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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乔安抱着离婚协议书不敢上前，聂亦深的嘴角扯出一道讥讽的笑，“你这是干什么，我叫你拿过来。”
他的声音阴沉的可怕，乔安更确定了聂亦深是绝对不会签字的。
但是站在一边的聂老夫人却是不知情的，她只以为乔安是不想将离婚协议书拿给聂亦深签字。
她冷声道：“乔安，你还在犹豫什么，难不成你要在现在反悔吗？”
乔安抱着文件，清澈又决绝的眼神落在聂亦深身上。
“要是我将协议书拿给你，你真的会签字吗？”
聂亦深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乔安伸出手，示意她将协议书递给他。
但是乔安却反而后退了一步，她一边退一边摇着头。
“不，你不是，你根本不是要签字。”
乔安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聂老夫人和秦若晴都震惊了一下。
但是聂亦深已经逼近乔安了，他伸出手拉住乔安的手臂，将协议书从乔安的怀里拿出来。
乔安想要抢过来，却已经无济于事了。
聂亦深已经将离婚协议书撕了，乔安看着漫天的纸屑，一瞬间有些绝望。
她就知道事情不会有这么顺利，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么难。
可是纸屑后面，聂亦深修罗一般的眼神，却穿过飞舞的纸屑直直的落在她身上。
乔安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后退了一步，可是手臂却被聂亦深紧紧抓住。
他冷冰冰的声音像是风一样灌进乔安的耳朵里，“是不是想起我和你说的话了？乔安，没有我的同意，你觉得你能逃到哪里去？”
他的手臂用力，将乔安向自己身边的拉了一下
乔安一下子不得不在直面聂亦深，他就算是什么都不做，都在暗中给乔安压迫。
聂亦深的鬼魅一样的声音继续传来，“你觉得你算计了我一次，就洋洋得意了是吗，你觉得你能逃得出我的手心？”
乔安只觉得浑身冰凉，却连一句反驳聂亦深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咙发干，脑子也是一片空白。
聂亦深冷哼一声，眼神深不见底。
他拉着乔安的手腕就要离开这里，但是却受到了聂老夫人的阻拦。
这次乔安主动来找她，可是一个好机会，聂老夫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
她冷着脸站在聂亦深面前，有着毫不退让的意思。
聂亦深倒是没怎么在意，绕过聂老夫人就要走出去。
“站住！”
聂老夫人冷呵一声，聂亦深却没有理睬。
但是面前忽然围上很多保镖，聂亦深不得不停下来。
聂老夫人冷声对他说：“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还是聂氏集团的总裁，况且现在秦若晴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就想这样一走了之？”
聂亦深冷哼一声，“奶奶想说什么？”
“你现在放开乔安的手，我找人再打印一份离婚协议书，你签字。”
她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感情，眼神冷冰冰的盯在聂亦深身上。
聂老夫人的意思跟明显，刚刚她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现在聂亦深还是聂氏集团的总裁，要是他不签字的话，那聂氏集团总裁的位置就不一定是谁的了。
但是聂亦深却像是毫不在意一样，他只是用冰一样的声音和乔安说：“你来说，为什么我们不能离婚？”
他的唇角带讥讽的笑意，像是在嘲讽自己，又像是在嘲讽乔安，更像是在嘲讽这段婚姻。
乔安的呼吸沉了沉，对上聂亦深的冰一样的眼睛。
“因为你不会放过我，是吗？”
聂亦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但是乔安却只觉得周围的空气更冷了一些。
聂老夫人和秦若晴的脸色也变了变，看来聂亦深对乔安的执念并不像她们想的那样简单。
但是姜还是老的辣，聂老夫人处变不惊。
她只是冷声和聂亦深说：“聂亦深，你可考虑好，聂氏集团难道你想拱手让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