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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老头儿惊疑的瞥一眼,等着下文。
而墨泪是又气又急,“你”了半天,愣是没你出个下文来,她有一个不太为人知的小毛病,无论白日如何精明,一旦睡觉了会相当迷糊,是个很好利用的弱点,曾经卿卿就以此问题对她进行过长期的改造,虽然略有成效,可也没还达到百分百让人放心的程度。
这么多年,她也养成了警醒的习惯,现在大约是因为换了个地方,心理不再时时刻刻惦记着自己的身份,所以放松了,以至昨晚一点防备都没有。
眼前的情况,不消说,确定是老家伙捉住了机会,问了些什么,然后外带的哄着她答应了些不平等条约。
除此外,再无其他解释。
想到自己被人钻了空子,心头火起,终于没按捺住,咻的跳了起来,一掌拍在桌子上,气腾腾的吼:“死老头,你乘人之危!”
“砰-”小巴掌击桌,桌面一需,发出怦然大响。
微微的,老头的眼毛颤了颤,好吧,他承认有点不厚道,但是,他是为小丫头好嘛,有啥错?
“这可是为你好,我老人家都不嫌累,你嚷嚷什么?”有错,他也不会承认的,仍然是气定闲悠的表情:“再退一万步来讲,你吃了我那么多的丹药和人参,将来总要还吧?你什么都不会,又怎么还呢?你若真打死也不肯学,也行,将人参和丹药立即还我,咱们就此揭过不提。”
擦!
还有这种老头?
从来不骂粗口的墨泪,这下连骂娘的心都有了,这不是哪壶不开偏提哪壶么?明知她一下子拿不出来,就以此要胁她,真是太不厚道了。
喘几口气,又淡定,疏忽就是疏忽,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何况是一个大活人,有啥好气的?
转眸间不怒反笑,笑得眉眼弯弯神态可掬:“黑白讲,爷肯吃你的东西,那是给你面子,看不顺眼的人,跪着求我我也不瞟一眼,你还嚷嚷个什么劲?不就是几个萝卜,大不了我去拨几个还你呗。”
“哟哟,不得了,还嘴硬?”老头一听,当即乐了:“你一个连把儿都没有的小丫头片子称什么爷?想当爷们儿,下辈子吧!”
咳……
默默抚额,墨泪郁闷的瞪眼,这老头怎么跟越卿那丫头一样呢,总喜欢死戳她的痛点,她怎么就自寻死路呢?
输人不输阵,扬起一抹更加纯真而愉悦的笑容:“爷高兴,你奈我何?”
“小丫头,你这么有精神,我看现在学习正好。”老头很淡定,淡定的没将挑衅当回事儿。
自作孽不可活!
墨泪有气没力的撇嘴:“不要,你说的是明天。哦,老头,你要有心理准备,我这个人很笨,记忆力也不好,咱们提前说好,你不能因为我学得慢就对我吼,你嗓门太大,我怕吓出好歹来。”
哼哼,别的她不拿手,整人的工夫还是有几手的。想当老师?她可不是好教的,大家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看看谁先败北。
“如果你不肯用心,故意装笨,我不介意将你吊起来,用竹枝抽屁股蛋儿。”花迟开不理那些,搬出曾经教导徒子徒孙的杀手锏。
这方式,还真他祖宗的狠!
墨泪只觉背后凉风阵阵,一蹦跳起来,咚咚往外跑,此地不宜留,溜之为上策。
她才跑出几步,后面传出嘱咐,声音清晰无比,无比清晰:“记得明日的事儿,辰时时分必到,不来也可以,我让大黑狼去唤你,或者,叫大黑陪你住也行。”
!
有如五雷轰顶啊,墨泪腿一打颤就定在原地不动,回头,咬牙切齿的瞪着老头,在心里狠狠凌迟着他,千遍万遍,剜N遍后心理总算有点平衡,气吭吭的扭头:“辰时就辰时,爷还怕你一个老头不成!”
辰时,早上七点到九点,她就当重温校园生活好了。
刚想甩头离去,又想起顶顶重要的事来:“老头,做人要有责任心,捡回来就要养活我,这一日三餐可不能少,记得准备好食材。”
“若没有呢?”花迟开难得生起一种逗人的心思来,乐呵呵的。
“好办,你的糖豆够多,我委屈些,就拿糖豆当三餐。”洒脱的一甩袖子,走。
“死丫头,那是丹丸,不是糖豆!”老头嘴角抽蓄着,严肃的纠正,想着被糟踏掉的东西,心里又抽疼,也满心的不解:“丫头啊,你一口气吞下近百颗丹丸,有没哪里不舒服?”
小丫头就是一怪物,有些药别人吃一颗都可能要爆体,可她倒好,吞下几十颗不说,还连带的吃了人参,竟一点儿事都没有,体质也太奇怪了些。
哦……
墨泪心跳微微一顿,心中闪过一丝无奈,果然的,贪吃不是好习惯,不小心就爆露出身体的与众不同来了,以后得小心再小心啊。
“有的,肚子里一阵阵发热。”暗自哀怨完毕,丢一句立即加快脚步,两步蹿门而出。
废话。
老头无力的撇眼,目送人离开,心里万分期待往后的日子,嗯嗯,不错不错小丫头还是满明事理的,以后日子大约不会无聊了。
第二天,墨泪准时报道。
也从这一天起,她苦催的生活拉开了序幕,天天陪着人炼药,打坐,认药材,终于在数天后,她不认字的糗事再也藏不住,就那么爆光。
“你不认识字?”花迟开差点以为自己幻觉了,曾经的奇才小童竟不认识字,说出去谁信?就算是后面真变傻,也不可能连最初学过的字也忘记了吧?
“不认识。”瞅着手中抱着的老头指名要读的书,墨泪苦着小脸,却是理直气状的承认,不认识就是不认识,那种比火星文还要火星文的东西,谁认得?让她认那个,还不如去扯一把草揉乱再拿来让她辩认是不是字呢。
不认识?
没关系,他教,这回保证能将小东西收拾得服服贴贴!
想想,老头暗中大喜过望,立即平静的点头:“哦,不认识也没关系,我教你。”
啊?!
还要教她认字,有没搞错?
短短的一句,惊得墨泪浑身发毛,一愣之后,坚决抗议:“不学!”
语气坚定,态度是斩钉截铁般的硬,谁要学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宁愿当文盲也不要委屈自己接受老头教字,不用脑子用脚趾头想都能想通,若真学那个,她肯定会被老家伙收拾得很惨,其他的东西她心里数,唯那一样没有,到时如何判定有没用功,那还不是凭那头的一句话就决定的事,跟老头学认字,那就是自寻苦吃。
“给你选择,一,认真学,二,天天跟大黑睡。”老头悠悠的瞟瞟门口。
墨泪条件反射般的回头,看一眼那只蹲着的庞然大物,抹了抹额,弱弱的低头服输:“我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呢,则是人在黑狼前,不得不低头,她对黑狼无爱啊,若真要跟狼睡一个房间,还不如被老头虐呢。
就算做好了心理准备,当真正被虐时,也险些抓狂,而她的日子,也在水深火热中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