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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得愉快么?”乔子冠问她。
“愉快,从来没有那么愉快过。”她扯了个甜甜的笑容,露出白牙一排。
乔子冠也笑:“有没有给我带礼物。”
她想了下说:“不好意思,忘记了,不过我带回来很多橄榄菜,回头你过来拿一瓶好了。”
乔子冠扬起了个笑容,笑容比普罗旺斯的向日葵还要灿烂几分:“橄榄菜好啊,我最喜欢吃橄榄菜了。”
慕筱白干笑两声:“那就多吃点吧,乔少。”
乔兆森在一旁随口问乔子冠:“听父亲说,你要回公司上班了?”
乔子冠点了下头,笑容满面:“希望我能为小叔叔分担点。”
“有这份心就好了。”
乔兆森笑了下,不经意间就把手中的行李送到乔子冠的手里,然后自然地搂着她往出口走去。
坐在车上,乔子冠转过身,笑着说:“晚上回家吃,爷爷说要为你们俩接接风。”
乔兆森轻应了声,然后转过身问她:“累么,如果累,就不用去了。”
慕筱白摇摇头:“去吧,累也要吃饭的。”
乔兆森笑了下,慵懒地往座椅后背上靠去。
乔子冠扯扯嘴角,沉默。
因为刚下飞机,在乔家吃饭的时候,她胃口并不是很好,乔云清关切地问她:“筱白,胃口不好吗?”
慕筱白笑了声:“飞机餐还不错,所以多吃了点。”
乔云清笑容慈祥:“多吃好,现在就应该补补身子,下个月结束zzc那电视剧的拍摄,就可以把你和兆森的婚事完结,说不准年底……”
虽然乔云清没有把话说完全,不过他的意思,大家也都明白。
乔子冠发出一丝轻笑,对乔云清说:“有必要那么急么,难道爷爷娶她回家的意图只是找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
乔云清脸色立马冷了下来:“胡说什么。”
乔子冠唇儿微抿,含着一丝寡淡薄凉,然后他看向她,语气奚落:“白白,可能不止爷爷一个人的意图是这样的,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千万不要一时脑热,把一辈子赔进去了,这世上没有结婚保险卖,以后出个什么意外来着,你找谁赔偿。”
慕筱白脸上的笑容因为乔子冠的话愈来愈灿烂,顿了顿,她说:“怎么会没有赔偿呢,即使以后遇到最糟糕情况,离婚了,不是也可以拿到一笔不菲的赡养费吧。”说到这,她看向身边乔兆森,“我的赡养费应该不会比聘金少吧。”
乔兆森抿嘴:“乔家的预算支出里没有赡养费。”
慕筱白笑啊笑啊,往嘴里塞了一片水果。
饭后,慕筱白把从普罗旺斯买来的礼物送给乔云清。
乔云清看着手里的这瓶纯天然薰衣草植物精油,一张老脸都快变紫了:“你这孩子,送给我这玩意做什么?”
慕筱白走到乔云清身后,乖巧地帮他揉捏肩膀:“有一位科学专家说了,薰衣草精油沐浴,可以抗氧化,延缓衰老,而且对放松神经肌肉的效果也很显著。普罗旺斯那里,几乎每个老人都会用精油沐浴,如果你不放心,问问兆森,他现在正在用呢。”
乔云清看向乔兆森。
乔兆森不自主地轻咳起来:“父亲试试吧,薰衣草精油很好用,筱白说的对。”
晚上,是乔兆森开车送她回去,上车的时候,乔子冠还真从她行李箱里拿走了两罐橄榄菜。
他捧着橄榄菜的时候,笑得特别开心:“谢谢白白送的礼物啊,作为回报,改天请你吃饭。”
乔兆森在一旁淡淡道:“吃饭就没必要了,如果收到礼物的人都要请她吃饭,她也吃不过来。”
乔子冠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几秒,然后笑着说:“我跟白白的关系怎么能和其他人比呢,这其中的不一般性,小叔叔你又不是不知道?”
车厢的气氛有些安静,慕筱白望向窗外,街道上来往的车辆无声地行驶着,红色的车尾灯缓缓移开她的视线,看过去,像是一片游弋在街道上的火海。
车内里的光是淡淡的乳黄,投在乔兆森的脸上,有些模糊他的五官,显得不那么分明。
“后天我要去三亚一趟,所以不能送你去梧桐镇了,到时候我让老李过来接你。”乔兆森突然开口道。
慕筱白摇摇头:“没事,我自己开车去吧,就当兜兜风,也是不错的。”
乔兆森:“那也好,不过开车要注意安全,车速不能快。”
慕筱白听话地点点头。
“嗯。”乔兆森将车停在慕家楼下,“到了。”
“那我下车了,晚安。”
“晚安……”在她要打开车门之际,乔兆森突然转身抓住她的手臂,“等下——”
“嗯?”她笑了下,“还有事么?”
乔兆森定眼看了她数秒,然后问:“关于现在你对子冠还存在了什么样的感情,我想听听你的真心话。”
慕筱白明显一愣,思考了几秒说:“你,为什么要这样问,以前的你并不在乎这点。”
乔兆森无奈低笑一声:“我也是个男人,会吃醋。”
慕筱白拍了下大腿:“你跟他较什么劲啊,他是我转瞬就忘的路人甲,你是陪我蹉跎年华的人生伴侣,乔兆森,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也老大不小了吧,怎么就没有点自信呢。”
乔兆森轻摇下头:“这跟自信没有关系。”他看向她的眼眸,轻柔光线下,她的眸光像是流溢了一层荧光,让他心头不由一动。
“筱白,你可以对我坦诚点。”停顿了下,乔兆森这样对她说。
慕筱白在心里低笑一声,乔兆森居然跟她讲坦诚这个问题。
如果他能对她坦诚一分,她一定会以十分回报给他,别说是告诉他她现在对乔子冠存在的唧唧歪歪,即使把她从小到大的仰慕对象告诉他,也是无所谓的。
但是人在交往的时候,因为太怕得失,所以喜欢斤斤计较,也在意谁先坦诚相待。生怕一时脑热,落一个这样的下场,她这里是一片热忱的坦诚相待,而他回给她是一肚子秘密。
天下乌鸦一般黑,最初她认为乔兆森是只白的,不过他是一只莫测黑。
慕筱白笑了下,笑容磊落:“人活那么大,谁的青春时光里没有那么点风花雪月呢,但是不管风刮得的多洌,雪下得多大,那些风啊雪啊的在心里到底留下多少痕迹,说到底,不也就是个过去式么?咱们也不能因为那些过去的小风小雪跟自己过不去啊,有句话说得好啊,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而这个问题也包括情感问题吧,不也是一样的道理?”
乔兆森突然笑了起来,伸过手揽住她:“你的意思是说,子冠只是你的过去式?”
她抬眸,笑了下:“乔子冠在我这里,只算是小风小雪,能折腾出什么名堂。”
“好,我信你。”
慕筱白撇了下头,然后悠悠道:“坦诚是个互动过程,既然我先坦诚了,现在该轮到你了吧。”
乔兆森看向她,视线从她的眼角移到耳后。
慕筱白不自然地摸了下耳朵:“你的坦诚在我的耳朵里吗?”
乔兆森扯开唇角,飘出一丝笑意,摇摇头,然后说:“以前我有个女人,不过也就像你说得那样,已经是过去式了。”
慕筱白扯笑:“乔兆森,你还真敷衍我。”