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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地记者骑着老鼠追猫第二章皮皮虾打篮球环视镇州市火车站,丝毫找不出地区级车站应该有的干净、整洁、宽敞的痕迹。车站广场上,的车、人力三轮车停的到处都是。的哥、板爷们见有人从出站口出来,立即冲了过来,抓住旅客就问:“用车吗?”
“去哪儿?”
“唉,问你呢,用车吗?”
他们当地那生硬的方言吓得外地人直缩脖子。这“爷”们的车别说给他钱,就是他给我们钱也不敢坐。
我冲出的哥、板爷们的重重包围,刚想透口气,一个满身香水味的女人,拉拉我胳膊,“大哥,住宿吗?晚上有三陪。”
“不住!”我甩了甩胳膊,扭头就走。
三步并做两步奔出火车站广场,我长长出了口气。他娘的,怎么有点像冲过敌战区的滋味。我突然想起报社老记们曾给我讲过并于镇州市火车站的两个故事。
故事一:皮皮虾打篮球有一年夏天一个天津“玩闹”去镇州市,刚下火车就光了膀子,露出前胸上刺秀的“二龙戏珠”图案。没走几步,迎面走过来三个小痞子,同样光着膀子,左膀上都刺秀着“雄狮”图案。三个小痞子也没同天津“玩闹”说一句话,照着他就是一通耳光,尔后指着天津“玩闹”问:“你前胸刺的什么?”
天津人答道:“二龙戏珠”
话刚说完又是一通耳光。接着又问:“是什么图案?”
天津人小心翼翼地答道:“二龙戏珠”
话未说完又是一通更狠的耳光。接着又问:“是什么图案?”
天津人这次明白了,点头哈腰地说:“大哥,这是皮皮虾打篮球。”
故事二:学生证一天傍晚,一个同学走在黄昏后的火车站,感觉暗处老有人鬼鬼祟祟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看,看得他心里发毛直捂住钱包。不一会儿,一个大嫂过来搭讪了:“先生,要服务吗?”
同学有气无力地回答:“不要,谢谢。”
此女非常有耐心:“我们价钱很公道的。”
同学虚脱地回答:“我是学生……”
此女答道:“先生这么成熟怎么可能是学生,不会是钱不够吧?”
同学软弱地掏出学生证,在她面前晃晃。
此女沉思片刻,毅然说道:“有学生证的,我们可以半价优惠。”
我正想着这两个故事暗乐,这时,手机响了。我急忙掏出手机。
“是友明大哥吗?我是刘国亮,你现在在哪儿?”刘国亮是镇州记者站的司机,先前他去总社时我们有过几面之缘。刘国亮与我同岁,比我小三个月,小伙子浓眉大眼,虎背熊腰,说起话来像机关枪,听他自已介绍曾在镇州市摔跤队呆过。
“我刚出火车站广场。”
“你在那儿别动,我马上去接你,董晴站长在饭店这边等你了。”
“我现在的位置是——”我看了看路边的标志,“聚友旅店门口,旁边还有几个按摩房,你快过来吧。”
“你可千万……”我的手机突然没电了。糟糕!出来的急忘了给手机充电了,我急忙翻找备用电池。
“小兄弟,是住店还是按摩?”红日按摩房门口一个打扮入时的卷发中年妇女走上前。
“我在等人。”我找出了备用电池换上,一开机,竟然备用电池也没电,我气恼地拍了下手机。
“大哥,别着急,要不你先坐椅子上休息会。”卷发妇女微笑着拽过把椅子给我。我道了声谢谢坐了下来。既然手机没电了,我只能按照刘国亮的说法“你可千万别动”,不然刘国亮肯定与我联系不上。
“听小兄弟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卷发女上下打量着我“我过来这边出差的。”
“坐了一天的车够累的,要不要按摩一下,挺舒服的。我们这个店有几个姑娘手艺可好了,还有不少外地的常客呢。要不给你打八折试一下,等下次来这儿也照顾一下我的生意。”
“你们这怎么收费?”我随口问道。
“保健按摩20元,要是客人还有别的要求,我们可以再谈。”卷发女挑着眉毛向我一乐,起身向屋里喊:“雪儿,给客人倒杯水。”
那个叫雪儿的端着杯水走了出来。她十七八岁的样子。一件白色连衣裙,两条瘦长白嫩的小腿格外吸引人的眼球,细细的眉毛下,一双大眼清澈见底。如果她不是从按摩房里走出来,我倒认为她是一个在校的清纯大学生。
“大哥,喝水。”薄唇轻启,娇柔的声音里透着一点点妩媚的味道。
“谢谢,我不渴。”出门在外,陌生人的水可不是随便能喝的,哪怕是绝世佳人给你捧上的水。
“要不进屋我给你免费按几下吧,如果你满意下次再来好不好?”雪儿见我不喝水,就直奔主题。
“不用了,我有事要走了,谢谢!”我急忙起身就走,若再等下去,可能非被雪儿拉进屋。本公子人生的“第一枪”可不能打响在“鸡”窝。
还没走几步,一辆白色桑塔那“嘎”地停在我的身旁,车上钻出一胖一瘦两名警察。瘦子窜到我面前,掏出工作证:“我们是车站派出所的,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仔细看了看瘦子的工作证后,心里一凉,看来今天真的遇上麻烦了。瘦子推了我一把,“别磨蹭,快点!”
“还有你”胖子指了指雪儿,“跟着上车。”
我回头看了看红日按摩房,卷毛妇女却没有出来,我更加确信“与警察是一家”。
我随着雪儿钻进桑塔纳,暗暗盘算如何去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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