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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顶天看了看李安歌,李安歌对他点点头,示意他上前敲门,彩儿在一旁看着张翠玲,不让她到处乱跑。李顶天走到门前,门是木门,门上贴着两个门神,不过画像已经旧了,他往门缝里看了看,里面没有光亮,看来张翠玲舅舅一家已经睡了,李顶天心想张翠玲还在外面跑着呢,你们怎么就睡了?他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
他再次用力敲了敲门,问道:“有人吗?”里面有人开了灯,同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啊,大晚上的。”李顶天听到里面已经有人出来了,他退后了两步,和李安歌站在一起。
随着“吱呀”一声,门开了,李顶天看着站在门口那个女人说道:“请问这是张翠玲的舅舅家吗?”那女人长得有些肥胖,披着一件睡衣,她看了看彩儿拉着的张翠玲,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哼了一声,对张翠玲说道:“整天疯疯癫癫的到处跑,赶快进来睡觉。”张翠玲虽然神智有问题,但她一看到那个女人就吓得紧紧的抓着彩儿的手,听到那女人发话了,她低着头往前走去。
那胖女人看到张翠玲磨磨蹭蹭,显然不想回去,她上来拉着张翠玲的手,将她拉到了院子里,彩儿看到那胖女人很用力的将张翠玲拉了进去,她刚想说话,那女人就再次哼了一声,然后把门关上了。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和李安歌三人说一句话,院子里不断传来她呵斥张翠玲的话,“死丫头,整天就知道给我惹麻烦,有能耐你出去就别回来。”“还不赶快去睡觉,摊上你真是到了八辈子霉。”“快去睡觉,现在活也干不了,整天就知道吃,浪费粮食。”这时院子里又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吵什么,大晚上的,都去睡觉,让街坊邻居笑话。”那女人听到这话后又和那个男的吵了起来,什么都怪他把张翠玲接到家里来,她嫁给他简直是到了八辈子霉之类。
彩儿听着院子里的话皱起了眉头,她走到李安歌身旁,说道:“哥,要不我们帮帮她吧,哪怕治好了她,她受到打击又变成现在这样,那我们也无能为力,但我们现在可以先治好她。”李顶天也说道:“唉,她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活也做不了了,亲戚总归是亲戚,不可能一辈子照顾她,也难怪他们不出去找她。”李顶天知道开始的时候她舅舅他们肯定去找过她,可是几次之后就任由她去了,说直白点就是让她自生自灭。
李安歌看了看他前面的房子,院子里的吵闹声越来越大,但周围的人好像习惯了一样,没有人来劝架,过来一会,那个胖女人说话的声音来到了门口,大门再次被打开,那个胖女人手里牵着张翠玲,她看到李安歌三人还在,她说道:“正好,你们从哪里把她带回来的就把她送回哪里去,我们家养了她这么多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她现在变成了这样,只要她不要回来拖累我们,那就算是她报答我们了。”
她把张翠玲送了出来,然后又转身回去拿了一包东西丢到李安歌脚下,“这些就是她的东西,拿上它走吧。”李安歌往里看了看,院子里坐着一个男人,目光呆滞的看着他前面的柱子,正在狠命的抽烟,看来这个人就是张翠玲的舅舅了。
彩儿上前拉着张翠玲的手,说道:“走就走。”她想起她小时候也是这样把舅舅送走的,只是她遇到了对她很好的夫人和少爷,李安歌现在还成了她哥,张翠玲则比她惨多了,不过彩儿看到她还是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那女人哼了一声,重重的把门关上了,几人听到她又在里面骂那个男人,李顶天忍不住说道:“整天哼哼唧唧的,有病吧。”说完他看着被彩儿拉着的张翠玲,她现在只是低着头玩弄着手指,也不像刚才那般“嘿嘿”傻笑了,李顶天对李安歌说道:“小哥,我们现在怎么办?”李安歌也看了看张翠玲,说道:“我们到外面找个地方住下。”
李顶天点点头,彩儿拉着张翠玲的手,四人回到停车的地方,然后李顶天开着车来到外面的公路,然后他又往前开了一段路,找了块平整的地方停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帐篷搭了起来,因为不清楚古月村的情况,他们也不方便在里面住。
李安歌帮着李顶天搭帐篷,彩儿则在一旁陪张翠玲,她现在变得很沉默,张翠玲有时也会清醒片刻,所以应该知道她被她舅妈赶出来的这事,只是她现在神智不清醒,她也做不了什么事情。
帐篷很快就搭好了,李顶天这次总共买了三个帐篷,刚好一人一个,李安歌让彩儿到他那个帐篷里睡,他今天晚上就要给张翠玲治疗。帐篷搭好后李安歌带着张翠玲走进一个帐篷里,他也不管张翠玲是不是能听懂他的话,他对张翠玲说道:“我现在要把你治好,至于治好你后,你是会恢复正常,还是想起以前的事情后又会变得疯疯癫癫,那我也管不了了,一切就看你自己了。”张翠玲看了看李安歌又看了看站在帐篷外面的彩儿,她挠了挠头,并又低下头玩弄手指。
李安歌说完后也不再犹豫,反正现在张翠玲不能和他正常交流,他伸手点住她的百会穴,然后又伸手在她的风府、哑门、风池穴等穴道上依次点去,张翠玲这种情况是由于气急攻心或者长期忧郁而导致气血阻塞,精神错乱。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替她推宫活血,只要她气血能顺畅,那她的头脑就会清醒。
李安歌不断出手,张翠玲早已被他点住穴道昏睡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李安歌已经 治疗完毕,他走出帐篷,李顶天和彩儿都没睡,李顶天在帐篷中间烧了起了火取暖,哪怕现在是七八月,但大山里的夜晚还是比较冷的。
三人边烤火边聊天,又过了半个小时李安歌让李顶天和彩儿赶快去休息,明天还要赶路,没有精神可不行,张翠玲在彩儿的帐篷里,彩儿只好到李安歌的帐篷里休息,毕竟等张翠玲醒来后谁也不知道她的精神状态是什么样的。
李顶天和彩儿都去睡了,李安歌一个人在烤火,过了一会他站了起来,到车上喝了点水,正当他准备关上车门时,发现后排有包东西从座位上掉到了脚垫上,他打开后排车门,将四处掉落的东西捡了起来,这些东西都是用一块布抱着的,很容易散落。
李安歌将看了看掉落的那些东西,大多数都是一些纸片,上面写满了字,拿起一张看了看,只见上面用圆珠笔清秀的写着一行字:我以为我的世界都是黑暗,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你便是上天给我的太阳;有你,春华秋实夏蝉冬雪,没你,春夏秋冬;一个人总得找一个理由来认真的活下去,你不是我认真活下去的理由,而是我想和你认真活下去。
李安歌一连看了几张,上面都是写着这样的句子,不过后面有几张比较潦草的,上面写着的都是和前面他读的那些相反的句子:你可以是我黑暗世界里的那一丝曙光,也可以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冬天来了,大雪纷飞,我从来没有觉得冬天会像这般寒冷,我的手脚冻得发抖,我的心也冰冷得不再跳动;我的心彻底碎了,仿佛一枚裂开的茧,破茧而出的不是蝴蝶,而是灰色的飞蛾,它落在我的灵魂表面,不再飞起。
有些纸片上还写着一个名字:阿达哥,看来那天张翠玲说的那个阿达就是他了,通过这些纸片李安歌心里也有些明白了,张翠玲变成这样肯定和这个阿达哥有关系。
他可以想象,张翠玲在开始和那个阿达哥坠入爱河时,她内心的甜蜜,所以开始她写的那些句子也都是甜蜜而快乐的。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阿达可能离开了她,所以她的句子也变得伤感起来,字也越来越潦草。一个父母双亡住在舅舅家里的女孩,只能将她的希望寄托在她一心爱慕的人身上,她平时的朋友肯定也少,所以她只好把这些心里话都写在纸上,可是后来发生了变故,她也就变成了这样。
如果事情真是李安歌想的这样,那她确实是个可怜的女孩,他将那些纸片收好,除了纸片外还有两个用草编织成的蝈蝈,这两个蝈蝈非常逼真,李安歌也把它们和那些纸片放到了一起,除了这两样东西外就只有一条围巾了,这个包里总共就只有这三样东西。
李安歌将这三样东西用那块布包了起来,同时他也觉得张翠玲的舅妈太狠心了一点,张翠玲虽然变成了这样,但她以前肯定也是一个勤劳的人,李安歌刚才替她治疗的时候就发现她的手非常的粗糙,他还没有见过这个年纪的女孩的手哪个的像她那样。她没有疯之前任劳任怨,她疯了之后做不了活了,就被一脚踢开。
他摇了摇头,将那包东西放到车上,然后他回到火堆旁,开始进入冥想状态,张翠玲应该早上才会醒,所以他只要等她醒来就行。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李安歌就已练拳完毕,这几天都在酒店住,他不好到楼下练拳,现在在这里他可以放开了练,他练完拳又找了一根树枝练了一套剑法,只见他左图右击,兔起鹘落,利落无比,他手里的树枝此时就好像是一把宝剑一般,能穿破虚空,斩断一切。
李安歌练剑完毕,周围的小草都变得一般高矮,就好像被人用除草工具仔细修剪过一番,李安歌看了看手里的树枝,只要他达到先天之境,内力可以外放,就可以形成剑气,那时候这套剑法的威力将更大。
他随手往远处一掷,树枝便稳稳的插在了旁边的一棵松树上,他转身朝帐篷走去,他听到了张翠玲已经醒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