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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察当中,赫然站着一个高挑出众的美女,一身休闲打扮,双手揣住牛仔裤兜,虽然带着墨镜,但那神态、模样,不是叶疏燕还能是谁?
旁边拎着公文包的国字脸陈慕安一脸谦恭,马脸高个杨西北神情严肃。
意念有感,叶疏燕头一转面向章程。慢慢摘下墨镜,漂亮的凤目渐眯成线,乖巧偏着头。然后分开众人,踏着猫步踱到章程面前,上下地打量。
相见都厌啊!
虽然叶疏燕是个绝代佳人,章程还是想转身就走,早知道她在这,自己就不来了。
“你怎么在这?”叶疏燕传音过来,语调冰冷。
章程有些不悦,回道:“我在哪关你什么事?”
“这事居然是你做的?”叶疏燕眼神突然不善。
这还讲不讲理了!章程一惊,赶紧分辩道:“我昨晚才和朋友过来,你别乱说啊!”
叶疏燕鼻孔一哼,露出气场极大的微笑,“想你也没这个本事!”
“我不影响你办案,再见!永别!”章程不想和这女人纠缠。
叶疏燕紧接着回了一句,“滚远些,不然我断你双手!”
这个女人太霸道了,章程忍,拼命忍,不想多说,含气而走。
陈慕安跟过来,偷偷支手给章程打了个照呼。
叶疏燕一感,猛然回头瞪了陈慕安一眼。陈慕安随势摸向头发,目忧远方,又掏出墨镜戴上,一副此地凉快的样子。
回到宾馆,章程坐想片刻,算了还是算了,不和这女人较气,谢力岳家这么大的事,当陪陪他好了。
出门,看看那三个社会大哥想干嘛。
离着事发地一个街口,有一个公交车站,几个人在候车。
章程坐下,装着养神,偷偷把意念放出去。
五百米远,那三个人还没走,正凶神恶煞地在那煽动呢,有几个家属都很激动了,警察连忙上去拦着。
这三人想干嘛?担心警方找不到线索?如此明目张胆地添乱。
果然,另一道意识也在关注着三人,不用说,自然是叶疏燕。章程不追了,不想跟这女人打交道。
又去看谢力岳。意外地发现,小胖子和王总正陪着一个身穿蓝灰道袍的道士在大坑里。谢家还信这个啊?也难怪,现在信的老板多了,谢家请一个来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也不足为奇。
过了好一会,才有警察过来警告了三人,那三人才悻悻离去。章程赶紧用意念跟上。三人转过街角,脸一抹就眉开眼笑地上了一辆小汽车。
来了。
章程把精力集中,意念灌入戒指,风驰电射找到自己所在,转头又寻着那汽车,透过车顶将视角调到后视镜,车内一揽无余。
开车的是个宽额青年,愁眉苦脸,很专注。后座两人,一个板寸中年,浓眉大眼,脸上一道横肉。正和身旁留着三面光的精捍汉子说话。
“不管怎么说,严老头也得考虑咱一点,没有功劳还没有苦劳?想用定金就打发哥几个那是做梦。”
三面光点头同意,“虎哥说了算,除非姓严的不想在龙城地界上混了!他要敢不给钱,我听虎哥的,弄死他!”
“我到想看看严老头怎么过河拆桥,我这就跟他邀邀功。”随着一个颠簸,虎哥脸上横肉一抖。
说完,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放到耳边,脸上堆起了笑容,准备说话。
章程意念一放一定,把那号码看在脑中记好。
电话响了多次,没人接听。
就在虎哥骂骂咧咧准备再打之际,章程收了视角。
直接用寻踪器潜入移动信号网络中,意念比电波更快地找到手机所在,就象每天找苏梅和严鹏一样。
这三人对章程已经没有价值,而且已经有一辆本地牌照地大众车跟着三人,应该是叶疏燕。这几个棋子就留给她好了。
破案的兴奋感狂飙,意念飞驰而去。
视野下方,是一片披绿的山地,丘陵起伏,离龙城十几公里。山谷中是一栋栋白色破旧的小楼,其中一栋黑灰瓦顶的仿古建筑特别显眼,和周围农居间隔几十米之多。
视线不断拉近,穿过榫木屋梁,几盏宫灯后,一个三面都是红木座椅的大茶几上,一部手机正在不断闪烁,来电显示关虎。
手机主人是一个身穿蓝红印花真丝短袖衬衣的瘦削老头。老头只是看了一眼手机,没有接,反而堆着笑起身给对面一个白色中式衬衣的青年倒茶。
白衣男子看上去有三十多岁,容貌奇特,两只细眼一上一下,不是很对称。
伸出缠满串的左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道:“既然严总有这个担心,那吴某就多待几天,等尘埃落定,可好?”
老头略带谦卑,哈着腰道:“吴大师是高人,能体谅我们这些凡人的困难,真是感激不尽。”
那吴大师一笑,有如清风明月,可惜不正的五官看起来更加难受,“你这听风小筑很合我口味,环境不错,茶也好,不错。”
老头陪着笑,请这吴大师先坐一会。自己拿起手机穿过一个回廊,打开一间书房,看了下手机,摁下回拨,轻轻带上了门。
手机是回给那个虎哥的。
严老头一边听着,嘴角带笑,额头慢慢皱起来,中气十足的回了几句“好!”后,断了通话。
在宽大的书房里踱了几步,眉头越皱越紧,伸手拿起手机又拨出,“你赶紧拿一笔钱过来,现金,给关虎,让他们滚得越远越好!……上限两百万……立刻!”
关了电话,看着窗外的树影,严老头眉头紧锁。
又拿起电话问道:“最新情况?”仔细听完后,有些发呆,慢慢地合上了手机。
马上,严老头又速度再拿起手机拨了出去,“这个吴大师是不是在别的地方也做过?”
电话里回答可能有些模棱两可,严老头一下就炸了,大声吼道:“你特么怎么不搞清楚!马上,立刻去搞定……无论多少钱!”
然后气咻咻地坐在圈椅上,突然有些气急败坏。
看来这严老头信息很灵,预感出了漏子,这下就等着被抓吧!章程暗笑。
在地心,人很少犯事,因为你根本瞒不住,有寻踪器这种神器在,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
刚才那个吴大师可能就是始作俑者,看他有什么本事逃过叶疏燕的手心。
章程忽然有种看好戏的感觉,很期待下一步演什么?自己要不要客串一把,比如演一个神仙,托梦给陈慕安,让他直接过来?
这种掌控全局的感觉真棒,章程差点笑出声来。
坐在章程身旁的一个肥胖大妈,狐疑不定地看着闭着眼傻乐的章程,嫌弃地走开,小声对另一个等车的大爷说:“这人有病!”
章程将视角转回大厅,见那吴大师正鄙夷地看着书房方向,似乎刚才严老头的通话他都听见了。
这小子是个高手啊!只是寻踪器中看不出有没有进到练气期。
不多时,严老头微笑着回来,对吴大师点点头,“大师久等了,手下搞到几条黄河鲤鱼,今晚就做,要不我们先去那边看看?”
吴大师不置可否,玩着手上的串,“严总还有糟心事,不妨说出来,我一并给你解决了,算赠送好了。”
“这个……”
严老头一怔,到也干脆,马上说道:“大师真是神人。有个老大,在你来之前,本来是他在办这事。后来不是大师来了嘛,我就让他们歇了,没想到这帮人认钱不认理,现在还找我麻烦。”
“他们要很多钱是吧?”吴大师淡淡地端起茶杯。
严老头痛心道:“先给了一百万定金,我还打算再给他们两百万,结果这帮人还嫌少,想要一千万。这就不是钱的事了,坏了江湖规矩!”
“哦,坏了什么规矩?”吴大师面无表情,一收二郎腿坐正。
“他们不是要钱,是在要胁我了。”
吴大师两眼一眯,“你是说他们知道这事是你做的?”
严老头不动声色看着吴大师,然后点了点头。
“那,他们就该死了!”吴大师两眼一睁,杀气迸现,“人在哪?”
“应该是在来的路上了。”严老头谦卑地回答。
吴大师一笑,“真省事!”
这小子想杀人?
章程心下一动,忙把视角拉出一看,两扇大红门之外,一辆小汽车正在停车,正是虎哥一行。
开车的愁苦青年下了车,伸手从腰间拿出一把砍刀背在身后。三面光一脸杀气,拿出一把手枪,上了膛,用手上衣物搭着。
虎哥最后下来,整了整衣衫,四周一看,头一摆,愁苦青年就上去叫门。
这帮人都不是善茬啊,要不要告诉陈慕安?犹疑间,看见一辆大众车远远地停在路口,两男一女下了车,很快闪到墙边,往这边摸了过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来人正是叶疏燕、陈慕安和杨西北。
章程松了口气,这下好了,想不到三个混混成了破案的关键线索。以叶疏燕的身手,这三个混混还碍不了事,那个吴大师可能有些本事,先看看吧,自己对他怎么能把一栋大楼弄塌了很感兴趣。
“咣!”大红门自动开了,愁苦青年手刚举到半空,还没敲呢。
大开的空地上站着个人,五官不正,一头欧巴留海,背手而立,正似笑非笑地看三人。
愁苦青年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虎哥。
虎哥笑容一收,上前厉声道:“我们是来找严老板收帐的,他人呢?”
“你就是虎老大?”吴大师没理他,声音发干。
“你是谁?”虎哥厉声道。
吴大师慢慢向前走,“我是谁,你们没必要知道了。”
说完,手一拂,两扇大红门如同被大风刮过一般,“砰!”一声关了,正好把三人关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