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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散去。
黑夜笼罩之下,气氛沉寂。
刑天师大眼一瞪!
秦晓川脚往后挪,小怪兽弹跳而起也呆一溜白光地趴到刑天师头顶上张牙舞爪:
“呜哇哇呜呜哇!”老大帮我报仇哇!
刑天师蠢蠢欲动。
秦晓川神色一凛先下手为强:“明圣剑法!”口中喊着素还真的剑招,脚下迅疾向后偷跑,黑剑凌空划出数缕剑芒,将四周落叶激荡如雨落下,一大群叶子挟带不自觉使出的剑风扑向刑天师。
剑招:王八拳!
“我咧!”第一次受人威胁,第一次被人面对面使出王八剑,也算是个老师傅的刑天师险些没被这些乱撞一起的剑风给伤着,唰唰唰边护着头顶上吓傻了的也呆,边一一挥动灵剑击落如飞刃而来的落叶:“臭小子你麦跑!”
剑招:桃之夭夭!
黑剑趁乱挑起铜镜当中的那枚已失鬼气的碎铁片,秦晓川收剑再退,化光一道,一眨眼就飙车消失在树林深处。
落叶纷纷,尘埃落定。
刑天师气得吹胡子,单手举着白毛也呆直跳脚:“这笔账本天师给你记下!好哇你个金子陵,引来这样一个麻烦,且等本天师稍后寻你算账!”
这都是金老妖的锅。
找不了和尚,难道还跑得了寂山静庐吗!
秦晓川已经一溜烟跑远了。他决定这个月不去寂山静庐,下个月也不去……大概最近几年,都尽量不见名剑铸手金子陵。这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一路翻山越岭,越走越偏僻。在山之深谷,有清泉从崖壁而来,以剑为引,形成剑泉。
多日不曾回归,壁上的剑孔仍在,却已没有了剑。泉水潺潺,蕴含一丝一缕之剑意,已在山石间开凿一条流痕。而酒池之泉水依旧清凉,带着一种似有似无之清冽酒香。
酒池剑泉,封剑主叹希奇的私人住所。
但自从十几年前秦晓川在这里以下犯上和叹希奇过了一招,酒池剑痕赫然,断剑也没人收拾,稍微显得有些破败。看着就像是封剑主离家出走很久了,以至于有人胆大包天雀占鸠巢
那个雀,就是独鬼流的创招者,经常被秦晓川借用招式和身份的背锅侠,自从扣上面具之后气质越来越阴森的孤独客,鬼刃夕痕!
“你回来了。”鬼刃夕痕有自己住的地方,然而自从认识秦晓川之后,不知怎么的,就越来越喜欢往封剑主的地盘上跑。也许是自己被虐和看别人被虐是两种不同的感受,很显然后者比较让人中意。
一头白紫毛,一身黑戎装,脸上罩着面具,黑羽毛被压在面具之下,显得脸有点长。鬼刃夕痕从前几年开始走跳江湖,跻身于绿林,活跃于东南一带。秦晓川借用他的独鬼流在外面闯名声这件事他也知道一点。但是没关系,反正鬼刃夕痕偶尔也是会用一下似是而非的五行剑法来混淆视听的。
如果不是因为五行剑招实际上还未能成为一个系统,导致秦晓川其实很少使用,搞不好背锅侠这个名字就要换人做了。
“人不在。”鬼刃夕痕背对夕阳而立,音色低沉,“你来迟了。”
剑者与剑者之间若有若无的感应促使人在危险距离之外停下脚步。
秦晓川问:“他没回来?”
“嗯。”鬼刃夕痕说。
秦晓川看看左右:“他去哪里了?”
“这个问题。”鬼刃夕痕微微转头,“应该你来回答!”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封剑主叹希奇的注意力已更多放在秦晓川的身上,而非是一开始就朝夕相处的孤独客自己。鬼刃夕痕倒不会嫉妒,只是稍微会有些不自在。但他内心深处同时也无形松了一口气,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一种感觉,像是难友多了一名之后,原本被人封剑的不甘、忿恨感也减轻不少。
比起自己佩剑被人封印,难友某人可是有体验过生生挖出心脏的快感。
“你的心,恢复了?”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距离这么近,近到鬼刃夕痕足以体会到某种不同。
秦晓川承认:“之前是我错了。”
叹希奇对他没有敌意,而是存有三分栽培的意思。这是他在单刷牟尼上师之后,因耗损过度体内佛、妖之元产生冲突,被迫毁损妖剑恢复妖心才隐约察觉的。
没有这一遭,秦晓川也不会把自己两种功体之间冲突这事儿真正放在心上。再有金刀老梁投胎前留下的那句话,也算是让他心里对于佛门存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疙瘩。
但能怪谁呢?在找不到修行方向的情况下,远上北域投奔佛门拜师一莲托生,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
都是成年人,要懂自己替自己行为负责任!
“他……”鬼刃夕痕沉默了片刻,“对你很好。”
确实是好到不能再好,不但传授功法,而且还免费出借练功用的地方,昼夜不分改造妖剑将妖心无损融入,看某人剑法那样乱都没提出要封起他的剑,还说“路不同,方法亦不同”。
偶尔,鬼刃夕痕确实是有一丝嫉妒的。
他隐隐有所感觉,恐怕封剑主叹希奇是真正动了收徒的念头。
秦晓川说:“作为报答,我想送他一把好剑!”
名曰,沾血冰蛾!
蛾子啊蛾子,在现阶段不会有比它更好的剑了。既然名剑铸手金子陵什么都没有说,那他就当做是默许自己做主的意思。剑送人,送给平时空着两手什么都不拿的叹希奇正好。
“可以。”鬼刃夕痕淡淡开口,“留下吧!”
他们谁都没有意识到将要留下的,到底是怎么的一把神兵利器!
秦晓川受困于前世意识,知道的也就是个大概。他明白沾血冰蛾这柄剑是金子陵有史以来所铸造的最锋利的剑,却还不能了解这种锋利已经达到了怎样的一个级别以及特效也很美!杀人之后,血沫凝冰,翩飞似蛾。
大概是因为利用交易和鬼盗浑千手的速度,小小地坑了一把兵燹和邹纵天,导致这柄剑完全还没在武林中露面。没露面,怎么知道!
“好。”
秦晓川四处打量了下,觉得崖壁上那道泉,如今缺了一柄剑。
他干净利落地一扬袖子。比由~~
沾血冰蛾铮然一声如电如芒,笔直钉入原本引泉之剑的那个位置,并且余劲未消,还在往下沉,刷拉一条大口子!
哎哟喂我去,悬崖开裂了啊!
秦晓川反应那个及时,刹那往后纵身。悬崖咔嚓掉落一大块,轰地砸出好大一个水花。
沃德天,威神麽……
我在那,我是谁,这里发生了什么?
鬼刃夕痕唰地闪身过来,面具下眼中现出惊疑,一抬手不由分说重重搭上秦晓川的肩膀。秦晓川反手一推再一拿,与顷刻间脱离肩膀重担,同时也毫不犹豫地紧紧抓住了鬼刃夕痕的手腕!
这两瞬间想到一块去了。
你别走!
你也别想走!
咔嚓咔嚓轰,在两人四目相对如电光对撞的同一时刻,不小心被沾血冰蛾那随手一剑彻底破坏了山崖独立结构的石壁又“哐”往另一边倒下一大块。就像是开启了一扇门,倒塌的石壁后方终于显露出沾血冰蛾那半截银色低调反射寒芒的剑锋……
远在千里之外的叹希奇大概跟自己未来准备收的徒弟完全没有任何心灵感应。
他也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酒池剑泉就快被人拆了个底朝天。
一身白衣红绒的封剑主正站在距离定禅天最近的一处山崖上,居高临下,冷眼旁观。
叹希奇目睹那处地脉所残存的丝丝与佛气不融的气息,丝丝缕缕皆为剑意。翻天覆地,以生覆死,算是借天地之势以成天地之剑的第一步。
自然之道,无处不剑,剑为百兵之首。
这一战不但拟定魔吞不动城出世之名望,也算是一次验证。验证封剑塔一场修行,自己无形中灌输给那人的理念之成型。对于秦晓川此战所用的手法之粗陋,叹希奇是很不满意的。
但对于这种已初窥门径的剑意,他却又是隐隐得意的。
昔年三教打压玄脉,不择手段以卑劣之法,绝易天玄脉传承。如今叹希奇已将所学融会贯通,并以封剑主的身份,夺三教弟子为己用,甚至那个人果真不负所望,以玄脉功法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这看上去好像是,叹希奇胜利了。
一个鬼刃夕痕,寄托了封剑主对于拯救玄脉众人脱出封印的期望。一个秦晓川,则无形寄托了这人内心之傲气对于自然之剑理念之更深的演化。
剑化万物,凌驾万物之上!
万物成剑,相融万物之中。
哪一条路才会走得更远?或者其实大道殊途同归?
这如果不算是传人。天下间,又有谁堪能当封剑主之传人!
“哼。”轻哼一声,叹希奇并没有打算太早将自己目的挑明。
在他的眼中,一路走得跌跌撞撞的秦晓川在基础上远没有被其亲自教养长大的鬼刃夕痕来得结实。只不过对于这种脑洞特别大的熊孩子,需要与众不同的教导方式。
心中打着算盘,叹希奇已见过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再多停留容易引来佛门之注意。如果秦晓川知道自己的举动居然有一个人一直看在眼里,估计会立马解散空壳皮包公司,免得做坏事被人抓包。
就像是叹希奇此时并不知道自己家正在天翻地覆一样。
秦晓川也压根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被人暗中尾随了一回,还不止一个人。
这是叹希奇在的途中所发现的。那还是一名身有痼疾、气息沉凝的文弱书生,只不过书生的背上斜背一柄朴实藏华的褐色长剑。那人在察觉背后有人凝视之时同时脚步一顿,轻咳一声,慢慢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