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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2-10-23
琼华宫。
静王爷的住所。
“染飞烟,能告诉本王,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屋里外来一声阴沉的声音,语气里压着些许怒火。
苏予墨倚剑站在门外,将目光移向在他身侧那脸色极冷的柯亦。
屋里,没有什么声音,苏予墨心中有些不解,可也不敢冒然的冲进去,没多久,便从里面传来个声音。
“来人。”
声音的主人,似乎怒火不小,柯亦脸色一变,迅速推门而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站在厅中,手中抱着奄奄一息的火狐,脸上却是一脸倔强的看着静王的染飞烟。静王坐在堂中主位,脸色阴郁,心情似乎极其不好,从外面带回来的画镜姑娘,此时正一脸煞白的站在王爷身侧。
看模样,王爷火气小心,柯亦不敢掉以轻心,俯身小心的问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静王眼色阴暗的看向他,一脸面色表情,冷清的吐出几个字:“你回府也有一个多月了,有关静王府的礼仪,想必你也应该与王妃说个清楚,怎么今天还来个当众落水这等难堪的事,你这多年的老管事是怎么当的?”
见他眉眼中生了薄怒,柯亦知道静王是真的发火了,慌忙解释道:“王妃数月一直卧病在床,奴才根本没法去教授该有的礼仪。”
静王不说话,目光阴冷的看向染飞烟,柯亦不知道他的解释能否过关,颤悠悠的拭去额头的汗。
就在他心神不宁的时候,一个声音及时的为他解了危机。
“不是柯管家的错。”
声音清脆而明亮,柯亦微微侧目向染飞烟望去。
静王微挑眉尾,睨视着她,冷哼一声,问道:“那你说是谁的错?一个身为静王府的主母,竟然当着众仆役丫环的面跳到水中,成何体统?传出去还让别人说我静王府府规不严,柯亦教礼不严,不是他的错,难道是本王的错?”
飞烟头脑闷痛,但是依旧犟着性子反驳:“这并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错,是你们这些人的思想太过迂腐,才会把这件事情看的那么重要。”
现代时去沙滩游泳,穿比基尼,晒日光浴也属正常,在这里只不过落个水,便像是犯了弥天大错一样。
静王那俊朗的眉眼,微微夹着森冷的笑意,他开口道:“哦,那依爱妃的意思是,本王的思想迂腐,爱妃的思想开放了?”
开放?对于这个古老的帝国,就意味着行为放.荡与思想不洁的像征,这两个字眼时常用在青楼女妓的身上。
如果眼光可以杀死一个人,那此时她可能早被死在静王阴寒眼神,一来是被他的眼神迷死,二来就是被那锐利的寒光给杀了,她听到他说。
“爱妃是在责怪本王了处事不对了?”
她哪里敢,好歹在人家的地盘,再怎么样也要低调。飞烟没底气的小声反驳:“我没这个意思。”
“那爱妃是什么意思?”他挑眉反问。
“我真没什么意思,王爷听错了。”撑死了不承认,好歹死猪不怕开水烫。
“看来王妃不到死到临头,还是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了?好吧,既然这样...”他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柯亦。”
“呃,奴才在。”柯亦如梦初醒,连忙应道,小心的抬眼望向自家主子,只见他的一脸愠色,眉头死锁,道。
“将染飞烟手中的火狐夺下,给本王就、地、处、死。”他的语气加重,声声掷地。
染飞烟一脸错愕,半晌才反应过来,惊吼道:“你,你不能处死它。”
柯亦微抬眼角向僵硬的挺直脊背的飞烟望去,只见她警惕退了一步,来回巡望着自己与静王,手中死死的护着似乎已经断了气的火狐,她这幅模样,倒像老鸡在护住小鸡。
王爷的命令不可违抗,可是她这幅不妥协的模样,倒让自己为难了起来,一边是王爷,一边是王妃。
还未等自己反应过来,飞烟依旧是那一副冲气十足的口气,对一旁的静王说道:“好吧,我承认是我的错,我不该说你的决定是错的,不该反抗你,可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不能这么残忍的伤害一条小生命,你就大发慈悲,放过这只可爱的小火狐吧。”
柯亦冷哼,对于她提出的这个要求,他不置可否,是否因为她太过天真,没等王爷说话,柯亦便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果然,他听到静王冷笑道。
“你凭什么让本王放了它?”
飞烟一愣,喃喃道:“我...我没有钱。”
柯亦庆幸,幸亏自己站的稳当才没跌倒在地,他到今天为止,这才理解什么叫鸡同鸭讲。
她身上的确没有钱,更没有任何可以与他交换火狐性命的财宝,说直白点,就是,她没有什么可以凭借着让他放过火狐性命的东西,所以她凭什么呢?她也不知道!
可是...
昨天,他还对她那么好,那种宠爱,那种眼神。是啊,她是他的王妃,这个理由够吗?
飞烟的话哽在喉咙,吞不下吐不出,让她难受极了,想了半天,终于还是开口求道:“可是,我很喜欢这只火狐,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它吧?”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里,那深蓝色的眸中深深的倒映着她那残疾的半张脸,那目光微微带着灼热,她似乎真的将昨夜自己对她那一点点温情,记在了心底。
王妃?她还真以为她就是静王妃了?
他脸色有些不耐烦,忍不住冷声打击她:“可是,这小牲畜伤了镜儿。”
一句话表明了他的态度,王妃又如何,他不会放过小狐狸,因为它伤害他的镜儿。
飞烟肩膀瞬间垮了下来,她望向画镜那苍白仿佛失血过多的脸,又看向她手上的包扎过的伤口,那白色的布扎上的红,顿时觉得有些刺眼。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伤害都已经造成,如果非要用一条命还予给别人的点滴伤害,那岂不是太不公平?人是有贵贱,财富之分,可是生命没有,动物虽然和人不同,可是终究也是条生命,你就放过它吧。”
静王目光幽暗深沉,有片刻的凝视着她,道:“即使它不抓伤了镜儿,它也不会逃过今天一劫。”
“为什么?”她问。
“本王没有必要回答你。”他冷声,扭过脸去。
飞烟倔强的站着,即不会放手,也不会妥协,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坐在轮椅中,那依旧风华俊秀的男子。
气氛一时陷入尴尬境地,柯亦站在原地不动,细心观察着当前形势。
见两人陷入沉默,一旁一直沉默的女子,终于开口道:“王妃就不要为这牲畜求情了,免得伤了和气,今天无论如何,这牲畜都逃不过此劫。”
听到有其他人插话,飞烟这才算正眼看她一眼。
画镜,这个名字在她醒来后到现在的几个时辰内,听了不下数十遍,刚刚那一眼也是匆匆,未来得及仔细看她一眼。
画镜一身翠绿的长裙,纺纱织锦做成的白色披肩,与印有荷花的白色抹胸,装束简单大方,她身子骨显得极为纤细,看起来很柔弱,脸色也很苍白。
飞烟仔细一瞧,才发觉,原来第一眼的判断总是容易出了错,画镜的脸色不是因为失血多,而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个病美人,那似乎像是一汪清泉般的双眸,始终带着水气,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
原来,静王好这口,她是不是也要装装柔弱,指不定,逗乐了他,他就愿意放过了小狐狸?可是!
这张脸这么丑,逗也只能算个丑角吧,飞烟打消这个念头。
南陵国真是个盛产美人的地方,不仅山美,水美,美人更美,哦,还有,男人更是帅到爆,可是个个脾气不太好。
她的话,让飞烟感到莫名,道:“为什么今天无论如何,它都逃不过此劫?”
难道说,不管它有没有抓伤画镜,它都注定会死?
画镜淡淡一笑:“这只火狐是王爷到西单国的草原上,亲自猎获回来的,而猎火狐的原因,就只是为了要了它性命,取它皮毛而已。”
飞烟一惊,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他们抓住它,只是想取了它的皮毛,做成氅子,便于用来冬日里取暖而已。
飞烟将目光移向怀中的小东西,此时它已经奄奄一息,只有那微弱的心跳,证明着它还活着,那圆圆的火红色的毛,已经开始逐渐转冷,明亮的眼晴,有些哀怨,也有些雾气的望自己一眼,接着无力的合起。
那么可爱的小东西,为什么要残忍的剥去它们的皮?飞烟深深的打了寒颤,头也越发闷痛。
半晌。
她才将目光锁回静王那张使冷凝的脸,找回了声音:“说吧,你要怎么才肯放过这条火狐的性命?只有你说出,我就拼进全力去做,只要你肯放过它一命。”
静王目光清冷,看不出情绪,只是扯了扯嘴角问道:“你就那么想要救它?”
“是。”
看她态度,语气果绝,他目光冷清道:“那好,本王就允了你的要求,放过它,不过...”他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如同爱妃所说,伤害已经铸成,为了使双方都能够感觉到公平,它伤了镜儿,这笔账还是需要还。”
“那王爷的意思是?”她冷笑,问道:
“将它的前爪留下来吧。”
“不可以。”飞烟惊呼。他要将它剁去了前爪,好残忍的要求。
“哦,爱妃还有异议?”他挑眉轻问。
“难道,你非要伤害它不可吗?”
“王妃刚刚不是说要公平吗?现在这样岂不是会让人感觉你的话前后不符,有意私心偏袒?”
飞烟脸色一白,竟然无法反驳。沉默抓紧她僵硬的喉咙,让她心慌、窒息。屋外听到了静王的命令,走进来两个奴仆,径直的走向她,欲要夺去飞烟手中的小东西。
飞烟一惊,愕然一吼:“你们要干嘛?”
她机警的后退一步,就在这时,一股晕眩袭上了脑袋,那股一直紧紧围绕她的闷痛瞬间在脑袋上炸开。一直强忍晕眩的她,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