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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
第二天早晨,蘅言是被疼醒的。
勉强睁开眼,发现自己趴在床上,背上正被一个火热的身体压着。那人正徐徐游移在她背上到处啃噬,手掌也不闲着,一只手攀在肩上,一只手覆在盈白圆润的胸上揉捏。
寒意打脚底板儿腾升起来,蘅言僵着身子动都不敢动。这人怎么这样啊,昨儿晚上都折磨得她恨不得昏死过去,今儿个这才天蒙蒙亮,就又开始了,这样下去,她都不用下床了。他是餍足之后精神百倍,她呢,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还要不要让她见人了?
她虽没动,背后的人却察觉到了她的呼吸有所变化,忙里偷闲的笑了一声:“人总是贪婪,得不到的时候吧,倒还没什么,这一旦尝到了点儿甜头,哪怕是拿着刀子架在脖子上,也还是想去再尝尝。”
蘅言“哼”了一声,翻腾了下僵硬的身子,面对着他,瞧他一脸欲求不满的笑,就生气:“哪儿有这样折腾人的?昨儿晚上,你都……你都折腾我多少回了?这天才蒙蒙亮,又开始了。你都不顾忌着点儿我的身体。你瞧瞧,”她伸出一段细白的小胳膊让皇帝瞧:“这青青红红的,全是你弄的,你让我怎么见人嘛!”
皇帝觍着脸赔笑:“好夫人,是为夫错了,为夫下次一定轻点儿。乖乖,你就忍心让你家夫君难受死?”
他没脸没皮的抓着她的手去碰早已饥渴难耐的九千岁,又往她身边儿挤了挤,趁着她发傻的那会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脸上是得逞的满意笑容。
蘅言简直败给他的无耻了:“可也不能不让人歇着呀?”她又让他去瞧胸前那几处牙印,“你看这里,你都给咬成什么样了。”
那儿雪峰高耸,峰顶是诱人垂涎三尺的殷红小樱桃。雪峰上面儿,密密匝匝全是牙齿的痕迹,红白相映成景,皇帝脱口而出:“朕给你揉揉。”
“哎呀——”蘅言没想到这人居然说出这话,一时又没防备,被他扑了个正着,她用力推他,却丝毫都推不动,反倒是让他越发的放肆,蘅言欲哭无泪:“你这样揉下去,那不是越发的疼了么?”
皇帝挑挑眉,说是:“那朕就不揉了?”
蘅言长舒一口气,瞄了眼不远处的描金珐琅西洋钟,“呀”了一声:“都卯时初了,万岁爷该去上朝了。”
皇帝好像没听见她这话,仍旧瞧着她胸前那密密匝匝的齿痕,心疼不已:“朕觉得这样子,得挺疼的吧?”
蘅言“嗯”了一声:“哪儿是疼啊,简直是遭罪。”
皇帝眼中的心疼越发的浓了,密密实实的落在蘅言眼中,她却没来由的有点儿害怕,这眼神儿怎么瞧,都不像是好事儿啊!
果然不出所料,皇帝皱着眉伏在她身上,爱怜的轻轻吻着那些“欢爱的痕迹”,就好像眼前是什么圣洁不可侵犯的神物,他吻得那么小心谨慎,吻得那么珍爱怜惜,可真是——假!
蘅言伸手去推他,却被他反翦双手困在头上,她不能反抗了,真好。
皇帝便心满意足的从她胸前吻起,往上去,舌尖所过之处,掠起她一阵阵的惊颤。
她的负隅顽抗,很快便瓦解在他那缠绵的吻下,只觉得浑身就像是在油锅里炸得酥软的果子,一碰都能碎了。渐渐的,她不再抗拒,皇帝便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嗯~~~啊~~~~啊~~~你,你轻点儿,轻点儿……”蘅言被他撞得意识有点儿涣散,只知道让他轻点儿。
听他在耳边低低笑道:“抱着我。”
她便顺从的抱了他,与他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下意识的,双腿缠在他腰间,万望他快点儿结束这痛苦而快乐的罪罚。
到底是顾惜她承恩太多,怕伤了身子,皇帝还是有点儿节制的,这次倒是只一次便停了下来,但仍不愿从她体内出来。两人紧紧贴合在一起,仿佛只有这个样子,才能够真真切切的感触到彼此的存在。
外面儿抬龙辇的小苏拉都等了半个时辰了,还不见万岁爷出来,一个个奇道,昨儿个也没传今儿停朝呀,怎么到这个点儿了,还不见人影?
几个人正在长生殿外嘀咕,远远的瞧见吴进忠过来,忙迎了上去:“万岁爷可有什么旨意?”
吴进忠沉吟了会儿,说道:“咱家也不清楚,从昨儿晚就将体顺堂近处的人全屏退了,只留个几个贴身伺候的,这不,到现在还没叫起传人呢。”
那领头的小苏拉打趣道:“别人不敢闯,大总管还不敢?”
大总管自然同一般人不一样。别的人不敢说的话,他敢;别的人不敢做的事儿,他不敢也得敢。
吴进忠琢磨了会儿,说道:“咱家去瞧瞧,小六子,你赶紧的去前朝传个话儿,就说圣躬欠安,今儿个的早朝劳烦诸位大人候一会儿。”
吴进忠心事重重的往体顺堂去,过穿堂的时候,瞧见司浴的太监明自忠正吩咐小苏拉往次间里抬水,忙问道:“怎么大早上的要传水?”
这是开天辟地第一次,明自忠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昨儿晚上就传了一次了,约莫着是过了三更鼓的时候传的,这才卯时三刻,就又传了一次。老哥子,”明自忠俯在吴进忠身边儿低笑道:“这是哪位主子侍寝的,可真够得宠的哟。”
吴进忠皱了眉。
打二月二往后,万岁爷从没翻过牌子。
就二月二那晚上,传了姮贵嫔,也是匆匆完事儿就让送回去了。
还能有哪个主子这么得宠,让万岁爷连早朝都误了?
吴进忠无意识的往体顺堂走,迎头碰上自己的徒弟赵牧。赵牧管敬事房,吴进忠已经走过去了,又折身回来,叫他:“昨儿个万岁爷翻了谁的牌子?”
赵牧摸摸头,又摸摸吴进忠的额头,嘟囔着:“不发烧啊……师父您这是魔怔了?不是二月二后传了张太医,张太医说万岁爷圣体违和,尽量不要行敦伦之事么?”
的确是。
二月二那天晚上召姮贵嫔侍寝匆匆结束,二月初三,就召了张太医问诊,随即就传出万岁爷圣体违和,国事操劳过甚,伤了身子,近期尽量不要行敦伦的话出来。这不,皇后知晓后,立马知会了敬事房,让将各宫主子和小主的绿头牌给撤了下来。
这么说,昨儿晚上并没有翻牌子。
那——
吴进忠想起一个人,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
这可真是作孽不是!人家姐姐昨儿晚上才传了有龙种的消息,这就要了人家清白的身子。要就要了,万岁爷天底下最大,想要哪个女人那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可关键是,人家姑娘第一次,这——听明自忠这话,可是实打实的折腾了一夜,也不知道怜惜着点儿人家姑娘!
想着万岁爷这急急忙忙的就要了人家姑娘,八成是昨儿晚上被皇后激得了。皇后主子倒也真是沉不住气,才听说绛珠殿的姮贵嫔小主有了龙种,加上万岁爷又派了太子爷前往南边儿去,这事儿搅合到一块儿,她就自乱阵脚了!
这事儿吧,姮贵嫔有孕,还没传到万岁爷耳朵里呢,皇后在那儿乱什么?
吴进忠满腹牢骚的到了体顺堂门口儿,侧耳听了会儿里面的动静,轻轻叩了几下门窗,听见皇帝哑着嗓子道了声“知道了”,吴进忠才定下心来。
半晌,皇帝终于神清气爽的出来了。
吴进忠猫着腰听吩咐。
皇帝负手站在穿堂前的廊子里,望着东方的鱼肚白。初升的金乌给东边儿的那层云彩镀上暗黄色的金边儿,天际湛蓝透彻,亮堂堂的,就像皇帝这会儿的心情。再有个娃,那可真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了,这辈子,也就圆满了。
皇帝静了会儿,道:“往寿康宫里传个话儿,今儿晚上朕带小言去陪老祖宗用个家常饭。”又停了停,说道:“你在这儿候着,一会儿夫人醒了,她想吃什么,让御膳房备着些。今儿个前朝事儿太多,朕估摸着得过了午时才能回来。”
吴进忠擦了把汗,惴惴不安的问了句:“哪位夫人?”
皇帝掩唇咳了声,又朝里间的方向瞧了眼:“是小言。昨儿晚上,朕临幸了她。”
吴进忠更加不解了:“这宫妃的位分,从最末等的才人美人,往上依次是贵人、嫔、贵嫔、妃、贵妃、皇贵妃、皇后,怎么又多了个夫人的位子?”
皇帝轻笑了一声:“那是大邺的后妃,不是朕的妻子。夏侯澜珽的妻子,只能称是夏侯夫人。”
吴进忠肃了一肃,知道这位主儿这是认真了,忙道:“奴才懂了,万岁爷放心,奴才知道该怎么安排。”见皇帝微露笑意,便又擦了把汗,回道:“万岁爷,昨儿晚上绛珠殿的姮贵嫔小主传了太医,说是有了一个月的身子了。”
皇帝猝然变了脸色,“姮贵嫔?不是每次侍寝后都——”
吴进忠道是:“不过自打言姑姑——不,夫人到建章宫的第二天,万岁爷翻了小主的牌子,侍寝后万岁爷没传话出来,夫人就让留了。打那儿以后,奴才见万岁爷一直也未曾传出过什么话,所以就……”
皇帝沉吟片刻,说道:“既是皇室血脉,留便留了。一会儿小言醒了,这事儿也告诉她。还有见老祖宗的事儿,也一并说了,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奴才省得。”
皇帝往外走了两步,又道:“传朕旨意,除了太皇太后外,夫人不必向任何人行礼——即便是朕,只要她高兴,随意怎么着吧。”
吴进忠心道坏了,忙跪下拦着:“万岁爷心疼夫人,这是好事儿。只是,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万岁爷的荣宠如此之盛,夫人何德何能,如何能承受得了?没的让那群谏官知道了,可不是得连连上折子弹劾?万岁爷,你这样做,让国母的颜面何存?”
皇帝把玩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眼里有轻蔑的笑意:“有朕在,谁敢伤她?朕记得先帝爷说过,他得这江山不过是为了回护一人,位及至尊之位,便能护得那人周全。先帝爷没能等到,就病逝驾崩。而朕,如今贵为天子,如果都护不住一个人,朕还有何德何能护住朕的子民?”
吴进忠半晌无语,只得默默应下。
蘅言这一睡,倒是睡到快午晌时才醒。宽泛了会儿身子,又用了些软乎的粥饭,才缓过精气神儿来。
吴进忠见她神色如常,便琢磨着将皇帝早晨吩咐的几件事儿说给她听了。
说道去寿康宫,蘅言有点儿小怕:“老祖宗是万岁爷唯一的亲人了,谙达,你说老祖宗会不会对我不满?”
吴进忠笑道:“夫人不必担忧,老祖宗素来喜欢夫人,这次见夫人同万岁爷能举案齐眉,自是再高兴不过呢。”
蘅言想着也是,都到这地步了,太皇太后就是有不满,也生米煮成熟饭,改变不了什么了。
吴进忠便又将皇帝恩准她在后宫里面儿“横行”的旨意说了,蘅言倒是没说什么,点头应下了。
这最后一件事儿,吴进忠纠结着不知道怎么说。
蘅言见他面露难色,便道:“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儿?”
吴进忠心想着反正早晚都得知道,便心一横,全抖落出来了:“是绛珠殿的姮贵嫔,传了消息过来,说是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蘅言愣了下,方明白过来说的谁人何事,随即笑开:“贵嫔小主有了身孕,这是好事儿呀,万岁爷可有赏赐?”
吴进忠道还没有:“按照宫中旧例,有了身孕的主子,都是能往上晋晋位分,想是万岁爷一时没腾出时间下旨呢。”
正说着,随皇帝前往太极宫临朝的二总管高玉捧了明黄圣旨来见蘅言,说是万岁爷晋封贵嫔小主为姮妃的旨意,请夫人代为传达。
吴进忠正要问这是何意,却见蘅言已经笑着接了旨,吩咐吴进忠:“劳烦谙达陪我往绛珠殿走一趟了。”
作者有话要说:爱读书的海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11 20:56:30
O(∩_∩)O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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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昨儿个更的那一章,为什么错字那么多……昨儿我们这儿大概是下了雪,导致哪儿网线坏了,然后到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有网了,但我们家无线网不知道怎么不能用了,总出现感叹号,说什么windows不能连接设备和DNS服务器什么的……
悲催的,我的笔记本上不了网了,就换了我们家的台式机。
然后我发文的时候,我妈和我爸,一左一右坐在我身后……
那一篇大家知道,就是各种rou什么的,我不敢预览修改错字啊,就匆匆忙忙发了上去,最后还清理了垃圾-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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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rou真是个别扭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