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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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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落下,处于四面环山的行帐也逐渐的在夜幕下暗淡下来。
月亮悄悄爬上了天空。
静王毡帐外,站着数名随侍的奴才,奴才们站在门口,排成两排,噤若无声。不远处,一个蓝衣男子与一身黑衣的男子,向静王所在的帐篷走了去,他们的脚步极轻,等到他们走到静王毡帐前,奴才们才惊慌失措的跪拜行礼。
“奴才们给九殿下、少将军请安。”
君流简微微皱眉道:“不在帐内侍候着,怎么都出来了?”
奴才们面面相觑,这才回道:“静王不许咱们在身旁侍候,只留下了一名奴才在里面贴身照料。”
凌文晟看君流简一眼,两人相视而笑。
君流简没想太多,便要去揭开薄薄的毡帘,走进去。哪知,刚触及毡帘,他便被一侧的奴才唤住了。
奴才小心的说:“九殿下,王爷吩咐不许别人打扰。”
别人?他是别人吗?君流简狠狠的瞪一眼多事的奴才,二话没说,掀开毡帘,越过面前那薄薄的屏风。
忠心的奴才欲想阻止,却被凌文晟伸手拦住,见凌文晟威严的脸色,奴才气息微弱,识趣的退了下来,随即,凌文晟同君流简一同进入了毡帐。
刚进去,他便看到君流简整个人停在了屏风转角,凌文晟微疑,随口便说:“怎么在这儿了?不进去?”
然后,他便看到,君流简哪里是停住了?而是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凌文晟顺着他的眼晴望去。
只见,毡内,静王安坐在暖榻上,一脸轻松与慵懒,眉目间略带那倾国的笑痕,凌文晟再向一旁看去,只见暖榻几米处,站着一人,那人的脸颊如同煮熟的虾子,她略微有些局促不安的揪着衣角,目光嗔怒的来回看着榻上男子与突然出现的他们。
凌文晟突然惊愕僵在了原地,他确认他没有眼花,刚刚……他竟然从静王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坏坏的邪笑,那模样,像极了得逞的狐狸。
飞烟瞪君慕然一眼,她羞赧的微咬下唇,一跺脚便满脸嗔怒的越过两人,跑出了毡帐。
借着火光,看着静王那微微有丝红肿水亮的薄唇,凌文晟隐约觉得,刚刚他们的出现,似乎破坏了某人的好事!
君慕然看着两人,便恢复了一脸冷淡,他问:“什么事?”
君流简自认为打扰了两人的好事儿,一脸又是好笑又是微恼。
凌文晟走了进来,他从怀中的一个黑色瓶子,解释道:“这是我老凌家独门秘制的创伤药,好在老头子总多心,怕我出了什么事,让我随身带一瓶,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说完,他将瓶子交给了君慕然。
君慕然接过了瓶子。
君流简说:“你有药怎么不早拿出来?”
凌文晟道:“还不是生出诸多变故,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
流简正欲说什么,君慕然冷淡的说道:“好了,现下时间不多,把握时间来商量商量接下来的该做的事情吧!”
提到接下来的事情,从始至终都一脸玩闹的两人,一下子变的满脸正色起来。
流简低声说:“七哥放心,人都安排好了,只要七哥吩咐一声,接应的人马即刻便可就位。”
君慕然看一眼凌文晟。
凌文晟回道:“我那边也安排好了。”
此时,那始终温淡的目光中,却有着微厉的光芒,君慕然冷声问:“吩咐暗卫,时时刻刻给本王盯着染相那边的情况,有任何事情,必须要巨细无疑的报告上来。”
凌文晟应道:“明白。”
一旁,君流简眉心拢起,担忧的自语道:“我就猜不透,染相那老贼到底在搞什么鬼?!”
“什么?”凌文晟问。
君流简与两人相视,目光落在君慕然身上,他一脸凝重的问道:“关于染相威胁染飞烟来狩猎场一事,七哥作何看法?”
染飞烟的性格,他参透一些,他早就料想到她不会听他的话!偷偷来狩猎场。今早,她一出王府,暗卫便跟他做了报告。
君慕然凤眸阴沉,他冷笑道:“本王没有答应染飞烟的请求,但是以她的性格,本王早已经猜她的动作,只不过……本王很疑惑,为何君易阳会带着她一起出现?”
只是巧合吗?那为何要他偏偏决定带着她?只怕是染飞烟的身份已经在君易阳面前暴露无遗了!只不过,君易阳安的什么心?眼下君易阳不会对他构成什么威胁!
最危险的,怕是染相那老贼,至于染飞烟……
那深蓝色的眸子夹带着一丝诮笑:“染飞烟助染相从本王手中得到那个假的人皮书卷后,染相定然会对染飞烟这颗棋子有了再次利用的想法。”
君流简沉声道:“染相暗地里威胁染飞烟一直要跟着七哥来这里,他不会是想让她……”
做出一些,对七哥不利的事情吧?思及至此,流简语气微顿,脸色瞬间冷凝,那一双桃花眼闪着狠辣的光。就算他对这个名义上的七嫂,有丝欣赏,可是……如果她胆敢伤害七哥,无论她是谁,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君慕然摇了摇头,冷笑道:“染相断然不会那么傻!”
“七哥为何如此笃定染相那老贼,不会利用嫂嫂做出一些心怀不轨的事?”君流简问。
“一开始,本王也参不透染相暗地里用染夫人的性命,威胁染飞烟跟随本王来此是为了什么!但是,现在本王总算明白一二,染相打的算盘,恐怕只是为了让她暗地里做他的眼线,为他差使,限制本王的一举一动罢了。”
凌文晟说:“可是,如果染相只是想暗里地限制王爷行动,那他大可另派眼线秘秘的来监视王爷,何必动用染飞烟这颗有力的棋子?这样不是明目张胆的表明态度?况且狩猎场一向不许女子进来,染飞烟如果被人发现,定然会惹出大祸来!那他不是白白损失了这个棋子?”
君慕然道:“数年来,染相多次在本王身旁安插眼线无果,眼下有了染飞烟好使的筹码,他怎么会另费心思?而且……”
男子语气微顿,眸子瞬间变的阴狠,他说:“染相一向认为本王宠爱染飞烟,算准了就算她暴露身份,本王也会一心维护染飞烟,因为他可完全放心大胆的威胁染飞烟,让她冒险的跟本王一同来狩猎场,恐怕……”
凌文晟凝重道:“恐怕什么?”
“哼!”男人一声冷笑:“染相冒险的选择让染飞烟来监视本王,定然是知晓什么事,他天真的以为,利用染飞烟便起到限制甚至是拖制本王的作用!”
那么,染相为何会选择今晚?
难道……
君流简一惊,愕然道:“难道,染相知道今夜是……”他语气一顿,而后一脸不解道:“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呢?要是照这样说来,有嫂嫂在一侧,接下来的事还真是危险了!”
想想刚刚那微辣的场面,君流简忽然担心飞烟接下来会不会发威!流简清清嗓子,他说:“七哥,你说刚刚七嫂那么一走,晚些会不会出啥事?”
君慕然脸色微凝,他明白流简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没正面回答,只是微挑凤眸,沉声质问道:“晚点要是给本王出了点纰漏,本王唯你是问。”
流简明白他在发飙的前兆,立刻敛了心神,说道:“七哥放心,我保证不会出现纰漏!定然会全力的保护嫂嫂和……你的安危,绝对不会出现意外。”
一旁,凌文晟语气微沉道:“染相是否已经知道王妃进了狩猎场?”
君慕然摇了摇头:“种种表现显示,染相此时并不知晓!”
这也是他很疑惑的地方,要不是跟着染飞烟身边的暗卫来报,以她此时的表现,他绝对想不到她会是被染相胁迫?可是,她为什么没有表明身份?是因为没有机会?还是?他猜不透,第一次他猜不透一个人。他一直在想,如果她压根不受染相威胁,那么她为何会来南山?
夜渐渐深沉下来。
幽深的密林里,有丝阴沉的气息。夜,笼罩在这个黑森林里,月光透过繁密的枝叶洒落了下来,树林尽头有些微光。借着月光,粗壮的百年老树斜斜的投射在地上,形成一片巨大的阴影。
阴影一旁突兀的拉扯出一个细长的人影,在那粗壮的百年老树的树枝上,站了一个人。那人披着黑色的披风,带着黑色的软皮面具,那双微挑的凤眼,有着一股子阴沉,他站在高高的枝头,睥睨着树林下的人。
树下,站着一个男子,他一身黑衣,手持手剑,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些新生的伤口。
树上,面具后的男子,轻启薄唇,沉声道:“料想,今晚注定不会太平,这一夜恐有事发生,切记,不可强出头,以免身份被人识破。”
苏予墨点了点头:“我会注意。”
男子眸光微沉:“不用本座多说,你也应当了解,如若你的身份被识破,对于整个计划会有多么大的打击?!本座所有的计划都将付之东流!”
苏予墨道:“十年之约,期限未满,属下谨记,请主上宽心。”
男子点了点头,抬头看一眼微微黯淡的明月,他微微皱眉。
“时间不多了!”
苏予墨抬头看向天边阴沉的明月,脸色冷若冰霜,他忙转头看向面具男子,只见男子身形微移,他连忙单手扣住一旁粗壮的树干,才得以稳住身子。
男子压抑着心头翻滚上涌的血气与甜腥,闭上眼吩咐道:“下去吧。”
苏予墨有些担心,却不再多说一句,点了点头,便轻点脚步,迅速的离开了。
幽暗的树林里,男子脸色有丝苍白,像是压抑着极大的痛苦。
树林深处吹动着一阵阵夹杂着寒气的冷风,树叶在月光下轻轻舞动,忽然,树林里人影轻动,只是一瞬间的事,林中又陷入一片静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