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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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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沉默,让飞烟只感觉到一阵阵的心寒。
也对,自从来到泉城,他数十天里都在青楼与柳如月厮混,说两人没有发生关系,谁信?
只是,她在期待,哪怕他说两人只是盖着棉被纯聊天也好,就算不足以取信于人,可她也愿意相信,可是……他竟然连解释也懒的解释!
看着飞烟苍白的脸,男人转头,不再直视那双让他心痛的双眸,他态度冷硬的说:“回去!”
两人沉默半晌,她以为他有话对自己说,多少天没见面了,虽然在这种不堪的情况下见到,他懒的解释,也会有点表示吧!?
可是,他却懒的解释,只对她说了两个字,回去?
她打扰他一刻**了?她在这妨碍他了?
飞烟愤恨咬牙,强忍着心头那苦涩且撕裂般的心痛,飞烟夺步上前,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掌。疼痛让他下意识的想要甩开她,可见她瘦弱的身子,他又满腔不舍,最终任她发泄,将自己那厚实的手掌咬出了缕缕鲜血。
所有的怒火自口齿喷薄而出,飞烟死死的咬着,君慕然,她不是没有感情的玩偶,她也是有自尊的!飞烟毫不松口,将对他的不满与愤恨全部都发泄在他手掌上。直到,她尝到腥甜的血气,这才停了下来。
飞烟看着他的手掌,又看到小指上那一点点疤痕印记,她忽然想起,有一天,他曾对她说过,小的时候,她曾咬伤过他!
看着他满手鲜血,飞烟咬了咬银牙,怒吼道:“你傻啊,你就不知道躲啊!”
“满意了?”没有在意手伤,他反而挑眉问她。
飞烟愤恨扭头,不去看他。
“满意了,就立刻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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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沉默氛围,让门外偷听的封菱暗暗心惊,她指着沉静的屋里,回头冲凌文晟等人问道:“这……这不会有事吧?你们说,他们两个会不会打起来啊?”
打?
凌文晟笑了笑,随即又叹息道:“总之,今天一场大战是在所难免的了!”
屋里异常的沉默,刚刚还能透过薄薄的纸窗听到里面的细碎的声音,现下干脆没了声响,净鸢也十分担心,可是瞪一眼身旁那面无表情的苏予墨,冷哼道。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苏予墨瞥她一眼。
突然紧闭的房门被打开,趴在床窗上的封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看着略显狼狈的封菱,再看一眼其他三人,飞烟冷漠的向封菱嘱咐道:“小白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青楼。
见飞烟神情淡漠,净鸢知道她心里铁定难过死了,她恼怒的瞪一眼苏予墨,随即与飞烟一同离去。封菱叹了口气,紧接着也出了青楼,她没有随飞烟离开,她听了飞烟指示,先将小白两兄妹的事情料理好,而后才回了府。
看着她倔强背影、瘦弱的身子渐渐远去,那双微挑的凤眸带着一丝担忧。
“佐木。”男人对着空气沉声唤道。
话音刚落,一早便被封菱点穴的一身青衣的佐木便出现在身旁。
他嘱咐道:“跟着她,将她带回府。”
佐木返身便要离开,离去之前,他听到青楼阁中传来凌文晟的问话。
“王爷为什么不告诉王妃真相?反而要让她平白误会?”
泉城府邸。
南川瘟疫似乎有减缓的苗头。
殊不知,哪是因为,泉城县令在暗地里压制着,小小一城县令,为何会有如此大的本事?
呵,那还不归功于染相这只老狐狸。
君慕然勾唇冷笑。
想到南川灾劫,凌文晟却在暗暗惊忧:“这水患刚过瘟、疫便肆虐而起,如今,南川城中因瘟疫死伤持续增多,现在已经不下于三百多人,照这样发展下去,如何是好?!”
苏予墨冷声说:“暗卫来报,南川布满了林知县的手下,他欲将患情压制,并故意将得病的百姓关在南川地牢之中,任其自生自灭,并且,他派了大军清扫了整个南川的街市道路,他的意思显然是做足已无大碍的假像让咱们看。”
思虑到此,苏予墨恨的是牙痒痒的,恨不得立马将那县令五马分尸。
然而,本该担负起治理水患重任的君慕然,却一反常态!他没有第一时间惩治贪官,反而和贪官交起朋友来?
凌文晟道:“王爷,您倒是说句话啊?难不成就这么拖着?”
君慕然淡淡挑眉,说:“不拖又能如何?立马冲往南川?呵!别忘记了,这瘟疫可不比水灾,瘟疫传染力极强,稍有不甚传出南川,那整个郡都所有百姓的性命都会有危险!况且,泉城与南川还是比邻两县,稍有不甚这泉城百姓也会跟着遭殃。”
“那可如何是好?”凌文晟说。
拢起眉心,君慕然说:“本王一直在猜测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还需要等流简回来,才能断定。”
说起流简,已经数日不曾见他。
苏予墨沉思不语。
凌文晟却有些犯糊涂:“要想解释南川瘟疫,咱一举端了林县令那老贼岂不省事?何苦要机关算尽,埋下陷进?”
清晨的阳光透过纸窗,投射进有些暗的楼阁。那是一双极深的眸子,似那阳光透不进的深山老林,似那雾气满萦的瘴气。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进来。”君慕然淡默的说,话音刚落,刚刚众人谈及的流简,已经便推门而入。
见到一脸紧凝的流简,君慕然出声问道:“事情查的如何?”
流简沉重的点了点头:“果然不出七哥所料,事情确实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君慕然脸色沉重,眸光幽澄。
两人如同出了一个难测的谜语一般,让外人实在难懂。凌文晟心系南川,十分担心现在的情况,他焦躁的问:“现下南川瘟疫迫在眉睫,王爷准备何时动手?总不能一直这样,直到城中百姓死绝了吧?”
“谁说七哥要等?”一旁,君流简扬声反问。
“哦?难道说王爷另有安排?”凌文晟问道。
君慕然勾唇尔雅一笑,没有直接回答。
流简道:“南川现下的灾情和大家所想一样,灾民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只是,现下南川被封锁,受灾的百姓只能依靠留下来的粗粮、树皮裹腹,哪有更多的资源和药物去根治瘟疫?况且……”
“什么?”凌文晟问。
流简说:“这次瘟疫不同于以往发生的!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南川城街游荡,追查许久,事情才终究有了一点眉目。七哥料想的没错,这次瘟疫的确是有人在暗地里操纵,包括之前派百花庄也是拖住我们前进的步伐,为的便是制造出这场瘟疫,七哥不急于动手,就是想抓出幕后的操纵者。”
苏予墨冷言道:“难道是林县令?”
君慕然摇了摇头,口气淡淡的说:“他没那个本事!”
“那么……染相或者皇后呢?”凌文晟道。
“也不像!现下的情势紧张,皇后的手没那么长,断然不可能会伸到南川来!至于染相那只老狐狸,他知道本王一定会将铸造河坝之事追究到底,为了避嫌,他不会将这些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来,因此,他不会出手阻碍。”
苏予墨怒道:“那究竟会是谁?何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用全城人的性命满足自己的私欲?况且,他到底意欲何为?”
谁?
呵,想必,狐狸自己也耐不下心,快要露出尾巴了?!
南川水灾,因河坝修筑不善,这实属天灾,然而,有些常识之人都会知道,大灾之后必有大患!预防皆是上策,然而,在外人看来,即使预防无果,南川瘟疫的发生是在情理之中!
然而,他却不这么认为!
有谁能那么聪明,精心布置、设计这一场瘟疫,堵住他前进的步伐?
有谁能那么聪明,制造出这种难题?即使在查出瘟疫的幕后之人,恐怕,发生瘟疫之事,他也能撇的一干二净!
还能有谁,有那么大的本领,竟然将黑势力伸到了千里之外的小城镇?
又是谁,有本事与陇安郡、百花庄交好?
呵!
他的好五哥,想必演够了苦情戏码,此时也按捺不住了!
思忖到此,忽然,小姜从门外跑了进来,他姿态恭谨的说:“王爷,林县令命人送了一些宝珠玉器,您看,要收吗?”
君慕然勾唇一笑:“收,怎么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