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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鸿以为吴思翰很快就会开完会的,但是这一等就是一个上午。
好不容易等吴思翰开完会出来,他一反常态,面色凝重。与吴思翰一起出来的公司高层也神情冷峻。接着中午的休息时间里吴思翰都待在办公室里,没有露面。
虽然吴思翰之前曾说过让夏鸿进去找他,但夏鸿在公司里还是能分清公和私,不敢贸然进去打扰吴思翰。
叮当又过来找夏鸿吃中饭,夏鸿当着叮当的面,不敢显露太多对吴思翰的关注,只好和平常一样,一起和叮当到食堂吃饭去了。因为心中有事,夏鸿匆匆吃过饭就回到营销部,中午大屋子里没人,她试着去敲吴思翰办公室的门,但吴思翰的办公室却锁上了,他也出去了。
夏鸿有些小小的失落,吴思翰说过要等她的,不过她想想,可能是因为他出来看不到她,以为她出去了,所以也自己单独行动了吧?夏鸿靠在办公桌旁,有些意兴姗然地盯着面前的桌面。手机响了,百无聊赖的她接起来一听,竟然是学校的辅导员打来的电话。
辅导员在电话里对夏鸿说,因为学校的校舍要重新改造装修,学校其他年级的女生没地方住,所以需要夏鸿这届即将毕业的大四女生先把宿舍腾出来让给学妹们,反正夏鸿她们马上就要毕业了。
“你们这两天争取回学校来一趟,最好就今天下午,把你们的东西先收拾一下吧,要是晚了估计要集中被打包走的......”辅导员在电话里说。
夏鸿刚“哦”了一声,还没得及说些抗议的话,辅导员就把电话挂掉了。搬宿舍吗?夏鸿叹了口气,没想到临近毕业了,还要来这么一趟,实在是折腾。
不过她也正要回学校去找马贲教授,正好趁此机会找教授讨教一番。夏鸿打定主意便准备下午请假。吴思翰不在,她给他打了电话,吴思翰接了,听车窗呼呼的风声,估计他在开车。夏鸿跟他讲了缘由,吴思翰二话不说就同意她请假。
快挂电话的时候,夏鸿竟然听到吴思翰的身边好像有个女人的声音在说话,夏鸿心里一咯噔,正想说什么,吴思翰却已经把电话给挂断了。
夏鸿拿着电话怔了一会儿,她刚才清楚地听到吴思翰的身边有个甜美的女人声音在说:“思翰,放那首I’minhere吧,我喜欢听......”
是客户吧?夏鸿想,要么是公司的同事,正好顺路搭的车,不过那个女人的声音很陌生,她没有听过。不想了不想了,夏鸿摇摇头,禁止自己乱想,只是普通的一个女人声音,她就胡思乱想成这样。而且,她又没有正式答应吴思翰什么,根本没有权利去干涉他的私生活。
虽然告诫自己不要乱想,但夏鸿的心里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纷乱。她向人资部报备了自己的动向,下午的时候便出了公司,搭车回学校去。
自从实习后,她就忙得没空回学校看看。她坐在公交车上,望着窗外掠过的树木,想起几个月前他刚到East实习的时候,那些柳树都还刚抽芽呢,现在已经青翠可人,垂落在躯干的半腰了。
天已经开始热起来,没剩几天校园里的日子了,她很快就要大学毕业了,眼看四年的大学同学就要各奔东西,消失在一个也许以后在无法相遇的角落。
夏鸿轻轻地叹口气,这个季节,是栀子花开的季节,她即将要和班上的兄弟姐妹们踏上自己的社会之路,可是前方虚幻,谁也看不清楚。
都5月了,她的毕业论文还没有写,毕业设计也还没开始弄,夏鸿不知道自己能否顺利毕业,都说社会实践能让毕业论文更加完美,希望她到时候能拿出一份完美的毕业答卷吧。
回到学校已是午后三四点了,因为不是星期天,所以校园里静悄悄的,同学们都在上课。夏鸿没有先回宿舍,而是慢慢走到了学校的操场,午后的阳光晒在她的身上,除了温暖的感觉之外,已经增添上了一份夏日的灼热。
操场上立着几棵法国梧桐树,她记得她和班上的女生不方便上体育课的时候便躲在这树下享受着阴凉。夏鸿仰起头,宽阔的操场上,一朵朵白云在蓝色的天空中悠悠地漂浮着,近处有灰色的鸟群在盘旋,轻风掠过,鼻子里传来了淡淡的花香,夏鸿忽然感觉眼眶里有一种微微的凉意。
有人在操场上打球,夏鸿低着头从操场上慢腾腾地走过,脚还不是太利索。突然一个足球滚到了她的脚下,一个声音在喊她:“喂,美女,帮捡一下球!”
夏鸿下意识地抬起穿着低跟鞋的脚,用没有受伤的一条腿将脚下的足球踢了回去,虽然她是淑女,脚也受伤了,但她踢球的姿势却很标准,踢得也很准,立刻引来了一片喝彩声。夏鸿得意地一笑,嘴角的梨涡忽隐忽现,从压抑的公司里回到学校,她又成了学校里那个爽朗爱笑的自信女孩。
但很快笑容便从她的嘴角淡去,刚从校门走入社会,现在还可以有学校这个避风的港湾,但是离开学校后呢?就只能凭着自己的力量去尝试着融入社会了。不管能不能适应,也只能往前走。离开了象牙塔,她们就如青涩的香蕉一样,必须经过一个快速捂熟的过程,才能正式上市。
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带了几分惊喜,还有几分不确定:“夏鸿?小夏?”
夏鸿蓦地转过身来,看到了丁玺手里拿着一叠书,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脸上带着惊喜的表情,清澈的眼眸正专注地凝视着她。他还是那样干净清秀,温和的笑容明亮得犹如午后的目光,晃照得她都睁不开眼睛了。
夏鸿觉得心里猛地一颤,纤细的手指抓住了帆布包的带子,下意识地乱扭,她立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她曾经是那么喜欢过的男人。
“你怎么回来了?”丁玺在问着夏鸿,他走近她,身上简单的衣物散发着好闻朴实的肥皂香味,他的头发长了很多,有一簇耸拉在他的眼睛上方,但无损他那种从头到尾都充满艺术的文雅气质。他的眼睛透过微长的黑发看她,眼神带了探究与猜测。
夏鸿觉得自己又不能正常呼吸了,她白净的脸微微涨红,胸口在不住起伏着,看着丁玺说:“师兄,好久,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