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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对!”旁边看热闹的冒险者们突然大喊起哄。
“你们居然反对我,你,你,你还有你一定是精日!”棺材里的人彻底立了起来,穿着一身漂亮的礼服兼丧服、还挂着满身腐臭的沙皇挨个指着冒险者的鼻子骂道。
哈尔维本能地撇过头去,想要躲开沙皇的视线。
但她撇过脑袋的动作却被沙皇抓了个正着。
“你,你把头低下去干什么的?你一定是心虚了!”沙皇恶狠狠地瞪着哈尔维的兜帽骂道。
“不对,我在怕什么?”这时,哈尔维突然想起来自己早已换了一张脸。
想着,哈尔维抬起头,直接和沙皇对视。
“你居然还敢看我!”沙皇顿时来了气,露出一副就要破口大骂的样子。
这个时候,沙皇的远亲非但没有上来阻止和带走沙皇,反而趁着他没注意偷偷溜走了。
“沙皇先生,请你安静一下好吗?”见到这种情况,一旁的安迪只好赶紧上前拦住即将暴走的沙皇:“这里毕竟是墓地,不宜太过喧闹。”
同时,他也在观察着沙皇的面容。
亡灵。
他首先想到了这个可能——亡灵瘟疫在北郡的出现已经成为众所周知的秘密。
但和面色阴沉的亡灵不同,沙皇的肤色仍旧是健康人类的白色,只是因为连续多日的缺少营养显出了亚健康的菜色。
他的家属已经不见了踪影,旁边的冒险者已经吵闹笑话成了一团,卫兵正在努力地维持秩序防止他们闯进来。
哈尔维身旁的两个冒险者也诧异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她肩上的吉诃德却满意地看着这一幕。
“你搞的鬼?”哈尔维见状轻声询问道。
【我没复活他。】但吉诃德立刻摇头否认了。
“那他就有可能是亡灵了?”哈尔维悄悄起身,趁着旁边两个冒险者的注意力被吸引到沙皇身上时,从人缝中退了出去。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永远也不要再见到沙皇了。
很巧的是,那个远亲也抱有同样的想法——他们在修道院门口撞上了。
【喂,那个沙皇的亲戚!】吉诃德老远就看见了他,并大声地叫他。
结果这人听到有人叫他,非但没有回应,反而立刻跑向自己的马就要逃走!
【快,哈尔维,追上他!】吉诃德见状立刻起飞。
哈尔维正好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立刻快跑追了上去。
为什么没有用飞的?因为维里副队长正看着她呢。
哈尔维尬笑着给副队长比了一个爱心,然后快步追上了骑马要逃走的远亲。
这时的远亲正因为城墙下的关卡审查被暂时留下了。
哈尔维原本以为这些守卫是来对付自己的,但沙皇葬礼的举办让她改变了想法:一位大贵族的下葬,怎么说都要严密警戒吧。
可是看沙皇下葬时的窘迫以及这时卫兵毫不留情地拦马审查,今天的警卫似乎也并非是因为这个原因。
【喂,跑那么快干什么呀!】吉诃德已经先于哈尔维飞到了远亲的马上。
看到这只乌鸦,几名卫兵转头看向乌鸦飞来的方向,果然看到了快跑过来的哈尔维。
“你和那只鹰身人发生了什么?”守关的军官对远亲好奇地问道。
“什么都没有发生……等等,鹰身人?”远亲先是立刻否认,然后震惊地看向追过来的哈尔维。
“哦,你不知道她是鹰身人啊。”
这时哈尔维已经走到了马边,抓住了缰绳:“打扰一下,我想请问,你不把沙皇带回去吗?”
“鹰身人……”这名远亲眼神复杂的看着哈尔维,低声自言自语:“你们也会失……没想到他还活着。”
“我不会把沙皇带回去的。”他从哈尔维手中扯过缰绳:“我们都已经当他死了。”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当他死了。”哈尔维听到这更加感到费解。
“相对于人类。”他从卫兵手里接过了身份证明,调转马头准备离开:“我觉得他更适合和鹰身人住在一起。”
“他很烦、很脏吗?”哈尔维试探性地问道。
“何止?!”远亲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头发:“你是不知道他有多烦!”
“自大,无知!”好像是找到了一个契机,他将心中憋了许久的苦水全部倒了出来:“狂妄地用自己的个人看法顶撞家族的首领和暴风城的贵族,呆在他身边,不,单单和他在一个家族中就足够令人感到耻辱了。”
“他就是我们家族的耻辱,鬼知道他怎么回事,之前在过桥的时候被马车撞到了河里,等捞起来的时候就变成了这样,满口稀奇古怪的说辞!”
“总之我们已经当他死了,就让他留在这里。”他背对着哈尔维骑着马自顾自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怎么了,为什么修道院会出现鹰身人?”
听到这句话,旁边的士兵脸色也不禁难看了些:虽然他们并非归属于修道院,但长期在这里执勤,谁不把自己当成修道院的一员?
可是自从哈尔维来了以后,修道院就怪事不断。这名贵族脸色难看地离开了,修道院那边又传来了一阵骚动,显然是又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难免让他们对哈尔维心生偏见。
“额……”哈尔维尴尬地看着这些敌视的眼神,举起双手缓缓向后倒退:“我想起来还有些事情,就先溜了,拜拜!”
在维里副队长警惕的目光下,哈尔维退回了修道院之中。
她刚进入修道院,女牧师安妮塔迎面走了上来:“哈尔维,外面发生了什么?”
门口的治安官玛克布莱德已经离开前往墓地,修道院外的骚动声音隔着一堵墙都能听到,因此她非常好奇外面发生了什么。
“啊。”哈尔维不是很想谈起沙皇的事情。
【我说出来你可别害怕。】吉诃德却替她开口回答了。
“放心吧,我准备好迎接任何情况了。”安妮塔镇定了自己的心情,准备迎接吉诃德的回答。
【有个烂人死而复生了。】
“沙皇?”安妮塔询问道。
“是的。”哈尔维忐忑不安地接过了话。
“真是没想到。”安妮塔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半喜半忧:“希望是一件幸事。”
这个时候,背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修道院里面的法师安娜听到声音,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哈尔维转头看去,却看到了战士和舍伍德回来了——而这个时候外面的骚动还没有结束。
但他们两人却挂着比哈尔维还要忐忑的神情,尤其是舍伍德,那眼神几乎就要急得哭出来了。
“怎么回事?”哈尔维皱着眉头问道。
“沙皇指定要你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