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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天劫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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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宏三兄弟是与神剑盟一起上路的。傍晚宿营时,天宏用易容大法将司徒靖志扮成自己,另找两人扮成天祥和天麒,随后三兄弟悄然潜出。

    三人先向南钻入昆仑山区,随后转向正西急进,估计约有三百里左右,这才找了一座高峰驻足。

    打量了一下四周黑乎乎的群山,再看看坐在身边闭目不语的天宏,天祥不解地问道:“宏弟,你又弄甚么鬼?‘一旁的天麒亦道:”可不是?我还以为他要带咱们去找灵山或魔窖,谁知却跑到此处观山景、喝北风……

    ‘’嘘……你们小声点不行,只怕别人听不见。‘天宏睁开眼,不耐烦地打断天麒,一指旁边,说道:“你们两个快坐下,有些重要事情必须让你们知道,不然下一步不好办。’待两人坐下,随即把太子、汉王和成祖的事以及自己退隐的安排告诉了两人,最后道:”如今蔷妹她们大概已把剩在京中的素华、素瑶、天佑和几位嫂子一起接进了白云山庄。如果你们两个还想留下继续当官,回去后可到白云山庄去接嫂子和侄子,至于说词,得你们自己费心了。如果既不想当官,也不愿跨海东渡,我可以把太实谷借给你们,等这边事了,即可搬来居住。不然,你们也可以自找地方安顿家小,钱粮生计我可设法帮你们解决,只是以后就要全靠你们自己了。‘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天祥和天麒一下难于适应。两人盘算了半天,这才由天祥代答道:“既然你准备奉父母同行,我们绝无留下之理,一切由你和弟妹安排好了。不过南京外公一家和你几位嫂子的娘家,你们最好也有安排,不然咱们撤走后,圣上多半会找他们的麻烦。’天麒随后补充道:”宏弟,华姊和瑶妹的婆家,以及表哥表姊的亲家,你都应计算在内,落下谁都不是事。再有就是三十六铁骑,如果可能,最好带他们同行,此去开疆安家,人手少了,绝对办不成事。‘天麒说到’开疆安家‘,两眼直放光,天宏心里不由暗笑,顺口调侃道:“唔,真难得,我还以为你们舍不得头上的乌纱呢,以后没官当,可不要怨我。’天麒一蹦而起,道:”你小子连王爷都可不做,我们这三四品的将军又算得甚么?再说这两年成天打拱做揖,早就烦透了。想到海行万里,深入洪荒绝域,探寻千古奥秘,开辟自家天地,真恨不得立即动身。‘’可不是!‘天祥深有同感:“官场的鸟气早就受够了,这还是有你和老爸两人在上替我们罩着,不然日子肯定更难过,这样的官不做也罢。其实……’‘嘘……快趴下,左侧有人活动。’天宏话落,翻身卧倒,运目向东南搜寻目标。天祥和天麒两人动作也不慢,趴在天宏身侧跟着搜寻,可甚么动静也没发现。

    天麒正想翻身坐起,却被天宏摆手止住,随后转手指向位于东南方的一座孤立山峰,估计距离当在十里以上。天祥、天麒顺指望去,恰好看到一点寒芒闪过,两人心里都清楚,那是有人挥动兵刀反射的月光。‘注意,改用内息呼吸,我带你们过去!’天宏说完,天祥、天麒只觉浑身一紧、两眼一花,已置身于孤峰半腰的密林中,要不是浑身束缚不解,非吓得叫出声不可。而他们打量天宏的眼神,不像是看自己熟悉的胞弟,而是在看一个可怕的怪物,七分惊骇三分陌生,古怪滑稽十分可笑。

    天宏比个没甚么的手势,以目示意两人小心,再次运功挪移,将两人搬到了接近峰顶的树丛中。三人对面二十丈外的一片空地上,左三右四,对面站着七名黑衣蒙面人,看情形,是两拔人刚刚会面。

    只听右立四人之一低声问道:“你们有甚么发现?‘左立三人之一拱手回答:”回总座,属下三人巡视整天,除了两次遇见巡山的三个鬼卒,方圆百里内未见到一个武林人。’那位总座闻言一点头,道:“很好,你们三个留下继续巡视,一旦发现可疑情况,立即传信上报。记住,多留意东北方向,据六号区的三使传信,入夜后有三个可疑黑影进了山,本座正在追查。你们小心了,若是怠误疏漏,一经查出,严惩不贷。‘左立三人异口同声:”属下遵命,绝无懈怠。’总座一挥手:“好啦,你们快去巡山,本座再到无垢峰看看,说不定三个可疑黑影会闯到那边去。要是让他们惊动了太上,那可麻烦了。‘话落,转身领先而行,身侧的三个在后紧跟,转眼已走出数百丈,轻面之佳,比祖字辈高手还在强出两三分。

    左立三人待四人走远,转身往东北方向巡视。

    等两拔人走出三里之外,天宏这才撤去外罩罡气,天祥和天麒随之恢复自由。恢复自由的天麒一边活动手脚,一边压着嗓子低声问道:“老天,这些是甚么人?以轻功赶路像鬼魅,转眼即无影无踪。‘’听口气像是灵山的。‘天宏一边侧耳细听远处的动静,一边顺口回答,转问天祥:”大哥,咱们追哪边?’‘这还用问,自然是西去的四个,说不定能找到他们的老巢呢。’天祥难得发挥一下自己的聪明,天宏给他机会,自然要好好表现一下。

    只可借双眉刚刚扬起,突然又耷拉下来:“宏弟,对方功力实在太高,看来还得劳你带我们两个一把才能追得上。如果你想以后省点劲,最好是把你那”眨眼就到“的轻功快些教给我们。‘天麒闻言,在旁抱怨道:”可不是,半年多不见面,你的鬼门道愈来愈多,花样层出不穷,而你的两位老哥却停步不前,白白蹉跎岁月。不要说与几位弟妹比,就是与司徒前辈他们比,也差了好大一截,你再不给补补,只怕真要变成二流混混了。’‘只要你们想学,那还有甚么说的?’天宏说完一边运功带天祥、天麒向西追踪,一边以他心通将挪天移地换位轻功和双轮回内功心法传给两人。

    天祥和天麒两人现学现练,行出百里之后,不用天宏提带已能跟上,在百丈的范围内,真的可以‘眨眼就到’了。

    兄弟三人向西追出三百多里,看到前行的四人登上了一座插入云霄的雪峰,随即于半山止步,由天宏运功探听四人行踪。

    四人将近峰顶,雪层下突然传出人声:“来人止步,请亮牌通名。‘四人闻言止步,那位总座掏出一块玉牌冲着山顶亮了一下:”东天巡查总使魏长吉,有玄玉令牌为证。’雪层下再传人声:“何事打扰琅环仙境?‘魏长吉收牌回应:”入夜后,有三个世俗凡人潜入圣山灵境,卑职带手下搜寻无获,特此前来通禀。’稍顿,雪层下有人答道:“太上已经知道了,颁旨令总使带人速离仙境,继续追寻三名凡俗下落。‘魏长吉闻言抱拳说声:”卑职领旨告辞!’转身带三人下峰,打量了一下天色和四周,飘然向北而去。藏在半山密林中的天宏三兄弟,将峰顶的对话听得一字不漏,亦因之而内心怦然。‘琅环仙境’,传说中天帝藏书的地方,不想竟在眼前的雪峰之上,不探清楚,如何心安?

    耐着性子等魏长吉四人走远,三兄弟交换一下眼色,彼此会意地一笑,遂由天宏带天祥和天麒升空。

    超过峰顶百丈,天宏暗运‘贼眼’向下透视,想找出‘太上’等人的藏身之处,不料入眼白雪皑皑,茫无一物。无奈,只好向西横移至峰顶上空,然后垂直缓缓下降,期以躲过对方的警哨的眼睛。

    接近才看清楚,此峰之高,足当万仞,上半截穿出云层,然雄峙,孤傲不群。峰顶四壁陡立如削,冰封雪覆,不杂一尘,确实当得‘无垢’之名。

    在三人踏上峰顶的同时,雪层下突传人声:“雪字六婢速奏天籁,梅字六婢随本座恭迎仙客。‘声音甜脆如处子,婉转若黄莺,闻声即知发话者必是绝世佳丽。

    话音刚落,雪层下已响起铮鏦乐声,金鸣玉振、丝弦和音,奏的确是重霄天籁之曲,入耳心旷神怡,竟起飘飘升空之感,陶然醉然,似乎可随意揽月摘星。

    天祥、天麒两人不知厉害,倾听之下,已为所迷,面色欣然,手脚蠢动,看情形即将伴曲舞之蹈之。

    ‘神守紫府气沉丹田,心脉合乐诸穴应声!’天宏以他心通喝醒两位胞兄后,改以常声道:“地主将至,咱们迎过去吧。‘说完转身步向西侧悬崖。清醒过来的天祥和天麒相对做个鬼脸,急步跟上。三兄弟来到崖边,恰好与从崖下升上来的七个丽人相遇,随即退后几步,腾出地方让对方落脚。

    七女为首者,相貌打扮如画中嫦娥,秀丽典雅,超尘脱俗。另外六女为使女打扮,个个国色天香,人见人怜。七女上来时用的都是凌虚蹈空绝世轻功,裙飘带扬,驭风而至,恰似画中飞天仙女,难怪天祥和天麒会看直了眼。七女站稳,天宏抱拳拱手为礼:“贸然造访,打扰清静,务请诸位仙子海涵。‘为首之女合掌还礼:”仙客光临,蓬荜增辉,正感不胜荣幸,何言打扰!如果贱妾没有猜错,应是现朝山海王及两位王兄法驾当面。’天宏闻言,虽然表面不露声色,心里却憋屈得很。先是无法透视峰中秘密,随后是被对方喝破行藏,再后两位兄长闻乐忘形,而今彼识己而己不识彼,可说是处处被动,让对方占尽了先手。

    天宏心里虽气,场面却还得应付:“仙子慧眼无差,正是天宏与长兄天祥、次兄天麒,不知仙子法号如何称呼?‘为首之女先是莞尔一笑,随后轻声吟道:”修真巴川神女峰,曾会襄王云梦宫,职掌琅环太虚境,坐看众生枯与荣。’以诗报名,意不在隐瞒,而在感怀前尘往事。

    天麒虽然已被成祖封为四品定边将军,可遇事毛躁的个性却没改多少,闻言惊呼出声:“老天爷,你是传说中的瑶姬?这怎么可能?你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嘛?‘神色话语,无不露出惋惜之意,不知是惋惜佳人芳华?还是惋惜自己年少?

    天宏扭头瞪了天麒一眼:“以仙子得道之体,绝不会比你更老!‘转对瑶姬:”二哥心直口快,仙子勿怪。’瑶姬看了一眼耷眉苦脸的天麒,微笑道:“二公子赤诚未泯,正应褒嘉,何怪之有?‘目光锁定天宏:”三位公子若是不嫌寒舍俗陋,可否让贱妾一尽地主之谊?’‘故所愿者,不敢请尔!仙子若不怕烦劳,在下三兄弟打扰了。’天宏话落,正准备运功提带天祥和天麒,不想瑶姬竟走了过来,伸手轻轻挽住了他的右臂,娇躯半倚肩侧,一派自然,毫不忸怩。她这一站过来,等于是把自己送到了天宏的手中,不仅化解了双方的对立形势,还拉近了彼此的距离,造成了宾主间的友好气氛。

    正因如此,当四名不带敌意的使女走过来,微笑着伸手去挽天祥和天麒的双臂时,两兄弟不但不闪避、反抗,反而握住了对方的小手。

    剩下的两名使女,见情抿嘴微微一笑,打个‘请跟随’的手势,转身移步踏入虚空……天宏正等着瑶姬提带自己下去参观,不料偎在身侧的瑶姬嘻嘻一笑,对步入空中的两名使女道:“高人当面,何必献丑?‘仰脸望向天宏:”你好意思让我提带,大方些送我们下去吧。’吐气若兰,笑颜如花,目光中三分狡黠七分顽皮。

    天宏猛省,无意间又被她摆了一道!尽管输招,但此时美人在侧,倒也不觉吃亏,随即运功托着众人缓缓升空。

    受七女现身时展现的身姿和体态启示,这次天宏改过去用罡气裹带为托送。也就是说,将发出的罡气控制在众人脚下,使所带者如履实地,进退言谈完全自由。晚风袭来,裙飘带舞瑟,瑟做声,鬓发飞扬,拂面送情,若被其他不知情的人看到,必当是神仙下凡。

    天宏露的这一手,令六名使女惊奇不已。其中在前引路的两位突起顽皮之心,移步前行,想找出托场边沿,不料行出百丈仍未到头,只得做罢返回。不料两人的这一举动,竟又引发天宏灵思,其他二男七女但觉体内丹田突然勃勃自跳,脚下托力随之消失,而身躯依旧虚悬空中。上下由心,行动随意,感觉像是突然进入梦境,似乎他们根本没有重量,好像天生就能凌虚蹈空,随心所欲飘浮行走。

    这一下不要说毛躁冲动的天麒,连少年老成的天祥和六名不知高龄几多的使女亦情不自禁地舞之蹈之,体验着梦境般的感觉。

    八人嬉戏笑闹,上下追逐,飘来荡去,翩翩旋舞,早忘了主客之仪、男女之礼,似乎大家是青梅竹马自小玩大的情侣,纠缠厮摩、百无禁忌。

    靠在天宏身边的瑶姬,不知是受八人感染,还是觉得有些冷,竟将天宏的右臂环在自己腰间,随后把娇躯偎进了温暖的怀抱。翘首轻声道:“得遇公子,实为贱妾终身之幸。若不把贱妾当外人,可否告知神功之名?

    ‘兰芳芝香拂面入领,吹得天宏浑身发痒。

    ‘哦……唔……’天宏闻言低头右顾,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嘴唇恰好与对方的樱唇贴在一起……

    瑶姬鼻中轻‘哼’一声,展臂抱住他的脖颈,令他无从闪避。

    芝兰入口、柔玉满怀,天宏雄心大震,急忙偷眼观察其他人,幸好二男六女无一注意,随即揽紧怀中蠢动的娇躯,恣意踩探芳泽。

    他们这里刚入佳境,四周惊呼突起,急转首,老天!二男六女正彼此纠缠着飞速下坠!天宏急忙重新发功将八人托住,已坠下百丈有余。

    八人红着脸彼此站开,惊魂初定的天麒气哼哼地向上喊道:“宏弟捣甚么鬼?差点没把我吓死。对了,不要这个,快换成原先那种能随意飘飞的,那感觉真好。‘此时天宏及瑶姬已恢复原状,只是换成天宏右臂轻揽柳腰,瑶姬双手同时按着右腰侧的天宏右手。听到喊声,两人相对会心一笑,在换功的同时,向下挪移至二男六女同一水准。

    天宏冲满脸不高兴的天麒做个鬼脸:“你想飞,尽管飞,只是小心别再吓着。‘天麒闻言试试,果然又回梦境,因为这次有所准备,所以没有着迷。

    不由好奇地问道:“这是甚么功夫?过去怎么没听你说过?‘瑶姬在旁巧笑插话:”可不是嘛,公子还没回答贱妾刚才的问题呢?’说话时偷偷在天宏右手上轻拧了一下。

    ‘是我刚想出来的,就叫……大衍旖梦吧。’天宏说话时,右手中指射出一丝真气,强行闯入正自玉面飞霞的瑶姬体内,上窜下钻,搅得她骨软筋酥,心痒难搔,要不是当着使女和天祥、天麒的面,早就投怀送抱了。

    强自收敛激荡的心神,暗忍透骨入髓的酸麻,瑶姬对引路的两名使女道:“梅芳、梅香傻等甚么?

    还不赶快在前引路。‘两女闻言裣衽一礼,翻身侧体向下飘降,一臂前引,一臂后接,如鱼游水,如凤飞翔,体态之优美,画笔难描其的。这是她们刚才在追戏中新创的身法,只有在天宏的大衍旖梦的环境中才能使用。

    ‘唔,她们发明的这种游云浮空身法简直妙极了。来,咱们两个也试试。’天宏说完,拥着瑶姬双双向后翻身,随后侧体浮空向下滑降,体态与前行的两名使女相比,又多了几分旖旎温情。

    留在后面的天祥和天麒相对会心一笑,随即各自展臂揽住站在自己身边的两名使女,左拥右抱,依形学样,滑降中竟还大揩其油。

    滑降百丈,冰岩中现出两扇丈高的白玉拱门。

    不等两名引路使女近前,两扇玉门已自动向内敞开,由内透出五彩霞光。前导使女姿势不变,飘然进入,挥臂感觉浮力还在,双双回头向天宏报以感激的微笑,随后继续向前飘行。

    等落在最后的天麒三人进洞,两扇玉门缓缓关闭,不知操纵机关者藏于何处?

    一行人深入山腹二百多丈,才在一座冰壁雪顶的圆形大厅中驻足。

    仔细打量,周壁并非真冰,而日三种罕见的透明晶石,上面雕有各种花纹和古代人物图案;半球形的穹顶亦非真雪,而是用汉白玉石料砌成,按自然星位嵌着五彩明珠,珠光耀眼,照得厅内亮如白昼。

    地面是绿色大理石,中间下凹半尺,是娱宾的圆形舞池,池沿上摆着六组弧形红玉几桌,桌后是可坐可卧的粉玉瑶椅。进来的门侧,六名美貌使女正在撞钟击磬、拨弦吹管演奏重霄天籁之曲,对天宏三人以微笑为礼,曲调丝毫不乱。

    瑶姬将天宏让到自己桌上,天祥、天麒分在左右各占一桌,每桌各有两名使女在旁伺候,倒水沏茶,呈送各色瓜果点心。

    随着瑶姬玉掌轻拍,左右厅壁各现一门,分别走出六名手持丝扇、身披五彩羽纱的绝色美女,步入池中边歌边舞,声色相映,仪态万千……天宏赏心悦目中,忽觉胸前柔玉蠢动、芝兰沁心,不知何时瑶姬已偎入自己怀中。急看天祥、天麒,早已左拥右抱,放浪形骸,除了怀中柔玉、池中美女,其它一切皆视而不见矣!

    天宏暗叹一声,正想发话喝醒两人,却被瑶姬伸手捂住了嘴。只听她柔声说道:“但请公子放心,贱妾绝不敢坑害两位兄长,今宵由他们尽情尽兴,对两人将来修真大有好处。再者趁此良机,贱妾正可一吐衷肠,其中牵涉极广,有些秘密确实不宜两人此时听闻,所以故布此局,望公子体量成全。‘天宏闻言,只好做罢,低头对怀中的瑶姬道:”在下也有不少事想请教仙子,不知可否……’话没说完,即被瑶姬用樱唇堵住了,随后又被对方用香舌送回了肚里……深深一吻,虽未真个,亦足消魂。瑶姬媚目含春,玉面飞霞,樱唇移开凑到天宏耳边轻声道:“请公子抱贱妾从右侧偏门离开此地,咱们找个安静地方也好说话。‘天宏依言抱起瑶姬,从右侧偏门离开客厅,按其指点顺旋梯上升百丈,走进了一座奇特的洞室。

    说奇特,一是整个洞室,共用三十二块巨大的、形状尺寸完全相同三角形水晶板料拼接砌成,每块板料皆价值连城,整座洞室价足抵国。

    二是拼砌方法极不寻常,上下各用十六块三角形水晶板料拼成反向的锥形漏罩,罩口对接,锥尖外指,形成中高边低的活动空间,除锥底入口周圈的径丈粉玉圆床,其它地方皆为斜面。

    三是每块水晶的光面上都映现出不同的外界景象,坐在床上,即可清楚地观察到附近百里内的各处自然景色和各种生物活动。

    ‘老天爷,怪不得我们刚才会被你发现,原来是这些水晶板在暗中做怪。’天宏总算明白了自己连连受憋的原因,同时也被引发了好奇心,抱人偏腿坐到床上:“快说你是怎么弄的?不然我非得痒死你!

    ‘说完低头在瑶姬的粉颈耳边乱哄乱吻,痒得她娇躯乱颤气喘吁吁。

    瑶姬浑身骨头都被痒酥了,上气不接下气地向天宏告饶:“嘻嘻……快停,贱妾说就是了……嘻嘻……‘等天宏停嘴后又喘了好一会,这才接着说道:”此室即为传说中的’琅环‘,出自本门开派祖师盘古神君之手,传至贱妾掌管已是第四代了。所用晶石名为大衍琼璧,并非一般的水晶,只要放置角度合适,即可看到想看的景物。其中的道理和制做方法,因神君突然仙逝而绝传,成为万世不解之谜。琼璧不仅可映幻外界景物,还可吸取外界精气,世间仅存五十块,除此处所藏三十六块,灵山和魔窖各藏有七块,为两处镇府之宝。’天宏心中一动:“唔,还没请教,仙子与灵山和魔窖之间……‘瑶姬伸手揉弄天宏耳垂,轻声道:”灵山、魔窖亦出神君之手,此地原由神君之妻女蜗的掌管,灵山由首徒宏钧掌管,魔窖由次徒燧原掌管,神君自己住在已被你占去的太玄秘府。’天宏夸张地瞪眼惊呼:“老天,照你说,那些神话传说都是真的了?这怎么可能嘛?‘瑶姬见情,咯咯笑道:”怎么不可能,贱妾本身不就是一个证明?’为了证实自己是真,还伸手在天宏的鼻子上轻轻捏了一下:“不过,也有不少是人们瞎编的。‘天宏故做不信状,道:”唔,这可难说,让我好好检查检查。’话落低头在瑶姬身上这闻闻,那嗅嗅,而闲着的右手乘机到处乱摸,充分发挥作用……瑶姬赶紧抓住他的右手:“别调皮,听人家说嘛。‘天宏抬头噘嘴道:”好,好,听你说!’像是被抢走糖果的孩子,满脸的委曲。

    瑶姬见情,爱煞怜煞,放开他的右手,改揽玉颈,送上一吻以做安慰。随后一边忍受着天宏右手的肆意‘查证’,一边继续说道:“神君逝后,太玄门一分为三,琅环仙府传女不传男,灵山、魔窖传男不传女。仙府一传王母,二传嫦娥,三传即是贱妾。灵山一传伏羲,二传广成,三传李聒,四传是现任灵圣刘安。魔窖一传后羿,二传轩辕,三传夏禹,四传……为现任魔尊卫柏。论辈……辈分,贱妾……

    比现任灵圣……魔尊高……高出两辈,所以才被他们敬为太……嗯,你……你……‘至此已说不下去了。

    ‘唔,即是神仙人物,怎么又会逝去?这其中又有甚么古怪?’天宏嘴里自言自语,右手却不忘继续‘查证’,低头把嘴凑到神情若醉的瑶姬耳边:“好仙子,别让我乱费脑筋好不好?‘话落即轻轻叼住了她的耳垂。

    ‘嗯……主要……因为天劫。噢……’沉浸于爱抚和拨弄的瑶姬,早已意乱情迷,只知哼叽著有问必答,根本没注意自己答了些甚么……‘天劫’两字入耳,天宏不由一震,神智随之清醒不少,急忙停手将瑶姬扶坐起来,追问道:“所谓天劫是怎么回事?真是在劫难逃吗!‘’唔,你问的可是天……天劫?‘大概是想起了’天劫‘两字的含意,瑶姬打个寒战,神志转清的同时,脸色也暗了下来。以哀伤的目光深深看了天宏一眼,随后闭眼道:”运真气向上面的琼璧吹一口,然后用天眼观察,告诉我你看到了甚么?’天宏依言照做,上面十六块琼璧同时映现出一个巨大的黑影,表面凸凹不平,凹下处有点点火星闪现。

    听完天宏的描述,瑶姬又道:“你再按同一方法看看下面的十六块琼璧,以及周圈的情况,说一下又看到了些甚么?‘这次天宏从下面看到的是黑影的背面,沙石尘土混沌一团;周圈映现的是侧影,头圆后面拖着长长的巴,其中时有火苗窜出。天宏说完所见,轻声问道:”这怪物是甚么东西,难道就是你说的天劫不成?’瑶姬仍然闭着双眼:“那是一颗比一百座大衍峰还大的流星:”几天后将撞在昆仑山上,到时将山崩地裂,四海内浸,尘弥九州,众生皆毙,时隔三月,始见晴空。‘这次是天宏情不自禁地打个冷战:“真有那么大?那么可怕吗!’见瑶姬点头,又问:”可有破解之法?‘’据本门记截,最先有一颗比此星小十倍的撞来,当时盘古神君化身巨人,运开天剑于空中将其击碎,巨者填平北海,形成大漠,细者悬空形成尘穹,故而留下开天辟地之说。‘稍顿又道:“碎星后,神君力尽而绝,余尘穹随风飘荡,映日生彩,经千年聚成石块时有坠落,神后女埚复用仙斧重新粉碎赶散,气歇神灭,唯余补天之说。’至此言者泪落,闻者神伤。

    天宏轻轻将瑶姬搂入怀中,帮她拭去挂在睫毛上的珠泪,柔声问:“后来呢?‘’千年后,尘穹重聚,宏钧、燧原进入太玄神府,想参悟神君留下的壁刻,走火入魔,仅余残喘,刚指点伏羲、后羿步入正途,即相继辞世。两人苦修千年,始有成就,其时尘穹已聚集成九块浮空巨石,映日折辉,江河干沽,草木成灰,众生荼炭。伏羲下九泉取五金之精,舍身入炉,制成震天神弓和九支射阳神箭,王母以全身精气注入发丝制成弓玄,后羿仗之射落九石,独占射日美誉。后羿再入太玄秘府,亦步其师后尘,其妻将人救出后,奉王母之命入主琅环仙府,世人不识凌虚步空,误传嫦娥奔月。‘瑶姬说到此处,突然面现羞色,低下了头。

    ‘唔,怎么又不说了?’天宏轻托起瑶姬的秀脸,盯着她的眼睛问:“她是你师父,既然天劫已过,又是因何而逝去?‘瑶姬娇羞不胜地重新偎进天宏怀中,右手轻环虎腰,左手玩弄胸前带结,避重就轻地接着解说道:”后羿逝后,无人再敢同参虚实两洞壁刻,灵山专一研虚,魔窖专一研实,亦因之而生嫌。为求艺业精进,两处每隔三四百年相聚较技一次,胜者接掌暗中主世之权,负者闭门百年,尘世朝代因之而更替。直到临近此劫,两家迫不得已,重修旧好,互通所学闭门合参,以期能破解此劫,垂三百年不得要领。不想偏偏出了你这个怪才,不仅得到了祖师的开天剑,而且还误打误撞参悟出了盘古化身,所以他们两家都缠上了你,想迫你说出个中之秘。’听了这段叙述,天宏总算明白了世事乱治之由,欣喜之余,又想起了先前所问:“不行,答非所问,令师和你的事还没说清。‘瑶姬扭头把脸藏进天宏怀中:”你真坏,猜到了还要问人家。’天宏满脸的无辜:“我要是真的事事都能猜到,干嘛还要让你费舌?

    好仙子,快点继续说嘛。‘说话时右手已偷偷解开瑶姬胸前和腰间的带结,开始深入’查证‘,而他的头随后也低了下去。

    ‘严刑’之下,瑶姬又怎能不乖乖招供?

    ‘孤阴不生,先师道历三千年不得良匹,渐渐功散神消。贱妾为求大成,道身入云梦之宫,至今亦将……

    嗯,唯有……你……你……能……能……送我回……回……嗯哼……‘瑶姬的卧室,除了玉榻妆台和各种日用器物,四壁各嵌一块弧形大衍琼璧,可看到府内各处的景象。其中两块映着下面两个不同的居室,只见天祥、天麒各居一处,正分别与两名使女胡天黑地,摘花折柳的雄姿清渐可见,九重天籁依稀入耳……天宏抱着带解扣脱的瑶姬进来时,一眼就看到了两位胞兄的别样雄姿,不禁低声轻呼:“老天,那两位可是我的胞兄,’瑶姬的目光被他引了过去。

    惊鸿一瞥,瑶姬已自芳心鹿撞,春潮汹涌,霞染双颊,四体皆酥,鼻中轻哼一声,掀起衣襟把脸藏进天宏怀中,在那隆起的胸肌上不停地亲吻厮磨。天宏偏偏使坏,改横抱为竖扶,腾出右手轻轻托起娇羞不胜的玉面,一边狂乱地亲吻柔唇,一边慢慢移向瑶床,半途罗裙已自滑落。

    片刻之后,红绡帐内玉体横陈,山隆水潜,如诗如画,蠢蠢之动,璎璎之声,似呼唤,似乞求,谁人不为情动?谁人又能拒之?此去即使粉身碎骨,吾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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