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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本来对那个关于锦囊的叮嘱还是不那么在意的, 他正在烦恼的事是缎带的分配问题,每个人都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每个人都有着不能得罪的理由,可是缎带的数量可是有限的啊, 这苦差事谁爱做谁做去!陆小凤干脆利落地把缎带分发一空,最后那条缎带送到老实和尚手里的时候,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缎带发完了,云深的神神叨叨或许也不是那么不可信的,陆小凤这样一想就把怀里的锦囊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打开。
【实际上,人傻起来是没办法的事, 但是作为你的朋友, 还是勉强帮你个小忙,不要太感激,拿出实质行动报答就好。姑娘我是有大智慧的人,不会太和你计较~】
如果说这样的一张字条是让人哭笑不得的话, 锦囊里那条缎带就使得陆小凤大吃了一惊, 他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云深的缎带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拿到缎带的时候,不是说这缎带是特制的,但是云深放在锦囊里的,与从他手里出去的那六条,压根一点区别都没有,难怪云深不要缎带了。而陆小凤更关心的是, 云深的神秘且不说,那么别人是不是也有可能拿到了这样的缎带?
死死盯着云深的纸条,陆小凤又想起当初一心只走直线,而且坚持着办案一点都不多想的云深,或许不考虑那么多,才能够更好地避开那些障眼法?那么这些事,京城乱了起来,而决战在即,假缎带带来的后果,依旧是混乱,紫禁城的混乱。陆小凤不去想背后的凶手是谁,他只要知道凶手的目的是什么就足够了,九月十五的月圆之夜,果然是个算总帐的好时候。
提前通知殷羡他们在京城里的布防做出些什么调整,没想到还没说什么,殷羡先开了口,“你是来通知我们布防的?”
陆小凤半张着嘴,“你怎么知道?”
“云深姑娘已经通知过了,而且我们的布防咋一看没有变化,但是皇上那里的守卫已经加强了很多。”殷羡说到这里又仿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继续道:“而且云深姑娘说,剩下的陆小凤应该还是懂得怎么做的。”
一切奇怪的事和少女搭上边都不奇怪了,陆小凤淡定下来以后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你还叫她姑娘,这时候,应该叫西门夫人了吧?”
露出一个你懂我懂大家懂的表情,陆小凤难得有心情调侃一句。殷羡一下子有些尴尬,“这不是,云深姑娘不让,说是把人叫老了,还有就是,她说今儿晚上手一抖,说不定就没有西门夫人了。”
“她说的?”冷得掉冰渣子的声音。殷羡和陆小凤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了西门吹雪休息的太和殿,说这话的不是西门吹雪还会有谁。
西门吹雪很有压迫感地逼近两步,“是她说的?”
殷羡冷汗出了一身,眼珠一转就开口道:“我这布防工作还没有结束,陆小凤什么都知道,你问他,问他!”
我勒个去的什么都知道,陆小凤很想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啊混蛋!只是殷羡已经跑了,陆小凤说什么也没有机会没有理由再溜了,于是苦哈哈地目送完殷羡远去的背影,他转身直面西门吹雪,“那个啥,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啊啊!云深什么都没对我说!”
终于说出来了,好在他找司空摘星做假眉毛的时候多做了几对,陆小凤认命地等待西门吹雪的动作。
“你又遇见她了?”西门吹雪挑眉问道。
陆小凤犹豫一下,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在西门吹雪的低气压覆盖下无奈地点了头,“遇见了,还没说两句话。”
陆小凤无奈,西门吹雪还无奈呢。好好的有个女人跑过来对他说了一堆有的没的,不过因此他对剑道确实是又有了一些感想,那也就算了吧。只能说孙秀青的话还是起了一定作用的,可是他这不是只想出去好好想想清楚,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伤了自家那小心眼的少女么。好嘛,一回来人不见了,留张纸条下来就跑去找别的男人了,哪怕那是娘家人也是别的男人!到了出去找人的时候,愣是连陆小凤这样的人品都能碰上好几次,他一出去就听到那些云深和叶孤城不得不说的那些事!
西门吹雪的想法是没有在表面上表现出来的,他依旧是淡淡地问陆小凤,“她可还好?”
陆小凤想想这几次遇见云深都是在酒馆,而且花满楼又说云深几乎吃遍了京城的小吃,那么这是算好了吧。于是陆小凤回答道:“我觉着她过的不错。”
西门吹雪就算是已经想到会是这个答案还是一阵气闷,声音就有点低,“她过的不错么?那我就安心了。”
陆小凤惊得跳了起来,“你居然说这种话!还未决战你便未求生,先求死”
西门吹雪的目光只是扫过了陆小凤,然后就悠然望向那紫禁之巅,“决战就要开始了。”
陆小凤突然道:“你可知这世上,我唯有你的剑没有把握接住。”
西门吹雪凝视他良久,露出一抹笑来,“云若说过,她不会让这场决战出现死亡,我信她。”
这话的意思……陆小凤额角暴起青筋,他这么认真的来安慰西门吹雪,结果是又被耍了啊喂,一个二个的要不要这样玩他!深吸一口气,陆小凤对西门吹雪说道:“云深定是会来看决战的,你是和我一起去看她,还是在这养精蓄锐?”
西门吹雪示意陆小凤先走,在陆小凤快要离开大门时叹道:“我信她,她却不信我。”
陆小凤那瞬间觉得,云深这丫头,真渣啊……
等到陆小凤上了屋顶,就看到不远处的少女和花满楼坐在一起,两个人还自备了软垫,而且不知怎么那滑的要命的屋顶上还真放得了这软垫子。嘴里吃着小零嘴,手里拿的是根怪模样的棍子,还不住地和花满楼说说笑笑,陆小凤更是觉得,云深这丫头,不是一般的渣啊。
“你有本事就再说一遍!”楚云若横眉怒目,说她渣?她到底渣在哪了,连陆小凤这种负人品的人都来说她。
陆小凤恍然,原来说出口了啊。一不做二不休,陆小凤把西门吹雪和他的对话完完整整说了一遍,一边的花满楼都叹了口气,你别说,楚云若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渣了。
话是这样说,但是楚云若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肯定,西门就是故意让陆小凤这大嘴公来传话的。留纸条出走,难道不是跟他学的?说是说不信剧情了,但是真正知道剧情的人怎么可能不在意,她啃葫芦啃得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还不兴人家自己去觅食啊?
楚云若的演技也是久经考验的,再加上部分真实情感,她冷笑道:“我,难道我就该坐在家里等他悟道,就该眼睁睁看着他们约的生死斗,这是我有办法挽回,如果没有办法,我该如何自处?云深,云深不知处难道不是游走江湖的一把好手?”
轻轻得一听就像要散去的声音,楚云若摩挲着手里的法杖,像是在问自己。孙秀青的遭遇在她心里就像根刺,重生的孙秀青让她愈发清楚剧情都是在另一个时空里真实发生过的事,所以,防范于未然是没错的,就是这样!
陆小凤真心后悔掺和到这两个人中间了,两个都是渣,而且渣的对象都是他!他居然开始期待决战快点到了。
过分安静的紫禁之巅上,楚云若啃食小糕点的声音分外清晰,坐在最好的位置上吃最好的东西,简直就是在享受嘛。陆小凤也想坐下来的时候,楚云若却又说话了,“要坐就坐旁边去,这里是家属的位置,贵宾席,你的话,算哪里的家属?”
“那花满楼呢?”陆小凤控诉道。
“那是西门他大舅子!”楚云若很是理直气壮,花满楼很是……不习惯。
走过来的殷羡觉得,他还是继续去巡查布防的好,这个世界太危险了,他还是本本分分的比较安全。陆小凤到底是死皮赖脸地在少女身边坐下了,他总觉得这样会安全一点,对于这种感觉,你可以称之为男人的第六感,这种感觉无数次的拯救了陆小凤,想来这次也是一样。
陆小凤难道会说他在听殷羡说什么手抖一类的话时,想到的会手抖的人不是西门吹雪或是叶孤城,而是云深么?他难道会说,云深的手抖了,指不定这次场上最大的伤亡会是谁造成的呢。
楚云若可惜地看了眼陆小凤,她还是很想看一看被劈得毛都竖起来的陆小鸡呢。算了算了,决战开始后不是还会出那么点子事,陆小凤反正是要去皇帝那一趟的,到时候再说。
陆小凤捏了捏自己的衣服,问花满楼道:“你有没有感到有点冷?”
楚云若立刻收回目光,一本正经地继续吃东西,顺便拨开陆小凤想拿糕点的手。这可是她从系统那好不容易淘换来的东西,居然还只能以物易物,花了所有的江河三鲜汇换这么些糕点,怎么可以浪费。全属性加点和只加命中,楚云若表示,为了西门吹雪,她这次可是下了血本的。
据系统说是这东西又一定几率出现叠加效果,楚云若自入夜了嘴巴就没停过,算着属性加点维系时间,她真的是开始盼着决斗早点开始了,再拖下去总让人不安心,早死早超生啊。最重要的是,她都快吃吐掉了啊!
把其他的普通糕点分给陆小凤,楚云若在默默泪流,她也不想再吃一个味道的糕点了啊。不,她这辈子都不想吃糕点了!西门吹雪再不出现,她都想把紫霜杖换上手了。
暴力是王道啊,楚云若一有这么个想法,陆小凤觉着更冷了。子时已到,良辰吉时……好吧,串词了,重来。子时已到,两个白衣人在屋脊上相对而立,在如水月色下更显气势不凡,而楚云若,她只是加快了啃食的速度而已。
对,只是突然想吃东西而已,才不是因为紧张呢!楚云若显然是忘了自己才抱怨过再也不想吃糕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