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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同样是人类无法接受的不是吗,说到个体的弱小,人类大多数人都是无比孱弱的,你怎么可能置身事外,你的亲人和朋友,大多数恐怕还是普通人,你要保护又能保护得了几个人?干脆斩草除根如何?"
面对北司悠一的质疑,奴良滑瓢很平静——或者说这种程度的诘问都无法反驳的话,那这几百年当真是白活了...
"诶~~没有弱小未来的未来,不是你想要的未来是嘛...但是这种事情你不是更应该跟土御门夏目小姐说吗,跟我说又有什么用处呢?"
北司悠一也就只有身体还是个十八岁的少年而已...内心却是个早就在生死线上走过一遭的老人了,已经不再是那个"不要问国家能为你做什么,要问你能为国家做什么"的年龄的人了...
"因为,她是土御门家的家主。正如你所说,这个世界上妖怪一样的人类也是大有人在的,以这个组织的信条来看,恐怕投入这个组织的人类也不在少数吧,那些本就作恶身处黑暗之中的人自不用提,这些阴阳厅里的人,郁郁不得志的人,渴求更大权力的人,心怀叵测的人...哼哼,相信他们,老夫还没那么傻!"
奴良滑瓢阴戚戚的笑,活了几百年,便是一头猪也该成精了,何况是以狡猾著称的滑头鬼?也许人类的科技日新月异,变化一天快过一天,但人类之间的权力斗争,在几千年前就是这么个玩法,几千年后也没有改变过...
"哈?那又如何,现在,是人类的时代,时代大势,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莫说是那个躲在暗处的老鼠了,就算是你奴良组,人类想灭掉你们也一样易如反掌,阴阳厅是人类一部分,人类可不止是阴阳厅。"
北司悠一之所以一直不慌,其实也源自这些,妖怪的时代早就已经过去了,阴阳厅一直人手不足,可不是阴阳师人手不足,每一年阴阳塾毕业的阴阳师能死一个都算难得,这么多年积攒下来,大多数其实都是在家族里被奉养着而已...对妖怪一族,人类其实已经占据压倒性优势。
底层战力的妖怪可能都对付不了训练有素的军队,中层战力、上层战力人类更是碾压妖怪,想也知道,妖怪依靠"畏"而活,但凡实力能跟人类对等也不至于一直隐藏着,之所以没被灭亡,一方面是有很多阴阳师坚持无罪者不该死,另一方面也是要养寇自重...
妖怪随时随地会诞生,但是阴阳师需要很长时间的培养才足以自保,妖怪弱小的时候,阴阳师存在意义没了,可等到妖怪再强起来,你还能拉出来一堆阴阳师不成?
"是啊,莫说整个人类,就算只是阴阳厅的十二神将,我们奴良组怕是都要损失惨重,只是,你们能够**协力么?如果人类能够**协力,哪有什么事情是你们人类做不到的,可人类当初没能建成巴别塔,现在也没可能联合到一起的。"
奴良滑瓢对北司悠一的威胁不以为意,人心齐,泰山移这种道理所有人都知道,就是根本做不到而已,别的不说,阴阳厅里的主战派就真的那么强硬?为自己争夺地位而假意主战派的有多少?温和派果真都是坚持按罪处罚?暗中搞妖怪的奴隶交易的人又有多少?更别说各个势力在阴阳厅中安插的人手...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讲了半天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那个组织的头目是谁?知道了就完事了,别的我懒得管。"
北司悠一不想再跟奴良滑瓢耗下去了,本来就懒得管的事情,被带着带着就开始被套话,一聊就是半天,土御门夏目还在边上等着呢!把自己上司晾在一边,嫌小鞋不够穿是嘛...
"土御门夏目小姐,你可以过来了,我和这位小朋友聊完了。"
奴良滑瓢笑着朝远处土御门夏目招招手,明明声音很小,可土御门夏目却好像听得很清楚,走了过来。
"那个组织的头目恐怕是一百多年前我们封印的那只狐狸,回去告诉你的上级,我们奴良组可以和你们一起对付羽衣狐,但是前提是不要糊弄我们,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北司悠一很无语,敢情土御门夏目过来打个招呼你就把她打发到一边,过了半天再叫回来,说一句话就赶别人离开?
土御门夏目倒是什么都没说,鞠躬之后就默默转身离开,北司悠一赶紧跟上...
"那个,这个老头其实没跟我说啥,就在那跟我扯了半天人类和妖怪之间的关系,你不要放在心上。"
北司悠一看着前面面无表情的土御门夏目,心里越来越虚...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穿小鞋穿成女兆日月的场景了,赶紧尝试着解释...
"没有啊,放心好了,我没有误会什么,不就是被晾在一边十几分钟么,这种小事我们家族的礼仪训练中早就有了,况且他能跟你说什么呢,你毕竟只是一个新人,所以我是完全信任你的,然后我也根本没有生气。"
土御门夏目露出了一个完美的微笑,微微偏着头看向一边惴惴不安的北司悠一...
"哦!是这样啊,早说啊,搞得我提心吊胆了半天,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么。"
北司悠一大喘一口气,手用力拍拍自己胸膛,以此示意自己真的安心了。
"你还真信啊!没有人告诉你女孩子生气的时候说的话是要反着听的么!我等了半天你来解释一下到底说了什么,你直接就安心了?你上辈子想必是一位神灵的信徒吧,单身狗之神的大祭司北司悠一君?"
土御门夏目登时心态就爆炸了...她总算理解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单身狗了——长得丑单身就算了,长得帅的人有心理阴影不敢脱单也就忍了,最可怕的就是这种长得帅一点却脑子缺根弦的!每一个女生都会遇到一名气到她恨不得打人的钢铁直男,这就是她土御门夏目的受难日了么!
"啊嘞嘞...可我和奴良老爷子是真的啥都没有说啊,而且整个过程我一直都很不耐烦,根本不想跟他聊天!"
北司悠一很委屈,明明就不是他的错啊,是那个死老头非要强行跟他尬聊,土御门夏目还很乖的人家说一声就跑到一边等着...
"噗嗤...那个,少年,女朋友生气了可不是这么个哄的方法啊,你这样解释女朋友只会越来越生气的哦。"
土御门夏目停住了脚步,尽管压根没有消气,她从小到大的教养也根本不允许她没有礼貌的直接从一个跟她说话的人面前走开,北司悠一则更是很不爽的看了过去——谁都不想在自己最糗的时候被看到,特别是一个男人被迫卑躬屈膝的时候,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项素质,是需要从小培养的——这种素质叫有眼色,别在不合适的时间干不合适的事情。
"你是...雪之下小姐,你好,初次见面,我叫北司悠一,请多多指教。"
结果一眼看过去——这跟雪之下雪乃**成相似的脸和截然不同的身材,她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土御门夏目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挂着礼貌性的微笑在旁边站着——她不觉得面前这个人有资格让她自我介绍。
"姐姐,请不要到处乱...北司君,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说曹操,曹操就到...雪之下雪乃穿着一身晚礼服快步走了过来——她才是真的郁闷,转个身的功夫,自己的姐姐就不见踪影了...赶紧赶过来,却又见到了自己意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的人...
"诶,原来是小雪乃的认识的人啊,这还真是幸会幸会,我叫雪之下阳乃,是小雪乃的姐姐哦,说起来,悠一酱跟我家的小雪乃是什么关系来着?"
雪之下阳乃一脸的促狭,仿佛遇到了什么很好玩的事情一样——对自己妹妹的熟人有非常高的好奇心,北司悠一信了那才有鬼...
以雪之下阳乃这个死妹控的习性来说,但凡出现在雪之下雪乃周围的人,她怎么可能不去调查清楚?原本只是对自己的妹妹有极强的保护欲,自从雪之下雪乃因为校园霸凌去国外读书之后,这个死妹控自认为是保护的还不够,于是终于发展成为了一个死变态...
"姐姐,请不要乱说话,北司君是我在学校的社团的部员,仅此而已。"
雪之下雪乃皱着眉头,她很了解自己的姐姐,被她感兴趣可并非是什么好事情,更何况,据她了解,北司悠一只是个普通家庭背景的人...
"没错,我就只是个普通的男子高中生而已,雪之下小姐不必太在意我的存在。"
北司悠一也只想打个哈哈就把事情过了算了,他可不想变成人家玩弄的对象...
"诶,那你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PS:悠一酱再不理你女朋友的话,会很惨的哦!"
雪之下阳乃恶意卖萌,一个充满魅惑气息的女孩做这样卖萌的动作是真的吸引人——但如果被魅惑的那个对象正处于大危险的话...
"请别乱说,她是我的上司,跟我并不存在那样的亲密关系,我这次也只是跟着她来的。"
"好了,北司君,该走了。"
说实在的,正常情况下土御门夏目绝非如此无礼之人,但此时她心情不好...再者,她本身身份就足够惊人,她是土御门家主,又是千叶阴阳厅的老大,最近又要晋升到十二神将...身为千叶的地头蛇,如果知道她是谁,就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去记恨她,如果甚至都不知道她...记恨她又能怎么样?
"诶,雪乃,你的这个朋友似乎并不是很简单啊..."
雪之下阳乃注视着两个人远离的背影,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色彩...雪之下雪乃没理自己的姐姐,只要北司悠一长时间不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雪之下阳乃就会忘记这个人的存在...
"多谢你帮我解围,那个雪之下阳乃小姐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被她盯上了我可就惨了。"
坐上车,北司悠一长舒了一口气,这种满是刺探需要人高度集中注意力的谈话实话讲还是蛮耗费心力的...
更别说刚刚累完就碰见了个完全不知根知底的人,奴良滑瓢和北司悠一彼此之间都知道各自的身份,所以北司悠一可以百无禁忌随口就怼,可面对雪之下阳乃——而且雪之下雪乃也在场,他总不能张口一句滚蛋不想跟你聊就把人怼回去吧...
"哦,知道了。"
土御门夏目依然冷着脸,只是闭着眼睛靠在座椅靠背上——正常来说,只要旁边有人在她一定是保持着端正的坐姿,这样的场景北司悠一还是第一次见...而且一直以来土御门夏目都是穿着什么狩衣、巫女服和和服,这次靠下去北司悠一倒是注意到她身材是真的好...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在和服下还能凸显出身材的...
"有点累了,站了足足十几分钟,我一介弱女子觉得很劳累不是很正常么?"
北司悠一讪笑着不敢搭话...像这种家族,站姿坐姿等等那样不是每天都必须保持住的,单就北司悠一所知,这些女子甚至需要绑着各种拘束坐立起行,就是为了把姿态固定下来...而且为了不干扰她们阴阳术的学习,这些礼仪都是在小时候完成...站十几分钟,土御门夏目四岁就做得到吧...
"不过,阴阳厅真的会和奴良组联合吗?我总感觉他们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同意跟一个外部势力合作的。"
北司悠一深谙转移话题之道,女生生气的时候就赶紧跳过之前的话题——北司悠一敢用前世今生四五十年的单身经历保证这条规则的正确性!
"你对阴阳厅又知道多少?"
土御门夏目瞥了北司悠一一眼,这么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方法...不过她今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干脆跳过这一part算了...免得她到最后也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原谅北司悠一...
"我对阴阳厅一无所知。"
北司悠一笑着举起手指摇一摇。
"但是我对人类这个种族的官僚这一特殊群体相当的了解,扯后腿就是他们的天性,尽管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反对,但是,凡是政敌想做的他们就要插一手,闲的无聊还会有被迫害妄想症,一定要去政敌添点堵,以示咱知道你在干嘛,小心点,最好赶紧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