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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停泊在昨天离别的码头,好多梦层层叠叠又斑驳,人在夕阳黄昏后,对着明月等寂寞……。”
清晨起床,吃完早餐,张小凡总是会习惯性地放一些sorfe型的音乐,有利于人体的新陈代谢,方便自己在洗手间放松,张小凡拉了裤链,从洗手间走出,却看到立轴印花门口出现一个中年人。
这三十来岁的中年人站在哪里呲牙傻笑着,吓得张小凡差一点有内急起来。
“你好,大叔,请问你要做什么。”
中年人呲牙笑道:“你不会就是这一个古董商行的老板吧,我有一件老古董要出售。”
张小凡听后一愣,看着眼前这人,长得身材一米七八,长相耐看,头上竖着一个半分头,鼻梁高耸,双眼有神,就是小嘴巴,笑起来有点一丝僵硬,身上穿的一副有些邋里邋遢。
像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有价值的古董能买到这里来。
“你有古董要买,大叔请坐,不知道怎么称呼你的呢。”张小凡一贯以来对社会底层人员都是比较客气的。
中年人说道:“我叫胡震茂,认识我的朋友都叫我胡叔,这是我要买的古董,您掌眼了。”
中年人将夹在手臂上的古董放上了张小凡的货柜上,然后摘取了一个罩在上面的清袋子,一件完美的瓷瓶就完美地额呈现在张小凡的眼前。
张小凡马上双眼睁亮,瞧着眼前这一个花瓶,高约三十厘米,胎腹约有十五厘米,喇叭式口,细颈,圆腹,尊的上部比腹下略长,圈足,细砂底呈火石红色。通体施红釉,里外绘花纹。瓶口处绘缠枝菊纹一周,内腹绘缠枝石榴、菊花及牡丹纹,周围绘4组如意头云纹,云纹内各绘一折枝菊花纹,云纹间由缠枝纹相连。花饰都是金彩,显得特别抢眼和细腻。
张小凡看着这一个花瓶,眼睛都瞪直了,瞬时睁亮了,虽然还没有确定真伪,但却从这个花瓶的形制和花纹上来看,这是清朝乾隆年间的景德镇所造的典型的金彩橄榄瓶,花纹美丽,釉色考究。
张小凡被瓶身所遮盖住的面部慢慢拔高,换了一副表情,眯眼微笑着面对着胡震茂,从开始的不伤心变成现在客气平和,说道:“大叔,请坐,不要闲着,请喝茶。”
胡震茂扯着一嗓子平整的湘西口音说道:“我说,大兄弟,你倒是看看这东西值多少钱,太便宜了我可不买。”
张小凡心想着,从胡震茂的话中探出来了,他也不确定这一件金彩橄榄瓶的真伪,那就好办了,如果说这是一件真品的话,花卉红金彩的橄榄瓶,那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格,道光只要沾彩的价格都在一百万以上,张小凡记得去年的佳士得搞了一个五台山人藏道光官窑专场的道光金彩葫芦瓶是四百五十万。
而且极具有收藏价值,因为这花瓶具有不可复制性,一年基本上一个价。
张小凡微笑着说道:“大哥,你不要着急,给我时间掌眼呢。”
中国古代的医术中有望闻问切的学问吗,古董业界涉及到鉴定一行当然也有,张小凡问道:“大叔,请问你这一件花卉金彩的橄榄瓶是怎么获得的。”
虽说古董一行,问别人古董的来历是一种忌讳,但是张小凡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脸随和,应该不是哪一种城府很深,有心计之人。
胡震茂这说道:“告诉你也无所谓,我家祖上
是开古董当铺的,家里面一些古董珍玩,我这也是情非得已,等着应急,才拿出来买钱的。”
张小凡听他这么一说,心中防范,因为俗话说家有祖传宝,后人不受穷,既然有祖传之宝,有怎么用穿得邋里邋遢呢,至于真伪,问题就在这一件金彩橄榄瓶上。
张小凡首先扳过来底胎,看到了有红彩的款识,标注着篆书之心的道光年制。
道光款与嘉庆款基本相同。官窑瓷年款多为篆书“大清道光年制”六字三行款,字外多无框,排列工整,字体有力,笔法圆润,笔划较粗,横竖粗细一致,以青花和红彩写款。
首先这一件金彩的橄榄瓶就符合这个特点,张小凡断定这是如果是真品,那就应该是道光官窑的瓷器。
张小凡看看这个底胎颜色很浅淡粗糙,这也是有原因的,清代道光朝(鸦~片战争后,清政府割地赔款,国力衰微。道光皇帝素以俭朴著称,即位之初,首先裁减宫内脂粉费数百万两,对于瓷器也力求简朴,官窑瓷器当然不能和乾隆时候相比了。
张小凡看了看瓶身,不禁想起了再故宫博物馆中的那一件清嘉庆年间的缠枝莲花卉上联瓶的托把吉祥纹,也是花纹纹饰的空隙部位用普通的色地子来填充,这正是再嘉庆和道光两朝财力下降的背景下,瓷器的特征,这显然这一件橄榄平很符合这个特征。
张小凡用灵气汇过双掌那充裕的灵气带动着脉息起伏,仔细地触摸着瓶身,只感觉瓷质粗松,胎壁薄厚不均等现象特别是琢器的底部和下壁部更为明显,较为粗糙。
道光青花瓷的胎土淘炼尚精,特别是前期的胎体,基本上保持了官窑瓷器的高档本色。后期因战乱等原因,出现胎土淘炼欠精,已致有这一些不足的地方。
但触感中却没有发现到这一件瓷器有缺彩,漏彩,补胎,蚀底的缺陷。
综上所述,张小凡断定这是一件清道光的官窑的瓷器没错,真品无疑。
而更为难得的是,张小凡这一件加上金彩的瓷器历经一百多年,却能够金彩颜色这么靓丽,品相完好,这个也非常不容易。
由此张小凡确认下来,刚才胡震茂没有在撒谎,他的祖上是民国开当铺的没有错,为什么呢。
因为一半上到了这个年代,瓶身上的金彩没有脱落,被金毛掸子打掉,或者是再被人老用手摸的情况下磨掉,这就说明东西在行家的手上,被仔细加以保存,懂得注重这些细节。
张小凡认定今天是财神送钱上门,盘下这一个金彩橄榄瓶那是势在必行。
张小凡还从来没有自己拥有一件可以称之为古董珍玩的东西,所以此时的心情那是和以往有所不同的,但在这个男人面前却努力克制下自己高兴的心绪。
“大叔,我开门做生意,诚信为本,跟你实话实说了吧,这是一件真品无疑,既然你要过户给我,你家祖上又是开当铺,相信你对这个古董珍玩也是知之甚多,你开个价吧。”
“那是,我对这个古董也算是内行了,自然了解价格。”
张小凡听他这么一说,心中难免咯噔了一下,心想着若是胡震茂要价太高,他也算了,毕竟手上也没有那么多现金。
“看你年轻小伙子做生意也不太容易,我是行家遇上识货的,是五万块钱,不嫌贵吧。”
“多少,要十万块,那可是有点贵,这样般,便宜两万
,八万块,八八就发,这个是好意头。”
“什么八万块,那好卖给你。”胡震茂差点笑出声来,还以为是张小凡听错了,心中不免感概: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轻佻急躁,我个人以为还是踏实一点比较好。”
实际上,张小凡刚才听得字字清晰,怎么会听错呢,看着这个中年人说出这个价格,自己赚大发了,不禁动了好心,再一次违背了“当雷锋被雷轰”的誓言,给他一个惊喜价,这其中是看着中年人有和自己的阶层亲切感,也是涉及到一个传销门路,预先取之,必将与之,张小凡可是知道这年轻人家里还有祖传之宝。
至于胡震茂说自己的是行家,屁行家,在张小凡看来,如果是真的知道这一个金彩橄榄瓶的价格,没有百八十万那是不会买下来的,眼前这中年人纯属就是猪鼻子插葱装象。
俗话说得好,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不知道这人的祖先要是看到自己的子孙后代混得这么不好,糟践自己的宝贝,估计棺材板都会压不主的,这让张小凡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善于理财敛财的隋文帝有了一个败家的隋炀帝,那也只能江山堕尽。
“这是八万块,您请上眼。”张小凡确定这一年来,还从来没有对人这么恭敬过,又怎么能想得到在一个邋遢年轻人面前要将你改成您的尊称。
张小凡此时真想对眼前的胡震茂直抒胸臆,唱一句“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我不忘怀。”张小凡实在是不能不爱上这个年轻人,因为从他的手上,张小凡确定进账百八十万绝对没有问题。
“钱能产生美”,此时胡震茂看着那红光艳艳的一大叠钞票,眼睛都直了,赶紧将八万块塞到了包子中。
“小伙子谢谢了。”
“别介,大哥是我应该我谢谢你才对。”张小凡心中想着,没敢说出来。
张小凡给“金主”胡震茂恭恭敬敬地递上了一张名片,说道:“大哥,这是我的名片,你收好来,今天我们就算是认识了,以后就是朋友了,请喝茶吧。”
茶座上,张小凡又是给胡震茂敬烟,又是敬茶的,而且有开诚布公地说道:“哎呀,钟大哥,我可是一个实诚人,告诉你吧,实际上你的这一片瓷器按照市场上的价格差不多要十五万人民币。”
“啥,那你可是赚了我七万块钱。”胡震茂仿佛才醒觉张小凡为什么这么恭敬地对待自己了,满眼不甘心。
张小凡笑道:“但是这是在拍卖行中所能达到的价钱,你想啊,进了拍卖行,首先就要交上图录费,劳务费,完了,还要交上佣金,向政府交税,所以这一趟下来,只能赚你五千块钱。”
这时候胡震茂脸色平和了下来,倒是觉得非常不好意思,给张小凡面前摆了一杯茶,说道:“这五千块钱是你应得的,我就知道上拍卖行,有这么多规矩还要时间等,这才拿到这里来卖钱,兄弟,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实诚人,就怪我没有早点认识你,买东西给你,你买的价钱可是比别的古董商行贵一倍,我以后就专门益你了。”
“啥”刚才还打算跟胡震茂一起去荷兰领结婚证的张小凡听到胡震茂这么一说,心口在滴血,看来他以前经常拿着古董去别的地方贱卖,看着胡震茂走去的身影,张小凡恨不多生吞了他。
“傻子绝不是只有雷锋一个,可气。”
作者有话说:这章为伏笔,买主以后还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