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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单只是陶府, 整个京城得知消息的时候都傻了, 是他们听错了吗?确定不是聿世子看上陶家的子嗣收个当义子, 而是跑去给人当便宜儿子?他们怎么不知道聿世子还有这种癖好,特别欢喜给人当儿子呢?
之前是老岩王, 也就算了, 可如今这个陶焦氏, 他们听都没听说啊。
结果, 顺着一打听,更傻了眼:啥?陶焦氏的夫君是陶家大房的嫡次子, 是个七品县令,这也不够看啊?什么?突然皇上下旨就把七品县令给连升好几品直接去了户部当了三品户部侍郎, 调令已经快马加鞭送去昌阳县了?
虽然新帝登基之后因为宁家齐家同谋的那些朝臣下狱的下狱被贬的被贬空出不少职位,往上升的不少,可也没有一下子直接升了好几品,甚至还直接从外官成了京官。
难道是皇上要扶持陶家?毕竟陶家虽然最近这些年没落了, 可好歹陶家大房如今当家人可是个侯爷, 就算是没什么实权,那也是正儿八经的侯爷。
于是,一堆人思前想后, 最后自己给皇上的这两道圣旨找到了合理解释。
“你们别瞎想了,要我说,我都看的真真儿的,皇上这么做,都是为了让大婚的事宜能更合理更天造地设……”
“怎么说?”
“你们还看不清楚啊, 聿世子听说是孤儿,虽然他认了老岩王当义父,可老岩王府里如今也没个夫人,自然无法好好操办这场大婚事宜,再说了,如今新帝刚登基,根基还不稳,聿世子是板上钉钉的皇后,他手里有什么?可是有一半的兵权,但是只靠着他单单一个人能吃得下这么多兵权?那些老将能服他?所以得有人给他撑着,那么陶家却是最合适的人选。
你们想想啊,陶家这些年宁家和齐家这么能作,但是陶家几乎低调的像是没存在感,虽然不上不下,可也保住了爵位,再说人好歹是个侯府,这说明什么,人家有远见,再说了,那个陶家大房的嫡次子,说是县令,但是早些年就送出去,磨练这么多年,听说把那个昌阳县治理的夜不闭户,这种也是个人才啊。
如今聿世子认了他夫人当干娘,这等于把未来皇后和陶家联系到一起,陶家激动感激之下能不支持未来皇后?更何况,聿世子对皇上的心思……大家还不清楚?那是死心塌地的不行,聿世子根基稳了,那就是皇上根基稳了,这可是双赢。”
既给聿世子找到了靠山,虽然乍然一看陶家不行,可好歹陶家人多,再朝为官的不论大小,人数不少啊,求的就是一个稳啊,聿世子有权陶家有人,这长久来看,绝对稳稳的,即使没有所谓的命定姻缘,日后也没人敢惹聿世子,动摇他皇后的位置。
有人回过味来,皇上这是在给聿世子铺路啊,可皇上就不担心万一未来皇后心大了,直接把他掀翻翻身当主人?
不过这些话他们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说出来可是大逆不道要砍脑袋的。
焦昀听到这些禀告上来的消息时笑得乐不可支,歪倒在聂柏昶身上,“你看,他们自己都脑补好了,我还能说什么?不过,你一开始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让老陶回来帮我?”义父虽然给了他兵权,可他从未上过战场也没训练过将士,那些人还真没说错,至少不少老将真不一定服他。
再说,他也不是领兵打仗的料,虽说他们听义父的,义父如今身板硬朗倒是没什么,可……还有一个人不太好搞定啊。
所以焦昀虽然当个笑话来听完,就想到那个已经快马加鞭往这边来的两人,怕是不日就会到达京城。
焦昀想到他那舅舅,倒是不太担心,毕竟焦秀生忠心为的是护住白家唯一的子嗣再替白将军报仇为白家平反,如今这三样都实现了,焦秀生与聂柏昶只是君臣,所以新帝娶谁,对他而言倒是不太重要。
可另外一个就不一样了……白煊,白家如今唯一还存活的子嗣。
他是聂小柏的表兄,血脉相连,他还真可能会直接到聂小柏面前让他取消这场婚事。
聂柏昶早就将一切都准备妥当,将老陶给喊回来,并将陶家与焦昀牵扯在一起,未尝没有这个心思,不过最主要的也是想一家团聚,给焦婉娘撑腰,一个诰命夫人,加上陶许棠日后平步青云,那这整个京城没人敢看不起婉娘,敢对她这个陶夫人说半个不敬的字。
聂柏昶:“你放心,我有安排,表兄那里,他会同意的。”就算是不同意,他也会让他同意的。
焦昀倒是不担心,宁家和齐家他们都过去了,还能过不去自己的亲人?又不是仇人,管天管地还能管到自己的表弟婚事上?
焦昀愁的是另外一件事,“娘说明个儿让我们去陶家吃饭,你说舅舅的事,何时跟她说?”
白日里见到婉娘的时候没敢说焦秀生的事,毕竟他们两个还活着已经够刺激婉娘,若是知道当初她的胞兄为了护住白家唯一的血脉不惜假死,这些年生而不见,怕是婉娘受到的刺激更大。
聂柏昶:“明日寻个机会说吧,算着时间,后天他们两个也差不多到京城了。”
焦昀想想,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只能硬着头皮说了,不过对婉娘来说,焦秀生活着应该算是意外的惊喜吧?
翌日焦昀和聂柏昶出现在陶家,几乎引起整个陶家全体出动,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陶家突然受到重视竟然是因为一个本来想求稳妥娶回的二儿媳,陶侯爷和陶大夫人跪地接见时还晕陶陶的,觉得这么好的事怎么稀里糊涂就撞到他们头上了呢?
尤其是昨日消息一出,他们陶家的门槛差点被前来递帖子要拜访的人给踩坏了。
陶侯爷很清楚皇上和未来皇后过来主要是给老二家的面子,由陶老夫人带着一众人见驾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陶侯爷、陶夫人和焦婉娘招待二人。
聂柏昶因为身份问题倒是一直没怎么开口,全程都是焦昀询问陶侯爷一些事宜,最后等用过膳食之后,焦昀借口想去陶家花园逛逛,陶侯爷明白意思,立刻让婉娘一起去。
焦昀和婉娘一起去了陶府的花园,这次过来,跟了两个心腹,不远不近的,隔绝了其余人,等确定只有他们两人时,焦昀才硬着头皮开了口,“娘,孩儿有话跟你说。”
婉娘经过这一晚已经消化掉昀哥儿两个还活着的消息,至于他们的身份她也接受了,无论他们如今是谁,可都只是她的孩子,闻言,以为他还在意他和柏哥儿的婚事,“娘不是迂腐的人,你既然决定和柏哥儿在一起,那娘就祝福你们。比起这个,你们能活着已经是上苍给娘的恩赐了。”
焦昀鼻子有点酸,若非不合礼仪,他只是义子,真想搂着娘撒娇,毕竟在娘面前,他无论多大都还是个宝宝,“咳,那娘你想不想要另外一个恩赐?”
“嗯?”婉娘眉眼柔和,自从知道两个孩子活着,她觉得自己精神气都好了不少,眉眼都带了笑,“你还想给娘什么惊喜?突然给娘这么大的封赐,娘这一晚上都不够解释的了。”不过她没说实话,谁问都只是说与聿世子有缘分,就认了她当干娘。
焦昀摸了摸鼻子,莫名心虚,“娘你昨个儿也听到了,孩儿提及过,白家如今还有一个存活的,他是白将军唯一的子嗣,也是柏哥儿的亲表兄。”
婉娘嗯了声,听出焦昀话里有深意,看过去,“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的吗?”
焦昀更心虚了,“不是他不太妥,是当年白将军身边有个护卫,当初白将军出事的时候,就是拜托他将唯一的子嗣给护好带走,日后寻机会找到白妃的儿子也就是柏哥儿为白家报仇平反。这个护卫,其实娘你也认识。”
婉娘奇怪:“娘认识?娘怎么会认识这么大的官?”当年的事,那都多少年了,得二十来年了。
她那时候还不到二十。
焦昀望着婉娘疑惑的双目,一鼓作气说了出来,“他……如今已经改名换姓,但是当年的真名唤作……焦秀生。”
直到听到最后三个字,婉娘一开始还是疑惑的,可等最后终于意识到什么,这个已经离她很远很远的名字重新出现在耳边,像是隔了半生一般的远,婉娘其实已经记不清兄长的模样,她不大的时候兄长就被迫去了军营,那时候她是舍不得的,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等兄长战死的消息传来时,她甚至已经记不得自己当时有多难过。
可随着后来爹的死,生活的重担全部压.在她身上,钱家一家像是吸血鬼一样,她为了养活孩子养活她自己学会了隐忍学会了低头,到最后她愤然挣扎出一条路,再到后来日子过得好了,她与两个孩子相依为命,再到最后遇到老陶,最后再经历过两个孩子的罹难,到了如今,焦秀生这个名字,就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