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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生命不息,作乐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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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公子!你可不能说他的坏话!无天君喜欢漂亮的少年,我看你生得明眸皓齿, 灵动可爱, 你可得小心被无天君给看见了啊!”婆婆压低了声音, 有些紧张。

    “谢谢婆婆!”路小蝉心想, 我早就被那个无天君给看到了啊!

    路小蝉吹了吹,迫不及待吃了一口,猪血又滑又嫩, 面也煮得入味。

    他吃完了一碗, 舒无隙才吃了半碗,不紧不慢的姿态, 看着很是养眼。

    路小蝉就撑着筷子,看着舒无隙的嘴唇张开, 舌尖若隐若现, 顿时在蓬元山的厢房里, 他亲吻自己的样子涌入了路小蝉的脑海里。

    心跳“咚咚”响,似是要将心房都震开。

    路小蝉卷了卷自己的舌尖,想着的都是那一晚舒无隙缠卷着亲吻自己的感觉。

    “小蝉, 你还吃吗?”舒无隙问。

    “吃啊!吃啊!”路小蝉回过神来,朝着婆婆嚷嚷道, “婆婆,再给我烫一碗面!”

    婆婆笑了, “好嘞。”

    “婆婆,不是说爷爷也跟您一起卖猪血面的吗?爷爷呢?”

    “他……他被无天君的马踩裂了腿骨,再也站不起来了……只能在家里躺着。”婆婆的神色黯淡了下来。

    路小蝉的两腮鼓鼓:“我后悔了!”

    “我知道。”舒无隙答道。

    “你知道我后悔什么?”

    “后悔没断了章无天的腿。”

    路小蝉立刻点头:“还是无隙哥哥懂我!”

    “我也后悔。”

    “你后悔什么?”路小蝉奇了怪了。

    “没摘了他的眼睛。”

    舒无隙的声音听着淡淡的, 却带着一种力度。

    “啊?”

    “那双秽眼一直盯着你看。可是你不喜欢我摘别人的眼睛,我就没有动手。”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舒无隙摘章无天的眼睛,路小蝉应该不会讨厌。

    婆婆将猪血面端了上来,里面的猪血比之前的还多。

    “小公子估摸着待不了几日就要离开吧。难得你喜欢,多吃一点吧。反正来吃的人也不多。”婆婆说。

    “谢谢婆婆!”路小蝉仰着脸笑了,“婆婆,为什么你的猪血面这么香啊?”

    “哈哈,我的老头子喜欢吃,我就经常给他做,做得多了,就知道几分火候猪血能滑嫩不腥。我家老头子擅长做面,他拉出来的面又滑又容易入味!”

    “那你们煮猪血面多久了啊?”

    “这么一算,有三十年咯!”

    “这可不是猪血面啊,而是二老三十年的情意绵长啊!”

    “你这小公子,嘴巴真是甜!”

    路小蝉这一碗吃下去之后,就真的再也撑不下去了。

    他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懒洋洋地说:“无隙哥哥给钱!”

    “嗯。”舒无隙从腰带里取出了一片金叶子,侧过身来,托在指尖,递给老婆婆。

    老婆婆愣住了,立刻摇手说:“这么多钱,我找不开啊!”

    “不用找。”

    “只是三碗猪血面而已!哪里值得这么多钱啊!”老婆婆不肯要。

    “只要小蝉喜欢,就值千金。”舒无隙答道。

    路小蝉看着舒无隙,忽然觉得舒无隙对老婆婆的态度和对之前他们遇到的人有所不同。

    “多谢两位的抬爱。但是这么一片金叶子,我一个老太婆拿着多么扎眼,也一定会生出许多是非来。你们喜欢我们的猪血面,对我这个老太婆而言,就是千金了。”

    路小蝉起身,来到了舒无隙的身边,故意伸手去摸他的腰带,一边摸一边故意说:“诶,碎银子到哪儿去了?昆吾给的应该还没用完啊!哪儿去了呢?哪儿去了呀!”

    舒无隙僵着背端坐着,路小蝉知道他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越是这样,路小蝉“找”碎银子就找的越久。

    “小公子,没关系的!也就是几文钱而已的面,就当婆婆我招待你吃的!”

    “找到啦!”路小蝉摸出碎银子,郑重地放进了老婆婆的手心里,“这个婆婆你一定要收下,我们吃了这么好吃的面,怎么能不给钱呢?”

    “哎哟,小公子,你给多了!”

    婆婆转回去,把一整袋子的铜钱都递给了路小蝉。

    路小蝉又推了回去:“婆婆,这么多铜钱,我和我家哥哥带在身上,叮叮当当的也不方便!等我们办完事,回家时路过这里,婆婆再煮面给我们就好。”

    “唉,你们啊……那就一定要回来吃我煮的面,不然老婆子我会一直等着你们啊!”

    夜色已经深了,老婆婆开始收拾摊子。

    但是路小蝉却没想到,舒无隙竟然开口说:“我们送她回去。”

    “真的?”路小蝉眼睛一亮。

    果然老婆婆在舒无隙的眼里跟别人不一样!

    “嗯。如果我不陪你送老人家回去,你也会夜里偷偷出门去寻老人家。”

    “我吃饱了猪血面了,不用半夜加夜宵了啊!”路小蝉仰着头说。

    “你是想要去治好爷爷的腿。”舒无隙答道。

    “……你……你怎么知道?”

    舒无隙没有回答路小蝉,而是转过身去,捞起了袖子,替老婆婆推车。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有什么使不得啊!婆婆你拉着我,我看不见呢!”

    “小公子你看不见?”婆婆惊讶了,“你的眼睛这么好看,怎么能看不见呢?”

    “但我心里敞亮着呢!”路小蝉笑了,拉着婆婆的手,跟在舒无隙的身后。

    他们来到了老婆婆的家里,那只是一间非常简陋的屋子。

    刚到门口,就听见了老爷爷咳嗽的声音。

    老婆婆赶紧进去,念着老爷爷的名字,帮他顺气。

    “老头子,今天我遇到了两位好心的公子。特地帮我推车回来了啊!”

    老爷爷坐起身来,要弯腰道歉,路小蝉赶紧扶住了他。

    他的慧眼立刻就注意到了爷爷的腿,胫骨已碎,肌肉血脉尽伤,如果不是他和舒无隙来了,这样的伤势只怕撑不过三日了。

    路小蝉抬起手,探了探老爷爷的额头,果然烧得厉害。

    “无隙哥哥,这怎么办呢?”路小蝉看向舒无隙的方向。

    舒无隙从乾坤袋中竟然取出了一个香炉:“看看医典上如何医治吧。”

    路小蝉睁圆了眼睛:“你……你什么时候把太凌阁医典给顺出来了?”

    “不是顺的。我是当着昆吾的面装进来的。”

    路小蝉几乎可以想象,当时昆吾的表情一定就像是吃了一大口苍蝇屎。

    敢怒不敢言。

    舒无隙用灵气点燃了香炉,一页一页的医典出现在了路小蝉的面前。

    老婆婆和老爷爷一看,就要跪下来。

    “原来是仙君驾临!老婆子有眼不识泰山!”

    路小蝉手一抬,灵气溢出,将二老抬了起来。

    “找到了!这个医咒可以续断骨,衔肌肉血脉!可是要六百年修为才能做到呢!”

    路小蝉的眼睛皱了起来。

    “你的修为够用了。”舒无隙答道。

    “啊?”路小蝉歪了歪脑袋,随即垂下眼帘笑了笑,“那倒也是。”

    他搓了搓手,在老爷爷的身边坐下:“爷爷,我学艺不精。你让我试一试,治好了大家开心。治不好……你也不亏啊!”

    “仙君要为老朽治疗腿伤!老朽三生有幸!”

    老爷子又要下跪了,路小蝉赶紧撑住了他,屏气凝神,灵气转了一个周天,从指尖溢出,灵光环绕,形成一圈医咒,绕上了老爷爷的脚踝,一点点向上。

    只听见碎骨发出沙沙的声音,断裂的肌理相连,老爷爷的疼痛不断消减,就连脚尖也动了动。

    “爷爷,你还疼不疼?要不然下地试一试?”

    路小蝉有些紧张,自己还是第一次给人治伤,一上来就是断骨再续,他对自己可不自信。

    老爷子挪动着站了起来,在老婆婆的搀扶之下,走了几步。

    他们互相对视,喜极而泣。

    “老头子,你的腿好了!”

    “多谢仙君!多谢……”

    两位老人转过身来,却发现路小蝉和舒无隙已经不见了。

    他们二人来到了客栈,舒无隙打开窗户,给路小蝉透气。

    “无隙哥哥,我还是不明白,你从来都不爱管闲事……为什么这一次会帮爷爷和婆婆呢?”

    “我想……三十年后,你还在我的身边。”

    舒无隙看着窗外说。

    路小蝉心里一紧,那种想要把舒无隙抱紧了,再用力咬住的感觉又来了。

    “我会好好修行的!别说三十年,三百年,三千年,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舒无隙侧过脸来,揉了揉路小蝉的脑袋。

    “我愿为蜉蝣,朝生暮死,只愿这一夕朝暮,你都在我的身边。”

    路小蝉愣在那里,忽然窜了上去,用力咬住了舒无隙的耳朵。

    舒无隙也不挣扎,抬起手来摸了摸路小蝉的脸颊。

    “怎么了?还想吃点什么?”

    路小蝉的眼睛红了,鼻子也酸了。

    “你又不是养猪的!怎么总是问我是不是要吃东西啊!”

    “小蝉?你怎么了?”

    “因为你说错话了!”

    “什么?”

    “我特别特别的贪心!我不要只争朝夕!”

    “好。”舒无隙的手指抬起来,蹭过路小蝉的睫毛。

    夜里就寝,路小蝉在舒无隙的怀里辗转反侧。

    他一会儿叹息,一会儿又仰头去看舒无隙的下巴。

    舒无隙摸了摸他的后脑:“怎么了?睡不着?”

    温热的气息落在路小蝉的额头上,血气一阵下涌,路小蝉立刻转过身去,背对着舒无隙,整个人都蜷了起来。

    “怎么了?”舒无隙的声音清清凉凉的。

    可偏偏落在路小蝉的耳朵里,就像烧了一把火。

    路小蝉蜷得更厉害了。

    “没……没什么!”

    他伸手抠了抠被子,心里面痒痒得厉害,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舒无隙亲他的样子。

    他舔了舔嘴角,哗啦一下转过身来,往舒无隙的怀里钻,用自己的鼻子去蹭他的胸膛。

    那里的味道真好闻,路小蝉想死了亲上几口。

    “小蝉,你是不是热?”舒无隙问。

    “嗯……热死了!”路小蝉抬腿把被子给踢掉了。

    他就想贴在舒无隙的身上,可抱的越紧,他就越是心绪难平,身体里哗啦啦流着的不是血,而是热烫的蒸汽。

    “心静自然凉。”舒无隙的手指轻轻拨过路小蝉的额头。

    “谁说的美人在身边还要心静的啊!谁说的!”

    路小蝉哗啦一下坐起身来,气鼓鼓地看着舒无隙。

    “美人?”舒无隙缓慢地坐起身来,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疑惑。

    发丝缓慢地沿着他的颈子滑落,路小蝉觉得喉咙像是被烤干都快冒烟儿了,只想咬开了舒无隙的脖子,大口喝他的血。

    “我难受,我睡不着!我心跳得稀里哗啦!还痒痒!”

    我想你亲我!

    就像……就像在蓬远山那样!

    最好力气再大一点儿!时间再长一点!

    “许是猪血面里加了些阳参。你吃了两碗,还把汤也喝干净了,所以心里起了燥火。”

    舒无隙轻轻拍了拍路小蝉的胸口,就像大人安抚撞了桌角哭兮兮的小娃娃。

    路小蝉看舒无隙那清俊的模样,特别是在阴影里若隐若现的柔和与雅致,路小蝉就想扑上去……看他慌乱,看他不知所措……最好哭出来!

    “你才燥火!你还邪火呢!”

    路小蝉也不知道是气舒无隙这反应,还是气自己沉不住气,提起脚就在舒无隙的肩头踹了一下。

    “小蝉?”舒无隙侧过脸,眼睛里是全然的不解。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路小蝉不高兴了,只是抬手扣住了路小蝉的脚踝,又不敢太用力。

    “你怎么了?”

    他一说话,气息掠过路小蝉的脚背,路小蝉气到快哭了!

    “你不是也吃了一大碗猪血面吗!你怎么不热!”

    “我没喝汤。”

    哦!原来你知道猪血汤里的配料啊!那你当时怎么不说啊!

    路小蝉眼巴巴地看着舒无隙,一双大眼睛在黑夜里带着流光,“无隙哥哥……”

    舒无隙的喉咙一动,他扣着路小蝉的手指也更紧了。

    可是路小蝉等了半天,舒无隙竟然将灵气沿着路小蝉的脚踝渡入,要替他冷静下来。

    路小蝉差一点没跳起来,直接把脚收了回来,从舒无隙的身上爬了下去,穿上了鞋。

    “小蝉你去哪里!”舒无隙一把勾住了他。

    “汤喝多了!放水!”

    “我陪你。”

    舒无隙正要起身,路小蝉却跑了出去。

    “我不用!”

    “小蝉!”

    舒无隙追了出去,收紧锁仙绫。

    路小蝉被扯了回去,又气又恼。

    “你再拉着我,我就解开锁仙绫!”

    “小蝉。”

    舒无隙的声音放轻缓了,还有点无辜的感觉。

    路小蝉觉得自己就像莫名其妙对不起舒无隙了一样。

    “你别管我!半个时辰我就回来了!你回屋子里等我!”

    “房里有夜壶。”

    “不要!”

    老子又不是真的去嘘嘘,要什么夜壶!

    舒无隙还是没放手,路小蝉都快憋不住了,狠狠推了对方一把。

    然后……没忍住,出来了。

    凉意涌了上来,路小蝉打了个寒颤。

    紧接着,窘迫和懊恼来袭,路小蝉就觉得舒无隙怎么那么可恨啊!非拉着他不让走!

    这下好了!你给老子洗裤子吗!

    路小蝉眼睛一下子红了:“走开!”

    舒无隙看他真的生气了,松了手才那么一瞬,路小蝉就跑远了。

    路小蝉只觉得自己羞死了,就想找条河跳下去,浑身都湿透了那里就不明显了。

    他一路疯跑,也不管舒无隙是不是跟在自己的身后。

    夜风中带着露水的湿润,冰冰凉凉的,让路小蝉莫名想到了舒无隙的亲吻,还有他的唇舌。

    走了片刻,他因为冷静了下来,他闭上眼睛辨灵,就知道舒无隙跟在自己几丈远的地方。

    他有点后悔刚才自己乱发脾气了。

    但转念一想——舒无隙你活该,亲我一下会死吗!

    那一丁点的内疚顿时跑光光了。

    之前自己做什么,舒无隙就在自己身边,自己也规规矩矩的。难得舒无隙这一次只敢远远跟着,路小蝉摸了摸下巴,决定好好开心一下。

    他闭上了眼睛,将灵气四散开来,层层过滤这里所有的生灵,终于找到了章无天那个大猪头。

    大猪头的身边貌似还有好几个人陪着,还扭来扭去的……啊呀,大猪头可真是学不乖!生命不息,作乐不止啊!

    他压在章无天身上的那道剑阵估计散了还不到两个时辰,这头猪不回家睡觉,又跑去秦楼楚馆了吧?

    路小蝉哼起了小曲,摸着墙沿,走了过去。

    看来章城确实繁华啊,竟然一条街都是烟花地!

    路小蝉嗅了嗅,脂粉气息让他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

    他一边走,看见不少依偎在一起亲昵地悄声低语的男女……以及男男。

    一个男人揽着小官儿从路小蝉身边经过,立刻又折了回来,想要靠近。

    还没等他开口,路小蝉直接结了一道医咒,直接帮他“清心净火”。

    那男人倒在了地上,蜷缩着痛的满脸流汗。

    路小蝉继续向前走,耳边是各种丝竹之乐、靡靡之音,但是身后远处舒无隙跟着他的脚步声却依旧清晰。

    听起来从容淡泊,但却和他平日里走路的声音有一点不同。

    他离得路小蝉远了,就会多加一步靠近。

    离得近了,路小蝉就会回过头来瞪着他,舒无隙便会停下脚步,等到路小蝉走远了几步才继续跟上。

    路小蝉来到了一个楼阁前,上面的牌匾挂着三个字“春宵阁”。

    阁楼里酒香四溢,没有浓郁的脂粉味,倒是清香袭来。

    路小蝉侧耳辨别,听声音远近的层次,这阁楼应当是有三层。

    第一层的人自然是最多的,也是最为嘈杂的。

    劝酒的声音、捧杯的声音、调笑声交叠错杂。

    第二层相对“安静”一些,应该是厢房,里面的人几乎都在“办事儿”,各种声音听得路小蝉心里头痒痒的。

    第三层楼嘛,倒是雅致了不少。

    有清雅的琴声、笔墨在纸上交错的声音,还有人吟诗作对……

    唯独没有女人的声音。

    而那个章无天就在第二层楼上,正在和春宵楼的管事儿发火呢。

    “本仙君说了,要眼睛大大的,笑起来最好还有两颗小虎牙!看起来天真,可一勾嘴角,就坏的勾人心的!你说你这给我找的什么人啊!”

    管事低头哈腰地正在给章无天道歉呢!

    “仙君,您看这位无双公子,眼睛难道不大吗?”

    “眼睛是大,可看起来就不干净,满脑子俗物!想着勾搭上了本君,飞上枝头做凤凰!”

    路小蝉一听,差点没笑喷出来。

    勾搭上了你,也不是枝头上的凤凰——顶多猪背上的乌鸦!

    还不能脑子里有俗物?不是俗物,难道装佛经啊?

    路小蝉仰着头,自己要是从正门进去,一定会被当成来寻欢作乐的,到时候一堆人围上来,自己想去看章无天倒霉都分不开身了!

    他正盘算着呢,舒无隙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后。

    “你不许进去。”舒无隙的声音冷冷地落了下来。

    你叫我往东,我就偏要往西。

    而且,要的就是你这句“不许进去”。

    “我不!我就要进去!”路小蝉转过头来,昂着下巴看着舒无隙。

    “你看不出来,这里面的男人各个都如同章无天。若是他们看见了你,必然会……”

    “所以,两个选择。”路小蝉伸出手指比划,“要么你在这儿等着,我上去看那头猪的好戏!要么,你陪我上去。我们一起看那头猪的好戏!”

    舒无隙轻轻侧过脸,像是在回忆什么。

    “你是故意的。你离开章无天的时候,除了留下一道剑阵压制住了他,你还……”

    “我还给他加了一点儿料!”路小蝉眯着眼睛笑了,“昆吾特制!本来是用来对付你……”

    意识到说错了话,路小蝉立刻捂住了嘴巴。

    但是舒无隙却不好糊弄,用力挪开了他的手。

    “为什么要对付我?”

    他那双眼睛直落落地看着路小蝉,路小蝉的小心肝又开始乱颤了。

    “你跟我一起上去,不就知道昆吾给我的药粉是干什么的了?”

    “你是故意的。”舒无隙扣着路小蝉更紧了,“你莫名其妙对我发脾气,并不是因为猪血汤里的阳参,也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路小蝉:之前我还以为无隙哥哥最懂我呢!原来你是大笨蛋!

    舒无隙:你到底怎么了?

    路小蝉:我要亲亲啊!

    舒无隙:我一直都对你轻轻的。

    路小蝉:你是听力不好?还是普通话不好?气死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