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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国王在觐见室里向那位女工路易松做出那些承诺的时候,陆逸在心中已经暗叫完蛋。所以在诸位重臣与贵族陪同国王将这些妇女代表送到大门口的路上,陆逸一直在心中不断地盘算着应该如何应对。但是这段路实在是太短了,以至于陆逸再一次产生了面对历史惯性的无力感。
果然,在那些妇女代表刚刚离开之后,国王就唤来了侍卫,通知侍卫去命令弗兰德尔旅团撤去凡尔赛宫的范围。
“等一下,爸爸!”情急之下,不等那些强硬派贵族们开口请求国王三思,陆逸就已经喊了出来。
看见陆逸着急,国王无奈地摸了摸陆逸的脸,对陆逸说道:“宝贝儿,爸爸是一位国王,更是一位基督徒。所以我不能眼睁睁地看到这些善良的臣民受到伤害。我做不到……”
陆逸更急了:“所以爸爸打算牺牲你自己?”
“如果需要我这么做,我会的。”国王勉强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红楼之林家长公子最新章节。
陆逸并不怀疑眼前自己这位仁慈的父亲会干出那样的蠢事,所以连忙说道:“可是那些人并不是因为爸爸你而受到伤害。难道爸爸你就看不出来他们受到利用吗?”
“就算他们是受到利用,那么也不能让他们因为我而受到伤害。那样我会备受良心的谴责,我会一辈子不安的。我情愿由我来吞下这杯苦酒,至少我能够面对自己的良心,因为我没有犯下任何罪责。如果真有一天他们将我送上断头台,我也会原谅那些把我送上死路的人。我只祈求上帝,让法兰西从今以后永远不要再有流血。”国王的发言在大厅里回荡着,这段殉道式的发言让所有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而陆逸则狠狠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他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国王,正如国王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那样的臣民一般。从人性的角度出发,他是整个基督教世界之中国王的典范。但是在这个王国,却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那些该死的妇女代表,最后陆逸也只能恨恨地握紧了拳头朝自己的脑袋捶了一下。
但是就在疼痛在脑袋上散开的时候,突然一个念头从脑子里闪过。该死的妇女代表,没错,就是这个,该死的妇女代表。陆逸立即睁开了眼睛,朝被他刚才自捶脑门举动吓到的国王说道:“那么,爸爸,能等一下吗?就等一会儿。”
“为什么?”国王好奇地问道。
“因为不止是有人利用了善良的民众以及刚才的那些女士,我们能再看看吗?就算是要让弗兰德尔旅团的士兵撤去防卫,那么也不急于这一会儿,不是吗?我觉得派那些妇女来觐见爸爸你并不是他们的愿望。他们的目的肯定不会只是这个,不如再观望一会。”
…………
就在陆逸恳求国王的同时,依然还沉浸在与国王对话那种幸福感之中的女工路易松没有意识到,有一场灾难正在等待着她。回到人群之中的路易松与其他被选出来的妇女代表们兴高采烈地向围上来的人群描述着觐见国王时的情形。但是在听完她们对国王和蔼可亲的描述之后,人群之中立即有人开始高喊道:“路易十六是一位暴君,这些婊子肯定是因为收取了暴君的贿赂,她们背叛了人民,所以才会这样为暴君说好话。吊死她们!”
可怜的女工路易松还没来得急申辩,旁边就立即窜出了两个妇女朝她扑了上来,一下掐住了她的脖子。接着人群之中“吊死她们”的怒吼声此起彼伏。立即有人拿出了绳子,打了个结,然后将绳索套在了女工路易松以及其他妇女代表的脖子上,将她们拖到了林荫大道两旁的大树下。
暴动人群之中所发生的事情很快就被在主楼上拿着望远镜观察的士兵获悉,士兵用荷兰语大声地下主楼大门前待命的军官汇报,然后那位军官连忙向还逗留在主楼大厅里的国王以及诸位阁臣汇报。直到听完这位军官的汇报之后,陆逸才大松了一口气。
真是及时,陆逸在心中庆幸道。好在这些在暴动民众之中别有用心的人够蠢,否则的话,陆逸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说服国王。想着,陆逸朝国王看去。听完汇报的国王愤怒了,但是他实在找不到一词来表达他们现在的愤怒。
陆逸觉得应该满足自己这位国王父亲心中那过度的仁慈,随即开口对国王说道:“爸爸,我们得赶紧把那些可怜的女士给救回来。让广场前面的士兵向人群投掷路易甜筒驱散人群,然后把她们都带回来。”
“对,对!”国王连忙点了点头,然后对那位军官命令道:“就按王太子说的去做,快去。”
在那名弗兰德尔旅团的军官领命前去之后,国王又焦急地在大厅里来回踱步,一边走着一边喃喃自语:“怎么可以这样,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在广场前的林荫大道上,愤怒的民众依旧还在高喊着口号以宣泄对“叛徒”的不满。我们的小女工路易松双手抓着套住自己脖子的绳索,在挣扎之中慢慢上升。而其他的妇女代表比起她来也好不到哪里去。而就在路易松视线开始慢慢模糊的时候,在一片橘黄色的烟雾之中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突然下坠重生之征战岁月最新章节。四周惨叫声、咳嗽声、哭嚎声响成一片。
“那是什么?”“毒雾,他们用毒雾来屠杀我们!”伴随着这样零星的呼喊,橘黄色的烟雾被风吹向东边。原本聚集在林荫大道上的暴动民众开始四处逃窜。而一个连队的弗兰德尔旅团士兵在冲进烟雾之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凡是逮着个人就往回拉。不过即便是如此,他们依然还是被熏了个死去活来,困在橘黄色的烟雾里不知道如何出来。
不过好在他们在陆逸甜筒燃烧殆尽,烟雾消散之后被自己的战友给拖了回来。可就算如此,依然还是有一个士兵因为混乱之中暴民的射击被弹丸击伤。至于那些暴动的民众,因为这些不知道什么叫做“防暴”的弗兰德尔旅团士兵在行进的过程中进行过一轮射击,并且还在烟雾之中用刺刀捅过人,所以不知道究竟民众的伤亡有多少。最后,当他们撤回之后进行清点,发现他们不止一个不少地将十二个脖子上套着绳索的妇女代表给带了回来,还多抓了33个人。
也不知道是被究竟是被陆逸甜筒给熏的还是怎么回事,那些妇女代表一被带到国王的面前就立即痛哭流涕地抱住国王的大腿,哭喊道:“陛下,仁慈的陛下,请救救这个王国吧,他们都疯了。”听着这些妇女代表的恳求,国王拧紧了眉头。而一旁的陆逸也终于大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枉费将这些妇女代表给救回来的功夫。此时对陆逸来说还有比眼前这帮妇女代表更可爱的人吗?没有!
这些受到惊吓的女人是最好的说客,在她们受到这样的惊吓之后根本不会还有什么祈求自由与平等的意愿。这事对陆逸来说是个意外之喜,他原本只不过是打算在解救这些妇女代表的过程中能够造成一些民众与士兵的伤亡,加剧这种对立,让事情变得不可挽回罢了。
现在,也不用陆逸在费口舌去劝国王不要撤去凡尔赛宫的防卫了。欣喜之余,陆逸得意地对抱着他的茜朵妮笑道:“路易甜筒的效果不错吧。”
“你太坏了!”茜朵妮赏了他一个白眼。
而此时,相比起凡尔赛宫殿内的状况,广场前暴动民众聚集的凡尔赛大街林荫道上的情况就显得有些狼狈且混乱不堪了。当拉法耶特侯爵率领着国民卫队的民兵队伍抵达时候,对于眼前的景象吃惊不已。在布置国民卫队的民兵们在凡尔赛大街林荫道上架起大炮维持秩序之后,拉法耶特找来了一个暴动民众。对那个人问道:“请告诉我,先生,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攻击凡尔赛宫了吗?”
“没有!”这个无套裤汉拼命地眨着眼睛,摇着头对拉法耶特侯爵回答道:“我们正要处死几个被国王收买的叛徒,但是国王的军队毫无征兆地冲了出来,对我们使用了橘黄色的毒雾,救走了那些叛徒。我的眼睛现在还在火辣辣的痛,上帝保佑我不会变成瞎子。”
“毒雾?”
就在拉法耶特看着周围一个个无套裤汉与民妇痛苦不堪的样子满心疑惑的时候,一个妇人窜到了拉法耶特的跟前,满心期待地询问道:“拉法耶特先生,您是来带领我们攻打凡尔赛宫的吗?”
拉法耶特骑在马上俯看了那个妇人一眼,没有回答。而这个时候,攻打巴士底狱的英雄,也就是带领民众前来围攻凡尔赛的马雅尔出现了。
马雅尔一来,就对拉法耶特侯爵说道:“长官,您能够带领国民卫队前来真的是太好了。有您的带领,我们一定能够顺利的攻下凡尔赛宫。”
听着马雅尔的话,拉法耶特皱紧了眉头。他对眼前这个国民卫队里的下属并没有多少好感,甚至有一些厌恶。这位在民众眼中攻打巴士底狱的革命英雄在拉法耶特看来纯粹是个煽动民众,唯恐天下不乱的暴乱份子。随即,拉法耶特冷冷地回了一句:“不,我要去觐见国王陛下。”
“可是,长官。战争已经开始了。”马雅尔不甘地说道。
“不!我既然来了,那么就不会开始。”拉法耶特回头看了不甘的马雅尔一眼,丢下这句话之后就策马朝凡尔赛宫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