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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稳的高速车道上,除了轮胎与地皮的摩擦声再无其他。
夜色苍茫下,周遭一片寂静。
车内顾辞幽深的眼眸轻轻闭上,似乎在想什么事。他将车子行驶下了高速,停在一侧熄了火。
他的头朝后仰去,重重靠在椅背上。
司偌姝,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伸手拍了一下方向盘,眉间都是无奈之意。
想要好好保护的人,却怎么也推不开她。顾辞,你废物吗。
他欲开门出去透透风,但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
顾辞看着陌生的手机号码,本以为是保险公司的电话想挂断,但当瞥见那特殊的几个数字时,心里岿然一动,脑子里像是白光闪了一下。
他接起,将机子放在耳边。就连呼吸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有点儿急促。
“好久不见i,我的老朋友。”对方明显用了变声器,所以他听不出对方是谁。但是这个声音他却不陌生,当初他也曾听到过。
顾辞一贯的冷静,语气也是丝毫不在意:“有什么事么?”
“这么快就忘了我们了吗。好伤心呢。”
对方啧啧几声,“打电话给你,是想要跟你打个招呼。现在你女朋友的公寓里,我们放了一个礼物送给你,不去的话,一个小时之内,它会和你女朋友一起消失哦。”
“滴......”
对方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该死......
即使顾辞想到了这可能是个玩笑,但他不会拿司偌姝当做一个玩笑。
手机从手掌之间滑落,他的手重新握上方向盘。汽车被点了火后,快速冲了出去,如离弦的箭。
方向盘上,他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足以清楚他在隐忍着什么。
寒冷的风呼啸而过,如鬼魅的声音萦绕在跑车周围。
司偌姝......你要等我。
他踩下油门,又加了一档,车子急速在高速路上飞驰着。
灯光飞快地消失在车后,就像是逝去的流水。而他的心也不再如常时平静,如平静的海面,实则波涛暗涌。
电话又响起了,他随手点开。
司偌姝愉快的声音从外边传来:“喂,顾辞,我这有你的包裹。”
她的声音很开心的样子,顾辞都能听出她语气里的欣喜之意。
但他的手心却逐渐发凉,连说话都丧失了力气。因为这很可能不是一个玩笑。
“偌姝。乖,听我的话,把它丢到附近的江河里,快点。”无论是什么,他都不想让她看到。
司偌姝却如同以往一样同他撒娇道:“才不呢。我要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你的包裹送到我这来了,不看看怎么好意思呢。不过不知道是哪个小美女送给你的?”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顾辞再打过去的时候,她没有接。
车子滑入地下车库,顾辞连车子也没停稳便疾步往司偌姝的公寓楼走。他曾靠手机定位了她的位置,现在派上了用场。
地址显示的是这栋楼的第十七层,他快速坐上电梯往17层赶去。
出了电梯门,他快步走到她的1701室敲门。
很快司偌姝便来开门了,看见是顾辞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走的人怎么又回来了。
她歪着脑袋看他:“你来干嘛?”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挑挑眉:“难不成那么快就对我欲罢不能了吗?”
“快递在哪里?”顾辞看着她安好无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心松了一半。
司偌姝拉开门让他进来,她从茶几上取出了那个还没拆的快递包裹,敲了敲他的胸口道:“我可是很注重*的人,没拆。不过你会拆吗,我也好想看看。”
司偌姝无法掩盖自己的好奇心。这包裹可是亲自送到她家的,也不知道是谁送的。但也不想知道为什么对方知道她的住址。
但是顾辞却是在躲避什么。他没有告诉她。
“我先走了。你好好睡一觉。”得到这份包裹,顾辞原本凝重的神情,以肉眼可见地大为放松。
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他轻轻地揉了一下,司偌姝抬眸看向他的眼里有无限的疑惑。
顾辞将她抱进怀里,紧紧的抱住,最后又立刻松开,头也不回地离开司偌姝的视线。
司偌姝被他弄得一脸懵逼,看着他的身影,皱了皱眉,倒也没怎么样,关上了门,进去休息了。
回到自己的车上,顾辞将电话回拨过去,眼神降为冷冰。
那端有人接起了电话。
“怎么样,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顾辞看着手里的包裹,解开了它,只见里面是一条项链。
他捞起它,目光紧紧盯着。最后轻笑出声:“gk?”
“gucci,回到你的辉煌吧。我的朋友。”gk熟悉的声音从那端传来,他显然已经摘掉了变声器,以真面目示他。
“呵,臭小子,好玩吗?”如果gk在他的面前,他保证会直接一拳击过去。
“什么时候出来见一面。老兄弟们都聚一聚。”
“随时。”
顾辞笑了,两人寒暄一番,最终他挂了电话,将那条项链庄重地挂在脖子上。项链是try团的标志,还是他的标志。
“叮咚......叮咚......”
门外熟悉的门铃声又响起。
从浴室刚洗漱完毕出来的司偌姝,盯着门铃,皱了深深的眉头,看着那道门,虽然猜想可能是顾辞,但是直觉告诉她不能开门。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门后边,眼睛看向猫眼,外边一向是灯火通明的走廊里,此刻却是一片漆黑。她后退一步,直接关了玄关处的灯光。
即使她心大,但也不傻。外边的人她不认识,况且也不会是顾辞,他不会这样吓她。她按了物业的呼叫器。
“喂?”
“物业吗......17层走廊外边的灯坏了,你们派人来修一修。”
为了保险起见,她又特意在门上又加上了安全栓,心里鼓动如雷。
她缩到了沙发上,一个人等着。即使房子里并不冷,但是她身上的冷汗还是扑簌簌地下来。
即使上一次自己不是被外人绑架,但是天知道外边的人又会是谁?
但是她也不能打电话叫顾辞,不能给他带去危险。
她抱着一旁的玩偶熊,紧紧的,脸色苍白。
不知不觉,她紧张兮兮的,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而周遭一点事情都没有。她莫名觉得自己好笑。真的是自己吓自己。
她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大门处,从里看出去,外边什么都没有了,一切好像恢复了平静。
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打开了门。目光巡视一周,最终落到地面上。
地上面有一张纸,纸上用红字的毛笔字写了五个字——你好,司偌姝。
这一次,司偌姝彻底吓瘫在地上,她的手颤颤巍巍地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因为惊吓而尖叫起来。
每月的第一天,她都会收到这五个字,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也很诡异不是吗?
这五个字已经跟随她七年了,她一开始以为是邻居小孩的玩闹,但是后来发现无论在哪里,每个月的第一天这张纸都会到她的手里。
连她回到中国还是避免不了。
她立马关上门,飞一般地跑回卧室。
她不能再一个人待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会疯掉。她决定要搬走,至少不能一个人住。一个人太危险了。
于是她大包小包地来到了顾辞的公寓。
她看过表了,顾辞他今天不——工——作!
被吓到是一回事,撩汉还是要来撩的。
她站在顾辞家门外,深呼吸一口,敲了敲门,敲门的节奏还多种多样。
最后门开了,开门的顾辞依旧是皱着眉看她。
“几点啊,你就来扰我清梦?”顾辞看了看手表,然后讪讪然,“嗯,也不算早了。”
“你昨晚几点睡的,都九点了还早呢。”司偌姝挑眉看了看他,然后一把抱起流出来蹭到她脚的一一,抱在怀里哄着。
顾辞也不好让她一直待在外边,本想让她进门坐会,但是目光落在她的大包小包上,愣住了。
“你这是干什么?”
司偌姝见他皱着眉头,显然很不能理解的样子。她立马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家里昨天晚上有一个变态一直守在门外,我叫来了物业才把他赶跑。我是不敢回去住了。你就收留我一会吧。你也知道,我在这里也就你一个很亲近的人了。”
她抱住他的手臂,紧紧缠住:“反正你房子也大,肯定不缺我一间卧室。而且......我还可以帮你洗衣做饭。照顾一一,大不了我交房租。”
顾辞要抽回手,显然不太乐意。
“顾辞!你怎么能这样呢,如果你把我赶回去,万一我死在自己的公寓里几天都没有人发现我,那我岂不是死得很冤?”她不让他抽走。
“你可以回家。”顾辞只说了这么一句。
司偌姝一怔,眼底的眸色渐渐变得黯淡,她松开了一直缠着他的手。
她没有说别的,只是问他:“你是真的不愿意收留我吗?”哪怕她有危险?
两人四目相对一会儿。一个无限释放自己惹人怜的魅力,一个无限压制自己跳动的心。
但最终还是顾辞因为她可怜巴巴的眼神而对她屈服,他叹了一口气,走出来将她的行李一一搬了进去。
司偌姝原本脸上的不乐意瞬间就像雨后晴天一样,笑容璀璨夺目。转变得不要太快。
她亲了顾辞的脸颊一口,快速抱着一一进去了,如入无人之境。
她就说,顾辞是无法拒绝她的。:)
她躺在沙发上,剥了根香蕉给自己,看着顾辞帮她托行李、整床单的样子,心里无比受用。
也不是她不乐意自己行动,完全是因为顾辞这个人习惯任何事情都一丝不苟。她如果帮他做事情,他肯定会嫌弃自己碍手碍脚的。所以她还是瘫在沙发上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