼神看她。
他的语气稍稍不耐烦,声音也冰冷无比:“你快点换。我们赶飞机。”
司偌姝简直一肚子的气,但偏偏又不好对他发作。
于是只能在他身旁将衣服都脱掉,一件一件的扒下,然后再将衣服穿上,将鞋子穿上。过程里都没有去看顾辞一眼。
她强忍着怒意,最后将外套穿好,用帽子将整个脑袋裹住。
“喝了。”那端又递过来一杯热牛奶。
司偌姝深深呼吸一口,在赌气:“不喝。”
“喝。”顾辞的脸色又暗沉了几分,似乎在酝酿着滔天怒火。
但司偌姝确实被这样的顾辞吓到了,拿过热牛奶,将小脸半个埋入杯子里,乖乖喝着。
即使屈服了,但司偌姝觉得,近一天她都不要理他了。
喝完牛奶,又被塞鸡腿汉堡。司偌姝虽然饿,但是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不再吃,无论顾辞再怎么威逼也没用。
之后两人再未交流。
下了车,顾辞一个人拎着两个行李箱,走在前边。
司偌姝默默跟在身后。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顾辞会变成这样,明明在司家的时候,他还很温柔的不是吗。
顾辞领好了两个人的机票,飞机大概半个小时后起飞。是以两人也没多在机场停留多久,直接过了安检登上飞机。
坐的是头等舱,周围没有很多人,大家都很安静地休息。
司偌姝也靠在另一侧休息。而顾辞拿着杂志,安静地看书。
她不知道他们要去什么地方,但总归这个旅程一开始并不美好。
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又转机,他们才到达西班牙的加那利群岛。
加那利群岛是欧洲人过冬的好地方。
司偌姝下了飞机,那时候正好是西班牙晚上七八点。天气微冷,但气候很宜人。
一出机场便有人来接他们。
顾辞将行李塞进汽车的后备箱里,然后带着司偌姝一起坐进去。
顾辞一开口就是很流畅的西班牙语,然而司偌姝并听不懂,一直处于懵逼状态:???
但她绝不率先低头,看看窗外夜间的风景,尽量无视身侧的人。
司机似乎发现司偌姝不说话,于是用英语跟她说了一句,女士你真漂亮。
司偌姝连连说谢谢。
她知道西班牙人很自傲,不屑说英语。而且也不以英语为第二母语。他们基本都讲西班牙语。
是以,她很头疼......到时候交流也是一大困难。
只是她没有想到需要交流的时机来得要这么快。
当他们在酒店要入住的时候,她又与顾辞产生了矛盾。
一个决定要去外边逛逛,另一个觉得身体难受,但又不明说,想要留在酒店里。然后不大不小地吵了一架,以司偌姝直接跑出酒店结束。
于是问题来了。
此刻司偌姝正生无可恋地坐在她也不知道哪里的小广场的一个石凳上,思考着一个路痴怎么回到酒店。
西班牙的晚上夜景很漂亮,人们也很懂得享受夜生活。
所以时不时有人从她面前经过,都是笑得很开怀,有些人还会和她热情地打招呼。
有些人看到与他们年纪差不多的司偌姝,还会邀请她一起加入他们的酒会,然而司偌姝并没有任何的心情。
她咬咬唇,脸上有虚汗落下。
她想吵够了,自己也冷静够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她需要回酒店好好休息一下。
只是该怎么回去是关键。
手机并没有什么用,再说她也没带,还在自己家里躺着呢。
就算她知道顾辞的手机号码,但也没有地方让她打电话,而且不一定打进顾辞的电话里。
忽然她就哭了,啜泣的声音还不小,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喊着顾辞的名字。
她觉得自己的大姨妈要来了,不然脾气怎么会变得如此难以控制。
“哭什么。”身后忽而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
司偌姝本想说关你什么事,后来一愣,眼泪还挂在眼睛上,转过头便看见顾辞双手插在口袋里,靠在树上,双目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顾辞见她傻愣着,直起身一步一步走过来。将她横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
“回去了?”
“不跟你回去。”她偏过头,闹别扭。
顾辞才不顾她的抗议,一把将人带回了酒店。
酒店是在十七层,一面很大的落地窗,从里边望出去是海岸,是灯火。
司偌姝被顾辞扔在床上,还没动弹就被顾辞压住。
他埋首在她的颈窝里,嗅着她身体的芬芳。
一点一点吻着她。
“我真想一辈子不理你......”他忽而在她的耳边这般说了一句。
司偌姝却一扫之前悲伤的情绪,重新勾住他的脖子,语气暧昧无比:“可你没办法不理我,不是吗?”
“清楚就好。”他用了力气,重重咬了她肩膀一口,让司偌姝简直倒吸一口冷气,微微清醒了一些。
“可你为什么生气啊。”她的身体一阵湿滑,顾辞也顺势进入。
“谁能想到自己的老婆会那么善变?前一秒还跟你笑着说再见,下一秒电话打过来就是离婚。我要是不生气,那才是不对劲。上来一些,我想要吻你。”说着,他将她往上挪了一下,然后弓着腰,双唇去寻找她。
找到了,含住,轻易不松开。
“你......”感受到她体温的不对劲,顾辞直接抽身而出,打了前台的电话,用流利的西班牙语跟人说话。
司偌姝迷迷糊糊地问他:“怎么了?”
“发烧了还不自知?”顾辞给自己裹上浴巾,去客厅里倒了一杯开水。
大概五分钟后便有服务员上来送了药。
顾辞关上门回到窗前。司偌姝已经睡着了,小脸儿有些疲惫。
他无奈一笑,放弃药物,转而去浴室拿了毛巾沾了冷水给她的脑袋上安上。
做完一切后,他就坐在床边看她睡觉,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忽而真实情感地想要一个属于他和偌姝的孩子,男孩女孩都好。但还是女孩吧,最好像偌姝多一些。他一定会好好保护他们的孩子,爱护她,陪她一起成长。
不过现在......他还是自我去解决一发吧。憋着难受。
想着他走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