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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师一噎，一中不仅学生学习抓得严，老师教学也抓得严，每年暑假老师都要做几十套卷子，她写卷子都来不及，哪有空去关注学生的中考成绩啊。
“楼七中考数学120分。”张老师平静的说道。
中考数学满分就是120分，而学霸之所以考120分，就因为总分只有120分罢了……
比如杨凡凡，比如楼七。
马老师那个侄女可没有这么好的成绩。
就算家里有马老师这个老师在，她中考也就考了110分罢了。
房雪枫的成绩其实也只是勉强够得上张老师的标准，但数学也只有115分。
张老师收下她，已经是看在马老师的面子上了，不过马老师明显并不满意，还在得陇望蜀。
不过据张老师所知，马老师每年暑假的试卷，都是找外包写的，教学水平怎么样，值得商榷。
她本来并不想让马老师做她班上任课老师的，但是她虽然是班主任，也无法决定所有的事情。
马老师很快找到了漏洞，“她数学这么好，英语也好，她能只考第40名？”
张老师没有说话。
确实，楼七中考的英语表现和一中普通的县城学生差不多，并没有在王主任面试时表现的那么惊艳。
马老师看着张老师的脸色，试探着说，“她不会是抄的吧？据我所知，她现在还在班上借初中课本，这是什么意思？”
“马老师，请慎言。”张老师蓦然沉下脸，打断了她，声音隐含警告，“我不希望再听到你无端揣测我的学生。一中的考试机制很公平，谁行谁上，如果你的侄女成绩好，她迟早会考来一班的，而楼七如果不行，她也很快就会下去。”
“你不用等多久，第一次月考就可以知道结果了。”
***
中午休息，楼七和杨凡凡交换了彼此的学习进度。
楼七自然不会说自己上辈子上过高中，只把自己的进度说到初三，并且说自己学得快忘得快，需要再温习一次。
杨凡凡没有怀疑，因为见识到了楼七的记忆力，这世界上确实有些人学得快忘得快。
而有更多学得不快还忘得快的，还觉得别人学霸每天都挑灯夜读，与凌晨三点钟的图书馆作伴。
她是一中本校生，事实上一中从初中开始就着意对优秀的学生进行额外培养，她的进度已经到了高一下。
这时她拿出了一叠厚厚的资料，至少一指宽，告诉楼七：“就这些，是高一一年全部要背的，只要背下来，保证文科每次都能考95分以上！”
“哦。”楼七没有表示异议。
苏淮也醒来了，双臂撑着，睡眼惺忪，嗤笑了一声。
她们俩说得容易，就这些资料，正常人得背一年。
杨凡凡正说得兴起，居然没听到苏淮的笑声，她继续说道：“理科还是需要多做题，这样，我看你还没买课外资料，今天下午放学时我带你去挑！”
楼七虽然从李兰芝那里要来了学费，但是她走得急，生活费根本没拿，全靠自己以前偷偷攒的一点撑着。
根本买不起学习资料。
她有点缅然：“我没钱买资料。”
“我可以借你啊！”杨凡凡毫不犹豫地说，“等你什么时候有钱还我就行！寒假打工可以赚一点，或者实在不行，等你工作以后再还我也行啊！我不急的。”
“到时候咱们说不定还可以读一个大学，说不定还是一个专业，咱们还能一起学习。”
杨凡凡展开了美好的想象。
身为一个学霸，能跟上她思路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被父母打击然后对她羡慕嫉妒恨，来她面前说酸话的，杨凡凡觉得自己和楼七简直一见如故！
几本资料的钱，两人就要一生一世绑在一起来吗？
苏淮不知道为啥有点不爽。
“吵死了，还要不要上课？”他出声打断道。
他还需要上课的吗？
两人莫名其妙，在苏淮冰冷的眼神下，杨凡凡很有求生欲的转过了头。
下课之后，杨凡凡给了楼七一张清单：“你就照着这个买就好了。实在对不住，我不能借钱给你买资料了。”
她有点羞愧的低下头，又抬起头，握拳：“我还是会告诉你我的经验的！你也不要放弃我！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绝不会被强权压倒的！”
“……”
她遭受到什么强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