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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陈蕊辛直接委屈的跑掉了。
所谓道歉,也不过是形式上的一句空话,她到最后也没有道歉。
她也觉得无所谓了,反正现在的结果就是陈家的人暂时还不能拿她怎么样,虽然这场战役她赢得非常惨烈,可最终还是赢了。
看向顾惜时,沈薇并没有想象中的得意洋洋,反而觉得十分疲惫。
她早已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和争斗。
厌倦了要守卫和陈景彻的婚姻,即使这个男人并不爱她。
这种感觉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疲惫的整张脸,都是苍白的颜色。
她看着围上来的章虹还有陈智,他们目光中已经褪去了残忍和冷血,沈薇努力让自己对她们笑时,还是从前那副恭敬顺从的样子:“爸,妈,我有些累了,实在想睡觉,我先回去了。”
话才刚刚说完,陈家宅子里面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
沈薇永远都记得那天。
天气阴沉的不像话,像是要下雨,可雨水始终没有掉落下来,低沉的气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沈薇,你快到医院来,你爸爸沈归海刚刚情绪过激,已经断气了。”那是那天出现在她耳边的最后一句话。
这场变故来的太过突然,一时她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电话里说了什么,怔怔站在原地没有动,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一片茫茫,空洞的让人害怕,她眼睁睁的仿佛看到医院的场景,她常年躺在病床的父亲,生命一点一滴的流逝开,想要努力抓住些什么,却如流沙一般,什么也抓不住。
钟楚文和顾朝承一路将她送到医院时,沈归海的脸上已经蒙上了一层白布。
医院里面的灯光昏暗的像是要把她也一齐吞没,沈薇的脑中一片空白,像是有把重重的铁锤敲打在她头上,钝的生疼。
她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朝着病房狂奔过去,将父亲脸上的白布掀开,紧紧抓住他还有余温的手。
沈归海重病多年,面颊早已消瘦的不成人样,她没有想到前两天他对自己说的话,竟然也是最后的遗言,再一次见他时,他那双慈爱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
陈景彻很快也跟了上来,他拍了拍沈薇的肩膀,叹息道:“逝者已矣,你也不要太过悲伤了。”
她只觉得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双手无比惹人厌烦,回首望了一眼站在身后的顾惜,她嘴角还来不及收起那一丝得意的笑意,沈薇清醒的意识到:她父亲的病本不足以致命,只是不能再受任何刺激,若要说这件事情和顾惜没有丝毫关系,那还真是不可能。
……
再盛大的葬礼也驱除不掉她心底的悲伤,陈智为了弥补那天对她的伤害,请了江城许多名流前来祭拜,然而陈家所有的面子应许前来的也不过三成,直到顾朝承会来拜祭的消息不胫而走,沈归海的骨灰盒前这才热闹非凡。
为了怕她伤心,陈智勒令陈蕊辛在家里读书,不准出去,章虹也陪着在家里。
陈景彻在这件事情也算是做足了表面功夫,这几天都陪在沈薇的身边,一步也不曾离开。
直到她办完葬礼事宜,去医院为沈归海收拾剩下的遗物。
料理沈归海病房事宜的特护在走廊抽泣:“那天的事情怪我,是我没有寸步不离的守在病房里面,不让任何人进去,这才害的沈小姐失去了他父亲,我原本见那个姑娘她一脸温和,长得又漂亮,她一口一个沈伯伯,还以为她是什么好人,结果谁曾想她一进去就说了好大一番刻薄的话,还说什么沈小姐水性杨花,不堪入耳,沈老爷被她气得整张脸都青了,我急忙按下急救铃,想要把她赶出去,她的保镖却一个比一个吓人,还说什么……”
另外一名穿白衣服的护士在一旁问:“他们说了什么。”
特护不敢回想那天的场景,捂着脸哭了:“他们说,那天发生的事情,我要是敢让沈小姐知道半个字,就要把我卖去夜总会,让我一家人都不得安宁,我只是普通家庭,哪有什么勇气和他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作对,这几天我天天都在做噩梦,梦到这事,如果时间倒回来一次,我再怎么说都会拦着她,不让她进去。”
沈薇心底一片冰凉,抬起头死死盯着送她到医院来的顾朝承,她想起顾惜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恨不得一巴掌拍上去,狠狠拆穿她那张面皮。
刚才那些护士的话,顾朝承应该没有听到。
“好巧。”沈薇走到顾朝承的面前,不肯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闪过的表情:“我爸爸得了脑溢血,在医院保了两年多的命,一直都没有事,可他去世的那天,你的好妹妹顾惜那么巧跑到这里来了,顾朝承,你说是不是太巧了?”
顾朝承见她一脸的绝望,脸颊处布满了泪水,双手握着沈薇的肩膀,关切道:“这些话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我并不知道顾惜来这里的事情,我带你去问问她。”
沈薇嫌恶的一把将他的手甩开。
“顾朝承,要是真的是顾惜害了我爸爸,你会帮我吗?”她泪眼朦胧的望着顾朝承,满怀希冀。
他眸中的神色并未有任何的变化,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声音也很冰冷:“顾惜做事,向来都是滴水不漏,如果没有提前防备,要从中再找漏洞难于登天,如果你是事后才知道的这个消息,那非常有可能她早已经将证据销毁的一干二净,和她作对,在没有十足的证据下,你没有半分胜算。”
沈薇忍不住心底的疼痛和失望,狠狠一巴掌扇在顾朝承的脸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和冲动,直到掌心与他脸上的皮肤的接触时,才猛然想起自己再做什么,本能的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