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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就在承恩宫东侧,两处地方挨得极近,几乎是紧靠在一起,从承恩宫的后墙往外张望,就能看见御花园中繁花似锦。
北莽的春天来得比东离晚些,花期也比东离晚上一个月左右,此时东离的荼麋花都要谢了,可北莽却正是百花盛放的时候。
御花园中姹紫嫣红,绕着回廊,一簇簇芍药花开得正好,花香四溢,老远就能闻见。北莽以武治国,重视骑射,御花园旁边就是校场。这校场极大,跑马不成问题,校场边上一排兵器架子,上面十八般兵器摆放齐全。
东离众将多是武官,比起在御花园里盯着娇花叹风月,他们更想到旁边的校武场上比划比划,松松筋骨。
北莽众臣早就到了,宁幕欣迎上前来,满面含笑,与罗铭躬身见礼。
罗铭忙虚扶一把,口称:“免礼!”
宁幕欣与众位东离将官引见,从北莽的诸位皇子到朝中的文臣武将,一一见过。
石方青兄弟也在其中,两人还是一脸倨傲,罗铭也未与他俩多话,点头而过,找其他几个皇子说话。
彼此正在寒暄客套,突然鼓乐齐鸣,石洪升领着皇后萧氏与马贵妃进了御花园。
北莽大臣急忙接驾,跪拜行礼,山呼万岁。
石洪升高呼:“平身!”
众人入席,丝竹声传来,酒宴正式开始。
石洪升气色红润,大步迈开,率先走上高台,居中坐下。萧氏与马贵妃紧跟其后,萧氏坐在石洪升左侧,马贵妃怀中抱着一个奶娃,坐在石洪升右下手的位置。
萧氏高鼻深目,妆容浓艳,满头珠翠,额间贴一朵牡丹花图案的花黄,身穿紫红色袍服,雍容华贵。与萧氏相比,马贵妃则显得素净、低调得多,鹅黄襦裙,薄施脂粉,头上也没什么头面首饰,只别了一根赤金的簪子,耳边坠着两个白玉耳饰,既不抢皇后的风头,又显得清秀素雅。
马贵妃从进来就低着头,手掌轻拍怀中的孩子,像在安抚他睡觉。这小娃就是石洪升第十七个儿子,当今北莽的太子。小娃长得粉雕玉琢,睁着两只大眼好奇的张望四周,母亲哄他睡觉,他哪里肯睡,这样热闹,他是说什么也睡不着的,咧开小嘴,咯咯笑了两声,张口含糊喊着:“爹爹!”
石洪升极爱此子,听见孩子软糯的声音,立即张开手臂,对马贵妃道:“给我!”
马贵妃低头不语,紧紧抱着孩子,不肯撒手,石洪升大怒,一脚踢了过去,正踢在马贵妃坐的椅子上,把椅子踢得狠劲儿摇晃,马贵妃连忙站起来,浑身发抖,战战兢兢把孩子递了过去。
萧氏笑道:“妹妹也太小心了,皇上是太子的父亲,还会害他不成?本宫生逸儿的时候,皇上都没有这般疼爱呢。还是妹妹你受宠,皇上才如此偏疼太子。”
萧氏语间不无妒忌,取笑几句,马贵妃不敢还口,一双眼只盯着孩子。心里暗恨:石洪升哪里是疼爱孩子,只是因为她的孩子才刚满周岁,比其他成年的儿子好摆布操控,他才立了这个孩子当太子,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害得她整日担惊受怕,生怕有人暗中害他们母子,连奶母嬷嬷都不敢信,时刻将孩子带在身边才能安心。她心中恨极了石洪升,真恨不得杀了他。
石洪升接过奶娃,将他放在腿上,逗弄道:“叫爹!”
小娃哪知道害怕,他才刚呀呀学语,凭本能又喊了一声:“爹爹!”
石洪升喜得眉开眼笑,说了声:“赏!”有内侍端过一盘珍珠宝石,石洪升从里面拣出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珍珠来,塞进小娃手里,“爹赏你的!”
珍珠溜光滚圆,周身莹润,的确是难得的好东西,可这东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给这个年纪的小孩玩弄,他容易误吞进嘴里。马贵妃一见就急了,慌道:“皇上,越哥儿还小,玩不得那个,还是换件别的……哎哟!”
马贵妃话没说完,头上早挨了一记,石洪升随手抓过桌上的茶碗,狠狠砸在马贵妃头上,“贱人!哪个用你多口!”
这一下砸得不轻,马贵妃头上立时被砸出一个硬疙瘩,转眼青紫发红,额头上肿起一大块来。心里委屈,又不敢当着石洪升的面掉眼泪,忍了半天,还是红了眼圈。
小娃也觉得不对,望着母亲,挣扎哭闹,要从石洪升身上下来,去找母亲。石洪升心中扫兴,更不耐烦,拎着小娃的两条腿,扔到马贵妃身上:“喂不熟的狼崽子!”
马贵妃连忙扑上去接住,把小娃抱在怀里,眼泪也滚了下来。
小娃被凌空扔出来,连打了两个筋斗才被母亲抱住,早吓得哭嚎不止。马贵妃怕石洪升觉得厌烦,又生出什么惩戒的法子。死死搂着小娃,柔声安慰,好半天才哄得孩子止住哭声。
萧皇后在旁边暗暗觉得痛快,眼见石洪升阴沉了脸色,忙起身解劝:“皇上莫气,太子还小,难免不懂事。说来也怪马贵妃太年经,不会管教孩子,您大人大量,多担待就是了。”
石洪升面色不郁,皇后也不敢多费口舌,调拨几句,见石洪升并没将马贵妃怎样,心中不忿,怏怏退下。
酒宴才开头,石洪升心里就不痛快,独自饮了两杯酒,目光四处巡视,找到罗铭与蒋念白等人。
罗铭今日蟒袍玉带,器宇轩昂。
蒋念白身着一领竹青色夹纱广袖长袍,青玉簪挽着墨发,手中持一把竹骨折扇,石洪升看在眼里,越看越觉得他风流飘逸,处处不凡,心中欲/火大盛,恨不得即刻扑上前去,撕开衣裳,好好宠爱一番,看看是何等*滋味。
臆想半晌,石洪升高声叫道:“靖王!酒宴粗粝,休嫌简慢。孤王敬你与蒋大人一杯,权尽地主之宜!”
罗铭端起酒盏,笑道:“岂敢!石国主盛情,本王深感于心。”
对饮一杯,两人说了几句场面话,石洪升手指空地上翩翩起舞的舞伎,说道:“这些吹拉弹唱,取乐弄巧的东西,靖王一定不喜欢。不如我们设个赌局,比试一二,给酒宴添些意趣如何?”
罗铭问道:“不知石国主想怎样赌法?”
石洪升深思片刻,笑道:“由我国派出三人,东离出三人,对阵比试,三举两胜即为赢,至于要比什么……北莽以强为尊,也不拘比试什么,只要赢了,孤王自有重赏!”
罗铭笑问:“这倒容易,东离国中人才济济,区区三场比试,想要赢还不在话下。只是不知石国主赏有何赏,罚又是如何罚法?”
这可一定要提前问个清楚,话可以往大了说,但若是石洪升提个什么他输不起的赌注,那这场比试还是作罢为好。
石洪升哈哈笑道:“靖王好大的口气,你东离国中人才济济,我北莽国中,文臣武将也不是吃干饭的。输赢之论此时说还太早了些!”
望了蒋念白一眼,石洪升舔了舔嘴角,笑道:“我想以蒋大人为注,三场比试,若是你们输了,就留下蒋大人入皇城陪伴孤王。若是你们赢了,孤就让出玉龙关来,重归东离管辖。如何,这个买卖,你们可是里外都划算得很!”
的确划算,若是换个旁人,一定连半点犹豫都没有就会答应。用一个臣子换取玉龙关五城十八镇的国土,谁轻谁重立时就见分晓,就算蒋念白乃亘古难得的能臣,也抵不过边关五城重镇的价值。这场比试,无论输赢,石洪升开出的赌注,都十分诱人。
罗铭却摇头婉拒,笑道:“蒋大人曾与本王有八拜之交,他于我不只是臣子,更是本王结义的兄弟,今日我若答应这场比试,岂不是要将自己的兄弟当做换取利益的筹码?如此的不义之举,本王实在是做不出。还请石国主另开赌注,再来比试。”
石洪升心中不快,冷笑道:“靖王刚刚还夸口说一定会赢,怎么转眼间就变了声气。莫不是还未比试,你心中就已胆寒?嘿,孤还道靖王少年英雄,乃当世少有的才俊,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
肖文恺等东离武将最受不得激将法,大喝一声,怒道:“谁怕了!比就比!”
米英杰更是少年心性,急道:“大哥,跟他比,我们一定能赢!”
罗铭暗叹肖文恺莽撞,轻声斥道:“还不退下!”
米英杰嘟了嘟嘴,默默退到一边,肖文恺也不敢再插言,重新坐回席位。
蒋念白悄悄拉住罗铭,低声道:“还是答应为好。一来我们不见得会输,若能赢回玉龙关的管辖权,岂不比再动刀兵要好得多。二来就算我们输了,这也是个接近石洪升的好法子,我这样留在宫里,顺其自然,石洪升也不会起疑,我们正好依昨晚的计划的行事。”
罗铭皱眉,他是不同意让蒋念白去刺杀石洪升的,从昨晚劝到现在,蒋念白还是不改主意,罗铭也实在无话可说了。
来回思量,如今已经到了人家的地盘上,他就算不答应,石洪升也不会罢休,与其等到他恼羞成怒,不如答应他,然后再见机行事。
起身应道:“本王答应比试,请石国主出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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