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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鹤辞穿着洗到泛白的衣物,抱着塞满零食的小书包站在街道边,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转角。
鹤辞回想起父亲叮嘱他的话,要在这里等爸爸妈妈来接自己,不能随便乱走,不然他们会找不到自己的。
虽然他已经记不得父母的样貌了。
在鹤辞的记忆里,再过一会,男人就会和他的妻子提起大包的行李,坐上最近的一趟火车,离开这个城市。
可就算他明知道没有人会来,他也只能抱着小书包站在那,连一步都迈不出去。
“爸爸…妈妈…”
万一…万一这次他们回来了呢……
鹤辞就这么再一次从正午等到日落,按照记忆中的场景,这个时候鹤辞应该去找其他的出路了,可是他的视线还是无法离开父亲离开的方向。
傍晚的阳光撒向了大地,成为了鹤辞眼里唯一的亮色,可虽然他站在阳光下,但初秋微凉的晚风让他不自觉的发抖。
鹤辞已经坐在了地上,抱着自己唯一的“行李”,茫然的望着前方。
忽然他肩上一沉,似乎是谁把大人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还带来了难以言说的温暖。
鹤辞惊喜的转过头,夕阳似乎特意给对方镀了一层光。
来人半长的烟灰色的发丝随着动作划过鹤辞的脸颊。
紧接着熟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小家伙,起来了。”
鹤辞猛的睁开眼,直接对上了帝阙担忧的眼神:“鹤辞,你怎么了?”
帝阙已经坐起来了,鹤辞正窝在他怀里,一时间有些迷茫:“我?我没怎么啊…”
“刚刚你一直在哼,好像很难受,叫了半天也没醒。”帝阙又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被梦吓到了吗?”
鹤辞眨了眨眼。
他?哼哼?怎么可能?
帝阙看鹤辞没反应,还以为他被噩梦吓傻了,抬手对着他那身绒毛轻柔的揉了揉:“别怕,哥在这呢。”
他没敢说“父母不在了”了这种话,毕竟他小的时候就没有父母,鹤辞会对什么话敏感他还是能猜到的。
而鹤辞此刻记不大清他是梦到什么了,可他觉得既然忘了应该就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鹤辞稀里糊涂的点头:“嗯…哥,我睡了多久啊。”
“不久,时间还早,你还可以继续睡。”现在帝阙受了伤,短时间内也没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情。
“我不困啦。”鹤辞挣扎着从帝阙身上蹦到地上,扇了扇小翅膀。
可帝阙忽然开口叫住了他:“鹤辞。”
小企鹅愣了一下,歪头看了过来。
“我说…”帝阙顿了一下,抿了抿唇,“你需要的话,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无论鹤辞的父母是否回来,无论鹤辞能不能成功进化。
鹤辞有些惊讶,这才相处没多久吧,他还记得帝阙最开始说的是让他等爸爸来接啊。
他对帝阙感到亲近是因为对方能变人,可帝阙为什么忽然对他这么好啊?
鹤辞这么想的,也忐忑的问了出来:“哥…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闻言,帝阙低着头仔细的看着他,直到鹤辞感到不安,他才斟酌着开口:“你…除了小了点、弱了点,和我还…蛮像的。”
又小又弱?帝阙这说的是什么话!
不对!
没听懂的鹤辞更疑惑了,他们哪里像了?
“我是被前任族长收养的。”帝阙单手撑着下巴,顺滑的发丝从他肩上垂落,“只不过,我那时候还以为大家都是一样的普通企鹅。”
直到他下水后成功进化,才知道原来还有进化企鹅的存在。
鹤辞惊呆了。
“咳,所以。”帝阙有些不自然的垂眼,睫毛微颤,“如过你的父母回来了,我也是…愿意一直照顾你的。”
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跟着他这个族长更有前途吧!
他说的这么委婉了,一定不会被人发现他在撬墙角!
可对于鹤辞来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接的表示愿意照顾他,心中突然涌气的暖意简直让鹤辞头昏脑涨了。
“我……”但鹤辞想了半天,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帝阙干咳一声,又rua了一把他的小脑袋,开始转移话题:“好了,饿了没。”
鹤辞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老实的回道:“有一点。”
帝阙轻笑一声,下一瞬,鱼虾就被送到了鹤辞的嘴边。
他一边示意鹤辞张口接受投喂,一边解释道:“先凑合吃这个吧,等过两天我伤好了再去给你抓别的。”
鹤辞眼眶有些发热,其实现在已经很好了。
普通帝企鹅可以把吞入的鱼虾保持在新鲜状态,况且帝阙这直接是独立的空间了。
鲜美的食物被他吞吃入腹,鹤辞再一次感叹,他能遇到帝阙真的是超幸运的。
随着日常的相处,鹤辞对帝阙的好感是噌噌的涨。
好在最近也没出什么大事,鹤辞就这么陪着帝阙窝在这养伤。
只是日常除了睡觉也找不到事情做,这让鹤辞直接睡了个昏天黑地,彻底分不清作息时间了。
这天睡饱了的鹤辞迷迷糊糊的醒来,正好看着企鹅样貌的帝阙从外面走了回来。
“醒了。”帝阙叹了口气,刚刚辛月特意来给帝阙这个带娃新手带来了消息——是时候让小企鹅出来走走,认识新朋友了。
帝阙停在鹤辞面前,低下头蹭了蹭他:“一会出去走走么?”
其实辛月还告诉帝阙,两天前那些小企鹅的尸体都不见了,应该是被进化海豹拖入冰孔了。
至于辛月为什么现在才告诉他……
帝阙想,果然,又被辛月发现他受伤了。
他虽然觉得懊恼,可也知道辛月是好心,对方只是怕他为了那些死去的小企鹅再次带伤下水。
但是,帝阙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领着企鹅爸爸们出去捕食的南砚,可快些安全的回来吧。
帝阙与辛月的伴侣南砚,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
帝企鹅天生喜欢争斗,幼崽时期的帝阙又没有父母照顾,不大的一团只能自己在雪里摸爬滚打。
不过好在他个头比一般的小企鹅要大一些,还有股狠劲,因此也没受太多的欺负,倒是比鹤辞的情况稍微好了一点。
前任族长也正是因此才注意到了帝阙,他在照顾自己半大女儿的同时,还以普通企鹅的身份收留了帝阙,给予他庇护。
而南砚的父母都是进化企鹅,他自认为比普通的小企鹅更聪明,觉得和其他畏畏缩缩的小企鹅玩不到一起去,总喜欢来找不合群的帝阙玩。
最开始帝阙阴差阳错的以为南砚是来找事的,见面就揍他,而南砚被揍了那么多次不但没退缩,反而觉得帝阙很厉害,乐此不疲的去找他。
误会解除后,两个小家伙不打不相识,成了好兄弟。
一晃就是这么多年。
南砚遇到他的爱情,有了自己要照顾的小家。帝阙一直是孤身一人,遵循着前任族长的嘱托尽心尽力的保护着族人。
可随着环境越来越恶劣,进化企鹅都要自顾不暇了,帝阙自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南砚的能力虽然并不如帝阙,但他不忍看着好友独自面对这一切。渐渐的,他开始尽力的替帝阙分担工作。
可辛月担心南砚,这两年她一直立志于让帝阙放弃保护普通企鹅,还是明目张胆的那种。
帝阙不是不理解辛月,只是前任族长离世前,对帝阙的嘱托只有两个,可…他已经搞砸了一个了。
帝阙是在思考将来,可被他拎出来的鹤辞在看清企鹅群的状况后直接愣在了当下。
对着面前那一地的灰白毛团,鹤辞陷入了沉思。
小企鹅……真的好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