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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01-24
听了念善的话,飞烟点了点头,承认道:“大师果真料事如神,飞烟此次来,的确是想询问清楚有关于云宿的事情。”
念善看着飞烟,叹了口气,并无说话。
飞烟拧眉道:“大师为何叹气?”
念善说道:“姑娘,对于你,老纳是由衷的欣赏,因此也想费心劝你,不要再找云宿了。”
听了他的话,飞烟微微一怔,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叹气道:“大师,您精于命理,通晓古今,您也曾经在第一眼便看出飞烟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您有如此高深的佛法,定然能够理解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这句话!”
她能想来到这个世界吗?!
她不想!可是命运让她错落在这个空间,她无法选择!无法对抗!她知道命运做了这样的安排,一定是有它的道理。
她肩负着的使命,是去改变一个男人的命运,一个国家的命运。既然躲不掉,她只能披荆斩棘、勇往直前,可是,接下来的路,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毫无头绪!
她已经虚耗了半年,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她必须尽快找到七星石,再寻到沧越国的踪迹,默默的等待紫微星流星雨,这样,她来到这个世界,才有了一定的意义。
“大师,你深知飞烟现在走投无路,只能求助于您,这也纯属无奈!”飞烟有些激动,平复一下口气,她又继续说道:“飞烟一心只想寻得七星珠,而云宿与七星珠有着莫大的联系,可飞烟认识的人中,只有您与云宿有些牵连,如若你不帮飞烟,在这个世界上便无人能够帮飞烟了!”
说到最后,激动的语气就只余下祈求。
见她心诚,念善也不好做答,只说:“姑娘你的心情,老纳能够明白,只不过……姑娘要是当真想要了解云宿,一定也知晓他的身份,如若他一出现,这看似太平的南陵皇朝定然会翻起轩然大波,这关乎天下局势的大事,老纳实在不好替云宿做主。”
飞烟微微蹙眉,暗自思忖,便问道:“大师,敢问你和云宿是什么关系?”
“云宿是老纳的同门师兄。”
同门?师兄?和尚?
飞烟眼前闪过这三个字眼。
念善看穿她想些什么,解释道:“老纳常年游历,对占卜星相很是感兴趣,曾经在危须国留有一段时日,拜师学艺。”
听他意思,云宿并不像她想象中一样,更不是什么老和尚?!然而,他的话中,透着一个重要的信息。
飞烟惊道:“大师的意思是,云宿不是南陵人?”
念善摇了摇头:“云宿算是土生土长的南陵人,只是,他极其不喜有事束缚,向来崇尚自由,他和老纳一样,过惯了云游四海的日子。”
“那大师可知云宿的下落?”
念善叹道:“云宿素来,去留无踪,自从几年前皇帝将他下狱,云宿逃出后,暗地里将七星珠交予老纳;临行前嘱咐老纳寻到有缘人,赠予七星珠,还曾叮咛嘱咐,莫要寻他,自此老纳便与他失去了联络!”
“大师……”飞烟语气微顿,喉咙一紧,问出心头疑问:“当日大师赠珠与飞烟,怎知飞烟便是有缘人?”
念善和善的笑了笑,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
“云宿临行前,曾与老纳说过有缘人会在何时出现,时刻方位,巨细无疑。”
飞烟猛然呆滞,脑海里不断回响念善的话,不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云宿……他就早知晓她会出现?时间,地点,方位,全都料对了?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事?
好一会儿,飞烟才找回声音,喉咙僵硬的问:“大师,云宿在临行前,可还有其他的留话?”
念善摇了摇头:“他只说了这么多。”
咽了咽口水,飞烟说:“大师,飞烟知道您是真的不晓得云宿在哪,就算您知道,想必您也铁了心的不愿意将云宿的下落告知飞烟。”
看着念善一脸无奈与抱歉的神情,染飞烟只轻声说道:“罢了,我也不强迫您了。”
见她一脸失落,念善有些不忍:“姑娘,你想要寻求云宿的下落,只是单纯的为了寻找七星珠?”
飞烟扬起低落的小脸,点了点头:“大师知晓飞烟的灵魂并不属于这个时代,而将飞烟带进这个时代的东西,就是七星石,可是,目前飞烟只有找到云宿,才能找到七星石。”
此时,南陵皇朝人对七星珠并没有了解,可是,在这么一个落后的古老文明的国度,却有一个人发明创造了七星轮,七星轮于七星石有着莫大的关联,于是,在黑暗中,她看到了光明,她不能放弃!只有沿着光明处下手。
首先,她得到七星石,然后再打造七星石项链,这样,她才能有机会。
目光微凝的看着她,念善顿了顿。云宿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将珠子交予她,念善想,云宿定然是想要助她的,然而……
念善忽然语重心长的说道:“姑娘,请恕老纳一言。”
“大师请讲。”
“老纳单看姑娘面相,只觉得姑娘身上有股浑然天成的灵气,隐有雍容之姿,命格当属凤格。”
“什么意思?”飞烟心头微微一惊,面色微僵的问:“大师请直说。”
“姑娘心性聪慧?岂不能懂老纳的意思?”念善有一双能够将人洞穿的目光,在他面前,飞烟仿佛只是个透明的人。
飞烟粗略的听他的话,便理解出简单易懂的字面意思,她深知其中含义;可是,此时此刻她却不敢妄加揣测!
念善说道:“万物皆有因果,既然上天安排姑娘跨越千来,定然是有它的道理所在,姑娘,你命属凤格,将来必定会母仪天下,既然命里安排如此,你又何必去徒劳更改命理?!”
念善一席话,如果丢了颗氢弹,将飞烟炸晕了头。
好半天,飞烟才喃喃说道:“大师,您的话,飞烟记着了。”
出了禅房,飞烟脚下虚浮的走着。
一路上,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念善所说的话。他说,她将来会母仪天下?母仪天下又会如何?难不成,她会一直留在这个时代?留在这个,阶级分明暴力统治,整个社会都陷入畸形发展的国家?留在这个,没有抽水马桶,没有互联网的时代?
飞烟心里有些慌乱,她摸不准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更不知道未来有什么恐怖的事情等着她,此时,她满满的心慌、无措。
忽然,一股清凉滴在了眉间,飞烟微微一惊,抬起手,将滴在眉心红痣上的水滴抹去。
下雨了?
她扬首望去。
佛院中,一群人围在一起,其中一脸熟悉的小脸正在开心的笑着,小脸晶亮的净鸢,手中拿钵盂,正兀自欢快的洒着水,刚刚落在眉心的水,便是她的杰作。
洒水?她们在做什么?难不成南陵有着傣族传统的泼水节?
飞烟的目光很快的便被一个人吸引过去,那人不同其他人,他只是安静的坐在轮椅中,远远的看着一群人冲彼此泼着水。
楚琰例行规矩,将手中钵盂的水泼出,然后将钵盂交给身侧的奴才,忽然,他眼角攫到一个人影,他侧头望去。
燃着熏香的寺院,飘散着淡淡的一缕薄烟,水渍洗去铅华,鼻间仿佛都留有一股清新。
佛堂门前,那人一身白色素衣,一张不施粉黛的素容,右脸上有着丑恶的疤痕,眉心一点朱砂,那一双熠熠的眼眸,此时染上一股子失落。
她隔着人群,远远的望着一个方向,楚琰顺着她的方向望去。
君慕然冷眼看着众人,忽然,他的视线定在一角,隔着拥挤的人潮,他一眼便看到站着佛堂门前,那抹香影。他的目光冷淡,平静的攫着她,两人隔着人群遥遥对视。
看着他温和的脸,飞烟心头猛的一个刺痛。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很想哭。
如若,命运真的注定她要留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她要怎么办?徒劳无力的挣扎,等待渺茫的机会?还是选择轰轰烈烈的爱一场?
此时,心头仿佛有什么东西断了,她清楚的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以往,她的爱是小心翼翼,有所保留,即便她甘心情愿的为他做出许多让自己都出乎意料的事!可终究,在心底她依旧会爱的有所退路,她不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然而。
此时,她忽然问自己,如若她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那她会怎么办?
这一刻,充斥心间的并不是害怕,而是一股潮绪,她想躲在他怀中,寻求一丝温暖,哪怕,温暖不是出自他的内心!
这一刻,她清楚的听到,始终在心底模糊且徘徊的想法。
如若她回不去了,如若在这里,始终都有他在……
她想,她不怕!
君慕然冷漠的看她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触到他的视线,飞烟心头一紧,来不及细想,连忙追了上去。
楚琰目光安静的注视着这一幕,心头闷郁,嘴角微微扯出一抹嘲弄的笑,只是为了他心绪的波动。
直到两人消失后,另一抹明亮的视线,才移向两人消失的地方,君易阳微微皱眉,大大的凤眼中凝着一抹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