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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不愿意么?”陆时今瞧出林永年不乐意, 不高兴地摇了摇扇子, “那就说明你刚才的话都是骗本王的,本王最讨厌别人骗我了,本王这就去跟皇帝哥哥说,让他罚你!”
“王爷息怒!奴才不是不愿意!”林永年连忙跪下, “奴才是被王爷的恩德感动,太过惊喜, 一下子没缓过神来!”
“那你就愿意咯?”陆时今“啪”地一收扇子,“好!我这就去跟皇帝哥哥讨你到我府里去伺候。”
“王爷!”林永年还想找借口拒绝,可陆时今压根儿没给他机会,大步流星地出了掖庭局, 往永安宫过去。
正好已经到了晚膳时间,陆时今到了永安宫, 已经开始传膳。
按照规矩,臣子不能和皇帝坐一桌,所以膳桌旁另外设了一个几案,是陆时今的位子。
陆时今伸长了脖子数了数, 膳桌上一共摆了二十多道菜,这都是皇帝一个人吃的。
李翀看中一样菜,抬手指一下, 便有尝膳的小太监先尝一口试毒,确认无碍才会夹到盘子里端给李翀享用。
李翀吃的慢条斯理,也没说让陆时今一起吃,满屋子的食物香气, 陆时今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一个人吃这么多菜,也不怕撑死!陆时今在心里骂了李翀无数声狗皇帝,才稍稍解气了点。
李翀朝陆时今的方向瞄了眼,小馋猫双眼放光地看着桌子上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御膳,看样子,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李翀勾了勾嘴角,终于大发慈悲地指了三道陆时今盯的时间最长的菜,示意小太监端到陆时今的桌上。
陆时今终于等来了自己的口粮,朝李翀皱了皱鼻子,算你小子还有良心。
他拿起筷子就要开动,端菜的小太监忙小声提醒,“宁郡王,皇上赐菜,您得先起来谢恩呐。”
靠,吃个饭还有这么多规矩,古人就是麻烦!
陆时今一脸不情愿地起身,行礼谢恩:“臣弟谢主隆恩!”
李翀摆了摆手,“坐吧,还想吃什么告诉朕。”
陆时今坐下来,夹了两筷子菜尝了尝,顿时眉飞色舞,御厨就是御厨,做出来的菜比他之前吃过的味道都要好!
要不怎么人人都想当皇帝呢?这待遇!也太好了吧!嗨呀,怎么就不是他穿成皇帝?
陆时今喝了口熬得浓白鲜美的鸡汤,舔了舔唇意犹未尽地说:“皇帝哥哥,你每天都一个人吃饭,这么多菜,你吃得完吗?”
李翀已经用完了膳,小太监端了杯清茶给他消食。
李翀端起茶盏,用茶杯盖撇去抚摸,小抿了一口,然后才悠悠道:“怎么,你有什么高见?”
“要不,臣弟以后每天都来陪皇帝哥哥用膳吧?”陆时今乐呵呵地提议道。
“你……”李翀欲言又止,“你是来朕这里打秋风的吧?郡王食邑万户,郡王府里还不够你吃的,你要来朕这里讨吃食?”
“这怎么能一样呢?臣弟最近从夫子那里学到了一首诗,”陆时今摇头晃脑地背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您看,桌子上这么多菜您吃两口就不吃了,还有的您根本动都没动,多浪费啊?多一个人帮您吃不好吗?而且一个人吃饭多无聊啊,臣弟在这里,还能陪您说话解闷。”
“就是想来朕这里吃白食,还背上诗了,人小鬼大。”李翀忍俊不禁,“行了,看在你肯用功读书的份上,朕就准你每日陪朕用晚膳。”
陆时今立即站起来,喜滋滋地谢恩。
膳桌刚撤下去,忽然门外有太监来报,说内务处总管林公公跪在永安宫宫门外头,请求面圣。
李翀自然知道这个林公公是何许人也,不露声色地问传话太监:“这么晚了,他有何事要见朕?”
传话太监:“回皇上,林公公没说,奴才这就去问了回话。”
陆时今叫住要往外走的传话太监,“何必还一来一回这么麻烦,皇帝哥哥,有什么事你把人召进来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李翀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下:“宣他进来。”
没一会儿,林永年就被传话太监带了进来,一进永安宫就跪下来磕头。
“奴才给皇上请安,求皇上开恩!”
李翀把手负在身后,走到林永年跟前,“你这话说得朕听不太明白,好端端的,你要朕给你开什么恩?”
林永年:“回皇上,奴才从小就长在宫中,从没离开过宫里,蒙皇上恩宠,奴才才能坐上内务总管这个位子。奴才曾立下誓言,为了报答皇上的这份恩德,奴才这辈子都要留在宫里伺候皇上,一辈子为皇上您做牛做马。今日奴才有幸又得蒙宁郡王青眼,要奴才去郡王府伺候,但奴才已经立过誓,只能辜负宁郡王的厚爱,还请皇上允许奴才继续留在宫里伺候!”
李翀听完,扭头去看陆时今,发现陆时今对着自己不怀好意地挤眉弄眼,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可是,宁郡王并未向朕开口要你去伺候,”李翀沉吟道,“你何出此言?”
“你不来本王都差点忘了,”陆时今幸灾乐祸地道,“本王还问跟皇帝哥哥讨你,你倒自己先过来拒绝了,你这奴才好大的脸啊。”
“啊?”林永年愣愣看了眼陆时今,接着恍然大悟,他是被这傻子摆了一道!
“这……这,”林永年连忙伏地,“奴才莽撞,请皇上恕罪!”
“好哇你个林永年,”陆时今脸色一沉,撸起袖子,气冲冲地指着林永年骂道,“当着本王的面,说伺候本王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跑到皇帝哥哥这儿,又说不愿意伺候本王,本王看你分明就是糊弄我,当我是三岁小孩骗?!”
“大胆奴才,竟敢诓骗郡王,你该当何罪?”李翀身边的大太监得了李翀的眼色,站出来质问林永年。
林永年哪里会想得到陆时今当面说的那么真,要跟皇帝讨他,结果压根儿就没跟皇帝开口。
林永年素日里行事谨慎,要不是他以为陆时今是个痴傻儿,没把陆时今放在眼里,一时大意,陆时今说什么他信什么,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掉入陆时今的陷阱里。
“是啊,你该当何罪?”陆时今说,“皇帝哥哥,依臣弟看,这个奴才人前人后两副面孔,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的人,怎么能留在你身边伺候呢?定要好好罚他!”
“林永年,你可知错?”李翀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偷着乐,太好了,他正愁没机会收拾这个给他戴绿帽的王八蛋,没想到林永年居然自己撞到了陆时今的枪口上,这可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这个便宜弟弟,是他的福星呐!
林永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磕头认错,“奴才知错!求皇上恕罪!奴才知错!求皇上恕罪!”
李翀要笑不笑道:“依朕看,你这个大内总管的确当的不太称职,就撤了你的职务,罚去掖庭局一边服役静思己过吧!”
林永年一听,身子一僵,只感觉被一盆冰水迎头泼中,浑身冰凉。
“听到了没?”大太监拿着拂尘敲了敲林永年的背,“没打你板子已经是皇上和宁郡王开恩了,赶紧谢恩下去吧!”
事已至此,林永年只是一个最低等的奴才,即使他在不服气也无计可施,只好咬牙吃了这个哑巴亏,磕头退了下去。
“哼,”陆时今朝着林永年的背影翻了个白眼,“狗眼看人低。”
李翀点他额头,“别以为朕看不出来,你就是故意整他的,是不是?”
“是啊,”陆时今不否认,叉腰理直气壮道,“臣弟今天去看柳姐姐,结果看到这个林永年进了柳姐姐的屋,我就是要整他!”
得知真相的李翀哭笑不得,“……没想到,我们今今也会冲冠一怒为红颜。”
“什么冠什么怒?听不懂。”陆时今伸了个懒腰,“皇帝哥哥你是不是还要处理政务?那臣弟先去沐浴了。”
“什么?”李翀拽住他,皱眉问,“你今儿个还要住朕这里?”
“对啊,”陆时今理所当然地说,“皇帝哥哥你这里的床又大又软,比臣弟府里的舒服多了,借给臣弟睡几晚又怎么了?”
“又怎么了?”李翀气笑了,伸出手指数落道,“跟朕索要美人,欺负朕的奴才,哦,朕的御膳也要分给你,你现在还看上了朕的龙床是吧?接下来你还想要什么?”李翀往自己身上指了指,“朕的龙椅也让给你坐坐?”
“可以吗?”陆时今天真地眨了眨眼,装信以为真。
李翀气得鼻孔都差点歪了,正想开口训斥,陆时今忙抢在他前头说:“臣弟开玩笑的,臣弟对龙椅没兴趣,嘿嘿嘿。”
老子感兴趣的是坐龙椅的人。
陆时今仗着自己被烧坏了脑子,已经把廉耻这玩意儿丢在了脑后,笑嘻嘻道:“翀哥哥你别小气嘛,只是睡一下你的龙床,你的龙床这么大,分我半边怎么了?以前在冷宫里的时候,也是咱俩挤一起睡的啊,而且臣弟还可以给你暖床呢。”
“暖、暖床?”李翀眼角抽了抽,“这是谁教你的词?”
陆时今振振有词道:“王喜啊,他说了,以后等臣弟娶了王妃,就有人给臣弟暖床了,臣弟知道,臣弟要走了柳姐姐,就没人给翀哥哥你暖床了,所以现在就由我来给翀哥哥暖床作为补偿吧!”
李翀:“……”一时竟无言以对。
算了,李翀安慰自己,我跟一傻子较真干嘛,他高兴住就住吧,也省的每天都要找各种借口不翻牌子了。
正说着呢,敬事处的人端着放着嫔妃们的绿头牌的盘子过来了。
“皇上,该翻牌子了。”
“皇上今天不翻了,皇上今天跟本王一起睡。”陆时今抢先道。
敬事处的太监讶然地抬头看了眼陆时今,然后又扭头打量皇帝的脸色。
李翀挥了下袖子,“拿下去吧,今日朕政务繁忙,不需要人侍寝。”
“是。”敬事处的太监正要退出去,陆时今叫住他,“等一下,别走。这些牌子上写的都是什么人呀?”
陆时今拿起绿头牌挨个看了眼,李翀登基才第二年,还没立后,所以后宫的嫔妃也不多,一共十块绿头牌,多是美人、才人品级。
“改天给我也做个牌子放里面。”陆时今语不惊人死不休。
端盘子的太监手抖了两下,不可思议地问:“王爷您说什么?”
陆时今:“你耳朵聋了吗?我说,也给我做个牌子。”
“胡闹!”李翀挥手让太监下去,轻斥道,“你知道绿头牌是什么意思,就吵着你也要?”
“我知道啊,”陆时今说,“皇帝翻谁的牌子就是谁侍寝,对吗?今天臣弟陪皇帝哥哥睡,不就是翻臣弟的牌子吗?”
李翀扶着额头,和傻子弟弟说话感觉心累,“你赶紧沐浴去吧。”
陆时今拉着李翀的衣袖摇啊晃啊,耍起无赖,“不行,我就要牌子!我就要牌子!”
“你再胡闹,今晚就不许睡朕这里!”李翀不为所动。
陆时今眼珠儿一转,翘起嘴巴不屑地哼了声,小声嘟囔道:“小气鬼,不给就不给,那我就做个你的牌子,你翻我,我翻你,反正都一样。”
“越说越不像话了!”李翀佯怒甩袖,“不准胡闹!朕是皇帝,你怎么能翻朕的牌子!传出去像什么样?你再胡言乱语,朕可叫人拿板子打你手心了!”
陆时今忙装害怕地缩回手,“臣弟去沐浴了,臣弟告退。”
——
掖庭局里,已经被贬为最低等太监的林永年刷了一天马桶,累得精疲力尽准备回去休息,却被两个年级稍长的太监带着两个跟班拦住了道儿。
“呦,这不是林总管吗?”一个尖嘴的太监阴阳怪气地说,“一向高高在上的林总管怎么干起了刷马桶这么腌臜的活儿啊。”
林永年年纪轻轻坐了内务总管的位子,又因为皮相好,宫女们经常给林永年送东西什么的,没少遭其他太监眼红。
现在林永年落难,正好给了他们糟践人的机会,不仅让林永年去干刷马桶这种最脏最累的活,还在吃食上克扣他,就是不想让林永年好过。
他们看准了林永年得罪了皇帝最疼爱的宁郡王,永无翻身的机会,各个都恨不得上去踩一脚,把林永年踩进尘埃里他们才痛快。
林永年不理他们,拎着桶往里走,被尖嘴太监拦住,“慢着,跟你说话呢,不理人就想走?你当你还是之前那个不可一世的大总管?”
“我以前也没得罪过你们,为何要苦苦相逼?”林永年问。
尖嘴太监冷笑,“林公公,你怎么这么天真?你不找麻烦,麻烦难道就不找你了吗?以前你眼高于顶,看都不看我们这些人一眼,现在你落到我们手中,你还想有好日子过?”
林永年冷冷看他,“那你想怎么办?”
另一个胖胖的太监往前一站,两条腿岔开,叉腰阴笑着说:“想回去可以,从我们的胯下钻过去就行。”
林永年冷笑:“做梦!”
“不肯钻啊?看来林公公的脾气还是这么大啊?”尖嘴太监活动了下手腕,“就是不知道林公公你这金贵的身子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样硬了!给我打!”
四人一拥而上,林永年也不甘示弱,举起手里的木桶砸向他们,可他双拳难敌八手,只反抗了一会儿,就被四个人按到了地上,拳头雨点般地落在了他身上。
林永年咬紧牙,一声不吭,他的脸贴着泥地,泥土往他口鼻里钻,身上的疼痛反而让他的头脑更加清晰。
凭什么?凭什么他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时候,李翀却高高在上,享受着无上尊荣?
凭什么?凭什么他的生死、他的命运都是那些人一句话的事?
凭什么?凭什么都是先帝的血脉,他就见不得光?连一个傻子都能当郡王,他却只能当个刷马桶的下等人?!
我不服!我要报仇!我要把那些人统统踩在脚下!
“你们干什么?!”一个女人惊呼的声音传来,“快住手!我喊人来了!”
太监们一看,来的是柳真环,想到柳真环马上就要是郡王夫人了,看在柳真环的面子上,停止了对林永年的殴打。
尖嘴太监赔笑道:“是柳姑娘啊。”
柳真环也有点怕这些太监,但强撑着没露怯:“你们干什么?谁准你们打人的?”
胖太监说:“林永年对我们出言不逊,我们自然要教训他一下,不然,他还以为自己是大总管呢。”
“你们给我滚!”柳真环愤怒地尖叫。
“柳姑娘,我可劝你一句,你要是真为了他好,就离他远点,你以为他有今天的下场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宁郡王看到你们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吗?”尖嘴太监冷笑,往林永年身上啐了一口,“今日看在柳姑娘的份上,先饶了你,我们走!”
太监们走了,柳真环看到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林永年,心疼不已,连忙将他扶起来,拿帕子帮他擦干净脸上的泥土和血。
“他们怎么这样,凭什么打人?”柳真环泪珠儿簌簌落下,“都怪我不好,那天要不是我找你,你也不会因为我得罪了宁郡王。”
“不关你的事。”林永年坐起来,吐掉了嘴里的血沫,眼神阴鸷地盯着柳真环。
柳真环被他骇人的眼神瞧得瑟缩了一下,“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环儿,我已经不是大总管,再也不能护着你了。”林永年惨然笑了下,“不过你也马上要进宁郡王府,宁郡王是个傻子,你在郡王府的日子总比宫里好过些。我们都是苦命的人,能看到你幸福,我也就无憾了。”
“你知道的,我根本不想嫁给宁郡王,他是一个傻子,我嫁给他根本不会有什么幸福。”柳真环拿手帕拭泪,“只恨我是一介女流,什么都不能自己做主。”
林永年问:“如果你可以自己做主呢?”
柳真环蹙了下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环儿,嫁给宁郡王,和当皇上的妃嫔,如果让你选,你怎么选?”林永年抓着柳真环的手逼问她。
柳真环连连摇头,“我,我都不想选!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这后宫里若是有一席之地给我们容身就好了。”
“傻环儿!”林永年拥住柳真环,语气变得温柔,“我又何尝不明白你的心意,我对你的心意也是如此。可是,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你要是进了郡王府,此生恐怕我们再无见面之日。可是你若是当了皇上的妃子,那就不同了。”
柳真环将信将疑:“如何不同?”
“只要你能当上皇上的妃子,以皇上之前对你的喜爱,何愁不能宠冠六宫?”林永年慢慢道,“只要你成为宠妃,你们柳家就能被大赦,想想你流放在边疆年迈的祖父、父亲,你难道忍心看他们客死异乡?还有你弟弟,你难道愿意让他永远在这里当个连狗都不如奴才?”
柳真环想起了家中突遭变故,亲人永隔,这些年的心酸,眼泪掉的更凶。
她被林永年说的有些心动,啜泣道:“难道,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吗?”
“只有这一个。”林永年扶着她的肩膀,眼神坚定地道,“你当了宠妃,咱们还是能长长久久地在宫里相伴下去,这是唯一的办法。”
柳真环踌躇不决,“可是,皇上都把我赐给了宁郡王,这说明,他对我也不甚在意啊,我没有把握,皇上他有多喜欢我,万一皇上根本不理我怎么办?”
林永年抚摸着柳真环的脸,微笑着道:“你要相信自己,你的才情、你的美丽聪慧、你的温柔善解人意,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你,而这些,就是你最有用的武器。”
柳真环轻咬了下嘴唇,似是下定了决心,“我要怎么做?”
“我在太医院有个故交,我会想办法让他给我配一剂药,”林永年眼神变得狠决,“皇帝每日从御书房回永安宫都会经过一片梅园,你等在那里,想办法吸引皇帝的注意,接近他的时候趁机给他下药,只要他宠幸了你,即使之前把你赐给了宁郡王,也做不得数!”
柳真环听得心惊肉跳,“这,这能成功吗?”
林永年把柳真环的手握在手心里,“环儿,机会只有一次,成败在此一举,我们的未来就看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经典的春-药梗,它来了!
不知道这次又会便宜了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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