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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第 1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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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4章

    我正痴痴望着,就见一个男人从套间里面出来, 手里拿着刚削好的苹果, 微笑地对她说:“我知道你喜欢吃花牛, 市场上长差不多的都是蛇果, 好不容易找到有一家卖, 你尝尝,是不是正宗的花牛?”

    简南音表情淡淡的,点了点头。

    男人掰了一块给她,她拿过来咬了一小口。

    男人含着笑,满脸宠溺道:“怎样?”

    “嗯。”

    男人笑得清朗:“那就多吃些?”

    南音摇摇头,男人却很有耐心, 又掰了一块送到她手边去……

    我在外面看着这幕,气得就差头顶冒绿烟。也顾不上是不是礼貌了,“哐当”一声用脚踹开了门, 宣告我存在的同时,强烈表达我的不满!

    两人一瞬间都看向我这边。我发现简南音的眸子黯然无光,看见是我后眼神也丝毫没起变化。

    傅斯言却站起身:“你是上次那个、南音的朋友?”然后转过头, 求证似的看向她。

    简南音垂着眸子, 并不言语。

    “我是她的好朋友。”特意加重了“好”这个字的语气。进来后就坐在简南音病床上, 抓住她的手说:“来,我看看。”

    她抬起眸子看着我,眼神依旧是一览无遗的清澈纯净,我心中微微一酸,心道够了, 还能看到她,就觉得一切苦难孤寂焦灼难耐都值得,比什么都值得,比什么都能令我欢喜。

    傅斯言这时候的表情却变得微妙起来,望着我的手,神态愕然。

    我暗自发笑,又摸了摸南音的额头:“还不舒服么?”我那时候只想给情敌个下马威,却忘了应该去好好补习一下胰腺炎的医学知识。廖凡当时跟我说的时候,我对这个病是丝毫没有概念的,甚至还把它和我小学同学的一个病搞混了,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却谬之千里。如果我知道这个病如此凶险,哪还有这份闲心去争风吃醋?

    简南音还是不说话,整个人说不上死气沉沉,却神情木然,拒绝与人交流。

    气氛一时冷场,而我却从头到脚洋溢着暖流。看着她的人,摸着她的手,感到异常满足。在病房外,我就暗暗发誓,以后都不会离开她左右。她去哪儿,我便跟着去哪儿。她说让我不要找她,怎么可能,除非我灰飞烟灭了,不然就是爬,我也要爬到她身边的。

    上穷碧落下黄泉,不止今生,生生世世,她都只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可此刻,她却与我相顾无言。瞳孔里闪烁的微光被一层坚冰隔绝了,只看得到一片漠然的漆黑。

    可我依然那么贪婪地凝望着她,像是要把前些日子没看见的空缺都弥补回来。

    傅公子在旁边就比较尴尬了,于是打算主动退出:“你们好好聊聊,我晚点再来。”

    “斯言,你留下。”简南音说。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的意味。

    我暗暗叹了口气,对她轻声说:“你好好养病,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她听了眼神微动,不再是一片漠然,稍稍带着些不解。却在撞上我的视线后,睫毛覆下,默不作声。

    我的女神啊,你知道么?我不管你是如何想的,我却不做他想了。只要在你身边,可以看见你,摸到你,其他的,慢慢来。

    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我又来了。

    这次比较不巧,遇到了简父。说实在,虽然我现在心态不错,也做足了会遇到他的思想准备。但是真的看见他从对面走过来,内心还是有点怂。

    他看见我,眼神比较复杂。但是这种复杂却不像原来,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傲慢和轻蔑,而是……怎么说呢,正视了我的存在?

    他定在那里,我说了句:“叔叔好,我来看南音。”

    他点点头,盯着我说:“我知道你昨天就来了,她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我摇摇头。

    他脸上生出些急色来,却又似乎强忍下来:“哦,那快去吧,她刚醒。”

    我心里生出一丝古怪。在我的预想里,他不是该大发雷霆么?或者怒吼着,让我这个罪魁祸首远离她的女儿,并且无所不用其极的拆散我们。更或者,暗地里给我下绊子,让我知难而退,黯然退场。总之,他便是我通往爱情之路上的最终boss,最后一道关卡,打倒了他,才能赢取我亲爱的公主。

    可是如今的boss偃旗息鼓,一副普通叔叔的模样,让我不禁有些意外和隐隐的忧虑。

    我来到简南音的病房,看见她手里捧着一本书,竟是一本泛了黄的佛经。

    我在她旁边坐下,给她削苹果。

    她把书拿下来,盯着我看,看我削得差不多了,才问:“你手怎么了?”

    吓得我心脏一跳!不可能啊,为了避免露馅我还特意带了护腕,忍着痛给她削苹果呢。

    她把书放在一边,伸手就要去撩我的袖子,我吓得往后缩去,她眸子沉下来:“让我看。”

    “你肯理我我很开心,但是也不能见面就剥人家的衣服啊。这里……”我偷着眼睛看了看四周,腼腆一笑:“不合适吧?”

    她脸本来就白,被我这么一气,更白了几分。也不勉强我了,可眼睛却盯着我腕子,难以释怀的样子。

    “路上不小心扭到了。你看你,看书就看书,说明书并没有看进去嘛。”

    她不理我了,似乎把我编的谎话当真,又拿起书来看了。这个呆子,对我的话总是深信不疑。这幸亏是全然信任我,要是别人,把你骗了你岂不是还要帮人数钱。

    我把苹果给她:“喏,真花牛。”

    她没理我。

    我也不急,就默默在旁边举着苹果看她。

    就那样静静看着她,似要把她刻在心里融到血里一般。

    直到把她看得不自在了,她才指了指那苹果,小声道:“要切一下。”

    “哦哦,好。”心中忍不住滋生出柔软的疼惜之情,早知道你喜欢吃花牛,我就天天削给你吃。

    吃完苹果,她就躺下了。我也并不恋战,匆匆来,匆匆去。这是一场持久战,明天继续。

    回去后,我爸妈已经帮我办好了出院手续,公司派了车来接我。他俩参观了我的学校,又去参观了我的公司,表示很放心和满意。说起我爸工作还很忙,住酒店住得也不自在,两人一商议,决定明天就回北京。

    第二天一早,我去送他们,在机场我忍不住又抱着他们哭了一气,心里的感激之情无法言说,唯一能做的就是发下宏愿:“你们放心,小仙女我一定不辱使命追到手,到时候带着小蝌蚪,三个人一起回家,我们一家团圆。”

    我妈含着泪点头道:“那感情好。我还没见过小蝌蚪。”

    “特好玩儿,长得像蝌蚪。头大身子小。”

    我妈脸一唬:“啊,不会是小儿麻痹吧……”我爸拉着我妈就跑:“你可算了吧,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孙子的!”

    我望着他们跑远的身影,又好笑、又喜极而泣,觉得我有这么一对心性乐观,豁达宽容的父母,真是几辈子积来的德了。

    接下来,就是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了!

    女神,准备接招儿吧!

    从机场赶去医院,路上还特别堵。等到了医院,已经是下午了。

    女神那间病房,我从远处一看就不对劲儿,有两个护工在里里外外地收拾。

    往里一看,果然已是人去楼空。我问其中一个护工:“住在这儿的人呢?”

    “出院了。”

    我不禁苦笑,掏出手机给简向北打电话。这小子自从上次被廖凡胁迫骗了我,见我就像老鼠见到猫,她姐病情一稳定,就回剧组拍戏了,中间连个电话都不敢打来,就怕我会兴师问罪。

    过了好久他才接电话,在那头忐忑道:“晓晨?”

    “嗯……”我刚要开口,他就忍不住了:“我是被廖凡哥胁迫的,他说要见证你对我姐的真心,还说我不这么做就告诉我爸我在外面拍戏的事儿。”

    “你知道么小北北……”我冷言道:“你上次被你大伯胁迫,这次又被廖凡胁迫。怎么他们不找别人胁迫,非要从你身上下手?”

    他听了也不禁感到费解:“是哦,我怎么这么倒霉。他们怎么都喜欢找我?”

    “因为你是薄弱环节!意志最不坚定的就是你!这幸亏是和平时期,这要是卫国战争,你就是卖国贼,大汉奸的典型代表!”

    简向北陷入了深深的自省当中。

    我趁热打铁:“现在你将功赎罪的机会来了,告诉我你姐出院后去哪儿了?”

    “哦,被接回凤翔了。老爷子不放心,从北京回来看她了。”说完小心翼翼道:“你不会要去找她吧?”

    “是啊,我发过誓,从此不离她左右。”

    “晓晨,廖凡哥跟我说了,他说你和我姐虐恋情深,令人动容。他决定帮你俩,我也决定帮你们。需要的话随时说话。”

    “演你的戏吧!”挂完电话,我有点泪汪汪的。先是得到父母的理解,后又得到女神家人朋友的支持,我觉得希望的曙光就在眼前。我有信心!

    我先回公司处理了些事务,晚上和刘家洋,以及四人、帮小组吃了顿饭。mais并没有把我轻生的事儿告诉他们,告诉了又是一场地震。再说现在想想,确实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儿。活着多好啊,这么温暖的亲人朋友,这么美好的女神。万一没救过来,就真是阴错阳差,阴阳两隔了。阿弥陀佛,我俩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手腕还没好,不能开车。公司的车有公用,又不好借,我打算第二天一早,去长途汽车站坐车去凤翔的。没想到我刚要出发,就接到个电话,说是律师,要我去律师事务所去一趟,还强调务必带着相关证件等,我问是什么事?对方说电话里说不方便,明天面谈。

    我心想能和律师搭上边的,只有公司的事儿了。公司会出什么事儿?我在医院总共躺了7天,这7天公司运转一切正常。于是我先给莉姐打了个电话,被告知并没有涉及到法律层面的事儿发生。这就奇怪了……我揣着一肚子的疑问让mais送我去了律师事务所。

    当律师把相关文件拿出来,我只觉得心里一片冰凉,嘴里苦涩难当。这些都是女神的财产公证,包括旗下的青岩股权,股票,车子,房子等一切动产不动产,都在公证书上明明白白写着移交给我。律师就是来做最后的移交手续的。

    mais听得一愣一愣的:“她可真有钱。那你没签会怎样啊?”

    “谁说我没签啊。”

    mais开车的手一歪,差点撞旁边的车上,马上稳住了说:“你签了???”

    “签了啊。”

    “你……”她趁着红灯飞快回身端详了我一阵:“你改性了?不是自尊心比天大么?不是不食嗟来之食么?不是还跟我口口声声说要与她平起平坐,与她比肩,并驾齐驱么?不是……”

    “得了得了。”我截住她的滔滔不绝:“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可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她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她的,我俩不分彼此,就像从左口袋落入右口袋。我再也不纠结这些了。”

    “晓晨你变了,死神教会你得过且过,做个快乐的小白脸。”mias连连点头,感叹死神的伟大。

    我目视前方:“往左开。”

    “你公司不是在右面么?”

    “我现在必须立刻马上去凤翔镇。她都脱离危险了,干嘛还把财产全留给我?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从得知这件事到现在,心里那隐隐的不安忐忑越来越浓。

    “要真有什么不好的事儿,你可别又想不开啊?”mais打了方向盘往左开去,盯着后车镜里我的一举一动。

    “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心灵特别脆弱,动不动要死要活?”

    mias郑重点了下头。

    我笑了笑:“不会了。”我望着外面川流不息的过往车辆:“再也不会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放开她的手了。”这一点,让我充满力量。

    车子行进到半途中的时候,我接到廖凡的电话。

    “晓晨,你别去了。我得到确切消息,南南今天跟老爷子摊牌了。”

    “摊牌?!”我的心砰砰跳了起来!

    “你之前没出院,我也没跟你说这件事。南南醒后,说……”廖凡语气一顿,叹了口气道:“说她想出家。”

    “什么?!”

    “一般她决定了的事,那就是板上钉钉了。她爸妈也拿她没办法,还特意把正在开闭门会的老爷子请回来给她做思想工作,谁知,唉……她铁了心要出家,老爷子已经同意了。”

    “你们就没劝劝她么?!”联想到简父奇怪的举止、神色中隐隐的焦躁,再加上这次的财产公证,我心里就有数了。她是铁了心了,就像高慧洁一样。一想到最后一次见高慧洁,那超然于世、连自己孩子都愿意舍下的坚决,心里就生出一阵恐慌。

    “都劝了,没用!她在五岁那年,就有个得道的老僧说她有佛缘,收了她为徒,往后就算是代发修行。说起来最早小洁还是被她影响的。这次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再加上对你俩的感情可能心灰意冷了,醒来后就大彻大悟,说要遁入空门。奇怪的是,那老和尚好像知道这个日子似的,昨天就去凤翔把她带走了。”

    说得这么离奇,我都快相信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编故事?”

    “额,前面没编。后面老和尚来接这个,是我听她家保姆说的。”

    我在凤翔住的时候,就经常看见他找那些保姆阿姨们一起八卦聊天。心里掂量了一番他这句话的真假,种种迹象表明,那呆子是真的决定出家了。

    那我也别闲着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当尼姑,我也不能落后:“打听到她在哪出家,马上告诉我。”

    “我就知道晓晨!只有你能劝住她了!”

    “劝什么劝,我是要和她一起出家!”

    “啊?!”廖凡和mias一齐惊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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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饲养关系》,跌衍生文。娱乐圈女老板养了只小绵羊女明星,最后绵羊变灰狼,反被扑了的故事。翁子衿?黄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